第52章 章節
譚城宣俯身過去,在他耳邊小聲道:“昨晚你答應我什麽?”顧簡想了想,臉色有點發紅。譚城宣昨晚那樣制住他,那還不是要求什麽就答應什麽……唔,好像還答應了求婚。
飛機即将起飛,空姐在過道提醒旅客坐好。
譚城宣飛快地吻一下顧簡的耳尖,“說好了跟我結婚,可不能反悔。”
顧簡看譚城宣坐回位置,微笑着伸手過去,與他十指交握。
番外二·家
溫新小朋友在幼兒園門口等了二十分鐘,才等到姍姍來遲的老爹,眼裏汪着淚水往他面前跑:“爸爸……嗚嗚……”
杜羅蹲下`身看看兒子的臉,眉角蹭破點皮,不是大事。站起身用手固住溫新的腦袋:“這麽點傷哭什麽?”
小張老師在一旁頗愧疚,小心翼翼道:“溫新爸爸,這事是我的失職,十分抱歉。”
杜羅面色很和善道:“沒事,小男孩打打鬧鬧很正常。”說完對老師笑笑,牽起兒子的手往車邊走。
小張老師被那笑容閃花眼,不受控制地紅了臉。心說這溫新媽媽不知道是怎麽個絕世大美人,溫新上幼兒園才多長時間,來接過他的爸爸幹爸就有三四個,個個養眼。
溫新早就習慣杜羅這種态度,滴了兩滴淚就止住了,坐在副駕委屈地想念小爸爸,如果小爸爸在家,肯定心肝肉的抱着他哄,說不定還會給他報仇,哼!
杜羅餘光掃到兒子那起皺的眉毛,故意道:“溫新,你不是很牛麽,爺爺都打不贏你,怎麽一去學校就蔫了?”
溫新不服道:“他比我小,我讓着他。”
杜羅打着方向盤拐進小區車庫,“懂謙讓是對的,爸爸夜晚給你做好吃的。”
溫新郁悶道:“小爸什麽時候回來啊?”
杜羅:“過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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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新失落的靠在車座上,嘴裏喃喃道:“我想小爸了……”
杜羅把兒子從車裏抱出來,笑着摸摸他的頭,溫和道:“等小爸回來,咱們去游樂場玩。”
溫新高興道:“真的?爸爸不許騙人。”
杜羅神情高傲:“爸爸什麽時候騙過你?”
夜晚杜羅千辛萬苦地把溫新哄睡覺,揉着酸疼的脖子去浴室洗澡,洗完澡躺床上看會書,撐着床邊就睡着了。杜羅睡到半夜,被一個熱烘烘的東西覆住,半夢半醒間唇舌被人含住,睡衣也被扒個幹淨,杜羅用腳踢身上的人:“溫廣柯!”
溫廣柯嬉皮笑臉地用手抓住杜羅大腿往兩邊分,嘴巴一邊舔一邊道:“合同提前簽好,我就回來了,這半個月有沒有想我?”
杜羅睡的正香被人吵醒,沒直接揍人已經算克制,沒好氣道:“你剛下飛機不嫌累嗎!你別——呃——”杜羅聲音一下子高亢,穴內被觸到一點,熟悉又舒服的感覺讓他剩下的話語都淹沒在喉間,只能伸手把溫廣柯的脖子拉下來,擡起嘴巴與他接吻。
兩人折騰到淩晨兩三點,杜羅累的趴在床上喘氣,溫廣柯吻吻他的唇角,将人抱起來:“洗個澡再睡。”
溫廣柯在飛機上睡過,這會精神頭很足,洗完澡抱着杜羅有一句沒一句地問他話,杜羅勉強打起精神回他兩句,後來實在撐不住就閉了眼睛,身體也習慣性地往溫廣柯的方向靠。溫廣柯看着懷中熟睡的人,無聲淺笑。杜羅這個沒心沒肺的花孔雀,終于被自己養熟了,要知道剛在一起那幾年,溫廣柯可從來不敢抱着杜羅睡覺,杜羅嫌他手臂硌人,從來都不願老老實實地待他懷裏。
溫廣柯早上醒的早,下床時掖好杜羅的被角,靜悄悄地走出卧室,去廚房準備一家人的早餐。
溫新早起上廁所,聽見廚房的聲音,揉着眼睛看清楚人,大叫着往溫廣柯面前跑:“小爸——你可回來啦!我想死你了!”
溫廣柯一把将兒子抱起來,照他臉蛋狠親一口,捏着他的小鼻子道:“噓——大爸爸在睡覺,別吵醒他。小爸也想你。”
溫新懂事地點頭,賊兮兮的小眼神:“爸爸又夢游了嗎?”
“咳咳,嗯,所以要多睡會。”溫廣柯略不好意思地把兒子放下地,今年辰一的業務比較多,他經常出差,每次回來的第二天,杜羅必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床,溫新有幾次一大早去卧室看杜羅,以為他生病,急的要哭,溫廣柯只好編謊話哄兒子,說杜羅半夜夢游太累,早上就起不來。于是溫新小朋友記住了,爸爸每次賴床,一定是夜晚又夢游了。
“新新,自己去刷牙洗臉,爸爸給你們做早飯。”溫廣柯摸摸兒子腦袋,笑着吩咐他。
溫新雖然才三歲,卻被杜羅教育的很好,能自己動手的事情就不會麻煩家長,聞言蹦蹦跳跳的去浴室。溫廣柯覺得半月不見,兒子好像又長高了點,心說小孩子長起來真快。
溫廣柯将煎好的香腸和雞蛋端上餐桌,把牛奶和面包放進微波爐加熱,解了圍裙去卧室叫杜羅起床。
杜羅頭還埋在被子裏,只有頭發露在外面,溫廣柯把被子往下拉,露出杜羅的臉,臉龐紅潤,唇色豔麗。溫廣柯低頭過去吻住,心道丈母娘是吃了什麽神仙果生出杜羅這麽個老妖精,年紀越大越誘人心智,得虧帶着眼鏡,不然這雙眸子還不知道惹多少桃花債。
杜羅眼裏帶着揶揄,等到溫廣柯戀戀不舍地放開他,調笑道:“昨晚上還沒吃飽?”
溫廣柯撅着嘴一下下地碰杜羅嘴唇,眨着眼道:“你先回答我,想不想我。”
杜羅在心裏翻個白眼,溫廣柯每次出差回來必然會問這句話,杜羅心情好就哄他兩句,心情不好就當沒聽見,眼下……心情還不錯。杜羅用手揪溫廣柯的頭發,斜着嘴角:“想死你了,我的大寶貝。”
溫廣柯滿意的舔舔嘴唇,将杜羅從床上扯起來,“起來吃早飯,等會我送你們。”
杜羅一邊吃飯一邊批判:“溫廣柯,我好不容易教會新新自己吃飯,你一回來就前功盡棄。”
溫廣柯手裏還拿着溫新的小碗,一口口給他喂雞蛋,聞言笑道:“長大了自然會自己吃,現在不喂,以後就沒機會了。”
杜羅懶得戳穿溫廣柯那小心思,溫新和自己長的像,溫廣柯一直寵他寵的沒邊,要不是自己在旁邊注意着,溫新遲早被他養成混世小魔王。要說溫新的出世,純屬偶然。杜羅自打和溫廣柯在一塊,不知不覺就收了從前那些花花心思,但是畢竟前科太多,以前惹的那些風流債,時不時的就往溫廣柯耳朵裏傳。
溫廣柯也不知道從公司哪個中年大媽口中聽到的法子,說想徹底穩住男人,就得有個孩子。于是溫廣柯軟磨硬泡地把造人計劃提上日程。杜羅與他均是家中獨子,杜家又是望族,溫廣柯有這個想法,杜家父母自然一百個同意。杜羅倒覺得不必非要追求是哪家的孩子,便和溫廣柯一起做代孕,如果有兩個孩子自然好,有一個當然也是兩人的寶貝。
于是小溫新就這麽生了出來,初為人父,家裏很是雞飛狗跳了一陣。杜羅一直覺得男孩子不能嬌慣,管教溫新比較嚴苛。溫廣柯對着溫新那張臉,疼都來不及,連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個嚴父,一個慈父,倒也中和的很好,溫新雖然皮,性格卻沒長歪。
送完溫新,溫廣柯接着送杜羅去單位,路上笑道:“還真別說,這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老譚以前喝起酒來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現在出去一旦要拼酒,就摸着手上的戒指念清心咒。”
杜羅聞言也笑:“他倆結婚有兩年了吧?顧簡在這方面是管的嚴。”
溫廣柯:“能不管麽,就老譚那酒量,稍微喝多點就出事。”
車停在華都樓下,杜羅正欲推門下車,想想又問道:“爸這個月底六十大壽,想好送什麽了嗎?”
溫廣柯:“前兩天出差買了副字畫,夜晚你回來看看怎麽樣。”
杜羅點點頭下車。
溫廣柯掉頭往公司開,一路開着車窗,時不時看着路邊走過的人,有挽着手的情侶,有牽着孩子的父母,他看了看副駕以及後座的兒童座椅,想起方才坐在這裏的兩個人,又想起小時候上學經過外面這條路,那時候自己一無所知,竟會在不遠的将來遇到一個改變他生命的人,會有一個美滿的家。
溫廣柯突然想起譚城宣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從沒想過自己命會這麽好,也從不敢相信會一直好下去,所以只好拼盡全力珍惜。
每一天,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溫廣柯下班路過菜市場,買完杜羅喜歡吃的梭子蟹,挂上耳機給杜羅電話:“夜晚別加班,回來我給你做梭子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