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1)
王盟突然就推開張海客,快步跑到最裏間,吳邪追着他倆跑了進去,就看見王盟在最裏間的牆壁上摸索了一會兒,很快地在牆壁上推開了一扇門。
那扇門和牆壁裝飾地一樣,簡直就是融在了一起。吳邪看得驚呆了,王盟你家是被你改造了?
王盟繼續頭也不回地往裏面跑,神色很慌張,張海客緊跟着他,終于在第五個房間裏追到了他。
“你放開我!”王盟似要掙脫他繼續往裏跑,張海客卻扣住王盟的手,問道:“你把汪槿的屍體留在這裏?你上次去西周墓是不是去取防腐珠的?”
“我叫你他媽的放開我!她在裏面,裏面出了問題!”王盟用力一掙,繼續往裏跑去,張海客眼神一暗,快步沖上前,一個手刀砍在了王盟的後頸上,吳邪沖進來的時候,只看見王盟又倒下了,張海客抱起他,對吳邪說道:“我們快出去。”
“哦哦。”吳邪一愣,随即跟着張海客快步跑了出去。
他們直接跑出了王盟的家,這個別墅區設計得很好,就在王盟家的不遠處就有一所小亭子,張海客讓王盟靠在吳王靠上,吳邪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他的家...”
“他的家是那個人幫他改造過的。”張海客整理下衣服,靠在亭柱上,“他把他母親的屍身放在了裏面的房間裏,用了防腐珠,剛剛外面的那個顯示器顯示的應該是最裏間的溫度和濕度的情況。”
“那你為什麽還要打暈他?”
張海客一愣,回道:“汪家應該是已經找到了汪槿,他們不會對阿明怎麽樣,根據我已知的汪家族規,汪槿在汪家的地位應該是比較高的,但是自從她和阿明的父親私定終身,汪家就不會承認這個族人了。”頓了頓,又說:“但是汪槿身上流的還是汪家的血,她的屍體一旦被發現,最有可能的是當場銷毀。看剛才顯示器上的溫度,應該是現場火化。”
“我之所以要打暈阿明,一是怕他現在進去會有什麽沖動的行為,二是我們并不十分清楚汪家,不能确定他們還會不會在暗地裏再做些什麽,我們這裏只有三個人,現在進去是不明智的。”
“原來是這樣。”但是王盟醒了以後還是會做出沖動的事吧?吳邪在心裏想着,突然就想起一個問題:“他不是族長的候選人嗎?為什麽能讓你兩次打暈?”
聽到這個問題張海客笑了一下,笑得有些欣慰他說道:“他對我并沒有很大的防備,這是事實,身為一個哥哥我很開心,但是身為張家人我只能說他是活得太好太陽光了。就像是他當初的能力和我們現在的族長相比甚至要隐隐超過一些,當然也比我強得多。但是他離開張家後過的生活都是在陽光下面,并沒有受到什麽大風大浪,見識到人心有多深,所以說,我們都在成長,适應着黑暗,而他,”張海客又略帶自嘲地笑了笑:“他适應了陽光。”
吳邪沉默了一陣,突然問道:“你這樣阻止了他,他醒過來應該會恨你。”
“恨就讓他恨吧,反正在張家裏面,和他關系最好的也不是我,他和族長從小就走在一起,我說很了解他,也是有些絕對的說法,他練發丘指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不是我,他練縮骨功經骨錯開的時候陪着的也不是我。”
“哦,對了,”張海客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說道:“既然你這麽想了解他,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知道為什麽他要在你這裏當個小夥計嗎?”
Advertisement
吳邪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他剛出張家那會兒,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不是因為有任務的原因出去,他身上帶了些錢,結果被街頭上的一個男的給訛了,那個男的要求他賠錢,他那個時候身上已經沒有錢了,也沒看出那男的是在訛他,急得不行的時候是你爺爺出手幫了他。”
“我的爺爺?”吳邪驚訝地問,張海客點了點頭說:“沒錯,後來他們一來二去地就熟悉了,雖然兩個人性格不一樣,但是他一直挺感謝你爺爺的,有一次就問你爺爺要怎麽還他人情。當時...算了,很亂的關系,有些不是我一下子能跟你講明白的,也有些是我不能幹涉的,總之,你的爺爺為你留了一張保底牌,就是讓阿明在以後盡可能地保住你的安全。”看吳邪有些懷疑的樣子,張海客有些好笑地說道:“你可別不信,這樣告訴你吧,我負責觀察你有些年了,原因卻不能講,但是我一仔細觀察你就發現了你身邊有阿明的身影。後來用了很多東西才和那個人交換了關于阿明要呆在你身邊的原因。”
“其實想想也知道的吧,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另一個人好,一直保護他。”
确實,雖然聽到王盟呆在他身邊以及保護他還不是因為吳邪這個人的時候,吳邪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張海客說的又很對,如果不是因為他爺爺,王盟沒有理由要呆在他店裏當一個每個月工資只有六百的小夥計。
那麽,既然王盟呆在他身邊事因為他的爺爺,那他想呆在王盟身邊又是為什麽呢?
這個時候,這時候王盟已經醒了過來。先是有些不明白情況地摸了摸頭,很快急清醒過來,不等吳邪他們開口,已經直沖自己的家裏。
吳邪和張海客對視一眼,張海客苦笑着搖了搖頭,兩個人跟着王盟又跑進了房子裏。
吳邪心裏微微留意了一下,他大概進了有六個左右的房間,終于在第六個房間和第七個房間連通的門口處看到了王盟和張海客的身影,王盟站在那裏,沒有進去,吳邪遲疑地喚了一聲王盟,王盟卻沒有卻沒有回應他,好像沒聽到一樣。
突然王盟就轉了過來,猛地扯住張海客的領子,将他按倒在地上高高揚起的拳頭似乎就要砸下去。
吳邪一驚,忙沖上來要拉住王盟,張海客卻是什麽反應也沒有,似乎已經準備好接下王盟的拳頭了。
“你!”王盟一咬牙,一拳落了下去,吳邪拉都拉不住,不過再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王盟這一拳根本不是落在張海客的頭上,而是擦過他的耳朵落在了地上。
吳邪微微松了口氣,他還真擔心王盟一拳打在張海客的太陽穴上,出了人命就不好辦了,這才通過門去看第七個房間,裏面的情景讓吳邪不由咋舌,那裏面好像發生了火災一樣,牆壁發黃,牆角處還發黑,而房間的中央,是這間房間唯一沒被燒毀的東西,并且還隐約有些晶瑩剔透的樣子,至少吳邪看出了那應該是張冰床,來不得想王盟家裏有着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有多令人震驚,只見那冰床上的東西更讓人覺得奇怪,像是什麽白色的灰上又撒了一層灰黑色的灰燼。
吳邪看那兩層灰的形狀,又想起張海客說起的汪家很有可能直接會将王盟母親的屍體現場銷毀,頓時明白了這些灰是什麽,不由擔心起王盟來。
吳邪轉頭看向王盟,發現他已經放開了張海客,躺倒在旁邊的地上,手臂擋着自己的眼睛,“你走吧。”
吳邪知道王盟這話是對張海客說的,但是張海客卻沒有反應,沒有說什麽也沒有起身。
“我叫你快走。”王盟的逐客令下得很明顯,“張海客,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張海客動了一下,很快爬起身來慢慢走到了門口,一直沉默着知道要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才說了話,“你叫我走我就走,但是阿明,有些東西你一直留着只會把自己留在過去,我想你的母親也不會希望你這樣,我希望這可以成為你真正長大的契機。”說完就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吳邪看王盟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可以用什麽話去勸王盟,就蹲下想扶王盟起來,吳邪一蹲下,王盟卻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抱住吳邪,什麽也沒有說,只是臉貼着吳邪的胸口,一下子把吳邪弄得有點懵了,手還保持着要去扶人的動作不變,過了沒一會兒,突然就感覺到胸口暖暖的濕意。
王盟這是哭了?
和王盟在一起的十多年,吳邪見的最多的是王盟在睡覺和在笑的樣子,見他哭是第一次,吳邪有些慌了,他吳邪這輩子沒哄過女孩子,更別提一個男孩子了,吳邪只能小心翼翼地抱住王盟,坐在地上維持着這個動作維持了有将近二十分鐘的時候,吳邪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吳邪盡量不改變動作地摸出手機,“喂?”
“啊...是小吳啊,小王呢?”胖子大大咧咧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出來。
王盟一把松開吳邪,接過手機,清了清嗓子說道:“胖子,有什麽事?”吳邪看王盟的樣子,覺得王盟已經控制情緒控制得很好了,要不是他胸口上那一灘比較明顯的水漬,王盟現在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像個剛剛還在哭的人。
“胖爺我是來問你什麽時候好好招待胖爺一頓的,昨兒個分開之前還說好的呀,忘了?”胖子哼哼唧唧地說道。
“昨天?分開前?”王盟不由疑惑。
“小王啊,你可別翻臉不認帳啊,昨天我們差點在那什勞子古樓裏掉了層皮才出來,可是你主動說的要請胖爺一頓的。”胖子似乎有些不滿了,這說好的吃的可別飛了呀。
“昨天我...”王盟突然頓住了,好像想到了什麽,“我知道了,趕明兒你哪天有空來杭州我就請你去吃。”
“成,那我先挂了啊。”
“嗯,再見。”
吳邪看王盟挂了電話,一臉疑惑地問:“胖子說你昨天和他...是怎麽回事?”
王盟搖了搖頭,說:“我大致知道了,等等。”說完直接拿着吳邪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電話接起來王盟就單刀直入地問道:“你昨天是不是又戴着面具去了?”
對方:“......”說什麽吳邪根本聽不清。
“你...那這麽想來,是不是你把我在哪裏的事情告訴了張海客?”王盟好像有些又好氣又好笑地問。
“算了,人救出來就行,他沒發現吧?”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也沒什麽關系,你幫了我這次我還是要感謝你的。”
“不行,那件事情你不能去。”
“這本來就是我答應別人的事情,而且那裏面的東西...他不是也需要知道嗎?就當我欠他太多還了就行。”
“你要放心我啊...到時候叫你的那個人把東西帶給我吧,我在那兒直接拿到手進去就行。”
“好了,謝謝你了。”
“嗯,再見。”
王盟挂了電話,将手機遞給吳邪,似乎接了這兩個電話後他就輕松了些。
“是誰?”吳邪問道,王盟的語氣聽起來和那個人挺親切的。
“嗯...還是之前那個人。對了,老板,我不去廣西了。”王盟先站了起來,又一把把吳邪拽了起來,“但是這件事之後我想去旅游。”
吳邪一愣,問道:“去哪?”
王盟考慮了一下,說道:“不清楚呢...北上吧。”
誰知道吳邪聽到這個回答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你...為什麽去?”
“旅游啊~”王盟白了吳邪一眼。
“真的是這樣?”吳邪緊緊盯着王盟,倒是讓王盟莫名有些心虛了。
“對啊,老板,我想旅游想很久了,決定明天就去,啊,我們今天去喝酒吧?”王盟提議道。
“嗯...好。”
吳邪記得那個男人在電話裏提及過,王盟正在打算做一件事情,是和他有關的,并且那個男人希望他可以阻止王盟,但是是什麽事吳邪卻不知道,看王盟這樣也不打算說。
吳邪和王盟先清理了一下最裏面的房間,這裏吳邪不由又一次感嘆,那張冰床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而在那冰床上,王盟去買了一個骨灰罐,猶豫了下,将他母親的骨灰和上面應該是衣飾的灰一起裝了進去,整個過程中吳邪就怕王盟情緒失控,可是王盟只是很安靜地清理完了一切,他們還在冰床上發現了那顆王盟從西周墓裏取出來的防腐珠,碧綠碧綠的,只是吳邪也不知道王盟又将珠子放到了哪裏,他也沒問,生怕戳到王盟的傷心處。
吳邪去買了一桌子菜,王盟從一個房間裏搬出一箱子東西,打開來一看才發現裏面裝的是兩壇子酒,吳邪打開聞了聞,不由驚訝地問王盟:“這是什麽酒,感覺很不錯啊!”
王盟搖了搖頭,說:“很久以前的了,是一個人從鬥裏倒出來的,給了我兩壇用箱子裝了起來,我酒量不怎麽好,也就沒碰過。”
年份多了才是陳年好酒啊!吳邪也不介意這酒是從鬥裏弄出來的,就去拿來杯子要和王盟喝起來。
兩個男人喝起酒來是挺有話題的,王盟酒量小,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沒多久兩人都有些暈暈乎乎了。
“王盟,你以後要去哪裏可都得要帶上我...”吳邪微微眯着眼看着坐在餐桌對面的王盟說。
“不行的啊...老板,這些東西...你不要參與進來...你相信我就行...”王盟已經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吳邪聽了心裏一火,糾住王盟的領子把他拉了過來,貼着他的臉說道:“你什麽都不告訴我...什麽都不讓我知道...你就知道我相信你是吧?我也想跟你站在一起...而不是站在你後面...我是你老板啊...”
王盟似乎一愣,随即又有些迷糊起來,“哦...好...”
吳邪滿意了,接着就發現,欸,王盟這小子,自己的臉好像挺好看的嘛...但是吳邪還是喜歡王盟平時的樣子...這張臉太白了,看着像一個人...
“王盟,其實我好像喜歡...”吳邪沒說完就醉了過去,王盟眨眨眼睛,可以說是用最後的清醒,摸出桌子底下的東西,混着湯就喝了下去,沒多久,眼神清明了起來,看了看倒在桌子上的吳邪,王盟嘆了口氣,将吳邪扶起來,考慮了一下還是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後收拾了一下亂七八糟的桌子。
将東西裝在包裏,王盟背着背包站在床前看了吳邪一會兒,微微嘆了口氣,對吳邪輕聲說了句“再見”,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自己的家。
“女士們,先生們: 歡迎你乘坐...”王盟靠在高鐵的窗口,這一趟到了目的地之後他還要轉車,早知道定飛機票算了,不過要不要考慮先去別的地方逛一逛呢?
在暖黃/色的臺燈下,白色的桌子上放着一封厚厚的信和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信上只寫了三個字:辭職信。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看不清自己在寫什麽,因為昨天隐形眼鏡壞掉了,是的,壞!掉!了!
作為一只高度近視的新新人類,作者真的看不清自己在寫什麽QAQ
---話說,這算爛尾嗎?
救了小哥出來的不是王盟,是先前那個電話裏的男人【坑 戴着面具和胖子還有幾個人救出來的,這才叫幕後大BOSS!
不過王盟堅持要去青銅門後面看一看,同樣,這也是那個男人告訴他的!吳邪發現了有問題,然而,他被灌醉了QAQ
連喜歡都沒說出來就結束了【手動再見~
王萌萌有醒酒單欸~
話說小哥呢~在番外裏~
番外呢~被我吃了~
你們都說我坑你們,然而耳朵我早已看穿了一切,争取把番外在完全看不清電腦屏幕的情況下吐出來!
接着!!!
謝謝你們的支持~【不知道有沒有錯字的耳朵~
話說,我完結了沒有人發現嗎
這是大結局欸~
☆、番外一
“老板:
這是一封辭職信,不過我是第一次寫這種東西,格式對不對都不要計較。
我在你這裏工作了也有十來年了吧?所以現在就當給我放個長期假期吧。
無論張海客是怎麽告訴你的,我也想跟你說清楚,我一開始來到你店裏的時候,是因為你的爺爺,你也不要驚訝,當初我因為一個意外認識了你爺爺,欠了他人情,他其實人還是不錯的,對你很好。當年出了一些事情,你的爺爺在那之後就非常低調了,我後來去問他,我欠他的人情又要怎麽還呢?他就告訴我,希望我能在以後多少能護着一下你。
老板,你說我這算不算看着你長大的?你小時候明明那麽可愛一個,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念叨着要帶我去吃吹糖。所以怎麽現在長大了就成人精了呢?
老板,我要建議你,招來下一個夥計的時候千萬不要再給人家月薪600了,唉,不會有人樂意做的。
啊,說起來,我上面的話還沒說完呢,剛開始來你這裏是因為你的爺爺,不過,老板,你是個很重義氣的人,而且,你真的是個很特別的人。我從小就是個存在感比較弱的人,像你的三叔,他們這些與我不熟悉的人對我的印象都不會深,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好像總是能注意到我,雖然你的注意也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但是還是真的很感謝你。
我一直以為,我可以護住你,不讓你受到上幾代之間的恩怨的牽扯,所以,我做的很多事不是你不可以知道,而是我出于你可以過得自在點的立場上不希望你知道。但是,你卻告訴我我是錯的,怎麽說呢,感觸頗多啊,但是你這麽說了,那我就期待你的成長吧。
有人說過,雞蛋從外面打破是食物,從裏面打破是生命;人從外面打破是壓力,從裏面打破是成長。
我知道你對很多事情都充滿了疑問,有時候好奇心會害死貓,但是如果你期待着自己的成長,希望了解真相,必定會把自己折騰得遍體鱗傷。
我沒有資格給你太多的建議,我只能為你的成長留下一些資本,看到桌子上的盒子了嗎,上次我去西周墓裏确實是瞞着你們拿了裏面的防腐珠,現在那顆珠子就送給你了,那顆珠子應該算是很稀有的珍寶了,可不止有防腐的用處,當然,既然給你了,你願意拿到店裏出個好價錢轉手了或者一直留着都随意。
這個信封裏還有些錢,是你這麽多年來發給我的工資,我現在拿着也沒用,想想還是還給你好了,大致有個八萬多,老板,我知道你很精明的,做生意可不要把本錢賠光了哦。
我猜他已經和你聯系過了,所以你應該知道我是去做什麽的,很抱歉沒有聽你的做到去哪裏都和你一起,你可以當作,我這是在給你時間和機會成長。
你以後如果有什麽棘手的問題都可以找他幫你解決,不過和他打交道要小心,別被他坑了。
如果你真的有心要了解一切,那麽就放手去做吧,我會安靜地等到你成長完的那一天。當然,如果你失敗了和放棄了,我也只能當這是我幫你的最後一次。
有人說過,最美好的事是有人愛你,最安心的事是有人信你,最幸福的事是有人陪你,最奢侈的事是有人等你。
吳邪,我會等你。
----王盟。”
白色的紙張被唰的一下團成了一個紙球,在下一秒卻又被人小心地展開,仔仔細細地壓平了,吳邪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
------------------------------
我叫李明,目前在一家叫做吳山居的古董店裏當人家的看店夥計。
我的老板屬于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至少我在這家沒什麽人光顧的店裏呆的六年時間裏,他經常就會連着不出現大半個月,有時候他還是一副受了傷的樣子,直覺告訴我不要太多管閑事,這份工作雖然每個月只有兩千四的工資,但是卻相當的悠閑,我還不想丢掉它。
雖然我的老板經常會不出現,但是他一出現就會在店裏呆一整天,所以他呆在店裏的時候是我最無聊的時候,連偷懶睡個覺都不敢。
老板他也有幾個挺要好的朋友,這裏面最常出現的就是一個胖子。不是我不尊重人家,而是老板就直接稱呼人家胖子,我也不知道胖子到底叫什麽。
每次胖子來店裏的時候老板都會帶他去樓外樓吃一頓,當然,我沒有那個口福,我還是得安安分分地呆在店裏看店。
胖子是個很爽快的人,雖然有時候會低聲碎碎念,有一次他來找老板,老板先出去開車,他在老板背後嘟囔了一句:“說起來王盟那小子還欠我一頓呢。”,我當時好奇,我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就問胖子王盟是誰,胖子剛想說什麽突然又一把捂住我的嘴巴,接着就聽見老板在招呼胖子出去,胖子應了一聲,然後湊近我低聲說道:“這個人你可別随便在你老板面前提起來啊。”我看他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也就哦了一聲就再沒問過。
直到有一天,我再次看見老板一個人,靠在躺椅上,電視機裏放着很奇怪的一幕,黑黑的又有人在講話,我一直見怪不怪,因為老板每次來店裏,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放一張碟片,每次看完就掰碎,不過其實他有很多一模一樣的碟片。我後來問起來才知道這張碟片裏的視頻原來是他錄的,切,跟野外探險一樣。
這天老板的心情似乎要比平時好一點,拿了杯啤酒在手上喝着,電視機裏又開始播放那個視頻,我這次也就湊上去和他一起去看,其實也沒有什麽,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左右的視頻,其中有十來分鐘的沉默,還有十來分鐘是一個男聲,好像在講着什麽,我仔細聽了聽,吓,原來他講的是湘西趕屍的事情,視頻裏,在有些黑暗的環境下很有在講鬼故事的感覺。在播放結束的前幾秒,鏡頭從黑黑的一片東西上切換到了一個男人的臉上,那張臉看上去挺清秀的,對着攝像頭笑了笑,擺了個手勢,然後視頻就播放完了。
這次老板總算是沒掰掉那張碟,我就問他:“老板,這人是誰啊?”
老板那天可能真的是心情比較好,還回了我這個問題,“他叫王盟。”
王盟,我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但是我想起胖子跟我說的話,也不好再繼續問王盟是誰,就跟老板打着哈哈,随口說道:“老板,最近生意好像好了點呢,你是不是要給我加加工資?”
老板對着我一笑,顯然心情是真的很好,說道:“加工資?你嫌工資少了?”
不等我說話他又說道:“在你之前我也有個夥計。”
我來了興趣,乘他心情好就打趣道:“怎麽?那個夥計是不是因為嫌工資太少就辭職了?”
老板一愣,說道:“他在我這裏工作了十多年,月薪六百。”
我驚呆,問道:“月薪六百?不會吧!”說完又拱拱他,“老板,那個人不會是個女孩子吧?”
老板笑了一下,問道:“為什麽這麽想?”
我說道:“依我之見,能憑着六百塊錢給你工作這麽多年的,一定是個暗戀你的女孩子。”
老板似乎愣神了一會兒,然後聲音很清地說了句“要是真的這樣就好了”,我沒聽清,又去問他說了什麽,他卻搖搖頭,明擺着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小心地裝好碟片,人已經走到門口了,回頭對我說道:“我先回去了,你今天也早點回去吧,對了,我接下來的幾天會出去一趟,你幫我看店吧。”
我随口問道:“哦,去哪兒?”我其實沒有想過他要回答我,畢竟他經常一連消失很久,我已經習慣了。
沒想到他這次頓住了腳步,回頭說道:“北上。”
我聽到回答挺驚訝的,猛地擡頭的時候他已經轉身走了,但我在他轉身的瞬間,似乎看到了他的笑容,發自內心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正在對怪化貓進行N周目,貓郎其實很不錯啊,浮世繪的畫風也很好~
話說王盟這個名字太巧合了點,一開始我取張以明這個名字的時候取不出來,于是,閉上眼睛猛地一敲鍵盤,好了,名字出爐了!
寫到後來才發現什麽一明啊立在土上(土)立在明器至少(皿)這個名字的梗
随意啦随意啦~
才不告訴你們我的番外原稿丢了,原稿本來是沒有天真已經可以去北上這一段的,今天想了想還是加上了~
謝謝你們的支持【論人物全盤崩壞要怎麽辦
☆、番外二
王盟站在臺階上,這等待讓他覺得有些無聊了,正準備回頭給那人打個電話問問他派來的人怎麽還沒帶着東西出現的時候,一個轉身,就看見一個穿着藏藍色衛衣的人從臺階下面走了上來。
“呃...小...族長?”最近跟着他們叫小哥叫習慣了王盟一下子還沒改過來,不過為什麽張起靈這會兒來了?這誰告訴他的?
很快王盟就知道了,因為張起靈右手上提着個東西,那東西的包裝一看就知道是誰的。
“他...讓你來把這個遞給我?”王盟現在心裏只能暗罵豬隊友了。
“嗯。”張起靈淡淡的應道,雖然是他找上門的,但是結果是一樣的。
“那...給我吧。”王盟朝張起靈伸出了手,張起靈這麽淡然他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麽啊。
誰知道張起靈只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物件,遞到了王盟的手上。
“我的折刀?”王盟接過來一看,驚訝地問:“胖子不是說你讓他把折刀轉交給我嗎?”
“那天去張家古樓的不是你,刀你怎麽不要了?”
被張起靈看着王盟還真騙不了他,“那天出了點意外,去的确實不是我,我不是不要刀,我連胖子都沒見着。”王盟頓了頓,又問:“聽胖子講...你是想起來了?”
“嗯。”張起靈點了點頭。
“哦,族長,那東西給我吧。”王盟見張起靈反應這麽平淡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既然想起來了...那就想起來好了。
“我和你一起進去。”
“不行!”王盟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不需要進去,這算是我欠別人的一個人情,順便把欠你的也還了,你不是也要知道裏面是什麽嗎?我出來以後告訴你就行了。”
“阿明。”張起靈阻止了王盟想去拿鬼玺的手,“我不能再失憶一次了。”
“張起靈,你知道你被冠上這個名字背負的東西嗎?”王盟似乎有些無奈,“有些事已經不是我們想做就能...”
他還沒說完,卻突然被張起靈打斷了,張起靈一把抱住王盟,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抱歉,我之前沒有了記憶。出了西沙後我想起來了,我只來得及讓胖子轉告你一聲,我進了張家古樓,事情已經結束了。可是我去胖子那裏找不到你,吳邪那兒也沒有,最後是他告訴我的。”
“事情結束了...”王盟似乎在感慨什麽,張起靈接着說道:“嗯,汪家有來找過你,但是後來無功而返。”
王盟剛要開口,張起靈又說道:“我記得,那次考驗前,你說的會陪我。”
“後來是...好吧,我很抱歉沒有說到做到。”
“那就現在開始,你,陪着我。”張起靈頓了頓,又說:“我怕,如果看不見你,我又會把這一切全部忘記。”
王盟望天,為什麽張起靈給他的感覺有點奇怪?這感覺就像是當年遇上那個在街頭訛他錢的男人一樣,但又不一樣,現在的感覺是——溫暖。
“好。”王盟這算是答應了。
張起靈沒有說話,只是抱着王盟的手似乎緊了點,他們就維持這個動作不動,最後王盟受不了了,“張起靈?”沒人回應,“張起靈?”還是沒人回應,王盟有些無奈,深吸了口氣,說道:“張起靈,我是在叫你的名字。我們不要管這個名字代表什麽,至少現在它就是你的名字,而且,”王盟笑了笑,“現在只有我可以叫這個名字。”
張起靈似乎動了下,接着王盟就聽到一聲極清淡的,“嗯。”
不過——“張起靈你為什麽要踮着腳?”
王盟的視線朝下看去,他們現在是站在兩節臺階上,臺階有點高,張起靈現在确實是踮着腳,怪不得看起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張起靈沉默了一陣,突然一使勁,一股拉力就将王盟向下拉去。王盟重心不穩,條件反射地驚呼出聲,然後就沒有聲音了——因為頭被埋在了某個人的懷裏。
下面放送人物性格崩壞的小劇場(小劇場的背景都發生在一切事情結束之後,也就是說張起靈和王盟都從青銅門裏出來了)
小劇場1.
某天,小哥在看電視,他剛學會怎麽用遙控器靈活地換臺,現在正是八點半,電視機裏放的節目主題都差不多。
他看到一個好像叫做一起來看流星雨的電視劇,就一直沒換臺。
王盟正挂完電話,看見小哥正坐在沙發上好像很認真地看着電視,有些好奇地走過去,打算告訴他今天吳邪和胖子邀請他們吃飯,聽說還有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