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 22
臨近下班時間，已經陸續有人走出，秘書小何敲門進入總裁辦公室，将一摞文件夾交給他。不小心瞥到電腦桌面，此刻正開着網頁，查詢S市天氣的。
不禁感到一絲人氣，原來顧總也是人啊，也會關心這些事呢？
“顧總，你等會有個飯局，與華英的蔣總吃飯還有約在了明月會所。”
顧辛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無任何反應，小何叫了幾聲，方才見他回過神來，顧總今日似乎總是走神。
“推掉。”斬釘截鐵的回絕。
小何也不打算勸解，做了顧辛這麽多年秘書，又怎麽沒摸懂老板一點脾氣呢。
微微颔首，轉身離去。
便聽後頭似帶迷茫的嗓音響起，“你說今天會下雪嗎？”
小何生生停住了腳步，回視着他，不知為何他這般問。
“應該不會吧，今天天氣陰天，似乎下不起雪來。”
許久，方聽他低低應聲，似含着失望的呢喃，“天氣預報會下雪的。”
“天氣預報有時也會不準嘛。”
低低的嘆息聲傳來。
此刻的酒吧內放着節奏感很強的DJ音樂，鼓手、貝斯手、以及歌手組成了激動人心的樂曲，舞池中搖擺着男女。
酒吧盡頭的私人包廂不同外間喧嚣，隔音性超好的牆壁阻斷了幹擾。
秦乾有些無語的看着旁邊一直抿着酒的男人，終于讪讪開口：“我說你丫的能不能別這幅表情啊？我要去泡MM，你有什麽話快說。”
顧辛終于挑眉斜睨他一眼，懶懶說：“就想要你陪我。”
秦乾吐血，瞧瞧這口氣，活似被抛棄的怨婦，別人還以為兩人真是好基友呢。
包廂門被推開了，只見一打扮時尚，穿着浮誇的男子走進，坐在了兩人旁邊，視線轉了一圈，調侃着說：“這麽久，我還以為你們兩人是在裏面攪基呢。”
秦乾一巴掌打去，卻被對方很是巧妙的避開了，“年輕人，脾氣別那麽火爆，跟顧辛學的吧，一不對就想用拳頭解決，真以為我每次都會上當。”
“你瞧顧辛那樣，華子，你快給他找個你們這最漂亮的女人來給咱們顧總樂呵樂呵。”
華子端起酒杯淺酌一口，才緩緩道：“話說顧辛都好久沒來我這找過女人了，什麽情況？”
顧辛挑眉，目光淡淡，卻含威脅開口：“你們兩個我不介意我動一次手。”
好吧，兩位果然安分不少。
“要不我去叫幾個姑娘來，都是新來的，清純的很。特意給你們留的。”
“真的？那快叫吧。”秦乾假裝一臉急色的說道，對着美女總比對着顧辛那一臉陰沉不知什麽時候會發作的臉要好多了。
顧辛也不理兩人，喝完那杯酒，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慢條斯理開口：“美女就留給兩位慢慢享用，我走了。”
秦乾在後面嚷道：“顧辛你丫的回去那麽早做什麽？”
顧辛停住開門的動作，慢悠悠回道：“哥去追求愛情去了。”
餘下兩人在後哀婉嘆息外加好奇。
一整天的陰天，下班後周辰回到家，對着電視抱怨道：“天氣預報真是不準。”
胡亂的下了碗面吃，在電視機前無聊等待着。
不知不覺連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睡了過去。
一陣嘈雜的電話聲響起，揉揉混沌的頭腦，起身去接電話。
“喂？哪位？”
“是我。”獨屬于顧辛那低沉嗓音響起。
頭腦瞬間恢複清明，急迫問道：“下雪了？”
“沒有。”
“哦。”有些喪氣的低聲回答。
“周辰。”
“嗯？”
“你下來，我在你家樓下。”
“哦，你等我，我馬上下來。”
匆忙拿起件衣服穿上，視線瞥向時鐘方向，已經十一點過了。
下了樓，遠遠便看到一處人影，如雕像般挺拔身姿屹立着。他穿着黑色大衣，在夜幕下更顯得黑寂，只能瞧見眼底波光漣漪。
走近他，低聲試探：“怎麽了？”
“沒什麽，我就是來兌現我們的賭約的。”
“哦。”悶悶的回答，接着說道：“就算你贏了吧，你想要我做什麽就說吧？”
顧辛挑眉，被她一臉大義凜然，好似随時潇灑赴死的表情弄的哭笑不得。
“我不會讓你去死，你別擺着那副表情。”
“那你要我去做什麽？”
“嗯，我想想，一定要想個最有好處的事。”摸着下巴，蹙眉思索着。
良久，周辰從他嘴裏聽到了一個讓她啼笑皆非的要求。他輕輕的說：“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周辰在那剎那有絲反應不過來，良久喜悅湧上心頭，面上卻語重心長的勸解：“你确定了？這可是多麽難得的機會啊？你不是說你是一個合格的商人嗎？再考慮考慮清楚哦。”
顧辛已經走近，接着人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懷抱，帶着熟悉的氣息，環繞四周。便聽頭頂響起了無可奈何的嗓音：“我想了許久，似乎就這一條最不虧本。”
好吧，周辰知道自己又被變相嫌棄了。心裏卻湧起了一股暖流，甜膩絲絲的滑入心口。
“你再好好想想吧，我不會怪你的。”
“廢話真多……”
唇已被封住，溫柔細密的輕吻舔吮着她的嘴角，心跳不受控制的似要溢出心口。
許久，周辰感覺自己呼吸都已不暢，他才放開了她，粗喘着氣。
“聖誕快樂！”
周辰的聲音是硬撐的清明略帶幾絲沙啞，那般羞澀。
只聽後者悶悶的說：“一點都不快樂……”我今天關注了一天天氣預報……
“啊？為什麽啊？”
顯然是沒有人回答她的，唇再度被吻住，滑膩的舌頭乘着空隙進入口腔，攻城略地，濃郁酒香混合着男性氣息，侵占了她的所有生理感官與心理感官。
“父親？你還沒睡？”祁堯望着這個已日漸衰老的老人，想起小時候父親在自己心中便是一個永遠不倒的山峰般屹立心間，如今歲月不饒人，曾經叱咤風雲的英雄，如今已兩鬓斑白。
“祁堯，你怪我嗎？”祁安坐在客廳沙發上，如許多老人般衰老模樣，卻也能看出年輕是何等英俊。
祁堯有絲詫異浮上眼臉，父親從來不會說這般哀婉之話，是否人老了也會緬懷過去所做的事，懶懶反問：“為什麽要怪你？”
“從小你就沒有媽媽，我又不曾關心過你其他。”
祁堯“呵”了一聲，毫不在意般說道：“怎麽會，你供我吃最好的，住最好的。我怎會會怪你。”
祁安狀似沉重的嘆息一聲，自己的兒子又怎麽會不清楚，從小便叛逆，自己又總是逼着他樣樣都要跟顧辛比，除了物質便沒有多餘溫暖。
祁安看着他接着說道：“你一定要拿到公司的大部分股權，要不然顧辛是不會放過我們一家的。”
祁堯眼臉閃過一絲光芒，揪了揪頭發，“我知道了，你早些睡吧，明日我陪你去醫院。”
随即也不再停頓，轉身上了二樓，打開房門，疲憊的倒在了床上，仰着頭凝視着頭頂的水晶燈飾，耀人璀璨的光芒，腦海中不斷閃爍着許多畫面。直到最後眼睛幹疼，揉揉幹澀的眼眶，手心幾分濕潤，最後竟低低的苦笑起來。
周辰躺在床上久久沒有睡意，意外太大，使得她如今頭腦一片清明，和着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
看着手機裏的那條短信：傻瓜，快睡覺了。
可周辰越看越清醒，想象着顧辛發這條短信時那無可奈何又寵溺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傻笑起來。
電話響起，有點被吓到的險些将手機給丢了出去，一把抓起，便聽到那頭嘈雜的背景。
“簡潔，你最好解釋清楚大半夜打電話做什麽？”很是不滿意的吼道。
“周辰，我……我喝醉了，你過來接我吧。”
周辰無力翻白眼，還是認命的問了地址，穿上衣服下去。
雖也是晚上，可計程車仍是很多，随手招了一輛，報了地址，不到半小時便已經到了。
到了包廂，便見一群人鬧哄哄的唱歌喝酒，簡潔早已趴在沙發上嘴裏說着胡話亂哼哼着。
周辰扶起她，跟別人打了招呼便走了出去。
有點惡毒的盯着她，恨不得給摔出去。
外面的冷風一吹，簡潔便已清醒大半，愣愣的瞧着她，一個手指來回晃悠着，呵呵傻笑：“周辰……嘿嘿，你怎麽來了？”
周辰無語，揉揉眉心，真是憂桑，大半夜還來服侍一個酒鬼，“你丫的別發酒瘋了。”
簡潔似乎真的喝醉了，也不惱，轉身醉颠颠的走遠，周辰在後面跑着想追上她。
突然十字路口一輛車急速駛來，周辰腦袋一片空白，忘了反應，只能呆呆的看着簡潔撲向那耀眼燈光。
幾秒之後，周辰急促跑到了簡潔身邊，手有些顫抖的想要扶起她，“簡潔，你沒事吧？我知道你不會有事的，你就跟小強一樣怎麽會有事呢，你起來啊！”帶着顫音，語無倫次的一遍遍叫着。
幾秒之後，便感覺一只手幫自己擦掉眼淚，“辰辰，原來你這麽愛我啊！”
周辰有些哭笑不得，簡潔已經先一步跳了起來，指着那輛車吼着：“是她撞的我，賠錢，不能便宜了她。”
周辰這才看向車的主人，是喬夢。此刻她正用着一種鄙夷的眼神瞧着她。
周辰咬咬下唇，知道她誤會了。拉住了簡潔，“算了，我們自己去醫院吧？”
簡潔本就不是好說話的人，此刻又幾分迷糊，愣是不放，“不行，我要告她，幸好我命大要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還讓我可愛的小辰辰流眼淚了，罪不可恕。”簡潔撒潑般坐在了路上，就是不起來。
周圍圍聚着一些人，周辰有些尴尬的對着喬夢說道：“我朋友喝醉了，對不起，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們去醫院。”
喬夢微思索番，便說上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