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你母親的救命之恩的人來祭拜的也說不準。”夏孜想了想解釋道。他萬沒有想到是飛揚等人來過了。據他推測,飛揚等人現在應該已經到陰山了,或許已經拿到解藥,只等着芨芨和自己的到來了。

“也許是吧。沒有想到當年江湖號稱‘藥仙子’的就是自己的親娘。”芨芨緩緩地說道。感觸的看着墓,手撫摸着墓碑,眼角含着淚珠,想象着年幼之中的自己是怎麽與親娘生離死別的場景不覺心如刀割。

“別難過了芨芨,小心你的身體。”夏孜擔心的說道。想到造成這一切悲劇的可能就是自己的青姨,夏孜恨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化解這二十年的仇怨,只要芨芨能健康的活着。

“謝謝你這一路來對我的照顧,如果沒有你,我可能不能活着來祭拜我的娘親了。”芨芨笑道,想想上次智鬥采花大盜受傷差點傷及性命之時,若非夏孜及時出現,可能自己早就沒命了。

“不要對我說謝謝,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願。”夏孜柔和的眼光盯在了芨芨的臉上。

“謝謝你,夏孜,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芨芨坦言道。

這一路行來,芨芨腦海中盡是飛揚的影子,她知道飛揚現在一定非常替自己擔心,也能想象飛揚找不到自己時焦急的模樣,甚至有時後悔在生命最後的日子不應該離開飛揚,可更多的時候想到的是自己也許活不了多久,何苦讓愛自己也是自己所愛的人傷心,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她都用最高興的姿态迎接着自己的每一天以沖淡心中的那份悲苦。如今又看到夏孜那爍爍有神的雙眼,她知道夏孜是喜歡自己的,也許這種喜歡不亞于大哥對自己的感情,但飛揚已是先入為主了,更何況自己的日子也許所剩無多,何必又多一個為自己傷心的人呢?所以這一路行來每每以朋友之詞唐塞夏孜,就是不願夏孜對自己存有任何希望。

“是麽?”夏孜苦笑道。他可不希望只作芨芨的朋友。

“走吧,你的心願已了,相信我,你還有機會來拜見你的母親的,我一定會從青姨的手上拿回解藥的。”夏孜繼續說道。現在芨芨不管将自己看作什麽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先救回她的命再說。

芨芨亦點頭,随夏孜下山往陰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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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寒風從婆羅科努山山頂呼嘯而過,一個孤傲的身影伫立在一座冰雕的墓碑前,久久不願離去。你道此人是誰?原來此人就是一直跟蹤飛揚與芨芨的‘天山怪俠’烈焰。在路上他已知曉芨芨是自己的愛徒風無痕的女兒,而且居然是婆羅的徒弟若羌和無痕有這麽一段情緣,難怪徒弟這麽多年來那狂傲的臉上布滿了憂傷。

“婆羅,難道這一切是孽債麽?想當初,雲兒因為你憤而離開我,讓我追尋十數年終因中毒不治而葬于天山,而你亦因我傷透你心寧願葬于這冰天雪地的山頂,讓世人都知道你的心如冰、情如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感謝你,但你亦是拆散我和雲兒的人,我有時又很恨你。唉,事情已過去數十年,時間真是一把利刃,很多東西已經變淡了,我想我不應該再有恨了,你看,我們的徒弟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麽,他們的結合已經粉碎了我們之間的恨,你說是麽?”烈焰沉靜在往事中喃喃說道。這是近四十年來第一次上山來拜拜祭婆羅,如若不是芨芨的原因,想來他将終身活在對婆羅的怨恨之中。

烈焰蹲*子,輕輕的撫摸着冰做的碑石,想起當日自己受傷之時婆羅舍身相救而暗發情愫,想到自己身不由已的回應不是沒有知覺的,想到這四十多年來将一切罪過歸與婆羅以及婆羅的無辜,自己亦發覺得對不起婆羅。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月亮升上了天空,孤清的月亮照在冰做的碑上折射出一縷凄冷的光,在光與冰的交錯前,烈焰霍然發現冰碑上有一行小字,不覺心生詫異,湊近一看,但見上面寫着“烈焰親啓”四個字。

“難道這碑中有文章?難道婆羅有什麽話要對我說?難道她算定了我會來祭拜她?”懷着詫異,烈焰運足內功向冰碑上拍去,但見冰碑裂開之際,一塊白色的大理石碑顯現出來,同時有一封信粘在石碑上,異常醒目,而信封上就寫着“烈焰親啓”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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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疑惑地打開信,但見上面寫道:拆散伉俪,并非我意,累你受苦,但求原諒,情之所系,暗結珠胎,取名若羌,望予照顧,無字石碑,請君題字。

原來婆羅在臨死之前對自己的碑做了完美無縫的計劃,在大理石碑上粘上書信,并用水澆灌,凝聚成冰,立于自己的墓前,而且她堅信烈焰一定會來看她,所以将這原本要帶到地下去的秘密又以書信的方式交給天意。原來只有在晚間有月亮的時候才能發覺這一行小字,想來婆羅真是有心之人,如非烈焰沉浸于往事而滞留在了夜間,這一切将長埋于地下。

“冤孽、冤孽,雲兒,原來你不原諒我竟是對的,我辜負了你也辜負了婆羅。”烈焰看完信後嘆道。依婆羅信中留言,烈焰知道若羌竟是自己和婆羅那一宿的遺珠,更沒有想到的是自認為是自己徒孫的芨芨居然是自己的親孫女,難怪一見到芨芨自己就有親切的感覺,是那麽的喜歡她,那麽的想寵着她,想來這一切是血源在作怪。

看着無字的石碑,烈焰知道了婆羅的用心良苦,想婆羅孤身撫養若羌長大不知吃了多少苦,至今一縷香魂因沒有名份而不得歸宿,不假思索提劍刻道:愛妻婆羅之墓。夫烈焰立。

“雲兒,婆羅對我有救命之恩,又為我生育一女,你是大智慧的人,相信你會原諒我的。婆羅,相信我,我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女兒,但是我一定會照顧好我們的孫女。”烈焰發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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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孜和芨芨趕往陰山的途中,芨芨因過度勞累導致毒性提前發作,每每覺得從身體裏面疼起,而且一天強似一天。芨芨知道自己的藥性已入骨髓,但還是強撐着不讓夏孜看出來。精明的夏孜從芨芨痛苦的神情中有所覺察,算算日子,知道芨芨的毒性發作了,更是不敢停留,租了一輛馬車,直奔‘小魔宮’而去。

‘小魔宮’的人一見夏孜随身攜帶的腰牌,知道是‘魔宮’的少主人夏孜到了,不敢阻攔,一徑引夏孜到穆青處。當夏孜扶着芨芨走到穆青的面前的時候,穆青的臉霎那間變得慘白,恍忽間似看到當年被自己刺殺的若羌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而夏孜長得極像年青時候的夏桑,白霧茫茫間似是夏桑牽着若羌的手有說有笑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夏孜一連叫了穆青四聲,穆青才有察覺。

“孜兒,你怎麽來了。”穆青這才回過神來問道。想起自己在冰窟受罰期間夏孜和夏瑪二人偷偷來看自己,一股柔情湧上心間。

“青姨,孜兒是來求解藥的。”夏孜說道。

“是麽,為什麽,難道有人敢向我的乖侄兒下手麽。”穆青問道。

“不是的,是我的這位朋友。”夏孜指着芨芨說道。

“好俊俏的丫頭,莫非是我們孜兒的心上人。”穆青笑道。看夏孜那麽緊張的神情,心中明白了七、八分。

夏孜幹咳了兩聲,沒有做答。

“但不知這位丫頭是誰,引得我們的孜兒失魂落魄的。”看着夏孜的神情,穆青繼續打趣道。

“青姨,求你了,将解藥給孜兒吧。”夏孜引開話題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她是誰?再說她是否中的本門的毒,我也不清楚。”穆青看着焦急的夏孜好笑道。

“青姨,她中的毒叫‘紫月’,您不是留書給青海湖名妃兒了嗎?”夏孜急道。

“噢,她就是名妃兒的女兒嗎?怎麽好象不怎麽像,看着倒像另外一個人。”穆青不放心的試探道。因為她現在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越看芨芨越像當年的若羌。

從穆青的眼神中,夏孜看到了擔憂,看到了害怕,也看到了些許的仇焰,他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如若自己的猜測不錯,從青姨現在的神情來看,青姨應該是當年殺害芨芨的母親以及毀滅狄家堡的主謀。

“不錯,她還有一個身份,她是‘藥仙子’若羌的親生女兒。”一個聲音從大門外傳來,夏桑從外走進來。

緊接着,何靜、夏瑪、寒星相繼跟了進來。原來夏瑪和寒星日夜兼程趕到唐古拉峰向夏桑說明情況,并要求夏桑和何靜一同來到了陰山。

看着夏桑進來,穆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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