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有做聲。

“飛揚哥哥,我出來的時間長了,也想念我的父母了,我們江南那裏有一處地方,叫‘琴臺’,不如你送我回去,順便到那裏散散心,你看好不好?”陶芷君說道。

正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第二十九回 高山流水 巧遇頑皮女

話說上回飛揚應陶芷君之請,送她回江南,并答應她同游‘琴臺’。在‘百草園’逗留數日後,衆人分別告辭,唐楓夫婦、江湖書生夫婦帶上沁兒與小孩直奔青海湖而去。為避口實,飛揚帶上小凡,徑直往江南方向而去。

在北方還是大雪飄飛的季節,江南卻是一片暖意洋洋。趁着風和日麗,這一日,芷君邀飛揚和小凡同游‘琴臺’。

“相傳春秋戰國時期,楚國音樂大師俞伯牙在此彈琴,樵夫鐘子期聞知其意在高山,志在流水,遂結為知已,後來子期病故,伯牙痛失知音,摔斷琴弦不再彈奏。所以後人就在伯牙摔斷琴弦的地方築臺以示紀念并取名‘琴臺’。”一路緩行,陶芷君邊走邊說道。

飛揚正欲開口。忽然之間聽到很多人的驚叫聲。

“救命呀!”一聲凄厲的叫聲傳來。

飛揚等人尋聲望去,原來是一名小叫花子掉入江水中,不會游泳,正在死命掙紮。飛揚想都不想就縱身飛出,從水中提出那名小叫花子飛到岸邊。

“謝謝你。”小叫花喘着粗氣說道。剛才被嗆了幾口水,到如今還驚魂未定的。

“不用了,既然不會游泳,以後再不要在水邊貪玩了。”飛揚說道。

芷君和小凡也相應趕上來了。

剛才小叫花還低着頭說話,如今擡頭一看飛揚,不覺怔了怔:好剛毅的臉龐,好敏捷的身手,居然不嫌我髒的救我。他是誰?

“我肚子餓,想撈一條魚吃,不想就滑進去了。”小叫花嬌氣十足的低聲道。

看着小叫花子可憐的樣子,渾身衣服又濕透了,芷君心中生出憐惜。

“來吧,跟我們一起走,我幫你換一身衣服,然後帶你大吃一頓。”芷君說道。

“謝謝你們,可是你們不嫌我髒嗎?”小叫花高興道。

芷君笑着搖了搖頭。

“這位姐姐真好,一定是這位救命恩公的夫人吧!”小叫花打趣道。

“快別胡說,我只是他的妹妹。”芷君一聽之下紅了臉不覺嬌嗔道。

“哦!”小叫花的眼睛轉了轉,充滿了神彩。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

當小叫花去除一身的髒衣,洗了一個熱身澡,換上芷君的衣服,再次出現在飛揚等人面前的時候,衆人的眼睛都亮了。但見此女不似中原人物,倒與夏瑪一般,有一股西域風情,長得是嬌俏動人。眼波流轉,聰慧之氣溢于眼神,與芨芨倒頗有幾分相似。

“大家好,我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波心喬,你們以後叫我心喬就行了。”心喬笑道。

芷君被心喬的落落大方所折服,于是衆人自報姓名,就算彼此認識了。

在心喬的一再肯求下,飛揚答應她帶她去青海湖玩幾天。為避嫌疑,飛揚邀芷君同行。芷君樂得接受,按行程算,說不定還可以參加夏孜和白彥花的婚禮,如今又結識了一個妹妹,更是開心不已,所以一路上兩個人是姐姐、妹妹呀的叫個不停。

不幾日,飛揚一行便到了青海湖,名妃兒見到心喬,更是歡喜不已,要知道,這可是飛揚第一次主動帶女孩回來,名妃兒的心中充滿了驚喜。

由于心喬的到來,整個武林世家居然充滿了活力,原因在于心喬的語言和中原的不大相通,簡單的還能應運,深一點的就有點詞不達意了,鬧了不少笑話,而且她天性活潑,愛玩、愛鬧,一刻不停息,和芨芨的作風頗為相似,更得名妃兒的好感。久違了的笑意重新爬上了名妃兒的臉龐,更是将心喬看作是芨芨的化身。

依名妃兒精明的個性,她知道普通的家庭不可能調教出像心喬這樣的女孩來,必定也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子女,所以每每詢問心喬的家世,起初心喬不願透露,但随着時間的推移,心喬越來越喜歡飛揚,她知道,要想配上武林世家的門面,就要道出實情,所以她如實說出了自己的來歷。原來她是波斯的公主,因為不滿父皇對自己安排的婚事,所以是逃婚出來的,為躲避父皇派出的探子,自己才裝扮成叫花子的模樣。

名妃兒知道心喬的身份之後,大為詫異,波斯當年自己年青的時候與丈夫一起游玩過,還結識了當年的波斯王子,也就是如今心喬的父親。想到此想起被芨芨破壞的波斯菊和送走的波斯貓,念及芨芨不覺又傷心了一回。為不引起波斯的誤解,名妃兒派專人去波斯給波斯王傳信,叫他放心,心喬在自己這邊一切都好,自己很喜歡,想留她多玩幾日,叫波斯王放心。

心喬更是開心,名妃兒居然是父皇口中常常提到的奇女子,不想出來有此際遇,既然芷君将飛揚當作大哥,飛揚又無妻室,看來自己和飛揚的好事就快近了。所以總是毫無顧及的粘在飛揚身上,纏着飛揚,飛揚只覺心喬天性可愛,雖貴為公主,卻無半點公主的驕橫,又是流入異鄉,所以也就由着她,自己卻是只将她看作妹妹般愛護。

陶芷君将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倒也一份坦然,當她看到飛揚臉上那久違了的笑容時不時因為心喬的頑皮而挂上臉稍的時候,心中更是多了一份盼望,她真的希望心喬能夠化解開飛揚心中的堅冰。

包括名妃兒在內,當所有的人看着心喬毫無故及的站在飛揚身邊或靠在飛揚身上的時候,他們都以為飛揚已經走出了芨芨的陰影,在祝福的同時,有時難免心傷,其中傷心最深的當是沁兒。她希望飛揚能從對芨芨的思念中走出來,但她又茅盾的認為飛揚不應該忘記芨芨,所以她對心喬總是不冷不熱的,心喬不知根底,所以一點也不在乎,因為大家俨然已将她看作飛揚未來的夫人了,有關飛揚将迎娶波斯公主的消息在江湖上不胫而走。

這一天,飛揚陪母親與心喬、芷君正在用餐,下人拿一份請柬進來,飛揚打開一看,居然是夏孜和白彥花的婚柬,日子就訂在二個月後,在唐古拉山上的‘魔宮’中舉行盛大婚宴,誠邀飛揚、芷君前往。依路程計算,飛揚他們也該起程了。心喬更是不願錯過這個熱鬧,撒嬌的請求飛揚帶她同去,飛揚本覺帶芷君一人前去,孤男寡女怕落人話柄,如今心喬既然願意前去,正好可以和芷君作個伴,就答應了,高興得心喬抱着飛揚直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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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積雪的天山,一片冰雪皚皚,一位白衣少女站立于天山之颠,慘白的臉上只有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望向南方,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笑容之間,純真、霸氣、邪氣交替綻現,她就是芨芨,死裏逃生的芨芨,她日日忍受着慈針入體吸毒的疼痛,時時忍受着毒液滲透入血液的難受,心中只有一個概念,那就是與飛揚早日團圓,因為心中有了對飛揚的牽挂,所以她才有毅力忍受痛苦活到現在。五年來,自己未下天山頂一步,就是以天山頂的奇寒凍結自己毒性的發作,以冰玉床的致寒吸取體內的毒氣,如今大功眼看已将告成,只剩調養身體了。

“芨芨,又在想你大哥了麽?”烈焰的聲音自芨芨的身後響起。

“師祖,我沒有。”芨芨害羞地說道。

“你呀,這麽多年來,苦了你了,憑着一股意力,你忍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你真是師祖的好孩子。”烈焰由衷的贊道。

“師祖,芨芨托累您了,為了給芨芨療傷,耗費了您的不少功力,害您蒼老了這麽多。”芨芨說道。

“傻孩子,要知道,為了你,師祖什麽都願意去做,不僅因為你的爹爹是我的弟子,更因為你本就是我的親孫女呀。”烈焰感嘆道。

“什麽?”芨芨吃驚道。

“記得五年前,師祖不是說過嗎?等你傷好之後,師祖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嗎?”烈焰撫着芨芨的頭愛憐的說道。

芨芨點了點頭。

嘆一口氣,烈焰将自己與雲兒的結識,與婆羅的糾纏一一都講給芨芨聽了。

“好孩子,你恨師祖麽?師祖不奢求你的諒解,但你能叫我一聲爺爺麽?”烈焰顫抖着聲音問道。

“爺爺!我怎麽能夠恨您,我愛您都來不及,你給了我娘親生命,又讓我重生,感謝您都來不及,怎麽能夠恨您呢!”芨芨撲入烈焰的懷中哽咽道。

“好孩子,真是我的好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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