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端倪 方卓已死,線索全斷了

“不能!”戚如翡抽出手, 打了哈欠:“行了,別娘們兮兮的了,你要是怕刺客, 下次出門就多帶護衛。”

她回寨子裏還有事呢!

當初因她執意來華京一事,寨主估計現在還在生氣。

她還得回去哄他。

一想到這個,戚如翡就覺得頭禿。

她剛躺在榻上翻了個身, 就聽身後的沈琢道:“柳柳一事,或許另有隐情。”

沈琢握緊手中的平安符。

戚如翡不願為他留下來,但若事關柳柳,那定然會另當別論。

果不其然。

他這話一出, 戚如翡立刻翻身坐起來。

沈琢沒隐瞞,将奉墨今日說的話,悉數告訴了戚如翡。

戚如翡擰眉,沉默片刻, 說出口的第一句話, 不是問方卓這事, 而是道:“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他早不說晚不說,卻在她說要走的時候, 突然告訴她這件事。

沈琢站在燈下。

燭火将他秾麗的眉眼照的一清二楚,他臉上還有病态, 但神色卻很坦蕩。

他大大方方承認了:“因為我想留下阿翡。”

戚如翡握着拳頭起身。

沈琢不避不讓:“我今天剛見完方卓的書童,回程的路上, 就遇到了刺殺, 阿翡若不信我說的,我可以讓方卓的書童來見你。”

他這話說的巧妙。

他去見方卓的書童是真,遇襲也是真的,但兩件事之間有沒有聯系, 沒人知道。

但沒關系,只要能留下戚如翡,沈琢就可以讓它們有聯系。

戚如翡的拳頭,停在沈琢面門前時,他剛好說了最後一句話:“只有阿翡在,我才有命查這件事。”

說完之後,沈琢晃了一下,勉強扶住站穩,又開始微微喘起來的。

戚如翡啧了聲:“你他娘還真是朵嬌花!多說幾句話就喘!”

嘴上如是嫌棄着,但戚如翡還是倒了盅茶,遞給沈琢。

“多謝阿翡。”

戚如翡坐回榻上,垂眸凝思。

沈琢也沒逼她,她知道,戚如翡在辨認,剛才他說的那些話的真僞。

所以說,方卓對柳柳,并不是簡單的見色起意,而是有所預謀?!

可柳柳一個孤女,有什麽值得方卓,千裏迢迢從華京跑過去騙她的呢?!而且還冒充沈琢的身份?!

這太說不通了。

但戚如翡并沒有說信任沈琢與否。

她先問了個問題:“方卓為什麽要冒充你去接近柳柳?”

沈琢啞然失笑。

戚如翡這人,小事上大大咧咧的,但在大事上卻從不含糊。

她對華京不熟,便從他身上着手。

沈琢将他和方卓之間的恩怨說了。

末了,他又道:“但根據奉墨所說,方卓去葉城,應該是受人指使。”

風從窗口吹起來,将戚如翡的頭發吹的撲在她臉上。

戚如翡煩躁将頭發撥開,轉頭看向沈琢:“既然他是去葉城找人,卻利用你的身份去接近柳柳,那麽他要找的人是柳柳?”

沈琢點頭。

戚如翡沉默了好一會兒,扇着扇子:“一般找人,要麽是尋親,要麽是尋仇,如果是前者,那麽方卓找到柳柳之後,應該會直接将她帶走。可如果是第二種,方卓會直接殺了柳柳,可他為什麽要這麽作踐柳柳?!”

上次說方卓處處留情時,戚如翡就已經很惡心方卓了,她怎麽都沒想到,這個狗東西還能更惡心!

他同柳柳的相遇,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算計!他們誘柳柳捧出一顆真心,卻又将這顆心摔的稀巴爛,害得柳柳一屍倆命!

戚如翡恨的牙癢癢,她蹭的一下站起來,眸色猩紅:“方卓那個狗東西在哪兒埋着?我要把他拉出來鞭屍!”

這個狗東西,就是個披着人皮的畜生!

“阿翡,你先冷靜點!”

沈琢忙上前拉住戚如翡,他知道,一旦牽扯到柳柳,戚如翡就容易失了理智,便迅速道:“現在方卓已經死了,柳柳的仇,我們只能找指使方卓去葉城的人報。”

對!方卓那個狗東西已經死了!

但是指使他害死柳柳的人還活着!

戚如翡灌了盅冷茶,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你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不知道。”見戚如翡臉又要變,沈琢立刻道:“不過要想找出這個人也不難,如今方卓已死,他的書童也一問三不知,這邊的線索斷了,我們不妨從他找柳柳目的這一塊兒着手。”

這倒是個主意。

可柳柳自幼在葉城長大,方卓的主子找柳柳幹什麽?!

戚如翡想不明白。

不過沒關系,當初是寨主撿了她們兩個的,說不定他會知道些什麽。

一念至此,戚如翡立刻起身。

沈琢一眼看出了戚如翡的想法,一把又将她摁了回去。

他道:“阿翡,不用回葉城,我猜,方卓找柳柳,應當是将她當成了将軍府的二小姐。”

戚如翡猛的擡頭,臉色變了變。

沈琢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兒:“怎麽了?”

戚如翡眉心跳了跳。

她深煩躁道:“沒事,他們找将軍府的二小姐做什麽?”

這也是沈琢想不通的地方。

戚将軍夫婦亡故多年,将軍府就是個空殼子,一個被拐失蹤多年的人,戚家人找尚能理解,幕後之人找,究竟是意欲何為?!

還有方卓冒充他,接近柳柳一事。

究竟是方卓為洩私憤為之,還是幕後之人刻意安排,目的是誘戚如翡來華京,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方卓已死,所有的不對勁已有端倪,但線索卻全斷了。

戚如翡見沈琢不說話,忍不住問:“你想什麽呢?”

沈琢回過神來,想了想,道:“阿翡,我們成親已有月餘,不如我明天陪你回趟将軍府?”

戚将軍夫婦在十三年前亡故,那時候他們都還小,唯一可能知道些什麽的,只有将軍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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