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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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 我對沢田君很有好感的。
雖然還是第一次見面。
但他确實很有親和力,說實話,雖然初見的時候覺得性格溫柔到可以說是有些懦弱的感覺, 但女生的話, 沒人會讨厭這種性格吧?
就算他說的話像是言情小說裏男主角的臺詞, 也沒有消減很多我這份好感。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 他的身高好像比以前的我還矮。
158公分以下什麽的,實在是太有親和力了,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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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早上的騷亂最終以綱吉君被雲雀前輩暴打逃走而結束。
獄寺和山本這個黑白配組合也追着他們一路刀光炸彈響哈哈哈笑個不停的跑遠, 活像哪家百貨公司的開門大吉表演項目混雜了開門炮響。
飛機頭的風紀委員們習以為常的整隊, 軍事化管理一樣的整齊劃一的追着雲雀跑遠了。
我和承太郎站在原地, 旁邊還有鬼畜嬰兒。
我倆一起低頭去看他。
裏包恩壓了壓帽子, 搶了承太郎的臺詞, 遺憾地說, “呀嘞呀嘞打賊,就這樣了麽?嘛,算了, 廢柴綱也有努力啦,今天就先這樣吧。”
他說完,吹了一聲口哨。
天空落下一只鷹,裏包恩跳了上去, 對我們賣萌一樣的說了一句,“恰哦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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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乘鷹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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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牛頓,你倒是管一管他們啊!”
不知道在哪的牛頓傳來的謎之音:不, 日本和中國不歸我管,歸我弟弟牛逼管。
然後他在我腦海裏安然的躺回了棺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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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承太郎一起沉默着進了學校, 然後在教學樓門前分開。
說實話,我也搞不懂突然轉學該怎麽操作。
而且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認,195在初中生裏真的太鶴立雞群啦!
違和感已經強到了讓我都産生了:放棄拉承太郎一起上學吧!這種念頭。
于是我仰頭去看他,說道。
“承太郎,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不然你就回去吧?你應該是已經上過初中了吧?話說你現在到底是幾歲啊?”
承太郎微微側低下頭,盯着我看了一分鐘,然後才說,“我有到41歲為止的記憶,但要是說身體的話,應該是17歲。”
“啊,不管看哪個你都已經中學畢業很久了嘛......”我說道,“不然就算了?反正中學也沒什麽好玩的。”
承太郎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沒事,我能處理。”
然後他第一個轉身走進了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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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是我太戀愛腦麽?
我怎麽總覺得他那個眼神像是在擔心自己老婆無意識的散發魅力?
是我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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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學校的女生被名叫空條承太郎的轉校生來了一次芳心大屠殺。
承太郎跟在班主任身後進來的時候,他還穿着自己那身校服,比班主任還高,往講臺上一站。
班主任尬笑着介紹,“這、這位是轉校來的空條承太郎君,大家以後要跟他好好相處啊。”
男生們的第一反應是:“這麽高?初中生???=A=”
班上的女生們瞬間就開始眼睛發亮的竊竊私語起來,“這、這難道是早上在學校門口跟風紀委員打起來的那個人?”
“唔啊......居然敢反抗那個雲雀學長......好帥啊!”
“嗚嗚嗚,這種風格的男孩子,除了已經畢業的金時學長之外好久沒在學校見到了......嗚嗚嗚,我可以!!!”
這畫面怎麽這麽有既視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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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最終平安無事的落了幕。
除了晚上放學時候被塞滿了情書的承太郎的書桌之外,一切都跟早上沒有任何區別。
沢田君拎着書包,從座位上起身,獄寺君和山本君自動自發的走到他身邊,然後三個人扭過頭來看我,沢田君笑道。
“回家吧?立香。”
這一幕有些熟悉。
讓我想起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我還跟拯救什麽世界扯不上關系的時候,每天的日常似乎就是這樣。
平平無奇的我和平平無奇的世界。
我過着平平無奇的每一天。
不用考慮自己明天究竟是活着還是死去,最大的煩惱不過是周末一個人去快餐店稍微有些不太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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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登場的阿賴耶問我。
“你後悔麽?”
他突然出現吓了我一跳。
于是我想了想,回答,“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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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起來,自然而然的抓住了保持着形象的承太郎的胳膊,然後說道,“承太郎,我們一起回去吧!”
“當然啦,還有沢田君,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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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直在自己的人生中沒有走出來。
我永遠都是平平無奇的藤丸立香吧。
那樣,我會度過毫無波瀾的人生。
但卻永遠不會遇到現在遇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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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安穩、平凡......
......大概也稍微有些奇幻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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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沢田君,早上裏包恩說你是什麽BOSS?那是什麽?”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問道。
沢田綱吉似乎突然渾身一抖打了個激靈,然後視線飄逸顧左右而言他的說,“沒、沒有啊!他開玩笑的啦!”
獄寺跳起來大喊,“十代目是彭格列家族的唔唔唔——”
他的嘴被綱吉一把捂住,後半句沒說出來。
倒是山本君哈哈哈的笑起來,“其實就是黑手黨游戲啦!立香也要玩麽?”
“唉?黑手黨游戲???”我驚道,“現在的游戲道具都這麽逼真了?那早上裏包恩的子彈也是游戲道具?沢田君頭上的火焰也是游戲道具?”
沢田綱吉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
“對對對!游戲!游戲!都是游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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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雖然我不太相信,不過算啦。
反正再怎麽危險,也不會到毀滅世界的程度。
只要沒有到那個程度,不管什麽事對我來說都是普通!普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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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一路都很安靜,似乎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們迎着緩緩落下的夕陽,走到了門牌上寫着藤丸的房子前,然後我站住,對沢田綱吉笑道,“明天見,沢田君。”
沢田綱吉也對我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說。
“明天周末,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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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沒有青梅竹馬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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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進門的時候,沢田君在後面說道。
“對了,立香,裏包恩說回頭會詳細跟你說關于‘聖杯’的事情。”
我回過頭去,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嗯......我們必定掃榻相迎?”
沢田君皺着眉笑起來,“太誇張啦,不用這樣啦!”
“哦,對了,你能恢複健康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啊,立香。”
他頂着如同朝陽初升一般的溫柔笑容,最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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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的笑容有種奇異的熟悉感,一時有些微怔。
然後庭院的門被承太郎直接關上了。
我扭頭去看他,卻只見他難得等都沒等我,邁開那雙大長腿三兩下就走進了本丸裏,然後在拐角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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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晚飯的時候承太郎也沒有出席。
信和沖田小姐還有牛若丸一起住進了我的屋子,要跟我秉燭夜談,但最後卻因為魔力不足而困倦的各個睡了過去。
唯有我還算清醒,難以成眠。
于是我拉開了紙拉門,走到了走廊上,卻意外地看到了承太郎頭發濕着,穿着一身浴衣,身旁擺着一個素色的圓盤,裏面裝着一個白色細頸的酒壺。
他似乎是剛泡完澡,渾身上下有一種異于平時的慵懶的感覺。
還挺新鮮。
我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拎起那只酒壺,晃了晃,然後說道,“承太郎,17歲沒成年不能喝酒吧。”
“我41了。”
他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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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他這句話像是雙關,好像在提醒我,他跟我的年齡差很大,我該放棄了。
如果真是這樣,我只想說,你想多了。
我藤丸立香,迄今為止,還不知道放棄兩個字到底該怎麽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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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明明是17,按照日|本的法律,你現在就是個未成年好吧?就算你出去跟人家說你41人家也不會信啊!”
承太郎沒接我的話,低頭看着長廊底下的湖水中偶爾冒出來的一兩條浮上來吐泡泡的錦鯉。
我倆之間一時有些沉默下來。
這個話題繼續不下去了,我擡起頭看了看天,然後突然開口說道,“你知道麽?其實魔術師是相信天體揭示了命運的!他們好像還會根據星星的位置去推算未來,聽說還挺準的!”
承太郎聽了我的話也擡起頭看了看這片星空。
然後他說道,“其實你現在看到的星星是這些恒星幾百萬年前發出的光,如果非要說能用星星觀測命運,那就是說自己身的命運在幾百萬年前就已經被決定了?我覺得這個觀點太過于唯心了,沒有科學依據。”
我眨了眨眼睛,回答,“雖然不科學,但是很浪漫啊!”
“而且就算你說的科學,我也覺得很浪漫啊!”
“如果命運是幾百萬年前就決定好的,就意味着幾百萬年前,我和你相遇就是必然啦!”
“這不是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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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對我的直球沒什麽反應,或者說他神色恍惚,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
然後他拎起了那只細頸的日本酒壺,站起身,對我說。
“17歲的小姑娘該上床了。”
我眨了眨眼睛,面不改色的回答,“我的房間讓給沖田和信她們啦,已經滿員了!不然你收留我一晚吧!我現在就去泡溫泉!”
然後我沒等他拒絕,自顧自的下了結論,“就這麽定了!我一會兒去找你啊!承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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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澡之後,我在和服裏糾結了好一會兒,然後選了一身夜空藍下擺繡着小金魚的睡衣。
我得意地轉了個圈,然後給自己的夜襲行為鼓了鼓氣,一溜小跑着去了承太郎的房間。
他已經換了浴衣,穿回了他日常的打扮。
老頭背心+校服長褲,雖然也不錯,但是我果然還是想再看看限定版的浴衣.ver啊!
我走進了屋。
他擡起頭,跟我說,“好吧,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哦!不愧是承太郎!這麽開放麽?!
我激動的小跳了兩下,然後兩眼放光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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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放下了矮桌。
掏出數學書和練習冊放了上去。
跟我說,“開始吧。”
“夜間補習。”
我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然後漸漸失去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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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30 21:00:00~2020-05-01 2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今天泡到波魯薩利諾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餘餘(●—●)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