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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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把小瑪麗拉到角落一陣上下其手給了她一段永生難忘的美♂好體驗之後, 我還順手掏出了小瑪麗的手絹,象征性的擦了擦手,臉上的表情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回到了即将靈子轉移的隊伍中。

醫生和達芬奇親都當做什麽都沒看見, 習慣而平常的繼續敲打鍵盤, 準備開始靈子轉移。

我扭頭看了一眼立夏, 語重心長的說,“哇嘎愚蠢的歐豆豆呀!你得努力了呀, 你看我都搞定兩個了!”

立夏一臉不服氣的表情,“說到底姐姐你不過就是仗着平行世界時間流逝時間不同吧!而且你那邊那個算什麽啊, 看着場景很大實際上兩天就結束了不是麽?我這邊可是要橫跨大陸的——”

我點點頭, “我知道啊, 我走過啊!”

立夏瞬間詞窮。

“但我兩個了, 你一個啊~”我得意地嘚瑟起來, “有對比才有傷害啊~”

他斜了我一眼, 不理我了, 鑽進了保存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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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擡起手在我的頭發一頓揉,然後稍微用了點力,把還搞事兒心不死的我按了進去。

蓋子落下來, 我歇了繼續搞事兒的心思。

嗯,還是留點精力,去特異點霍霍別人吧。

我這麽想着,安詳的閉上了眼。

醫生擡頭看了一眼我們四個擺在一起的保存倉, 吐槽道,“不、只是靈子轉移而已,立香你不要一副安詳的表情好麽?這樣看上去像是你躺進了棺材很驚悚的。”

我淡定的回答。

“不, 這不止是個棺材,這還是口千年冰棺, 能保存我屍身不腐,萬年後還是個栩栩如生的美少女的那種。”

奧爾加瑪麗所長終于回到了指揮臺。

她聽見我這句話,雙目放空,聲音不穩的輕聲說,“要是真的是個冰棺,我現在就掄着錘子給你碎了,省的萬年後的人類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還要生活在名為藤丸立香的恐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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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猛然睜開的眼睛的注視之下,小瑪麗額聲音繃直且顫抖。

她大喊,“羅馬尼——現在就靈子轉移!快!!!”

醫生發出了,“唉?啊?啊!”的三連語氣詞之後,倉促的按下了那個開始的按鈕。

靈子轉移伴随着我“小瑪麗你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的大喊聲開始。

奧爾加瑪麗活潑的做了個鬼臉。

一時間,迦勒底指揮室的室內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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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熟悉的白藍光閃過,再睜開眼,看到的是漆黑的巷子頂上變成一條線的天空。

我的通訊器落在了地上,達芬奇親的身影從裏面冒了出來,她四下打量了一圈,然後疑惑的喊了一句,“立香?人呢?不會是剛到那邊就把通訊器丢了吧?”

你這是污蔑!我沒有!

我趕緊舉手,表明我在這兒啊!

而後一只滿是橘色毛毛的爪子擡了起來。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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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藤丸立香。

萬萬沒想,有一天,會物種退化,變成一只貓。

還是號稱貓中之豬的,橘貓。

阿賴耶在我的腦子裏笑的滾來滾去,“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實适合你的形象不愧是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爪子拍在自己腦袋上。

“別在我腦子裏喵喵叫,我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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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賴耶不理會我惱羞成怒的拒絕,自顧自笑的快樂,而且完全不把自己靜音,宛如就是笑給我聽的。

我好煩他。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磨爪子的沖動然後一個擡頭,就看見一陣藍白相間的光閃過後,承太郎雙手插在兜裏,落點似乎有些偏高的樣子,于是他稍微做了個落下的姿勢,然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以我的視角平視可以看到他的腰——簡單的來說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垃圾桶的桶蓋上。

不知則已,一知道了我就忍不住擡起爪子捂住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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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倒也沒有太嫌棄。

他走過來彎下腰撿起了垃圾桶旁邊的手環,達芬奇親一臉疑惑,“奇怪,探測反應顯示立香确實就在這附近啊——”

我在啊!我在呢!

我努力往起跳,然後聽見自己不住地發出,“喵喵喵喵!喵喵!”的聲音。

阿賴耶已經在我腦子裏笑翻了,新住戶實在看不過眼去,幫他靜音之後自己占據了能跟我溝通的位置,沉默了良久,跟着我一起發出了‘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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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果你實在沒啥想說的,我希望你閉嘴。

不管是笑還是學我我都很讨厭,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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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我的努力得到了回報。

我被承太郎拎着命運的後脖頸拎了起來。

然後我才明白為什麽我努力了這麽半天都沒什麽成效。

承太郎拎着我把我放到他手裏,我整個身體都沒他一只手大。

我發出了微弱的喵喵的聲音,達芬奇親湊過來看我,不怎麽走心的說了句,“還挺好看的,這只小橘貓。”

承太郎壓了壓帽檐,對達芬奇親說,“檢測一下,這個是不是立香?”

達芬奇親一愣,然後猛的扭過頭去看醫生。

醫生碎碎念的說,“我感覺最近都開始掉發了,不必要的壓力你們就不要再給我施加了行麽?”他聲音越來越小,然後突然擡高,“是、是立香!”

達芬奇親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來,緊緊盯着我。

沉默良久後,她哀怨的嘆了口氣,“啊,我也好想去現場......摸一摸喵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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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俯視着我,然後給我揉了揉毛。

他力氣用的不大,揉的我還挺舒服的,按耐不住本能的眯眼起眼睛,用頭去頂他的手,發出并不受我控制的呼嚕呼嚕的聲音。

最後我在他手上翻了個身,露出了肚皮之後,才突然意識到我不是貓是個正兒八經的人。

我趕緊又再翻了一下,動作太大差點把自己翻掉到地上。

承太郎從下面托住我,把我抱在了胸前,胸腔一顫一顫的,似乎是在笑的樣子。

然後果不其然,他說了句。

“呀嘞呀嘞,還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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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我也知道,達芬奇親肯定全程錄像了。

但此時的我還沒想到,奸商不止錄了像,還同步在迦勒底直播了。

她直播就算了,她居然連夜做了我的幼喵玩偶,然後靠賣周邊賺了一大筆。

不愧是你,奸商達芬奇!

而且周邊玩偶的宣傳語是:禦主加喵,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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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這一次的身體是個動物,所以記憶回來的要比我預想的快一些。

我和承太郎打算先找個地方落腳。

這次的世界依然是個現代感滿滿的世界,街道的兩邊是霓虹燈林立的高樓大廈,只是此時霓虹燈還沒亮起,街道上反而顯得有些安靜和冷清。

承太郎沿着街道往前走,我們能看到路邊許多的酒吧和夜總會都沒開門,只有些挂着餐廳牌子的飯店還在營業中,但裏面的客人也不多,算得上是相當的冷清。

身為一只小貓咪的我記憶并不長,隐約記得我的主人是名女性,二十多歲,夜晚總是睡不好,現在失蹤中。

在我被她養的日子裏,我總會被拖入她的夢裏。

夢裏的她簡直堪稱十八禁現場,每晚都有一種不同的死法,血腥又暴力。

她如同輪回一樣,被各種折磨致死,死亡之後才能醒來,回到孤身一人的現實中。

我曾經嘗試幫助她,但很遺憾,小貓的反抗說白了連送菜都算不上。

在這段不算長得記憶中大半被鮮血所覆蓋,就好像血腥才是日常,痛苦才是平凡,死亡才是安眠一般。

我和她一同入睡,一同在深夜醒來。

窗外的霓虹閃亮,遠處傳來不息的人聲,煙火氣讓人确定自己是否還活着。

我的飼主會拖着疲憊的身體爬下床,打開冰箱,拿一桶牛奶,然後倒給我一半。

我們就這樣在無數個夜晚抱團取暖,忽視鮮血淋漓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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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我的少女名字叫做飛鳥井木記。

三天前,她暫住的公寓被一個男人闖了進來。

而她甚至連反抗都欠奉,被一拳打翻在地,從鼻子中流出血來。

但她只是微微擡起頭,看向我,輕聲說,“躲起來,立香。”

“躲起來,別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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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喵喵叫着不願離開。

然後被走過來的男人拎了起來,他将我拎到眼前,讓我看清了他那張臉上帶着可以說是溫潤的笑容。

他的眼中一片冰冷和混沌,對飛鳥井說,“啊,原來這是你養的貓啊——難怪總會在夢裏看到。”

然後他湊近了我,用另一只手并不溫柔的搓了搓我的臉,“真可憐啊,居然遇到了這樣的主人,呵呵。”

飛鳥井向我所在的方向伸出手。

“不過你放心好了,”男人笑道,“我對動物不感興趣,我只喜歡跟人類——對,活生生的少女是最好的。”

“我只喜歡人類而已。”

他說完,拎着我的手将我拉遠,緩步走到窗戶旁邊。

然後輕輕地将我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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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紮着,卻敵不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

我在空中想要穩住自己,卻只來得及動了一下四肢,就被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柔軟的腹部。

我凄厲的叫了一聲,撞在對面的牆上,然後摔落在地上,滾了兩圈。

上面傳來男人餘悅的笑聲,尖利、刺耳。

讓我渾身顫抖,恐怖的拖着身體挪出那條小巷。

33

家養的小貓逃走了。

逃了不知道多久,在垃圾箱上倒了下來。

饑餓和疼痛讓它漸漸失去意識。

然後我來了。

34

關于它最後的記憶。

是不斷回想起的、半夜帶着笑容分給小貓牛奶的臉。

以及一聲脆弱的貓叫。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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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承太郎的手裏慢慢爬起來。

團了團自己。

輕聲的回答它。

“喵。”

我聽不懂貓語。

所以說變化了物種就能聽懂外語都是騙人的。

但我知道,你最後想說的一定是。

——救救她。

所以我能回答你的也只有一句。

——好的。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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