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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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自己毛乎乎的爪子, 我确定自己是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
我雖然醒過來了,但擡頭去看的時候,發現飛鳥井正痛苦的抱着頭, 頭盔被她放在了桌子上, 似乎并沒有什麽作用。
她虛弱的擡起頭看了我一眼, 然後擠出一個笑容,說, “對不起啊,立香, 我又連累你了。”
“我果然是應該死的, 我死掉就好了......”
她眼中含着一包淚, 笑容顯得孤獨又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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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怎麽能遇到事兒就想着死呢!俗話說得好, 好死不如賴活着嘛!
我本來是想勸解她一下的, 但實際上這些話從我嘴裏說出來都是喵喵喵......
所以飛鳥井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 然後附過身來将我抱在懷裏, 抱着我,挺得筆直的脊背也塌了下去。
她的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沾濕了我的毛。
同時, 她的身體也不住地顫抖着。
我能看清她脖子上清晰可見的青色血管、能感覺到被她緊緊抱着的時候她的肋骨咯的我生疼、也能感覺到她因為害怕和痛苦不停地顫抖——
當然,更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淚水落在我身上時,仿佛要把我燙出水泡一樣灼熱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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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脖子上的手環說了句, “達芬奇親,你有辦法能救救飛鳥井麽?”
達芬奇親的投影一下投在了病床的旁邊,飛鳥井被吓了一跳, 猛地擡起頭,下意識又把我抱的緊了點。
肋骨......我好痛哦。
達芬奇親笑着指了指我, 用,“飛鳥井小姐,你在繼續抱緊的話,我懷疑你的貓會英年早逝。”做了開局的開場白。
飛鳥井急忙放松了自己的兩條胳膊,然後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沒事吧?立香?”
我點點頭,喵了兩聲。
“她說她沒事。”達芬奇親幫我在線翻譯道。
飛鳥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達芬奇親的投影,然後她松開手臂放下了我,露出了一如既往地笑容,問道,“您是哪位?”
達芬奇親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标準的坐姿和笑容,然後回答,“我是萊昂納多·達芬奇,叫我達芬奇親就可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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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達芬奇親正在等飛鳥井大喊:可你是位女性啊!而且看上去更像是那張蒙娜麗莎的微笑!
但沒用的。
要問為什麽的話,就是這個世界沒有這張名畫。
我告訴了達芬奇親這個殘忍的事實,達芬奇親不敢相信的到抽了一口了冷氣,真情實感的擦了擦眼淚,同情的看着飛鳥井,說了句——
“連蒙娜麗莎的微笑都沒有,你們世界的畫家真是太慘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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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在後面大喊了一聲,“辦正事!”達芬奇親才抹掉了自己剛剛親手滴上去的眼藥水,然後先對我說了一句,“承太郎已經醒過來了,現在正往這邊走,等會就過來了~”
我趕緊點點頭。
然後達芬奇親露出了她平時強行推銷聖晶石的笑容,對飛鳥井說,“我們在你的夢中見過,只是不知道當時是實體狀态的你有沒有印象?”
飛鳥井搖搖頭,回答,“我對夢境的掌控,到夢裏的我死的時候就結束了,後面發生什麽我都不清楚。”
達芬奇親點點頭,“好的,我們來自迦勒底亞斯,是研究神秘學、也就是常人口中的魔術的一個組織,你身邊的立香就是我們組織的成員,将她送回你身邊的空條承太郎也是,啊,現在旁邊椅子上的東方仗助也是哦。”
飛鳥井看了一眼仗助,然後露出一個笑容,非常有禮貌的向仗助的方向鞠了鞠躬,說了句,“先前多有失禮,您好,東方先生。”
仗助非常害羞的點點了頭,回了句,“我才是,多有失禮,請多關照。”
喬瑟夫從鏡頭的右下角擠進來,拿着個小手絹擦了擦眼淚,對星塵十字軍的其他人說,“看,這就是老夫的兒子——真是個溫柔又善良的紳士一般的好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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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幾人頭都不擡,敷衍着說,“你說是就是,你說是就是。”
達芬奇親用手上的法杖把喬瑟夫怼了出去,然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關于你的問題,我跟奧爾加瑪麗所長商量之後,大概有一個解決方法——但是我們需要你提供一些當地的資源來進行兌換,不知道你願意麽?”
飛鳥井幾乎沒有遲疑,點了點頭,回答,“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願意做!只要可以不要再繼續做這些夢了的話!我什麽都願意做!”
達芬奇親看着她,笑容絲毫未變,“那麽,即使是從今天開始再也不做夢了,也願意麽?”
飛鳥井沒有任何遲疑的點了頭。
她說,“我寧願永遠也不再做夢,也不願意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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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她自己的話,實際上她的問題比我們想的還要嚴重。
不止是殺人犯會被引渡進她的夢中,将她一次又一次的殺害,還有她的感情會不斷溢出,不受控制的湧入身邊的人的大腦中,她自己無能為力,只能盡力控制自己,讓自己不要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說自己已經盡力了,但是她的能力還在不斷地暴走。
這樣下去,她感覺的到,總有一天這份能力會再也不受她的控制,然後溢出她的身體,開始扭曲這個世界。
我雖然不理解她的絕望,但卻知道這份感覺是誰也無法感同身受的痛苦。
達芬奇親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交易成功啦!”
“不要擔心!我會盡全力榨光你所有的家産的!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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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達芬奇親這麽說只是不希望飛鳥井對這件事再有什麽類似于受到了幫助一樣的感情。
她和醫生都很清楚,飛鳥井是個太過溫柔善良的人。
這樣的人一旦受到別人的幫助之後,恨不得用自己的全部去報答幫助過自己的人,是個典型的奉獻主義。
與其讓她覺得受到了別人的恩惠,還不如讓她覺得這只是一場各有所需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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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大的疑問只有一句。
“現在迦勒底可以往平行世界穿送東西了?”
達芬奇看了我一眼,然後回答,“不行哦。”
我滿頭問號,“那你打算怎麽解決她這個問題?”
達芬奇親對我笑了起來,說,“你走的時候帶了小瑪麗的錢包吧?讓小瑪麗教你畫相應的魔法陣,直接把魔法陣刻印在飛鳥井親的身上。飛鳥井親的能力其實是能感覺到明顯的魔力,只要讓魔法陣自發的從飛鳥井親的身體裏抽取魔力,應該就可以實現永久運行了。”
她說完,補了一句,“反正理論的東西你也不懂,你就照做就行了。”
我冷漠的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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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反正我就是個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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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進入房間的時候,我們該聊的都已經聊完了。
承太郎微微急促的喘着氣,然後他看了一眼安靜的室內,最終沒說什麽只對飛鳥井點了點頭。
飛鳥井也向他稍微點了頭,然後看着我,摸了兩把之後,把我抱起來,低聲說了句,“謝謝你陪我這麽久......立香。”
然後她雙手高舉,将我遞給了承太郎。
承太郎單手就把我接了過去,然後将我抱在他胸前,對達芬奇親說了句,“我剛剛在樓下看到有人闖進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沖着這裏來的。”
我本能的用尾巴纏了纏承太郎抱我的手臂,蹭了蹭他的胸肌!
達芬奇親眯了眯眼睛,然後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問我,“如果現在就需要開始往飛鳥井親的身上刻魔法陣的話,立香你可以麽?”
我伸出貓爪子,召喚我的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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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賴耶是真的給力,武器跟着身形走,形态自主可變。
比如現在,我的權杖自動變成了能套在我爪子上的利爪狀。
我忍不住誇了一句阿賴耶,然後我的腦子裏就響起了阿賴耶得意的,“看吧!世界之大只有爸好!快,立香!現在你就可以給我一個抱抱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
腦子裏的女聲就說道,“你又沒有實體,抱個鬼。”
然後在我的腦子裏傳來了一聲具象化一般的‘砰’的一聲,然後‘咔嚓’一聲,好像某個人骨折的聲音響了起來。
阿賴耶:啊——
然後被掐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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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芬奇親最後建議我把魔法陣刻在飛鳥井的背後,于是飛鳥井脫了衣服,赤裸着後背趴在床上。
承太郎為了避嫌早就走到病房門口去了。
我照着達芬奇親在投影裏投出來的魔法陣比量着下手,因為真的沒有什麽天賦并且對魔法陣這種東西一點都不熟的原因,簡直慢的要命,還有點戰戰兢兢的。
畢竟在人身上下手,失敗了可沒辦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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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子裏的女聲啧了一聲,然後突然問我。
“你願不願意把身體借給我,我可以幫你畫。”
我一愣,然後手(爪子)停了停,問了句,“你會畫這個?”
她沉默了一下,似乎征用我的視野端詳這幅魔法陣的陣圖,然後肯定的回答,“我會。”
她又補充道,“你不用擔心我會侵占你的身體,我現在——”
我幹脆的回答,“沒關系,你用吧!我借給你!”
一陣長久的沉默。
她問我,“你就不怕我用你的身體做點什麽?”
“唔,我感覺你沒有惡意。”我回答,“我直覺很好的,迄今為止沒有出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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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輕松。”她這樣說道,“很快就結束了。”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我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被什麽東西擋在了後面,一股困意襲來。
天啦嚕,我突然發現,自從來了這個世界,我好像一直都在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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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_(:з」∠)_沒存稿了之後
我腱鞘炎發作了
雖然還在寫,但是更新時間有些不穩定
抱歉,我會盡快恢複狀态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