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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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終決定坐火車前往信上标注的地方。

是的, 在大正時代就已經有蒸汽列車這種東西了,雖然速度遠遠比不上現代的新幹線,但也是一項跨時代的發明。

最重要的是, 只要登上了列車, 即使是身為鬼的我也算是在室內, 總算不用浪費白天的時間,可以照常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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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珠世小姐分開是在當夜的淩晨。

因為我歸心似箭?這個成語好像不能這麽用......總之, 因為我着急去跟承太郎彙合,所以決定由百貌回暗殺教團的總部去把我的消息告訴現在還不太清楚這些的爺爺還有哈桑老師。

終于克婁巴特拉, 則交給了珠世小姐他們。

珠世小姐說為了确保血液的來源、并且為了更好地研究藥劑, 她雖然搬家, 卻還是會住在相對繁華的都市裏, 可以找機會去克婁巴特拉那邊的店裏跟他們說我的消息。

這樣也省了我的事, 所以我欣然同意, 握住了珠世小姐的手, 翻來覆去的表達我的感謝之情。

直到愈史郎忍無可忍、當場爆炸,一巴掌拍掉了我的手,然後攔在了我和珠世小姐中間。

他當時的眼神, 唔啊,真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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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靜谧一起在火車站等着列車進站。

這個時代的車站初見後期正規車站的雛形,地上鋪着一塊塊方磚,鋪得很平整, 給人一種古樸而莊重的感覺。

不過列車內部居然是木頭的,讓我忍不住有些擔心列車的穩定性。

列車內人并不多,座椅有些像是公園座椅的感覺, 不過因為椅背太硬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除此之外,确實不錯, 這場體驗真的很新奇!

列車裏服務的工作人員居然都穿着女仆裝。

很懂嘛!鐵道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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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這幅激動的心情并沒能持續太久——因為坐車旅行真的很無聊。

椅子太硬,無法入睡,看報紙久了又容易暈車,聊天吧......也不知道該跟靜谧醬聊什麽。

主要是不管我說什麽靜谧基本都是無腦回複我,“Master說得對!”

于是我失去了聊天的欲望,并感覺一陣腰酸背痛,想要回到我溫暖的個室的床上,睡他個昏天黑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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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前去的地方是個有點偏僻的小鎮子——說實話我都沒記住名,似乎是奇開頭的一個什麽地方。

總之上車前我們查過了列車表,坐過去要足足兩天兩夜。

當時我還在想,才兩天兩夜而已,對橫跨過美洲大陸的我來說,這點距離也就是灑灑水啦!

而現在,我無聊的梳着自己的頭發,陷入了深深的自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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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賴耶——請你帶着你的小電影快回來——

我好想你啊——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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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變得些許有趣起來,是從同一車廂上來了一名頭發像是火焰一樣的男人開始的。

他上了車之後四下看了一下,然後昂首挺胸的走過來,在我和靜谧後面兩排坐了下來。

一坐下來之後就舉起了手,然後從女仆裝的列車工作人員那裏買了一排便當,完全無視其他人的目光,打開了蓋子之後一邊喊着真好吃一邊吵鬧的吃着東西。

由于發色微妙的相近,對方又如此高調,我忍不住看過去,羨慕的咬着手絹對靜谧說,“唔啊——看他吃的好香,我也好想吃QAQ!”

靜谧伸手拍了拍我,安撫道,“Master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喝我的血。”

她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然後補充道,“只要您不嫌棄有毒的話,靜谧随時準備好了被您享用。”

我看着靜谧伸到我嘴邊的手,笑眯眯的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然後拉下來,回答,“沒事沒事,我還有珠世小姐給的‘小點心’,靜谧這麽可愛,誰會舍得傷害小靜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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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谧臉蛋紅撲撲的用雙手捂住了臉。

然後再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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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焰色頭發的男子宛如大胃王一樣面不改色的吃掉了十個便當,正準備對第十一個下手的時候,車上跑上來三個.....兩個少年和......一頭野豬?

唔,雖然頭是野豬的樣子,但是細細觀察(?)之後發現這人四肢健全,應該是個人。而且還野性十足的光着上半身。

我真的納悶,他這幅打扮到底是冷還是熱?

如果是冷才戴着頭套,那光着身子就不冷了?

如果是熱才光着身子,那戴着頭套的臉豈不是要焖熟了?

所以到底是怎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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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和那個頭發像是火焰一樣的男人是一路的,四個人很快就坐到了一排,然後完全無視車上的其他人,毫無避嫌念頭的開始了大聲的對話。

我這邊隐隐約約聽到他們說什麽火之呼吸、什麽神樂亂七八糟的。

他們一行人的名字我倒是對上了。

看上去就覺得年紀是最大的火焰色頭發的大胃王少年被尊稱為煉獄先生;背着箱子的格子羽織少年叫做炭治郎;隔着過道坐的金發少年叫做善逸,豬頭少年好像叫做一只豬。

唔,別的不好說,至少最後這個,确實人如其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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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對話裏能聽出來一行的還有一個男性,不過他們似乎跟那人走失了,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上來這趟無限列車,幾個人正商量着一會兒去別的車廂看看,找一下那個同伴,順便在列車裏探個險。

呵,男孩子。

我打了個無聊的呵欠,吊兒郎當的在座位上躺了下來,靜谧趕緊往邊上靠了靠,興致滿滿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閃着一雙星星眼看我。

我也沒辜負她這一番好意,美滋滋的享受了靜谧的膝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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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困得打呵欠的時候,列車長拿着一個簡陋的檢票器在列車裏穿行,聲音不大,像是努力從嗓子眼裏擠出來一樣,說道,“請......請出示一下......車票......”

這位列車長顴骨很高,看着像是一幅面黃肌瘦不是好人的樣子,但還算敬業,一個一個查過來,很快走到了煉獄先生他們那裏。

煉獄先生遞出了車票,列車長接了過去,然後用檢票器打了個标記,說了句,“檢好了......”

而後,煉獄先生突然站起身,掀起了他火焰紋的羽織,向我們所在的方向亮出了一把刀。

不過他似乎不是在看我。

我順着他的目光坐起身,扒着椅子背向後看去,然後看到了一只穿着破破爛爛,頭發半個月沒洗,長得奇形怪狀連五官都移位了的......鬼。

煉獄先生帶着笑容緩緩拔刀出鞘。

他的刀刀身呈紅色,亂紋,要是沖田小姐或者武藏小姐在的話,可能會忍不住拍案而起,大喊一聲好刀吧?

但我的關注點有點偏。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刀上火焰狀的刀锷,簡直帥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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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團火焰一樣,用我勉強能夠跟上的速度沖向了那只鬼,手起刀落,血液濺起,而後巨大的鬼就這樣被砍下了頭,向前重重的倒下。

——正好倒在我的腳邊。

我嫌棄的往靜谧的身邊挪了挪,試圖拯救我這身珠世小姐剛剛送給我的和服。

白色楓葉紋,我覺得挺好看的——就是真的不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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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斬殺的鬼血液逐漸蔓延了過來。

我嫌棄的擡起腳,然後聽見身後傳來煉獄先生大聲說,“大家都交給我來照顧吧!”的聲音。

而後我被後面逐漸變大的“大哥”喊話所淹沒。

我側過頭去跟靜谧悄聲說,“看他們剛剛那個動作......難道說這幾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鬼殺隊?”

靜谧打量了一下他們,點點頭,回答我,“有可能。”

我又扭頭去看了一眼他們特色的發色、羽織還有刀,忍不住砸了咂嘴,感慨道,“這花裏胡哨的樣子,看來确實是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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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擡起頭來。

面前是承太郎。

他沒有戴帽子,穿着一身西裝,手上似乎握着一層輕紗一樣的東西。

我眨了眨眼睛,他看着我,溫柔的問了句,“怎麽了?”

怎麽了......是什麽意思?

我這是?

我回想了一下,然後突然想起來,哦,這是我的結婚現場,我現在正在參加自己的婚禮,新郎是空條承太郎,新娘是藤丸立香。

出任我父親角色的阿賴耶強行占了所羅門王的醫生殼子跑來給我當爹。牽着我一路走過了教堂的紅色地毯,将我交給了承太郎。

承太郎跟我在(我倆誰都不信的)神面前宣了誓,在衆人的見證下正式成為夫妻。

瑪修、所長、達芬奇親、所羅門王殼子的醫生本人、以及我迦裏幾百個英靈都被邀請來到了現場。

星塵十字軍一行人坐在第一排,現在正被波魯那魯夫和喬瑟夫一起起哄,大喊,“新郎新娘親一個!”

而承太郎現在正要掀起我的面紗,進行結婚最重要的一個步驟——誓言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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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了眼睛,忍不住露出笑容,不受控制的感覺到眼前一片氤氲。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我迎來了冒險的結局。

是對救世主的褒獎。

——得償所願,幸福一生。

是我和承太郎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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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上寫着下弦 一的男人,站在列車頭的頂上。

笑着說道。

“能在夢中死去,真是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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