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咬x11 怎麽還臉紅了?

戚禾看着這熟悉的兩個字,挑了下眉。

也不知道這小孩從哪兒學來的?

這麽乖巧的和她說晚安,搞得還挺有儀式感。

她嘴角稍彎,視線掃了眼時間,打字反問:【這麽晚還不睡?】

那邊可能沒想到她會回複。

等了一會兒。

許嘉禮才回了句語音,聲音低沉,還帶了幾分倦懶,在黑夜中格外的好聽,“你呢,怎麽還沒睡?”

戚禾也懶得單手打字,跟着回了句語音,“打算要睡了,但被你這語音吵醒了。”

許嘉禮又發了一句,含了幾分笑意,“那睡吧,不吵你了。”

戚禾問他別的:“藥吃了嗎?”

許嘉禮:“吃了。”

戚禾:“還挺乖,那現在睡吧,要睡不着,姐姐給你唱搖籃曲也行。”

下一秒,許嘉禮拖長聲音“噢”了聲,才道:“那姐姐給我唱吧。”

“......”

他的語調懶懶的,尾音輕拖,話音裏含着明顯的笑聲,就是故意逗她的。

戚禾噎住,改為了打字:【姐姐怕唱了你都更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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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禾:【行了,小孩子要早睡早起,趕緊睡覺。】

發完,她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晚安。】

手機一震,傳來了兩個字。

許嘉禮垂眸看着她的信息,沒什麽表情。

盯了好久,不再回複。

現在的戚禾和以前的她沒有什麽變化。

能面對當時一個陌生的少年随意調笑,也能像今晚熟練的關心他。

如同當年一樣,以姐姐的身份來關心他這個相熟的弟弟,态度自然的就像任何事都沒有發生,仿佛這幾年的時光沒有流逝過,她還是那個鄰家姐姐。

許嘉禮知道她也可以和他保持着像陌生人一樣的态度,禮貌又不失分寸。

明明她早已認出了他。

如同一個理智又絕情的人。

只是因為不在意。

許嘉禮低下眼,拿過桌角未開封的感冒藥,随手扔進垃圾桶裏,恰好,一旁沒什麽動靜的手機忽而響了起來。

他掃了眼接起。

裏頭柯紹文的聲音立即響起,“老許,你在哪兒嗎?”

許嘉禮:“在家。”

“不是,你還真回家了?”柯紹文一愣,“你難道真喝酒了?我怎麽沒看見你喝?”

許嘉禮懶得理他,“你有事?”

柯紹文噢了聲,“我這邊不是剛結束嘛,想着你要沒事過來幫我開個車吧。”

許嘉禮:“我看起來很閑?”

“你都在家了還不閑呢?”柯紹文催促,“來吧,正好我們去別的場玩玩。”

“不去。”

“你可別掃興啊。”柯紹文給他掰扯,“反正你最近又沒什麽事,”

許嘉禮冷笑一聲:“你當我是你?”

“......”柯紹文卡了三秒,“說事就說事,你這還帶人身攻擊就不對了啊。”

“挂了。”

“诶诶诶,等會兒!”柯紹文反問:“你還沒告訴我你有什麽事?”

“下周周一。”

“嗯?”柯紹文語調稍擡:“周一怎麽了?”

許嘉禮側頭看了眼一旁的電腦,神色寡淡。

“我有課。”

隔周周一。

戚禾起了回國以來的第一個早起。

因為和畫室學長約好的時間是早上八點。

她艱難的睜開眼,迷迷糊糊的洗漱完出門,才趕到地鐵站坐到陽城。

期間在地鐵上她還差點睡着,玩了一會兒手機才勉強撐過了睡意。

出了地鐵站,戚禾揉了揉太陽穴沿着街道往外走,走了以了一會兒後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有點不認識陽城了。

戚禾擡頭看了眼四周的街道建築,比前幾年有了很大的變化。

已經變得有些陌生,更有的店面也早已不在。

幾年沒有過來,她一時之間還真的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戚禾無奈之下,找到旁邊經過的女生問,“你好,想問一個陽城附中怎麽走?”

“附中嗎?”女生笑了聲,“我也要去,你和我一起吧,沿着這條路往前走,然後右轉就是了。”

“好,謝謝。”

戚禾跟着她一起往起前,見她沒有穿着校服,猜測問“你是大學生?”

“是,在陽城大學。”女生看着她好奇:“你也是嗎?”

戚禾沉吟一聲,“是也不是。”

女生疑惑:“嗯?”

“我之前是。”戚禾勾唇,“但現在已經畢業了。”

女生明顯沒想到,愣了下,“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呢。”

戚禾挑眉,“我看起來有這麽年輕?”

“真的!我不騙你!”

說完,女生馬上點着頭,仿佛要以示自己的真實。

戚禾被她逗笑,“那我就當是對我的誇獎了。”

“當然算啦。”女生看着她,眨眼道:“姐姐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好看嗎?”

戚禾坦然的點頭,“當然好看。”

“?”女生一愣,“這個時候是應該說這個話的嗎?”

“覺得自己好看怎麽不能承認?”戚禾側頭靠近看她,眼尾輕挑,語氣輕笑道:“小妹妹,姐姐也覺得你很好看啊。”

女人笑顏明豔動人,一雙眼明而亮,眼尾往上翹起,看上去特別媚,似是若有若無的帶着點勾引,但卻又沒有那個意思。

女生和她對視上,愣了半天,反應過來的時候臉猛地一紅。

“嗯?”戚禾看清她的變化,語調稍擡,“怎麽還臉紅了?”

“沒有沒有!”女生立馬捂着臉,“是你突然誇我。”

聞言,戚禾氣息輕揚地“啊”了聲,“所以這是害羞?”

女生還想說什麽,旁邊轉角處忽而有人叫了聲,“李佳。”

戚禾和女生聽到紛紛側頭,瞧見旁邊站了個高高的男生,穿了件簡單的衛衣外套一件大衣,長相清俊有些稚氣,身材健碩,應該是經常運動。

是那種一眼就可以吸引人的陽光帥氣少年。

戚禾看着人,忽而想到了許嘉禮,他高雖然高,但身子骨卻瞧着不大行,感覺可能都沒面前這個男生看着壯。

他太瘦也太白了。

男生看了眼女生,立即注意到旁邊站着的戚禾,視線明顯頓了幾秒。

“你怎麽在這兒?”李佳看着他稍稍疑惑。

林簡祎朝兩人走來,解釋一句:“老師發了通知讓我過來。”

說完,他朝戚禾點了下頭,“你好。”

戚禾見此,也颔首回禮。

“啊,對。”李佳想起來,向他介紹,“這是我剛剛路上遇到姐姐,她也要去附中。”

林簡祎聽着李佳話裏的稱呼後,愣了下。

戚禾點了下頭,“是,要麻煩你們帶個路了。”

李佳擺手,“沒事沒事,反正我們也要去的。”

“但可能要快點了。”戚禾擡腕看了眼時間,“我還有點趕時間。”

李佳一聽這話,連忙領着她往前走,所幸附中離得也不遠了。

在門衛處登記完姓名後,戚禾走進校內看了眼校內的建築,基本上沒什麽變化,這倒是讓她有些放心了。

幾人接着往裏走了一會兒,最後站在了分叉口處。

“我們要往藝體樓去。”李佳轉頭問她:“姐姐你要往哪兒走?”

戚禾語氣随意:“我也去藝體樓。”

李佳一愣,而戚禾似是不驚訝她們要去哪兒,下巴朝右邊方向指了指,“走吧。”

見她熟練的往側邊道路走,林簡祎看她,表情有點腼腆,“您是這兒的老師嗎?”

戚禾挑眉,“可能是的吧。”

而答完下一秒,還沒走幾步,戚禾衣兜內的手機就響了一聲。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側頭随意對着兩個小朋友笑着說了句,“姐姐可能要先走一步了,謝謝你們帶路了。”

聞言,林簡祎看着她,還想說什麽,可戚禾走得快,他根本來不及說話,她已經接起電話,快步離去。

......

附中的藝體樓是一零年建的,算是新校區,主要是給藝考生們上課和訓練學習的地方。

而三樓和四樓是美術生的集合地,一整層全是畫室。

在戚禾那年,她們美院的一些教授就會這兒聯合教課,不免也有大學生過來跟着高中生一起訓練畫畫。

現在這幾年藝術生越來越多,外頭的畫室也合并到了這兒,所以基本上都是一起上的,只是課程安排不同而已。

戚禾走到一樓盡頭的教師辦公室,擡手敲了下門。

“請進。”

聞言,戚禾轉動門把手推開。

裏頭就坐着一個胖胖戴着眼鏡的男人,正對着大門口,聽見聲響擡頭瞧見她時一臉的驚喜,“诶,戚禾。”

戚禾笑着的點點頭,“學長好啊。”

錢茂站起身讓她進來,看着她嚴嚴實實的左手後,眨眼,“你這傷得這麽重嗎?”

戚禾搖頭,“沒有,看着嚴重而已。”

“那可要小心點。”錢茂拉了張椅子給她,“來,你先坐。”

戚禾道了聲謝坐下,錢茂走到一旁給她沏茶,邊說着,“現在還沒上課,等會兒帶你過去看一下。”

“好,謝謝。”戚禾接過他遞來的紙杯,看着四周,“這兒還是老樣子。”

“是啊,和我們當時一樣。”錢茂笑着,“當然,老師也還是美院的教授,平常也就教教那些理論課,操作課的老師還是一樣的少。”

戚禾揚了下眉,“如果不少,我應該也來不了這兒了。”

提到這兒,錢茂摸了摸頭,“不說別的,我當時收到你想來這兒的信息可是吓了一跳。”

“我也是生活所迫啊。”戚禾嘆着氣,“我剛回國總要先找個工作。”

當時她也是恰好點開了大學的QQ校友群,就看到了錢茂在裏頭發的信息,她想也沒想就直接找了人家。

這對錢茂來說确實有點突然,畢竟兩人也是好幾年沒聯系了,而且他以前是知道戚禾家裏挺有錢的,所以看到她想來這兒當個小小的畫室老師時,還真是懵了。

但現在一聽這話,錢茂大致能明白些什麽,自然的笑了聲,“你這位歸國留學生能來這兒,我肯定答應啊。”

說完之後,錢茂又和她掰扯了幾句,然後和她談起了上課的事,最後說完看了眼她的左手。

“你現在上基礎入門課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戚禾點頭,“放心,基礎課還是可以的。”

确認沒問題,兩人又商量着定下了試課課程後,錢茂準備帶她去畫室看看,路上還碰上了其他來教課的老師。

戚禾一一和他們打着招呼,跟着一起上了三樓。

“這些都是我們現在的操作課老師了。”錢茂走在一旁小聲解釋着。

聞言,戚禾揚了下眉,“就這些?”

“是。”錢茂笑了聲,“是不是很少?”

戚禾實話實說,“确實。”

“......”

看着他的表情,戚禾彎着唇問:“沒有其他老師了?”

“還有幾位助教是我們美院畢業的學弟學妹,等會兒帶你去——”說着,錢茂擡頭瞥了眼前邊,忽而笑了聲開口:“正好不用等會兒了,剛好許嘉禮就在前面。”

戚禾聞言一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想着應該不會這麽巧的時候,就聽見錢茂自然的喊了聲“許嘉禮”。

同時,餘光瞥見有道人影接近走來。

戚禾順勢望去。

就見那個名叫許嘉禮的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頂着那張她曾經描繪過的精致五官,帶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來。

戚禾的表情僵硬,還沒說什麽。

下一秒。

許嘉禮扯起唇角,氣息悠長的笑了聲,帶着熟悉的語氣,“這次又是因為什麽?”

“......”

許嘉禮盯着她,眼尾輕揚,“但這也才隔了一周——”

他頓了下,語氣似是帶了幾分為難,卻依舊直白明了的點出。

“姐姐也有點太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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