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給我了?
那多不好意思。
主要是害的他又給錢盼秋買了一個。
我要知道邵嘉很介意用錢盼秋東西的話肯定不會讓他為難,但事情都發生了馬後炮沒用。
如果我說可以還他錢……他會覺得我很娘們兒嗎?
倒還真有可能。
我手裏攥着風油精,思考半天還是把那東西塞到口袋裏了。
前排的周勇個子也不小,吊兒郎當的回頭看我,“你呢,要帶東西嗎?”
“啊?不用,謝謝……”沒反應過來,周勇問我幹嘛。
周勇一撇嘴,走了。
邵嘉又在鼓搗他的手機,我也玩。
周勇回來的很快,把還裝在盒子裏的新風油精扔給錢盼秋的時候調侃道,“嘉哥疼你,送你新的。”
不知道錢盼秋是個什麽表情,只看到她的後腦勺,她拿了風油精就微微低頭看手機。
沒三秒鐘邵嘉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震動了。
每震一下,錢盼秋就停頓一下。
邵嘉眉毛都要擰在一起了,好像看不懂錢盼秋在給他說什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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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可真有意思,一副你看的上我又追不上我的樣子,可私下裏的互動比誰都多。
也不知道這叫欲擒故縱還是真的不喜歡。
話說,今天晚上怎麽這麽多蚊子,我昨天的時候也沒感覺到,今天突然就快被蚊子給吃了。
如果邵嘉剛才不說要瓶蚊子藥的話我肯定會要的。
季之佑又打了個噴嚏。
我覺得是我身上的風油精味兒太大了,總熏到他,可再往邵嘉那邊挪,就太過分了。
邵嘉快被我給擠出去了。
晚自習的時候沒有老師過來看着,只有盛曉博這個小班主任在講臺上值班看着大家,其他人基本都在寫作業,個別男生在睡覺,季之佑學到飛升。
霍子晉也沒來,自從在蝦子那裏知道他根本不打算考大學但是也不找工作就當個渾渾噩噩的學生以後,我決定不再拿他做任何參考目标。
邵嘉也說的對,霍子晉是要留在這裏的人,他喜歡的人,他的家庭勢力,都不會讓他遠離這裏,我不一樣……
季之佑突然幽幽地轉頭問我,“揚哥,你聞到了沒,教室裏彌漫着一股……”
“風油精的味道,抱歉……是我塗了。”
季之佑學的實在是太認真了,估計是我們這邊幹了什麽他都沒注意。
“啊……不,不是,我聞着是一股子……臭腳丫子的味道,誰沒洗腳啊……”季之佑的眼神閃爍到前排去,捂着鼻子悶聲道,“女生沒有香水嗎,噴一下,救人與水火之中。”
他這麽一講,我突然覺得有點兒窒息。
說實話,我也聞到了,本來只是覺得哪裏不對勁,被人一提出來這臭味兒就無形之中被擴大化了。
跟着季之佑四下裏看,不小心瞅了邵嘉一眼,他穿的還是白色板鞋,看起來很幹淨,我也分不清他有沒有再換新的。
邵嘉轉頭瞪我,“你看我是什麽意思。”
“沒……就是順路看了一下。”把眼睛挪開。
結果邵嘉也低頭看我。
我忍不住往回縮自己的腳丫子。
其實不是我。
但我穿了人字拖,看起來嫌疑重大。
天氣太熱了,我有點兒怕熱,穿其他的鞋會很暴躁……但真的真的絕對不是我!
“不是我。”我對邵嘉道。
季之佑捏捏我胳膊,“揚哥,我知道不是你,是周勇。”
前排的周勇轉過頭來瞪大了眼睛,“小兔崽子你麻痹的說什麽呢?”
季之佑吓呆了。
我知道,好學生被恐吓的時候都會露出這種傻兔子一樣的表情,還沒來得及給他解圍,邵嘉道,“周勇你吼誰呢?”
“……啊?”周勇摸頭,“怎麽了嘉哥?”
邵嘉:“這是我弟。”
周勇更迷惑了,指着我道,“你弟……不是徐揚嗎?”
我:“……”
擦,服了,怎麽人人覺得我是邵嘉他弟弟?我們倆看起來就這麽像兄弟?
邵嘉這個人也是,告訴所有人他弟弟來這裏上補習班,卻他媽不說他弟弟是誰?
“他哪裏像我弟?”邵嘉這個人不翻白眼,勝似翻白眼。
周勇要暈頭轉向了,“哪裏都像……你和徐揚長的像,還挨着坐……你給他用風油精,你……”
“行了,”邵嘉不耐煩的打斷他,“季之佑是我弟,他學習呢,別和他說話了。”
周勇委屈的點頭。
這麽大的塊頭,偏偏很聽邵嘉的,只能說邵嘉看起來不狠,但是是行動上的巨人。
邵嘉又道:“晚上洗腳別他媽用涼水了,容易有腳氣。”
周勇受不住臉紅了,“不是……這麽熱的天,誰還下的去熱水。”
“我那感冒都讓你腳丫子熏的鼻子通氣兒了,沒熱水就去借。”邵嘉沒好氣道。
周勇低頭,“嗯……”
我低着頭沒說話,怪不得周勇去買個東西也要問我需不需要帶,他是在幫忙照看邵嘉的弟弟。
我今天可是沾了不少邵嘉的便宜啊。
我和邵嘉确實沒有關系,只是這樣被周勇說出來真的很奇怪。
還有就是,周勇還挺他媽的可憐的,腳丫子臭……像他這樣的男生基本都不怎麽注意個人衛生,沒和邵嘉翻臉真是好兄弟了。
我突然想到我特麽也該洗澡了。
昨天晚上胡思亂想的太多,什麽東西也沒有,都忘了,今天再想起來,發現這裏根本沒有可以洗澡的地方。
盛曉博在講臺上收起課本道,“好了,休息十五分鐘,一會兒再上一節自習就放學。”
一群人歡呼着沖了出去。
季之佑問我要不要上廁所,我搖頭。
他又要問邵嘉,邵嘉頭都沒擡,“你是沒腳還是沒膽子,上個廁所都要人陪?”
季之佑:“呸。”
其實邵嘉挺向着季之佑的,至少會一致對外,有人欺負季之佑的時候他絕對不含糊,也很督促他學習。
可就是兩個人一正面對上就容易杠起來。
我這是看出來邵嘉和季之佑吵架的時候是真的生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邵嘉對季之佑虐戀情深呢。
盛曉博從講臺上下來問我,“揚子,吃雪糕不?”
“不吃了,”我搖頭,“對了,晚上在哪裏洗澡啊?”
盛曉博撓頭,一臉吃驚,好像很驚訝大家竟然需要洗澡。
“啊?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沒住過,”他轉頭問邵嘉,“嘉哥,他們晚上都怎麽洗澡的啊?”
邵嘉:“我怎麽知道,我昨天晚上也是第一次住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