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渣了那個男主(15)
珞珈單手支起下巴,散漫的從書桌上抄出一本物理練習冊,一把扔在冷蒼冥桌面:“幫我寫作業。”
随後他又抄了一本數學練習冊扔過去:“還有這個,上課好像要交。”
翻開珞珈扔過來的練習冊,冷蒼冥嘴角微微一抽。
就他看的那頁,起碼有不下十個人的筆跡, 一看就是你寫一題,我寫一題,再是他寫一題。
而且通篇下來,沒有一題是正确的!
“你什麽表情?”珞珈微眯起眼。
“你很獨特。”三歲時已經讀完了高中課程,四歲時大學畢業,5歲便取得博士學位的冷蒼冥頭一次感到了新鮮:“跟外面那些清純不做作的男人不一樣。”
珞珈:。。。
所以這是在誇我還是罵我呢。
第一節 課上課的鈴聲剛好打響,珞珈沒理他,他拿出手機打算打把游戲,打開手機手機卻發現了南宮辰大變态發來的QQ消息。
“見不到哥哥的第一天,想他,見不到哥哥的第二天,想他……想将他摟在懷裏,勒進肉裏,揉入骨血之中,讓我們兩個融為一體。”
“哥哥,我想擁抱你,親吻你,艹爛你,讓你最美麗的一面只為我一人綻放。”
珞珈視線随着滑動的屏幕不斷下移,當他看到最後一張圖片時,額頭青筋突突地跳起。
那是一張畫,上面的少年很明顯就是他。
渾身赤裸的靡麗少年躺在減掉根莖的玫瑰花上,姝麗容貌與烈火一般的玫瑰交相輝映。
他身上沾滿鮮紅的花汁和零零落落的花瓣,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從少年身上散發出的甜膩氣息,誘人沉迷、堕落。
手機震動,又一個消息發了過來。
“哥哥,別把我删了哦。”
“不然,我可能會做一些讓哥哥不太開心的事。”
珞珈當沒看見,直接将人拉黑。
放下手機,珞珈打了個哈欠,視線突然落在冷蒼冥身上,學神冷蒼冥聽得很認真,手中筆記不停,整個人沉迷于學習,目光凝滞在桌面那本用鈔票組成的史上最貴草稿紙上,珞珈嘴角抽了抽。
他怎麽給忘了,這是一個住着喜馬拉雅山辣麽高的別墅,天天開着勞斯萊斯法拉利黃金跑車和私人飛機來學校的自動提款機啊!
冷蒼冥似有所感地擡起頭,四目相對。
一個似笑非笑,一個面冷如霜。
珞珈将手指放在額頭比了個手勢,讨好道:“哥們兒,行行好,給我幾本草稿本呗。”
冷蒼冥聞言,掏出板磚大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對那頭說:“三分鐘之內,把家裏的草稿本全部用直升飛機運過來。”
珞珈:不愧是你,我的霸總。
見霸總挂了電話,珞珈擡手敲了敲他的桌面:“霸……不是,哥們兒,你為何坐這?因為愛情?”
“不是。”
“那是……?”
冷蒼冥深深地望着他:“監視,免得你禍害他人。”
珞珈:“我信了你的邪。”我看你就是想利用自己的學神光環,以及慘絕人寰的土豪之氣,來打壓我!讓我自卑!
第一節 上的是語文課,珞珈拿紙巾擦了擦桌子,然後随便找了兩本書疊着,就往桌子上一趴。
開始補眠。
昨天晚上打游戲打得有點晚,現在得補回來。
冷蒼冥偏頭看向趴在桌面上美滋滋睡着覺的珞珈。
午後的散光折射,有少許拂過那鴉色的發,連帶着點亮那張如旭日初生般豔麗魔魅的容顏。
睡着後的珞珈和平日裏風流倜傥,桀骜不羁的模樣完全不同。
溫順得沒有任何攻擊力,毫無防備,像是初生的幼崽,十分脆弱,也十分惹人憐愛。
珞珈偏了偏腦袋,伸手撓了幾下臉,見他還閉着眼沒醒,冷蒼冥繼續盯着人看,只見那白嫩無暇的臉上,留下幾個紅紅的印子。
冷蒼冥撚了撚手指,眼中幽光明滅不定。
這麽容易就留印子……
若是……
珞珈睡得很不安穩,因為有道灼熱逼人的視線擾亂着他的睡夢,那令人從骨髓寒至全身的視線,像是來自饑餓的巨蟒,陰冷的蛇瞳緊盯着毫無察覺的獵物,就準備伺機将其吞吃下肚。
他迷迷糊糊轉醒過來,緩緩睜開眼,僅是一眼, 直接讓一整節課只顧着看他的冷蒼冥呼吸一緊,怔住了。
“嘿兄弟,我好看嗎?”珞珈軟若無骨地撐着頭,朝冷蒼冥眨眨眼,語氣穩中帶皮頗不正經:“不要迷戀哥,哥是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的男人。”
冷蒼冥涼涼一撇: “口水。”
珞珈下意識往嘴角一擦那裏根本就沒有可疑液體:“哪裏有口水?”
“眼挫,看錯。”
“你大爺的!”珞珈忍不住爆了粗口。
“花哥,我們這節體育課跟高三那個體育班撞了,我猜校霸又會來找你!”珞珈前桌的同學扭回頭連忙道。
聖櫻皇家學院校霸便是高三體育班的龍傲天,這位校霸一直看花昶希不順眼,覺得對方不止長得娘氣不夠爺們,還跟個花孔雀一樣到處開屏簡直是男人的恥辱,原主花昶希看他也不順眼,覺得對方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只會用武力解決問題簡直是個傻/逼。
這就導致雙方矛盾加深,達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珞珈輕啧了聲,随手抄起桌上的礦泉水擰開:“找就找,我什麽時候怕過他?”
冷蒼冥側頭,目光微閃。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那手中拿着水的黑發少年,側顏漂亮得不像話,那頭烏發被随意地束在腦後,不經意間松散下來的若幹發絲,更添一種含着奇異魅力的慵懶氣息。
手臂露出的皮膚,白如冬雪,在陽光映照下泛起一層如同最上等羊脂玉的光澤。
在他仰頭喝水的時候,衣擺随着動作撩起,露出了一段優美漂亮腰線,
冷蒼冥眸色深了深,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
作為班級籃球隊前鋒的湊了過來,“花哥,我們這節課打比賽吧!”
“行啊。”珞珈随手将沒喝完的農夫山泉抛開,單手撐住桌面身形靈巧躍起,帶頭率先走了出去。
抱着珞珈扔的那只瓶子的少年摩挲着尚還有餘溫的瓶子,傻呵呵地笑着。
一只大手伸到眼前,接着是一道低沉男聲,像是浸了冬日的寒冰: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