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各有進展

聽蒙了頭的巴哈掙紮着想要下床行禮,暗一看他那費勁巴拉的樣子,就道:“你快躺回去吧,治你用的藥已經夠貴了,我不想再加個跌打損傷的藥錢。”

巴哈:“……”忍住忍住,這是你的救命恩人,雖然嘴欠點,但還是很得忍着。

劉百歲給巴哈搭脈,片刻後道:“你本身底子就不錯,接下來只要注意休息就沒事了。”

巴哈可不知道眼前的“景雲”并不是本人,此時被捏着手腕,整個人都木了,“謝、謝将軍了,要是沒有你們我昨晚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呢。”

回想起昨晚的痛仍心有餘悸,想到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更是忍不住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看他恢複的差不多了,衆人也不磨叽,暗三道:“三皇子你現在已經沒事了,是不是也可以告訴我們,你之前到底遇到了什麽呢?”

“這事說來話長了,哎——”

“那就長話短說。”只對小五一人有耐心的暗三毫不留情道。

巴哈的這口氣還沒有嘆完,暗三就給堵了回去,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着,好半天才緩過來,悻悻道:“你們知道羅剎國的國師嗎?”

衆人齊刷刷的點頭,那必然是知道啊。

巴哈:“國師名叫庫也,他是五年前來到羅剎國的,當時我年紀尚輕沒什麽實權,當然我那時候也沒覺得他有什麽不對勁。直到十二、十三弟出事之前,我去皇宮想要找父皇商量事情的時候,無意間發現,那國師在給父皇下毒,之後沒多久十二、十三弟就出事了,而父皇也不在上朝了。”

“你沒攔着?”劉百歲有點搞不懂這羅剎國皇子的想法了,看到別人給自己爹下毒這人的反應也太過平靜了吧。

巴哈自嘲的笑了笑,“父皇死了我應該也算是受益者吧,而且國師敢下毒說明皇宮裏有他的人,當時我只身一人,攔住了也恐怕逃不過一死。”

“你好歹也是一個皇子,怎麽混的還不如個國師啊。”暗一覺得這大塊頭兄弟挺倒黴的,發現自己爹被人下毒,自己的皇子做事還畏手畏腳,有比這更慘的事情嗎。

“父皇的兒子有很多,我并不是最優秀的,也不是最讨喜歡的。”巴哈幹巴巴的說着。

而且說白了,羅剎皇族之間的感情很單薄,死兩個皇子對他來說并不是壞事。

“那你是怎麽受傷的?”暗三對這些羅剎皇族的事沒興趣,接着問道。

“是庫也的義子庫恩傷的我。”回想起庫恩,巴哈腰腹的傷口就隐隐作痛,“庫恩明面上有兩個義子,庫恩是弟弟,哥哥庫軒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庫軒?

軒兒!

暗三想起那晚的經歷,心知庫軒并不是隐藏起來,而是扮成了老羅剎王。

“你是皇子,庫恩這麽大膽敢傷你?”劉百歲道。

巴哈苦笑,“豈止傷我,他是想殺了我,我阻止他就是阻止國師的任務。”

“任務是什麽?”

“攻城。”

衆人都收斂起嬉笑的神情,暗三暗一看劉百歲,對方知道景雲讓他留在這裏的作用是什麽,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兩人這才收回視線。

“攻城?”劉百歲仿佛景雲附身,将對方的嚣張學了十成十,言語間盡是不屑,“那就迎戰吧。”

景雲駐守邊城多年,巴哈雖然沒有在戰場上對陣過景雲,但有關景雲的傳言卻是一點也沒少聽,他對景雲的恐懼一點也不比死掉的五皇子沙魯少。

“對了!”巴哈突然想起軍帳裏的事,“你們要小心,庫恩帶的兵不對勁!”

衆人面面相觑,難不成還有後手?

一場大戰正在醞釀,而羅剎城內的兩人偷偷摸摸的摸到了王殿,按理這裏住的人是羅剎王,此時住的人是誰就很難說了。

兩人暗搓搓的躲在王殿後面的院子裏,借着沒怎麽打理過的茂密草木遮住了身形。

聞幼卿別扭的扯扯袖子,陌生的布料手感讓他臉上的表情僵了瞬。

他穿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準确的說,穿的并不是男裝,而是景雲的從浣衣局順來的侍女服。

低頭扯扯有些低的領口,眼神十分危險的瞥向景雲,“回去我就給你找個大夫看看眼睛,讓你拿侍從的衣服,你卻拿回來顏色完全相反的侍女服,這眼大概是瞎了。”

忍着笑捂住對方的嘴,手指壓在唇邊,低聲道:“晏晏你是生怕沒人知道咱倆躲在這裏啊。”

知道這人說的沒錯可就是氣不過的聞幼卿眼睛一眯,冷笑,擡腳狠狠的踩在景雲腳上,還十分不客氣的碾了碾,透粉的唇無聲開合。

小心,不要出聲。

景雲:“……”

真不愧是吃什麽都不吃虧的晏晏啊。

至于為什麽會有這一幕呢,要從清晨楊宿的突然到來說起。

因為前一夜那個猝不及防的吻,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聞幼卿是一句話都沒有跟景雲說,全程悶頭吃東西只當自己是個啞巴。

然而啞巴還沒裝多久,楊宿來了,而且神色緊張,行動間多有躲閃,像是在躲避着什麽。

“你在躲什麽呢?”聞幼卿放下手裏的勺子看他。

坐在聞幼卿身邊,楊宿像是感覺到一些安全感了,他松了口氣道:“我剛剛聽到一件事,雖然不知真假,但對你或許有用。”

聞幼卿給他倒了杯水,“什麽事?”

楊宿謹慎的看了眼周圍,俯身在其耳邊道:“國師與朝廷官員來往的證據。”

“你怎麽會知道!”聞幼卿緊蹙起眉,這不是小事楊宿沒理由會知道,而且——“你為什麽突然跟我說這個,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之前楊宿的話猶在耳側,現在改口很難讓人不起疑心,畢竟從某種角度說,楊宿已經背叛過他一次了。

看到對方臉上警惕的神情,楊宿苦笑,心裏更滿是苦澀,他道:“晚宴的事我打聽到一些,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曾經的相處讓楊宿對聞幼卿是什麽樣的人再清楚不過來,不是忠君愛國那些大義,單是聞幼卿骨子的傲氣就絕對不會那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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