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魚餌只要撒的夠多,就不……

魚餌只要撒的夠多,就不怕這水還是清透無波的模樣。

就在徐語嘉傳來勝仗消息之前,陳慎就接到秘信。

信裏直言,徐語嘉将大勝敵軍,且将其擊退三十裏,但這都是敵軍和某些人協商好的結果,就為給大顯錯覺,乘此一擊致命,揮兵南下。

此信,到了陳慎手裏的時候,邊疆暗線人手損失過半。

那也是個滿月之夜,渾身帶着血腥氣息的探子将信送到他面前之時,獨獨伸出一只手,那另一邊空蕩蕩的袖子紮人的眼。

看完信的陳慎久久不曾言語,暗探聲音嘶啞,字字泣血:“陛下,臣等一路南下,未曾洩露半分蹤跡,卻遭遇伏擊不斷,就是在這上京城外,也是,也是小六獨自攔下伏擊者,臣才能将信送到陛下手裏。”

都說一人将成,萬骨骷。在這皇位之下,安泰的天下卻是有着無數的暗線,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伸向這天下至尊的位置上,期間犧牲之人可曾能以萬骨來形容。

來這表面上歌舞升平的上京城裏,早就是風雲際會之時了。

當初他登基之時,就察覺了一絲的不穩,兩年已過,如今自是可一較高下了。

西北邊疆三十裏外,呼嘯的北風輕輕地卷起黃沙,在靠着山坳的地方綿延不絕的帳篷占據了原本狼群最愛狩獵的地方,狼王站在高處,迎着風的目光微微緊縮。

“王,末将将其獵下,給王做張毯子。”一張長着絡腮胡,顴骨突出的将領說道。

努悍擡首望向那山坡上的狼王,随後揮了揮手,掀開帳篷進去,目光看向那張地圖。

“哈離,勝利者從來不吝啬于給失敗者活路。”

努悍腦海裏浮現十年前悄悄去南下遇見的少年,他早已記不清少年的模樣,但兩人對視之間,他渾身豎起的顫栗,他想他這輩子将要狩獵的狼王,他找到了。

“但有些人,你一旦将其困住,那将必然當以他脖頸灑出的熱血來慶祝,将其剝皮抽骨,作為你畢生最高的榮耀。”

早已在臉上留下痕跡的王,那目光裏的狂熱讓身邊的哈離控制不住的低下了頭,謹慎的錯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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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西北的粗狂,鎮國公府邸裏即便是深冬,也帶着幾分春意。

昨夜的春意,到底也在徐語棠的身上帶了幾分。

雲潤的身子被純色團衫裹住,舉手投足之間到底帶了幾分女人的嬌媚,美人發髻上插着象牙梳,發髻上斜叉着玫瑰晶并蒂蓮海棠修翅玉鸾步搖。

青蔥白嫩的手指撚起青花瓷盤裏裝着的菩提子,這菩提子還是哥哥特意從西北帶過BBZL來的,比之其他地方的都甜。

哥哥一路小心裝着,着專人看護,也就只夠她吃這幾日。

陳慎昨夜瞧見了,在亭子裏的時候,他用了剛咬過她耳廓的唇,輕輕說道:“語棠的身上比之菩提子更為嬌嫩。”

徐語嘉一進門就瞧見自己妹妹臉頰通紅,目光水潤盯着手指裏捏着的菩提子。

一時間有些啼笑皆非,原來在閨閣裏性子大大咧咧的姑娘,出嫁了怎的吃個哥哥給送的葡萄就感動的眼淚汪汪的?

“要是實在喜歡吃這菩提子,哥哥下次回來還給你多準備些。”

徐語嘉即是鎮國公府邸的世子,那舉手投足之間必然帶着矜貴公子的禮儀,但也因着這經年征戰沙場,身上也不乏那随性的氣息。

那原本就帶着徐家人略微清冷的的容貌,自是舉世無雙,風流倜傥。

徐語棠瞧着哥哥這般模樣,手裏的菩提子不吃也罷,順手将葡萄扔回了盤子裏,上前趴在桌子上,目光盈盈的瞧着哥哥。

“哥哥,據說那邊疆民風頗為彪悍。”

徐語嘉瞧着妹妹這模樣,心裏既是又憐又愛。

“确實比之這上京,要彪悍一些。”

“那......有沒有姑娘給哥哥丢帕子呀?”

“丢帕子?”

徐語嘉笑着揉了揉妹妹的發髻,到底是在祖父和他們手底下嬌養出來的姑娘。

“說嘛,說嘛。妹妹都沒去見識過。”

徐語棠感受着哥哥撫摸自己手掌的溫度,心裏一股股的暖流潺潺流淌。

“哪裏的姑娘呀,要是瞧上了那家的男子,直接就拉着男子到自己的帳篷裏去。”

饒是徐語棠做足了心理準備,聽見這樣直接豪邁的方式,也是“騰”的紅了臉,再一瞧見哥哥眼底帶着笑意的奚落,一下子惱羞成怒,威風凜凜的起身,嬌呵道:“哼,幾年不見,也不知哥哥是不是沉迷于邊疆姑娘率真裏,妹妹自是要替父親試探一二。”

說罷,彎彎的柳葉眉輕輕挑起,轉身就讓翡翠将她的越女劍拿出來,自個兒跑進屋子讓瑪瑙換了件利落的衣裙。

“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

徐語嘉随意的挑了件武器,站在教武場中間瞧着妹妹穿着一身白衣束着袖口的武服,腰肢被勒的緊緊的,頭發被同色系錦緞高高束起,不同于剛才在屋子裏的嬌媚,如今多了幾分明媚燦爛。

“花拳繡腿。”徐語嘉笑着說道。

“你這樣花裏胡哨的,上戰場定是被死死敵方鎖住的。”

“切,那些個賊子那裏值得本姑娘這樣精心打扮?”徐語棠做好起式動作,水盈盈的目光示意自己的哥哥開始。

徐語嘉對自己妹妹還是很了解的,清清淺淺的幾個動作陪着她玩兒了一會。

就在等着她盡興後,将越女劍劍身入鞘後,卻突然猛地上前直攻她命門。

就在徐語嘉的劍快要觸碰到徐語棠時,只見她猛地拔出劍,雙膝微彎,雙手握住劍柄,猛地一劍斬斷徐語嘉手裏的BBZL劍。

“好,看樣子還知道自己保命的招式。”

自小,徐家男兒就必須文武雙全,女兒家自是金尊玉貴的嬌養着,但徐語棠自小就跟随在祖父身邊,日日都想要和自己慎哥哥一起玩兒,也就跟着學了點一招半式的。

但到底是女兒家,比起防身殺人,她跟喜歡舞劍時飄逸靈動的身姿。

倒是陳慎遇刺之後,又讓自己的武術師傅教了她一招防身之術。

徐語嘉也自是知道的,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麽,突然對着一臉驕傲等表揚的妹妹感嘆了一句:“陛下到底是天子,自來思緒是快人一步,當初我和爹娘都想着你自個兒是不需要學習這些個雜事,只需要天真快樂,哪裏需要你小小人兒去學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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