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2章
時黎道：“直覺。”
總不能說她是從衛詩和魏陽兩個人的态度上看出來的, 那衛詩要真喜歡魏陽也不會從進來開始，目光就一直若有若無的往方瑾墨身上看。
她們又是和方瑾墨認識，家世肯定不差。
“這算什麽答案。”方瑾墨, “我看你就是不想告訴我。”
方瑾墨那麽說着, 心想她該說了吧？結果就看時黎點點頭嗯了一聲，什麽都沒說。他努力在心裏安慰自己不氣不氣, 不是早就知道時黎就是這個人。
“看在你氣走魏陽的份上，這次就算了。”
時黎：“魏陽為什麽針對你。”
剛才魏陽說的那些難聽的話雖然都是朝着自己說的, 可主要還是為了針對方瑾墨, 兩人間的恩怨應該比表現出來深的多。
“我也針對他, 從小到大都這樣。”方瑾墨聳了聳肩, “可惜我們兩家關系還不錯，家世也差不多, 不然我會讓他在我面前那麽嚣張？”
這才是方瑾墨剛才只動嘴皮子，沒有太過分的真正原因。小輩不和歸不和，但是不能上升到家族層面上去, 方瑾墨是驕縱了一點，但他不是無腦。
這也剛才時黎把人氣走, 他笑得那麽開心的原因, 他和魏陽之間互掐很多次, 每次輸贏都差不多。這一次把人氣的七竅生煙, 他還不趕緊多笑笑。
時黎看待在自己懷裏一點自覺都沒有的方瑾墨, 敏銳察覺到似乎因為剛才的事, 方瑾墨對她的态度有些變化。
AO之間的标記本來就是相互影響的, 充其量alpha受到的影響少一點。這個時候方瑾墨待在她懷裏，只覺得很舒服，他又是個喜歡享受的, 所以不但覺得沒問題，還動都懶得動。
“總之下一次見到他，怎麽氣他就怎麽來，最好氣死他。”經歷剛才的“同仇敵忾”，方瑾墨已經把她劃分到自己這邊來了，等于是自己人。
時黎看出這一點，面上面無表情心裏卻有點想笑。只不過是兩句話，就讓這小少爺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
方瑾墨拿着電子目錄繼續看，再看到某一款的時候，伸手拉了拉她領帶，“這個這個，我覺得這個更好看，我們就買這個吧！”
“好。”
“那就這個。”方瑾墨按下購買鍵，擡頭看了一眼她道，“你剛才不是想要在上面刻名字麽，讓他們刻個縮寫吧。”
剛才那一句話不過是随口一說，時黎沒想他會放在心上，因此怔了怔。
“好。”
“那我們等一會兒，他們會把東西送來。”方瑾墨打了個哈欠，嘟囔着，“今天起的太早，現在困死我了。”
時黎：“等會兒沒事了，回家睡。”
方瑾墨靠在她身上，腦袋一點一點的，沒反駁她的話。
時黎看了一眼那顯示訂單以成功的頁面，在看見那一串零的時候，眉頭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
一百八十萬。
戒指的造型是一只天使翅膀圈成圓環，上面鑲嵌着數量不少的碎鑽。她真看不出這東西價值這個數，不過看方瑾墨期待的樣子，時黎什麽都沒說。
對于方瑾墨而言，這個數買對戒指，千金買高興。
很快，戒指就送來了。
銀白色的對戒放在一起，并攏的同時形成一對天使翅膀張開的樣子，只一看就知道這一對戒指是伴侶對戒。
拿戒指進來的工作人員目不斜視，完全當自己看不見方瑾墨靠在她懷裏，“方少爺您看，着就是您選中的由菲莫大師親手打造的‘天之翼’。”
方瑾墨從她懷裏離開，走過去拿起對戒在手上看了看。
“方少爺您看，戒身內環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刻上了您和您未婚妻的名字最後一個字的縮寫。”工作人員介紹着。
方瑾墨翻轉了一下戒指，看見裏面凹刻的字母，一只是L&M，一只是M&L。
“阿黎，你不要坐着，快過來看。”方瑾墨這個時候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拿到喜歡禮物想找人分享的小朋友。
時黎走過去，接過他手上的戒指，“很漂亮。”
“很漂亮吧，我就說我的眼光很好……”方瑾墨話還沒說完，就見時黎低着頭将那只刻有M&L的戒指戴在了他的左手的中指上，速度快的他都沒反應過來。
他看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有點呆滞，這和他想的浪漫場景一點都不一樣。
第一次被人戴上戒指，沒有鮮花沒有燈光沒有氣氛沒有求婚，他覺得自己好虧。而且套的那麽快，這是怕自己不答應嗎？方瑾墨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抱着不能輸的念頭，抓過時黎的手直接給她戴了上去。
嗯，這下子方瑾墨滿意了。
時黎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無奈，不過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感覺……還不錯。她轉動了一下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那個位置曾經也有一枚戒指，在她遇到方瑾墨之前。
“這樣就差不多了。”
工作人員适時開口，遞上一個禮盒手提袋：“方少爺，這是‘天之翼’出售證明還有保養須知……”
“多謝。”時黎伸手接過來，不用說也知道方瑾墨肯定不會拿。
她們離開包廂，等電梯的時候，好巧不巧的碰上了魏陽和衛詩兩人。
“真是冤家路窄。”方瑾墨輕聲咕哝了一句，挽着她的胳膊，有意無意的秀着手上戴着的戒指，微擡着下巴，“哎喲，這個不是魏三三嘛，剛才你走的太快，我都忘記問你什麽時候訂婚了。”
“到時候我和我家親愛的要是有時間，一定到場祝賀兩家聯姻之好。”
真是個小作精，沒事都要上去撩撥兩下，時黎還能怎麽辦，她當然是只能接受了。
電梯到了。
魏陽忍的表情都快扭曲了，他氣沖沖的沖進電梯裏。
“瑾墨，抱歉。”衛詩落後一步，道。
方瑾墨一愣，反應過來後哼了一聲：“你不用替他和我道歉，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和你沒關系，還沒恭喜你。”
魏陽跺腳，“衛詩，你和他說那麽多幹嘛。”
“我也還沒恭喜你，祝你們幸福。”衛詩看一眼她。
時黎摟着方瑾墨腰的手緊了緊，快一步道：“會的。”
衛詩走進電梯，擡手幫他們按着門。
時黎挑眉，道：“小墨，我們等旁邊的，你說好麽。”
正好方瑾墨也不想和他們一塊，笑眯眯的點頭說：“好啊，我聽你的。”
電梯裏衛詩手一松，她看門外看上去極其登對般配的兩人，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
電梯門緩緩合攏。
魏陽看着她，臉上神色帶着些諷刺，“你該不會還對方瑾墨有意思吧？看也知道他和那個alpha之間的關系。我告訴你，既然我們訂婚了，你最好別有什麽歪腦筋。”
“不然……這場聯姻作廢，倒黴的是你。”
……
時黎和方瑾墨等了一會兒，旁邊另一部電梯就開了。
她們走進去。
時黎道：“回家麽。”
“不要，我還要再逛一會兒。”方瑾墨搖頭，“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今天就那麽回去，下一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時黎：“你想出來，可以找向明帶你。”
“有你在，我為什麽要向明陪我。”方瑾墨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是我的未婚妻，當然要你陪着我了。”
“我知道有家咖啡店賣的甜品很好吃，你陪我去吃。”方瑾墨的話是那麽說，可語氣卻根本不是征詢，理所當然的就按了十七樓。
“爸爸說你陪着我才可以出門，不然就不許我離開你家。”
“為什麽。”
方瑾墨很幹脆的說：“我身體還沒好，爸爸怕我單獨出門萬一發生……事情就不好。”
等到了咖啡店。
她看方瑾墨很熟練的點了單，然後問她，“你想喝什麽？加奶加糖還是黑咖啡？”
“黑咖啡就好。”
“那麽苦的東西你居然喜歡喝，”方瑾墨驚訝，但還是對服務生道：“再來一杯黑咖啡，嗯，多加一個焦糖布丁。”
方瑾墨對她說：“黑咖啡太苦了，加個布丁會好一點。”
“好的。”服務生微笑寫單，然後道：“對了兩位要不要試試我們推出的情侶甜品套餐，味道非常好哦，很多人都特意來吃。”
“情侶套餐？”方瑾墨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時黎，“那就來一份吧。”
這時，時黎的光腦響了。
方瑾墨問：“怎麽了？”
“有個電話，我出去接一下。”她起身。
“哦，那你去吧。”方瑾墨點頭，又看向服務生，“你們的招牌巧克力水果榛子蛋糕，給我做一個，我等會兒打包……”
時黎走出去，在店門外接起電話，“喂，展星，找我有什麽事。”
“時黎，你現在方便聽嗎？”電話那頭的女聲語氣有些焦急，還有一種終于松了口氣的如釋負重。
“嗯，方便。”
展星道：“你沒事吧？我旅行剛回來，就從朋友那裏聽說你出事了。還是精神力出了問題？你現在怎麽樣，情況嚴不嚴重？他們說你精神力廢了，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時黎沉默，展星是她在星級學府念書這兩年，交到的為數不多更稱得上關系不錯的朋友的。
“你說話啊？你怎麽不說話？”展星着急，“你的精神力怎麽會突然出問題？我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還有白珏，我怎麽聽說他和薛染在一起了？”
“你一口氣問那麽多，我該先回答你哪一個。”
自己精神力出問題的事情隐瞞不了多久，畢竟當然有那麽多人看見了，展星會知道這件事情也并不稀奇。
展星也有點糾結，“那你先告訴我你現在的情況。”
“我很好。”
“很好？時黎你那麽說，是沒把我當朋友？還是覺得我不清楚精神力受損是什麽情況？出了這種事情沒有告訴我就算了，現在還這樣敷衍我。”
時黎走了幾步，走到欄杆處向下望，語氣輕描淡寫，“能走能跑能跳，能吃能喝能睡，這不是很好是什麽。”
“那你的精神力呢？你去看過醫生了吧？醫生怎麽說？”
時黎聽出她聲音裏的焦急，有些莞爾，“醫生說可以治療。”這是真的，她沒騙展星，只是治療的費用和過程都很艱難就是了。
“可以治療，那就好。”
不怪展星那麽想，很多人精神力受損都治不好，直接就廢了。
“你現在精神力還剩下多少？能在索特軍校入學測驗前好起來麽。”展星知道她一心想靠索特軍校的指揮系。
原本剛好的A級精神力，現在受損了，不管怎麽說肯定會下跌。要是不能在入學檢測前好起來，很有可能會被取消資格。
“C-。”
“哦，C-啊——你說什麽？！C-？！”大概是她的語氣太過輕松，導致展星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我的天，這還不嚴重？C-啊！時黎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會被取消入學資格的。”
展星快吐血了，特別是她聽到好友淡定語氣的時候。她不是當事人都快急死了，時黎居然還能那麽不在意。
“只會被取消就讀指揮系的資格。”時黎更正她的話，“其他的文職專業，還是可以進的，不是麽。”
“話是這樣說，可是你不就是為了指揮系才報讀索特軍校的麽？誰都知道索特軍校的指揮系是一流中的一流，這兩年你做了那麽多準備，現在只差邁進門檻啊。”
原本穩讀指揮系，現在卻要接受調劑，誰知道會被分到那個文職專業去。相比較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你不要急。”
“我這是為誰急啊？你還反過來勸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莫名其妙怎麽就精神力受損了，是不是有人害你。”展星回過味來了，“是不是薛染？那家夥瘋了？”
“想來想去和你仇最多的就是她了。”
時黎靠在欄杆上，“一半吧。”
“什麽一半？害你的不止她？”展星震驚。
“嗯。”
時黎想起那天自己精神力受損的情形，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你報警了沒有。”
時黎譏笑：“沒證據，報警有什麽用。當時我從醫院出來已經兩天過去了，要什麽證據都沒了。”
“真該謝謝他們沒要我的命，不然我現在沒辦法站在這裏和你聊天。”
出事那天是時黎會學校參加畢業晚會，這場晚會在成績發布當天的晚上舉辦。時黎作為成績優異的首席畢業生，不但要出席還要代表學生致辭演講，因此誰都可以缺席，唯獨她不可以。
當她致辭結束，下來回到後臺的時候，喝了一口白珏遞過來的水。
那杯水裏被放了東西，影響到了她的精神力造成精神力暴動，當時其他人都在前臺。據她後來所知道，半個小時後被來拿東西的學生發現，然後被送到了醫院。
展星懊惱：“可惡，要是那天我在就好了。”
“和你沒關系，你早就計劃好和祝秋去玩，誰也沒想到的。”
時黎道：“你今天剛回來麽。”
“是啊，我今天剛回來，知道你的事就立刻聯絡你。”展星，“你現在在家嗎？我過去看看你，我有很多話想問你，但是在電話裏說不清。”
“我現在不在家。”
“那你在哪？我去找你。”展星追問，看樣子是鐵了心一定要見到她。
她沉吟了一會兒，道：“你要真想來，那兩個小時後，我家見。”
“沒問題！對了，我帶祝秋一塊去，你不會介意吧。”展星，“他也很擔心你，想和我一起去看看你。”
“不會。”
“那兩個小時後，你家見。”
“嗯。”
時黎挂斷電話，回到咖啡廳裏坐下來。
“咖啡都快涼了，你怎麽說了那麽久。”方瑾墨咬着叉子，皺着眉頭說：“布丁冷了就不好吃了。”
“朋友打來的，多說了兩句。”時黎颔首。
“哦。”方瑾墨興趣缺缺，對她說的話不太在意，比起她說的話更熱衷于眼前的甜品，“你嘗嘗布丁，好不好吃。”
時黎拿起勺子，剛挖了一口還沒放進嘴裏，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時黎，真的是你？”
“聽說你沒事出院了，大難不死逃過一劫，怎麽不通知我們慶祝慶祝呢。”
“白珏，你說對吧。”
幾乎是同時的，她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是薛染的聲音。這個聲音惡心了她兩年，實在是讓她印象深刻的忘不掉，時黎頓時沒了吃東西的興致。
方瑾墨正等着她嘗一口，就看她放下了勺子，有點不高興的說，“怎麽不吃了？”
他一擡頭就看見那走過來的一男一女，心裏有點奇怪的想，這不是剛才一直往自己這方向看的兩個人。他們認識時黎？還說什麽出院、大難不死，這說的是時黎？
她哪像是剛出院的樣子，方瑾墨一點都沒看出來。他看看時黎又看看那兩個不速之客，看着看着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起來。
怎麽這個男的好像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回憶了一會兒後，方瑾墨終于想起來了，他對着那個少年說：“你是照片上那個人。”
時黎想到他曾經看過自己和白珏的合照，“不用理他們。”
方瑾墨聞言有些驚訝，他和時黎在一起那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情緒明顯厭惡的時候，看起來時黎很讨厭這兩個人。
薛染笑眼盈盈，完全不在意她的态度，“怎麽說也是同學，來打聲招呼不過分吧。”
“還是說時黎你還介意我和白珏的事。”薛染看着她，一番話說的痛快淋漓，“你現在的精神力，遲鈍的連我都發現不了了 。”
入學開始，時黎就踩在她頭上，薛染和她不對付也是衆所周知的事。
時黎還沒說話，旁邊的方瑾墨就忍不住了，“沒看見阿黎不想理你們，要還有自知之明就知道快點離開，而不是在這裏礙眼。”
薛染摟着白珏，看了一眼方瑾墨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多喜歡白珏，還不是那麽快就找了一個新的，還是個omega……”
白珏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他本來就不想過來。可不管他怎麽說，薛染就是一定要過來。
他知道薛染是想奚落時黎，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時黎離開醫院，很長時間都沒露過面，就連班級裏面組織的聚會，也沒去過一次。
薛染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薛染彎下腰，聲音輕的只有她們幾人能聽清，“完全标記啊……怎麽你的精神力還做的到麽，我還以為已經廢了呢。”
時黎神色冷淡，并沒有因為薛染的話而有所波動，“嘴巴放幹淨點。”
“怎麽，很喜歡他。”薛染看向一臉驚愕的方瑾墨，“真是看不出來你喜歡這種類型。”
方瑾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還沉浸在薛染剛才說的話裏。時黎這種alpha以前居然也有喜歡的人！？那自己上次問她照片裏是誰，她還說只是認識的人，這分明就是在騙自己。
白珏是個beta，感知不到alpha和omega信息素，自然很難從中這點上發現。他聽了薛染的話才明白過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時黎，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說過你不喜歡omega的。”
方瑾墨回過神就聽到這話，他頓時就不樂意了，拿捏着嗓音陰陽怪氣的說：“阿黎不喜歡omega難道喜歡beta嗎？真是好笑。”
“剛才起你就一直在看我，原來是因為阿黎。”方瑾墨挑剔的打量他，“看起來也不怎麽樣，阿黎以前會喜歡你？多半是你會錯意了吧。”
白珏的臉色有點不好看，被諷刺的。
方瑾墨雖然不知道他們和時黎發生了什麽，可聽起來就一副話裏有話的樣子，開口閉口說的話都不中聽。時黎可算是他自己這邊的人，能讓這些人在旁邊唧唧歪歪。
本來還想着是時黎認識的人，給兩分面子，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打擾自己吃東西，簡直是罪大惡極！想到這點，方瑾墨毫不客氣的對眼前兩人說，“婆婆媽媽的煩死人了，沒事就滾開。”
薛染不認識方瑾墨，但也看的出方瑾墨身上穿的都不普通，應該有點錢。被他那麽直接一說，怒氣一下子就湧上來了，她本來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時黎，你這是終于想明白了，打算吃軟飯了。”
“也是，長成你這樣，吃軟飯要比做別的容易的多。”薛染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來掃去，又看了一眼方瑾墨，“不過也就騙騙無知少年。”
時黎皺眉，目光沉沉的望着他們，道：“薛染、白珏，你們出現在我面前，就是想說這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真覺得那件事情你可以安枕無憂？”
她們這裏的說話聲，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只是看起來他們就像是普通朋友遇到了在聊天，因此倒沒引發什麽亂子。
方瑾墨氣炸，嚯的站起身，“你說我無知？還說我包養她？”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方瑾墨握住她的右手，将兩人手上的戒指展示出來，露出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神情。
“阿黎見過我父母，我們是要結婚的關系，再說包養，本少爺讓人揍死你。”
“我家阿黎吃軟飯？呵呵，我看你是長得醜嫉妒，畢竟你想吃也沒得吃。”方小少爺一句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太莽撞了，時黎想，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不過，倒也在意料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