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着她那雙鳳眼,伸出了小拇指。
“上輩子,真是欠你們倆了。”
……
蘇眠挂斷電話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了,直播結束了,他們也應該玩得差不多了。
她把手機放入口袋,轉身準備原路返回。可沒走幾步,一只手突然出現,把她扯向角落。
蘇眠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屈腿,便聞到了熟悉的雪松的味道,她的身體立馬放松下來。
她擡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壁咚自己的沈钰,開口道:“所以——你喝了多少?”
沈钰白玉般的臉龐被酒熏的染上了緋紅,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微微下垂,似把月光揉碎進了眼裏,漂亮極了。
“剛剛又被轉到了,他們問我為什麽和你離婚,我沒有回答,所以又喝了一碗……”
他微微停頓,忽的又靠近了她幾分,帶着醉意的酒香撲灑而來,蘇眠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身子僵了僵。
“你知道我為什麽離婚嗎?”
他不等她的回答,便委屈道:“因為她不是你啊。”
果然——他知道。
蘇眠睫毛輕顫,開口問道:“他們,就連我的父母都沒發現,你是怎麽發現的?”
沈钰靜靜的看着她,那眼神平靜卻又格外的讓人心疼。
“你們一點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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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你,沒有人可以替代。”
蘇眠一怔,笑了。
他看着她眼裏的星光,大拇指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她的唇。
他們都說娛樂圈是個大染缸,把蘇眠這個好孩子也染黑了。
沈钰是不相信的,他的姐姐,是最熾熱的光,永遠都是。
既然姐姐不來看他了,那他就努力去靠近他。哪怕,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接近聲名狼藉的她了。
可是,他登上歌手的王座,見到“她”第一眼,便知道“她”已經不再是她了。
從此,希望便成了絕望。
他曾經也想過默默喜歡便好,但在她不見後,他只想找到她,然後占有她,把她圈養在自己懷中,揉碎在自己血肉裏,永遠不分離。
他已經病态的愛上她,離不開她了。
……
“姐姐,我找到你了。”
他脖間墨色的紋身在脈搏的跳動下,更加濃烈,那蔓延的花枝似要把他吞噬。
他看着她的眼神,帶着占有與渴望。那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
蘇眠這會兒也明白她無法再把他當一個孩子看了。
他喜歡她,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唔——”
在蘇眠愣神時,沈钰忽的爆發了,他吻上蘇眠的唇,那吻與他這個人相反,充斥着暴虐與狠厲。
他含着她的唇,反複撕咬着,像個狼崽子一樣,想把她拆入腹中。
蘇眠被他吻的喘不過氣,眉微微蹙起。
但是她掙紮不了,這小屁孩力氣大的驚人。
蘇眠忍無可忍,直接咬了他。
鮮血的鐵鏽味彌漫在舌尖,他動作一頓,卻沒停下。不過,他一改之前的狠厲,吻的溫柔而珍惜,就好像她是他心尖上的珍寶。
不知過了多久,蘇眠都有些恍惚時,沈钰停下了親吻。
視野模糊中,他眼眶泛紅,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似有流光在閃爍。
“姐姐。”
他貼着她的額頭,近乎卑微的乞求道:“愛我,好不好?”
蘇眠呼吸一滞,沒有回答。
他喜歡的姑娘,一直都是她。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沈臨淮,你醉了。”
……
吧臺上,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心不在焉的喝着酒。調酒師看出他的異樣,笑着問道:“你家藝人直播出了這麽大亂子,你不管?”
沈钰的經紀人紀海笑了笑,頗有幾分無奈的開口:“這孩子從一開始簽約,我就管不了他。他啊,任性固執的要命。”
他微微停頓,飲了一口酒,接着開口道:“如今,他輝煌了,連帶着我也輝煌了,我更管不了他了。再說,他走這條路還是我忽悠的——”
“你忽悠的?”調酒師來了興致,他笑着道:“小淮這孩子還能被你忽悠?”
紀海笑了。
“是啊,這麽聰明的一個孩子竟然被我忽悠了,現在想想還有些不可思議。當年他還是在你這被我忽悠的。”
在絢爛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下,紀海看着酒池中形形色色的人,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
那時的他被一個親手帶的影帝背叛,從鼎峰跌倒了山底,日日來酒吧買醉,也就是那時,他見到了沈钰。
一個穿着校服,明顯是逃課的少年,與這喧嚣聒噪的酒吧格格不入。
他看着他,忽然來了興趣。
“小子,會喝酒嗎?”
少年神情冷漠,但顯然不會喝酒,猛地一口,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紀海笑了,開口道:“這酒可不是這樣喝的!你還小,回家吧,這不适合你。”
少年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像是霜雪般涼,他看着他,不說話。但手下的動作,卻一杯接着一杯,往口中倒。
紀海一怔,趕忙奪過他手中的酒杯。
“你這樣喝,會喝死人的!”
少年用袖子擦拭掉唇角的酒漬,惡狠狠的開口道:“我不是小孩子,早就不是了。”
他說着說着眼尾紅了,他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狼狽,用手背捂住了眼。
“為什麽?為什麽不能快點長大?!”
他在痛惡自己在這般年紀的無能為力。
紀海了然的笑了。
“為愛所困?小子,愛情這東西可不單單因為年齡那麽簡單,喜歡了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
“不管你多大年齡,她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
他發覺到自己說話太嚴重,對方只是個孩子,于是開玩笑道:“不過,你長的這麽帥這麽年輕。大不了,長大了把她搶回來。”
“可是,她會不開心。”
未結疤的紋身蔓延在少年脖間,猙獰的可怕。但他眉眼幹淨又純粹,少年的喜歡總是那般赤誠。
紀海微微一怔,忽然有了不得了的想法,他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小子,跟着我幹,怎麽樣?”
“我讓你站在鼎峰,讓她眼裏能看到你。”
奇怪的蚊子包
“沈臨淮,你醉了。”
蘇眠淡淡的開口道。
沈钰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她,櫻色的薄唇上因鮮血染上了一抹豔色。
兩人對峙着,不知過了多久,沈钰動了,他微微側過腦袋,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那雙手也不老實的攔住了她的腰。
“姐姐,愛我好不好?”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脖間,酥酥癢癢的。
他就像個小狼崽一般,下意識的蹭着她的脖子,奶兮兮的乞求着主人的愛憐。
蘇眠垂眸看着這個,忽然把全身重量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眉眼間多少帶上了幾分無奈。
她靠上牆,仰頭看向天空。
月光皎潔,星光璀璨。
蘇眠擡起手放在沈钰的後腦勺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過了一會兒,她出聲道:
“沈臨淮,回去了。”
回答她的卻是一陣沉默。蘇眠似是察覺到了什麽,往下薅起沈钰的小啾啾,他被迫的仰起頭,露出一張恬靜的睡顏。
蘇眠:“……”
蘇眠對天發誓,她以後絕對不會和沈钰喝酒!
回去的路異常艱辛,蘇眠背着睡的死沉死沉的沈某人,累的滿頭大汗。
她真是低估他的重量了,明明看着挺清瘦的一個人,怎麽這麽重?
得,白洗澡了。
屬于蘇眠的煎熬還沒有結束,她剛回木屋,便和林霖撞上了。
林霖打量着蘇眠缭亂的頭發以及被某人咬的又紅又腫的唇,靜默了。
完蛋!
蘇眠頭開始疼了,她解釋道:“你別——”
林霖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意味深長。
“我懂……”
“你懂個球!趕緊幫我架住他,累死我了。”
蘇眠一兇,林霖就老實了。
他趕緊幫忙架住沈钰,這一幫,他自然也瞥見了沈钰染着血的唇。
林霖:“……”還以為沈钰崛起了,沒想到牛還是咱蘇姐牛啊,不光親的沈钰流血,還把他親暈了。
他肅然起敬,情不自禁的對着蘇眠比了個大拇指。
蘇眠像看傻子一樣暼了他一眼,然後拍打起自己酸痛的老腰。
“你幫他收拾收拾,我上樓睡覺了。”
“得嘞……”林霖微微停頓,“委婉”的關心道:“蘇姐,沈钰是年輕,你可不是了。注意點身體——”
“滾——”
……
次日,蘇眠醒來後,嘴唇還有些刺痛。她看着鏡中自己微腫的唇,眉眼間多少帶上了點無奈。
還真是個狼崽子!
“你嘴唇怎麽回事?”
和她住一個屋的王雅雯瞧見了,狐疑的開口問道。蘇眠摸了摸嘴唇,一臉淡定的回道:“蚊子咬的。”
王雅雯明顯不信,她開口反問道:“那為什麽蚊子不咬我呢?”
話落,她便見蘇眠上上下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