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還好。學長你呢？回來以後在哪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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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2】
“說不上高就，我舅舅是青城游氏的股東，我在財務室做主管。”
游氏？柯柔咬着筷子看着坐在對面的男人。
那些屬于某人的事情全都被她深埋在心裏，卻在這麽不經意間就提了出來。柯柔不是矯情的人，心裏卻也不好受。
程森繼續說着關于自己的事情：“游氏的老板突發了腦溢血，今天上午就是去看他。要不是機緣巧合，也不會遇見你。”
游天放居然腦溢血了？
柯柔不是蛇蠍心腸的女孩，難免在心裏有點擔心游樂的近況。可是轉念一想，這些又和自己有什麽關系呀？
昨日之事，亂我心者不可留。
程森就職的地方讓柯柔不自在，一頓飯吃下來索然無味。
雨已經漸漸停了，柯柔撐着傘無論如何也不要程森送她回家。
“小柔，太晚了，我不放心。”他一臉緊張的樣子讓她想起某個人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柯柔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繼續委婉的拒絕。
畢竟當年的情分已經過去了，再不濟她也有過了別人。這是個質的問題，朋友不是不能做，做的暧昧起來就沒了意思。
而“送你回家”一定是所有行徑當中最暧昧的。
程森把和她的偶遇當成一種注定，既然晚飯都吃了，送回家又有什麽呢？能重燃舊情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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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柔的一再婉拒讓他心裏結了疙瘩，難受的要命。本來預想的你侬我侬的分別場面在心裏灰飛煙滅，幹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思：“柯柔，當時确實是我負了你，我讓你別忘了我、等我，卻首先背叛了誓言。這些都是我的錯，我悔過，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們現在又遇見了，這是多奇巧的緣分啊，我們可以回去從前，重新來過。我終究可以娶你了。”
娶她？柯柔只覺得荒誕可笑，自己不過二十出頭，卻又兩個男人信誓旦旦的說要娶自己。到頭來，還不是----
她嘴角的一絲冷笑看的程森心裏涼涼的，他的印象裏，柯柔的笑容應該像是寒冬臘月的棉被，暖到致人懶惰。
柯柔把背包往肩上扶了扶，說：“學長，我們還是好朋友，最好的那種。”說完，她對着程森揮揮手，轉身沖着馬路對面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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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愛誰？【1】
沒有柯柔的日子，游樂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低等動物：不會思考、不會行動、只會想念。
和杜芊的婚期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少去公司。杜芊用女人對購物萬丈熱情拖着自己的如意郎君四處消費，對待游樂的态度更是比往日更加親昵。
買家居的時候他咨詢游樂一些意見，游樂會回答她，所說的話都還中肯，杜芊心裏很是滿意。
都說看一個女人最好的品味就是看她的男人，為了炫耀她的品味。今天她特意約了一幫青城名媛出海，自然也會拉着游樂。
游艇駛出港口，船艙裏是一堆女人的喧嚣。游樂板着臉孔走到甲板上眺望海面，陽光照在蔚藍的海面上，放射光有些刺眼。戴上墨鏡，枕着自己的胳膊躺下，天空的顏色甚至比海面還要藍，一朵朵雲像是只只綿羊緩緩地走過。
不知道柯柔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像他一樣也會獨自面對孤寂的夜晚。不知道她會不會也這麽時時刻刻的想念自己。
柯柔離開的這段日子，游樂派人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但是每組人都無功而返。她既不上學也沒有離開青城，那她究竟去了哪裏？
杜芊不見了他的影子，找到甲板上。游樂的襯衣微微敞開，露出小麥色的腹肌，杜芊走上前去用指尖滑過那片裸-露，真是性-感的無可救藥。
暖暖的海風把游樂吹得昏昏欲睡，迷夢之中覺得肋骨的地方好癢。嘴角撤出笑意，嗔怪的說：“柯柔，別鬧。”
塗了丹蔻的手指忽然停了下來。柯柔？
穿着比基尼，所以涼氣襲來的更加透徹。他的夢裏居然還是那個賤丫頭？他就要和自己結婚了呀！
游樂并沒有醒來的意思，她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退回了船艙。
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走過來：“喲，怎麽了你？臉色不好啊？”
杜芊伏在沙發的靠背上，擡眼看看她：“有點暈船，幫我告訴駕駛室，回港。”
“好不容易陪你出來一次居然這麽快就玩完？你行不行啊？”
“我不行，可以了嗎？回港。”她忽然提高了聲音，把船艙裏的人吓了一跳。大家面面相觑，最後還是依着她把船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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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愛誰？【2】
游樂看着船上的人一個個離開，等着杜芊換好衣服出來。似乎真的死了心就能千依百順，他也不問她究竟為什麽半路回航，只是獨自下船沿着棧道往停車場走。
“游樂哥哥----”她的聲音從來都是趾高氣昂，但是今天卻透着一股無力和悲情。他駐足聽着她要說的話，只是不回頭看她。
“游樂哥哥，我真的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麽一敗塗地。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比她差在哪？我杜芊肯定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為什麽卻換不來你的一絲一毫回應？我真的不甘心。”可是不甘心有用嗎？
這個世界上愛情本來就是這麽難以捉摸。愛的時候，夜夜期待一個不經意的電話，一句最簡單的晚安也能讓人快樂的失眠。因為一點點小事就會患得患失。
愛上了誰就是失去了自己。那個無謂無悔的心，就會變得害怕，怕你明天不開心，怕你明天不快樂。可是被愛的那麽有恃無恐，飄搖的随心所欲，這就是所謂的不愛最大吧？
游樂的手插在自己的口袋裏。
“杜芊，你愛我，我恨你。有沒有想過這種局面是誰造成的？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你願意嫁給我，我可以接受。可是你想要我愛你，不可能了。”
不可能？說得多麽輕巧？難道心意是說能改變就可以改變的嗎？
杜芊看着自己迷戀的背影，任由眼角的淚水滑落打在自己的腳尖，她狠狠咽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游樂哥哥，你的心裏是不是真的沒有我？一輩子也不會有我？”
“你又何必多此一問呢？”游樂看着遠處即将遠航的一艘帆船，緩緩地駛出海港。有些問題，答案已經在哪裏了，和必須要說出來呢？
杜芊的小臉，淚水挂在勾起的唇角。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如果眼神能夠淩遲，游樂已經被千刀萬剮了。她低垂着雙手，赤着腳一步步的走到棧道的盡頭，緊盯着那個絕情的男人，緩緩下方自己的重心，仰面墜入了深藍的海水。
【你是不是在想幹脆淹死她算了？說---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幽暗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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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愛誰？【3】
入水時沉悶的一聲響動，讓游樂本能的回過頭看去，卻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杜芊的游泳技術是不錯的，青城長大的孩子沒有幾個不通水性。可是微瀾的水面上只有緩緩上升的氣泡，沒有絲毫生氣。
不好！游樂心裏猝然涼了半截。來不及脫下鞋子就一個躍身鑽進了水中。
他的頭發随着水流來回的擺蕩，蹙起的眉頭，微睜得眼睛四處尋覓着她的身影。這個傻丫頭，愛與不愛已經有了定居，又何必輕賤生命？讓他怎麽對杜家交代？
海水渾濁的讓他什麽都看不清，窒息的感覺卻原來越迫近。游樂只好回到水面深吸一口氣再重新潛回水底。
可是當他浮出水面的一刻，他感覺自己只有一種想法：想死。
杜芊坐在棧道上笑笑的看着他，緊實的小腿還在自在的前後搖擺：“游樂哥哥，你的心裏也不是完全沒有我。這樣我就甘心了。”
笑靥如花。
媽的。心裏暗罵了一聲，游樂虛浮在水面上看着陽光裏笑的燦爛的杜芊，忍不住在眼底透出了殺氣。
他爬上棧道，喘息的躺倒在地上。眼前又浮現出柯柔像彎彎小橋一樣的眼睛。
她從來，愛就是愛，恨就是恨。
“你不像她，就算我會守着你一輩子我也不會愛上你。你得到的不過就是一個名分，僅此而已。”
“這樣就夠了，游樂哥哥，一輩子守着你已經做夠了，真的。”
她忽然趴過來，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根根數着游樂的睫毛。數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