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忘記了,他本來就很硬”
“臭小子你剛剛說什麽呢?誰說我們的弟子半個月後要撤離邊境了?”清輝尊者一路提着胥飏往岚衍宗走,到了鐘鳴山腳下周圍沒人時才上手扯他的耳朵。
“啊疼疼疼......”
“還有更疼的你給我等......啊師祖你也在啊,那什麽,我們鬧着玩呢......”清輝尊者看着從胥飏袖子裏鑽出來游到他肩上的黑龍不自覺松了手上的力氣。
“真乖。”胥飏在清輝尊者震驚的眼神中逗寵物一般蹭了蹭黑龍的頭。
“宗主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你只需要讓宗門弟子半個月後撤離,然後暗中把靠近邊境的兩個城池的居民轉移,給他們些錢,不配合的敲暈扛走也行。”胥飏對清輝尊者說。
“你到底想做什麽?”清輝尊者皺起眉頭。
胥飏冷笑,“先讓他們看看我們岚衍宗的能力,然後讓他們知道沒了我們岚衍宗他們一天安寧日子也不要想過。岚衍宗撤離長牆後,長牆防守必破,百姓還是趁早轉移的好。”
清輝尊者還是有些擔憂,“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說的下周開始圍剿魔物是怎麽回事,我們雖然所殺魔物比他們多,但他們多派些人也未必不行......”
“宗主,魔物數量已經今非昔比,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我猜聶羌受傷一事必然會使魔物數量猛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聶羌是壓制魔物的關鍵,我說的可對?”他說着,也不需要清輝尊者回答,接着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憑他們想要守住長牆?做夢吧。”
“你話都放出去了我還能怎麽辦。”清輝尊者沒好氣地說,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忙問:“對了,你這次回去,找到方法了嗎?”
胥飏點了點頭,“算是吧......”
兩人火急火燎地趕到清輝殿,清輝尊者看見房裏的幾個人一怔,看向胥飏的眼神中帶着詢問。
“都是我在那個世界的朋友,這次來是為了幫我的忙。”胥飏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清輝尊者也沒再說什麽,畢竟關鍵還是要救聶羌。
聽了張弛介紹的方法清輝尊者皺着眉頭半天沒有說話,“老祖百毒不侵,你們說的這種毒對他估計沒有作用。”
“不是毒,是病毒,是一種入侵人體正常細胞,通過寄生并且複制......”
“停,不管怎樣都先試試。”在張弛開始長篇大論前胥飏及時打斷了他。
清輝尊者只好點了點頭。
胥飏看着清輝尊者,眼神微動,他本以為清輝尊者不會輕易同意的,畢竟這件事風險不小,而他卻算得上爽快,看來情況比他想象得還要糟糕。
張弛拿出冷藏的針劑,針管裏是藍色的提純病毒,他将針頭對準了聶羌的靜脈,卻遇到了問題。
“......戳不進去,針頭都歪了......”這還是人嗎......
“我忘記了,他确實很硬......”胥飏扶額,他想起之前他用全力打聶羌連個痕跡都沒留下的事情,擡頭卻發現滿屋子人都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着他,眼中寫滿了“你不對勁”四個字。
“我說他的皮,他的皮懂嗎?!”胥飏惱羞成怒。
“誰說什麽了,快去吧,想辦法讓他軟下來,他的皮。”桑兌一本正經地說着奇怪的話。
胥飏:......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我沒有證據。
他頂着衆人的眼神走了過去,湊到聶羌耳邊,“能聽得見嗎?你相信我嗎,放松一點,我想救你......醒過來,我就答應陪着你。”他用只有聶羌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不知為何紅了臉。
“哦哦可以了诶。”張弛換了針頭,這次順利的紮了進去。
......
“你們看我-幹嘛?”胥飏揚着下巴,眼神躲閃,他看出來了,殿裏的人眼神變成了“你們不對勁。”
張弛低頭,慢慢把一管針劑都推進了聶羌體內。
“怎麽樣?”胥飏上前問。
張弛搖搖頭,“還沒反應,可能要過一段時間。”至今還沒有在正常人類身上進行過實驗,況且聶羌也不是正常人。
“宗主,有沒有什麽結實的鎖鏈之類的,能鎖住聶羌的。”胥飏咬了咬牙道。
清輝尊者想了想,“有是有,不過在禁地......你不會是想把老祖綁起來吧?”
“以防萬一......”胥飏說着這話,甚至有些後悔這個決定,他是不是太自作主張了,聶羌會不會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禁地外人進不去,只有老祖和你可以。”清輝尊者說道,“你可要想好了,進了禁地要是有什麽差錯我們也幫不了你。”
胥飏點了點頭,若是聶羌變成了喪屍,那都是他害的,他便賠他一條命。
胥飏把聶羌背進了禁地,按照清輝尊者說的,在深處一處石門裏找到了一處山洞一樣的地方,進去後一個石臺上散落着一些足有他手臂粗細的鎖鏈,他将鐐铐鎖在聶羌手腕和腳腕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石洞中暗無天日,牆壁上嵌着常亮不熄的夜明珠,胥飏也不知道他們在這裏待了多久,他眼睛也不敢閉一下,一刻不歇地盯着聶羌。
快要昏昏欲睡之時,胥飏聽見牽動鎖鏈的聲音,他猛然睜開眼。
聶羌半坐在石臺上,微微垂着頭,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鎖鏈若有所思。整個人看上去很正常,并沒有表現出喪屍的特征。
胥飏一喜,連忙湊近他,“你醒啦?沒事吧,我們成功了!”
聶羌聽見聲音,轉過了頭。胥飏的笑僵在了嘴角,聶羌的臉與平日并無區別,可看向他的眼神卻是陌生的。
胥飏望進去,那雙冰冷的瞳孔裏閃過一縷紅色。
下意識地就想退後,聶羌卻并不給他機會,只見他手一擡,鎖鏈揚起沖着胥飏甩來,緊緊的圈住了他,輕輕一扯,胥飏便一動不能動地到了聶羌懷裏。
胥飏聽見聶羌的心髒極快地跳動,擡頭就對上他泛紅的眼睛。
“打個商量行不行......”胥飏吞了吞口水。“就......就輕輕咬一口,別吃了我行不行?”咬一口變成喪屍,若有朝一日研究出血清,指不定還有救,但看聶羌現在的眼神,胥飏覺得自己骨灰都剩不下一點。
胥飏被鎖鏈緊緊纏着,聶羌抱着他的力度也越來越緊,手臂上的黑龍此時也鑽出來,對着聶羌呲牙咧嘴,聶羌好像有些疑惑地偏了偏頭,伸出手指一彈,黑龍就啪唧貼到了後面老遠的石壁上。
做完這些,聶羌回過頭,朝着胥飏的脖子緩緩低下了頭。
還行......咬脖子應該能給個痛快,胥飏苦中作樂地想着。
濕熱的呼吸拂過他的皮膚,胥飏能感覺到聶羌的嘴唇碰到了自己,有些發癢,他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摒住了呼吸。
......
他剛剛是舔了一下沒錯吧?胥飏感受着自己脖子那處濕潤的感覺。
“好香......”低沉暗啞的聲音就貼在耳邊響起,語氣中帶着迷戀一般的感嘆。
喪屍好像是不能說話的吧?胥飏又一喜,扭了扭身子,“你是不是沒變?我就知道嗯......”
胥飏話說到一半,感覺到聶羌剛剛舔過的地方被重重咬了一口,帶着幾分懲罰意味。
“膽子挺大,嗯?”熟悉的語氣差點沒把胥飏感動得哭出來。
“你吓我!”胥飏擡頭瞪他。
“讓你長長記性。”聶羌淡淡道,他沒告訴胥飏,他剛才對胥飏的沖動不是假的,只不過不是想吃了他罷了......“下次別這樣了。”他的聲音裏帶着些無奈,要是剛剛他壓制不住......
胥飏以為他是在怪自己擅自做主給他注射病毒的事情,抿了抿唇,低下了頭。
聶羌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誤會了,“我是說,下次這種情況你在外面守着就好。”聶羌其實是生氣的,他不喜歡胥飏不顧危險,将自己置于險境的行為,而聽見那句你輕輕咬一口,又只覺得氣都消了。
這個人怎麽那麽乖呢......
胥飏梗着脖子,“你管我。”又突然想到什麽,“啊!你剛剛咬我,你壓得住我可壓不住,完了完了,我不會要變喪屍了吧?”胥飏表情驚慌。
“現在知道怕了?”聶羌擡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放心,我壓得住,不會到你身體裏。”
胥飏這才松了一口氣。
聶羌看着他臉上明顯的疲憊,心中軟的一塌糊塗,他擡手在胥飏眉心點了點,“乖,睡吧。”
胥飏只覺置身在柔軟的雲層之中,眼睛一閉便睡了過去。
聶羌抱着人起身,輕輕動了動四肢,手腳的鐐铐應聲解開,然後動作輕柔步履穩健地往山下走去。
到了清輝殿,聶羌把人放在床上,他低頭看着胥飏的臉,手指輕輕劃過他臉頰的輪廓,半晌後微微俯下了身......
門口突然傳來了動靜,是收到傳訊的清輝尊者趕來了,而他的腳步在看清殿內的場景時僵住了。
他家霁月清風的老祖此刻坐在坐在床邊,兩只手臂張開,帶着濃濃的強勢意味将床上熟睡的人圈在自己與床之間。
看見清輝尊者聶羌并沒有停下動作,他接着低頭,在胥飏額頭印下了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看見标題想歪了的自己罰站
謝謝小可愛們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