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倒v開始) “仙君至今重傷在床,半身不遂”
爆炸聲只持續了幾分鐘, 胥飏他們帶過來的燃油和彈藥并不算多,十天左右的用量得省着來。
胥飏放了信號彈,桑兌三人看見後駕駛飛機撤離了。
這時長牆上的衆人才發現, 岚衍宗的這些“大鳥”剿殺的魔物是特意選了地方的, 長牆上不同宗門占據不同數量不同地點的哨點,每宗弟子與帶隊長老負責所屬區域的魔物, 此時其餘宗門區域內的魔物都死了一地,唯有臨仙宗哨點下的魔物一個不少,甚至因為魔物感受到危險,都往未受到轟炸的臨仙宗哨點區域聚集。
臨仙宗衆人當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們知道岚衍宗就是故意的, 可衆人心中竟然生不起多少憤恨,除了震驚外更多的是恐懼。哨點上也有幾個當日在集市上的弟子,那日胥飏放話之後, 玉修源就往長牆加派了人, 那個揚言要扣下胥飏的長老也在其中。
此時看見岚衍宗這些奇怪的武器和巨大的殺傷力,他們臉色煞白,魔物尚且如此不堪一擊, 那他們呢......
胥飏的目光則在長牆哨點的宗門旗幟上一一掃過,最後在臨仙宗的哨點停住了, 他勾起嘴角,推動了搖杆。
“郝......郝長老,他過來了!”一個弟子苦着臉,聲音顫抖。
“抖什麽!我就不信他敢對我們如何!”郝長老鐵青着臉,他還未看見駕駛室內坐着的人是誰, 心道這岚衍宗的人難道都如那天那個臭小子一樣嚣張?
胥飏心情愉悅地靠近郝長老所在的臨仙宗哨點,将飛機懸停, 懶散地靠在座椅上,拿起了揚聲器的話筒。
“臨仙宗的狗東西,想好怎麽道歉了嗎?”
胥飏的聲音經過放大,順着長牆傳出去老遠。
臨仙宗的人都沒心思驚訝胥飏的聲音為何能這麽大,他們目光緊緊盯着“大鳥”的肚子,生怕它再下出一個威力巨大的“蛋”來。
“胥、飏。”郝長老聽出了胥飏的聲音,也透過飛機的玻璃看到了胥飏挂着笑的臉,咬牙切齒喊出胥飏的名字。
“我挺不喜歡從你嘴裏聽到我的名字的。”胥飏語氣的嫌棄好像也經過揚聲器放大得很清楚。
“你想幹嘛?難道就因為我們臨仙宗的人說了實話,你們岚衍宗就要殺人滅口?”郝長老像只好鬥的大鵝,脖子粗紅,揚着下巴硬聲道。
胥飏冷了神色,他發現逗狗挺沒意思的,張嘴還會臭到人,他按下了控制面板的一個按鈕。
“開了!郝......郝長老,他要打我們!”弟子看見“大鳥”的肚子打開了,抱着頭叫起來。
郝長老沒想到胥飏真有這麽剛,此時也穩不住了,色厲內荏道:“你們岚衍宗難道要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仗勢欺人?”
胥飏的笑聲清晰地回響,“是,又如何?”
然後他把揚聲器聲音推滿,“今日我岚衍宗在此公告,前段時間我宗奉天仙君預感到魔物異動,又因思及邊境駐守的各宗派弟子以及無數散修,日日面臨葬身于魔物之口的危險,仙君他夜不能寐,憂思不已,殚精竭慮,嘔心瀝血制造了這些武器,能夠在大面積擊殺喪屍的同時保障弟子的安全。”
胥飏聲音抑揚頓挫,情緒飽滿,他頓了頓,語氣充滿感動與敬佩:“然而制造此等武器所需材料無一不是天才地寶,制成當日還引發了雷劫,仙君舍身取義,以身擋劫,至今重傷在床,半身不遂......”
胥飏話音一轉,“誰知臨仙宗竟然趁此時造謠,致使仙君他氣急攻心,傷勢加重,而那臨仙宗的狗賊還要求仙君他親自前往邊境殺敵,究竟是何居心!臨仙宗與我岚衍宗勢不兩立,然私仇不及他人,之前暗中與臨仙宗勾結的宗門,若立馬住手,我們也就不再追究,但,若執迷不悟,我胥飏跟他不死不休!”
長牆上衆人竊竊私語,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聽說過關于奉天仙君與魔物有關的傳言,甚至不少人還頗為相信,此時聽了胥飏的話,又親眼見識了這些武器的能力,心中的天平又瞬間傾斜了不少,奉天仙君本就是修仙界的傳說,衆人心中懷着本能的敬畏,此刻許多人都為胥飏的話憤憤不平起來,看向臨仙宗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胥飏将衆人神色看在眼裏,接着說:“我宗雖然寬容待人有大宗氣度,但老祖傷重,且之前各宗派以及百姓對我宗的态度實在令人心寒,半月之期一到,我宗駐長牆弟子将全部撤離,玉修源一日不帶人到我岚衍宗磕頭道歉,我宗弟子一日不返回長牆!”
長牆上更是一片嘩然,臨仙宗衆人的臉又難看了不少,胥飏這是把他們架在火上烤,不用岚衍宗的人出手,各宗派見證了岚衍宗的實力後都會上門逼着臨仙宗去道歉。
胥飏見此效果,唇角勾起滿意的笑意。他打開了駕駛艙的艙門,縱身跳了下去,接着飛機在身後一閃,消失在原地,胥飏的身影也不像衆人以為的那樣墜落,而是一個眨眼就瞬移到了長牆上,郝長老的面前。
“我看你都怕的快尿褲子了啊?”胥飏靠近郝長老,眼神還刻意往他下三路掃了掃。
郝長老臉色漲紅,“牙尖嘴利!我看這次奉天仙君不在,誰還能救得了你!若你還在那個奇怪的玩意兒上面,我還拿你沒辦法,誰知你自投羅網,就別怪我了!”
胥飏笑容不變,他手中光芒一閃,郝長老只覺胸口一痛,他瞪大眼睛低下頭,自己胸口破開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而胥飏手中握着一個小巧的金屬物件,前端的洞口還冒着煙。郝長老話還未說出口,身體直直地倒了下去。
銀色雕花的手-槍在胥飏手指上轉了個圈,胥飏偏過頭,笑着問:“還有誰想殺我嗎?”
這些修為不過金丹元嬰期的弟子見狀都雙腿發軟,甚至有人當場癱坐在地上。
胥飏見狀嘲諷一笑,他今日殺雞儆猴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打算為難這些小弟子,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一眼,便越下長牆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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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十餘日胥飏和桑兌他們隔三岔五開飛機去長牆轟炸一圈,大大減輕了駐守長牆的各宗派的壓力,只有臨仙宗的區域還是一次都沒去過,臨仙宗的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時間差不多到半月之期的時候,幾人又進行了最後一次清剿,幾乎将靠近長牆的魔物殺了個幹淨,接着不顧其他各宗的挽留,帶着人撤離了長牆。
胥飏這次來也不僅僅只是如此,他早就有了這個想法,趁着張弛在,他想活捉一些魔物帶回岚衍宗讓張弛和岚衍宗長老研究一番,他心裏清楚,光靠幾架戰鬥機對魔物談不上什麽威脅,随着那個黑色輪-盤進度變快,魔物只會越來越難控制,要從根本上找方法。
飛機的燃油已經沒有了,禦劍也不能将籠子裏的魔物帶回,胥飏當即讓宗內其他弟子禦劍回宗禀明情況,只留了幾個弟子與桑兌幾人與自己同行,走陸路将魔物帶回。
離開鎮安城他們發現了不對,一行人的車隊行駛到下一個城鎮的城門處,往日都要設卡盤查的地方如今空無一人,城門也大開着,路邊還有不少衣衫褴褛的流民。再往裏走,道路上滿是背着行囊步履匆匆,拖家帶口的行人,每個人的口鼻處還纏着布條。
胥飏幾人下車攔住一個百姓,“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中年男人神色莫名,瘦削疲憊的臉上顯得有些病态,“你們是外地人吧,快些離開吧,如今城內全是瘴氣,待上兩三日便會染上病,已經死了很多人了,城裏也不能住了,所有人都往其他地方逃了。”
胥飏聞言皺起眉頭,為何魔物數量激增的同時城鎮又出現了瘴氣?這兩者有什麽關系嗎?那為何離長牆更近的鎮安城卻沒事呢......
想到那日自己裝睡時模糊聽見的門外聶羌與清輝尊者的對話。東南方石柱......
“我要去看看。”胥飏轉頭對着衆人說。
桑兌點點頭,并不反對,他看了看趙晉鵬和蔣儀,兩人懂了他的意思,點點頭,從空間裏拿出了幾個防毒面具。
果然如中年男人所言,幾人越往裏走,瘴氣越重,甚至已經看不清路,昔日熱鬧繁華的街市如今空無一人,燈籠窗花都落在街上,被踩得七零八落。
幾人到了城鎮中心的廣場,那裏的石柱已經被砸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胥飏走過去,蹲下撿起了一塊碎石。
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了,他此刻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石柱上是聶羌的氣息。黑龍也從袖子裏探出頭來,眼神凝重地看着碎了一地的石柱。
“裏面有聚靈石。”杜小安湊到那半截還豎在原地的石柱前,指着露出一點的乳白色圓珠說。
“老祖他......他不會真的像臨仙宗說的那樣......”一個弟子見狀語氣有些惶恐地說道,但話還未說完就被胥飏打斷。
“不會。”胥飏冷聲道。
_嬌caramel堂_
“可是......”
“我說,不會。”胥飏轉過頭,甚至沒有提高聲音,但眼神和語氣中的冷意卻讓說話的弟子不寒而栗。
作者有話要說:半身不遂的仙君:?有被冒犯到
下章就親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