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94.
他真的留下來了。
我仰面倒在被褥上,盧兄垂眼來看我,耳邊的鬓發散下來,掃過了我的臉頰。
他低頭,沾血的手捧着我的臉,含住了我的嘴唇,無聲地親了會,靈活的舌尖頂進來,像游走在溫水潭裏的蛟龍。我閉了眼,抱住他的脖子,把身子貼近他,嘗到他嘴裏也有甜腥的血味。
“你怎麽現在來找我?”盧文明問我。
但沒等我回答,他就笑着搖搖頭,說:“罷了,你想來就來罷,只是怕你被吓到,畢竟刀劍無眼,難免會有誤傷。”
我說我不怕,問他是不是有大事要做,要是他要去做別的事,我還是不打擾他了。
“我麽?”盧文明說,“原先是有事要做,不過你來了,我也不必管其他事了。”
他慢慢解開我的衣帶,骨節分明的手從我臉上撫下來,一點點摸到了底下的小魏上,低聲跟我說:“你天天來時模樣都這般開心,我看了,覺得世上也沒什麽好煩心的了。”
我盯着他溫潤如玉的俊臉,擡頭親親他的脖子,認真說:“我來見你才開心,剛剛我跟別人吵架,也會生氣難過的。”
盧兄問我:“你又跟他們吵了?”
我想到他們故意罵盧兄來忽悠我,頓時又氣起來:“吵了!”
盧兄說:“那這回哭了麽?”
我:“……”
那說哭了多丢臉,反正他也不知道,那我就當自己沒沒哭過吧!于是篤定地告訴他:“沒有!我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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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盧兄脫外裳的時候,忽地抵着嘴咳了兩口,我睜大眼睛去扶他,發現他手掌裏赫然是一灘鮮紅的血。
他看起來絲毫不慌,同我說:“方才同那人交涉,我防備不夠,中了一掌,受了一點內傷。不過不必擔心,等到明日,這傷便會自己好起來了。”
游戲裏的傷只要睡一覺好了,這似乎是個慣例。
我有點信,又有點不信。
我從他身下爬出來,跪坐在他身旁說:“那現在做這種事,不是叫你難受麽?”
我能調我的痛感度,盧文明又調不了,也不知他受傷時會有多痛。
盧文明笑了,又重新把我壓回身下,說:“我不同你做,豈不是讓你白過來一趟。”
我還是比較在意他的傷勢,便說:“實在不行,我就用和諧兄将就一下。”
盧文明說:“和諧兄是……”
我低頭摸摸被他亵褲包裹着的大家夥,跟他說:“我上回跟你說過啦,就是它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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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理由懷疑,剛剛那句話讓盧文明生我的氣了。
他這回壓上來可比之前粗魯多了,我的小腿架在他肩上,他用手指擴得差不多時,就重重頂了進來,我被這連續的十幾下撞得眼前都是白光,悶着聲啊啊地叫着,手指摳着他的胳膊,還不慎扯下了他幾根頭發。
汗珠裏摻了血,味道鹹澀裏還帶着點甜腥味,我仰着頭,有些失神地睜眼看向他的臉,喉嚨裏也是那種澀澀的味道,說:“盧兄,你、你就算是壞人,也不要丢下我去做壞事……我跟你一起當惡人,他們要罵,就連我一起罵好了。”
盧兄也看着我,他的容顏被我眼前的水霧朦胧,我聽到他又在笑了,笑着笑着,他就俯下身抱住了我,說:“你我原先并非一路人,盧某又何德何能……”
他熄了屋裏的燈,我們二人身下緊密地相合着。窗外夜風呼呼地響了一陣,他側過臉,親了親我,不再說別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