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相片

曾經的回憶現在對于歐莎只不過是傷口。

是她過去愚蠢的證明。

看着照片上的自己笑得這麽開心，歐莎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時候的自己。

“旁邊的……那是我的母親。現在看看，她笑得還真是虛僞啊。”翻出陳舊的回憶，難得在歐莎的臉上看不見戲虐的樣子。

“大概四歲的時候我被家族扔掉了。那時我的姐姐也和我一樣被扔掉了。她對于這件事耿耿于懷，性格變得愛財如命。這大概是我會選擇殺了她的原因。”歐莎的眼神裏沒有絲毫後悔，就像是一切都已被安排好，不可能在重來。

“那個時候母親自說自話的死掉了。明明說過愛我的，卻自個人抛下我去什麽天堂享樂了。”

“她真的很惡心，她有什麽資格扔下我一個人離開……就因為父母的死亡，我在家族中沒有了立足之地了。家族衰敗可不需要多餘的不能振興家族的人……作為一個孩子的我就在那個時候被抛棄了。我以為……至少我以為……家族能給我們一個住的地方，結果只是我以為罷了。”

歐莎說話時的這種眼神卻吸引了飛坦的注意力。

“你在害怕。”飛坦合上手中的相片詢問到。可是這種詢問卻失去了不确定的語氣，因為他覺得，歐莎就是在害怕。

“不，我沒有。”可是歐莎卻給予否認。她才不相信自己會害怕什麽，無論是未來還是過去亦或是現在，她已經淡漠了。

飛坦看着歐莎，他知道歐莎對于此一定會否認，“那你現在不是一直恐懼着再被抛棄麽？”

“我……”沒有辦法駁回飛坦的話，歐莎低下了頭。

“會嗎？會被再次抛棄嗎？”劉海擋住了光亮也擋住了幸福。

“可是……”歐莎的聲音變得有點顫抖，“你說過……不會……不會再被……”

甚至想要哭出來。

不想要被丢掉，不想再被認為重要的東西當作毫無價值的東西而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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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就算是讨厭着姐姐，就算是憎惡着家族……自己确怎麽都沒辦法放下洛缇克的姓氏，也沒有辦法忘記姐姐說要養她不會讓她挨餓時候的眼神。

她其實……可能……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麽讨厭自己所恨的那些人……

她真的……真的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被人就這麽抛棄了……

在凝重的氣氛中沉寂了一會兒，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最後，是飛坦先開了口，“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是不會抛棄你的。”小小的承諾，也不知道是否有用。可是難得的，在歐莎的眼睛裏看見了少得可憐的安心。

……

一陣子的相處，歐莎已經不像前一陣子那麽虛假了。但是唯一恐怖的事情就是飛坦和歐莎都是暴脾氣的人，每次會了一些不知道理由的事情大打出手。而過一會又會莫名其妙和好了。

俠客說：“這叫小兩口吵架，吵不了幾天。”

歐莎對于這種說法到是沒有意見，只是比喻不夠恰當而已。可是那一整天，飛坦追着俠客毒打。

“飛坦應該像歐莎學習一下，臉皮厚一點麽。”一邊的歐莎越聽越怪，像是自己的臉皮很厚一樣的。這莫名奇妙的中槍讓歐莎很不爽。但也就算了。

最近的晚上，總是歐莎和瑪奇兩個人在廚房裏鬧騰，說是為了讓大家吃點熱騰騰的東西換換口味。

“那個……能吃飯了不？”俠客抱怨到。畢竟肚子已經抗議了。

不過俠客不太清楚這兩個人做的東西能不能吃，雖然歐莎做的沒吃過，但是瑪奇的，估計……難以入口。

“好了好了。”歐莎滿臉陽光笑容端出了成果放在桌子上，“這是瑪奇做的。這是我做的。”

俠客看着瑪奇做的黑碳，毅然決然選擇吃歐莎做的料理。“不過這是什麽……？”

“餃子啊？沒見過？”歐莎依舊滿面笑容找了個位置，雙手托祝下巴，看着俠客筷子揀起一個餃子觀摩。

“哦。吃吃看。”俠客吃了一個，才知道幸好自己選了歐莎的，而不是瑪奇的。“真好吃。”

“哦？是嗎？”歐莎的笑容依舊在臉上，只是嘴角弧度的變化讓笑容看起來非但不像剛才一樣陽光，而且還極其陰險。“這可是上次在刑訊室裏的大叔身上的肉割下來包的呢！好吃是應該的！不過沒想到，俠客的口味這麽重。”

俠客聽到這裏，立馬噴飯。其他人的筷子馬上移了向，果然還是瑪奇的東西保險一點。

歐莎看着俠客斜眼，“誰叫你早上說話都不經過大腦思考。敢說我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