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想到晚上要過去找陸爾, 喬聲聲回到酒店房間後便有些待不住，誰知道他要做些什麽？

他說要對戲，難不成真的要和她演過一遍劇本上的親密戲？對着明峯她就有些放不開了，何況是她躲避不及的陸爾。

再說剛剛收工的時候就可以讓她去對戲了，何必等到晚上，不知道酒店一不小心被拍到就會出現一些胡編亂造的新聞嗎？什麽女演員深夜敲響導演房門，潛規則之類的，喬聲聲想想就一陣惡寒。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了，越接近時間, 喬聲聲的心裏越是緊張，她總感覺今晚去找陸爾沒什麽好事，可他是導演, 她拒絕不了他的命令，喬聲聲想着, 讓酒店給她送來了一瓶紅酒，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 只是微微地抿了幾口，酒壯慫人膽還真就是這個理，她覺得自己瞬間有底氣了不少。

不管晚上陸爾借機羞辱她的演技什麽的，喬聲聲想自己也是不怕的，她本來就是門外漢, 難道還怕陸爾說？

喬聲聲又躊躇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才打開房門走到陸爾的房間, 鼓足勇氣才敲了敲門。

見裏面似乎沒什麽動靜，喬聲聲忍不住又敲了敲，這次卻是用了點力氣，邊低聲問道，“陸導，你在嗎？陸導？”

過了幾秒，就在喬聲聲以為陸爾不會給她任何回應，或者是不會給她開門的時候，剛想離開，門卻是被打開了，陸爾倚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語氣調侃，“敲門的力氣這樣大，怎麽叫人的聲音這般小？”

聽着陸爾的話，喬聲聲簡直氣急，既然第一次敲門的時候，他明明都知道她在外面了，還非要搞這麽一出，給她個下馬威？

心裏有氣到底只能往下咽，喬聲聲深吸了一口氣，低眉道，“我來找您對戲，方便進去嗎？”

陸爾盯着喬聲聲的發頂，聽了她的話，眸色漸深，忽的嗤笑一聲，帶着意味不明的味道，“怎麽不方便，對你無論什麽時候自然都是方便的。”

喬聲聲呼吸一凝，還未來得及消化陸爾話語裏的意思，就見他拉開了門，朝她側身，“進來吧。”

等喬聲聲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還亮着燈的浴室，剛想開口詢問，陸爾卻是已經先她一步說道，“剛剛在洗澡所以開門的時間比較久，只是身上的泡沫還沒洗幹淨，不介意的話先坐着看會劇本吧，我一會兒就好。”

他還在洗澡她便敲了門，讓他連泡沫都還不及沖洗急忙地開門，陸爾都這樣說了喬聲聲哪敢說什麽，哪怕心裏咬牙切齒還是得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沒事，你先去洗，我看劇本揣摩一下人物情緒。”

“嗯。”陸爾這才滿意了，扭頭看到桌上放着的紅酒，将它的位置移到喬聲聲的面前，“可以喝一點，免得你等會放不開。”

等陸爾走進了浴室，喬聲聲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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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晚的陸爾給她帶來的壓迫感太強，幾乎都有些讓她要喘不過氣了。

目及桌上的紅酒，喬聲聲俯身将它擺得遠遠的，她之前已經在自己的房間喝了一點，再喝的話，不用想也知道要出事。

誰知道陸爾打什麽主意，估計對戲是假，看她笑話是真，她可得提高點注意力。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設計，只要喬聲聲擡起頭往浴室看，什麽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能看個大概。

房裏能聽見一片淅淅瀝瀝的聲響，聽着肆意流淌的水聲，喬聲聲只覺得有些口幹舌燥，一邊懊惱一邊咒罵陸爾，幹什麽不好，怎麽就偏偏在洗澡，簡直擾人心弦。

喬聲聲低着頭，滿腦子都是浴室傳來的嘩啦啦水聲，哪裏還看得進去劇本上的字眼，當然也沒發現她剛剛随手拿起陸爾扔在沙發上的劇本給拿反了。

浴室裏，陸爾盯着鏡子裏的紋身，再想到此刻外面坐着的人，滿眼彌漫的都是柔意。

她既然不信他的真心情意，那他會一步一步地讓她發覺，然後相信。

對于今晚，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聽到開門的動靜聲，喬聲聲幾乎就下意識地擡頭，就看到陸爾穿着浴袍走了出來，只不過他沒有将浴袍收攏好，哪怕她低頭收回視線的速度再快，還是看到了他的上身胸膛部分和小部分腹部。

寬肩細腰大長腿，腹肌看着也很是結實，就是不知道觸感是不是也是硬邦邦的，喬聲聲陡然回神，想到自己居然想去摸摸陸爾的肌肉，只覺得陣陣熱度都往臉上燒。

陸爾自然是猜不出喬聲聲在想些什麽，但看她臉頰通紅的模樣，不免覺得有趣，忍不住就想逗她，大步往沙發上走，喬聲聲只以為陸爾想要坐在一旁的位置上，往旁邊的角落側了側，卻見陸爾停在了她的面前，嗓音困惑中明顯染上了幾分愉悅，“你的臉怎麽這麽紅？要将空調調低一點嗎？”

他的周身，都帶上了一股沐浴過後的香味和熱意，撲鼻而來，特別是敞開着的浴袍，距離得近了，仿佛都能感受到肌肉的噴發，喬聲聲當下的臉更紅了，都不敢擡頭去看陸爾，支支吾吾道，“不，不用，你別站我面前，都擋到光了，影響我看劇本。”

“看劇本？”陸爾低聲重複，從喉骨深處滾出一陣低笑，“劇本都拿反了，你看什麽劇本？嗯？”

尾音微挑，帶着說不出的蠱惑與性感，讓喬聲聲的心都忍不住跟着顫了顫。

聽陸爾這樣說，喬聲聲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真的把劇本拿反了，而且還是當着陸爾的面被他指出來，只覺得臉蛋更加地燙了，趕忙将劇本拿正，開口解釋道，“剛剛沒仔細看才拿反了。”

“嗯。”陸爾低低回應，而後問道，“你怎麽都不擡頭看我，我是妖魔鬼怪嗎？”

喬聲聲将頭埋得更低了，她不太擅長和異性.交流接觸，開口的聲音便有些慌亂，“你能不能把浴袍拉好？”

“好啊，”喬聲聲倒是沒想到陸爾會那麽容易答應，随即就聽他說道，“可是等會你也是要面對的，你等會還要幫我脫呢，我現在就拉開不好嗎？”

喬聲聲心裏一驚，差點就忘了這茬，陳陷和倪笙舊情複燃當晚直接就滾了床單，而且還是倪笙主動的，難不成今晚，陸爾還真的要和她試這些戲？

和陸爾一一演過這些親密戲，而且大部分還都是需要她主動的，喬聲聲表示有些接受無能。

陸爾也沒再難為喬聲聲，擡手将自己的浴袍收攏好，俯身湊近喬聲聲，随意指了劇本的一段，正是今天拍攝的戲碼。

“就先來今天這場吧，你來和我試一下，我幫你調整一下狀态，省的你肢體太僵硬了。”

喬聲聲一想到那場面，有些緊張，擡頭盯着陸爾看，“真的要嗎？不是你口頭指點我嗎？”

他低頭，她擡頭，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得陸爾能看清喬聲聲臉上細小的絨毛，近得他再靠近一點點就能吻上她的鼻尖，陸爾隐下心裏的激湧澎湃，沒有錯過喬聲聲眼底的懷疑和拒絕，點點頭，“口頭不如實戰，我是導演，我自然知道什麽做是對的，再說，”陸爾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劇組一天都是在燒錢，一般這種青春電影，差不多二十天就該拍完了，因為你都拖了好幾天了？現在就只是對個戲好讓電影早點拍完，你不願意？”

陸爾太知道喬聲聲的愧疚，要她心甘情願地和他對戲，也只能利用她的愧疚心理，見她的眉目已經有些松動了，陸爾繼續乘勝追擊道，“就從陳陷掐滅煙頭後的這一段開始吧。”

陳陷掐滅煙頭後，便是倪笙挑釁一般的求吻，喬聲聲想到接下來的對話，臉色不禁一白，身體也跟着一抖，開口的聲音便有些發顫，“真的要将這些戲過一遍？”

陸爾眸色一沉，上下打量着喬聲聲，就在喬聲聲幾乎快要受不了他眼神中所帶着的深意和高壓迫時，他卻忽然笑了一下，“只是對戲，你這麽緊張做什麽？還是說，”他頓了一下，“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麽？”

喬聲聲的嘴唇動了動，又聽見陸爾說道，“有時候劇本上的親密戲比這個更大尺度，做演員這一行，為藝術獻身是常有的事，今天就只是一個吻戲，你就受不了了？”他繼續慢悠悠地說道，“我對我名下的電影要求都比較嚴格，如果演員飾演不出我想要的效果，而且又不能虛心求教的話，我不介意換人上，相比于砸了我的招牌，多花個二十天重新拍攝也沒什麽的，你說是吧？”

陸爾說着，身體不動聲色地又貼近了一分，雙手也是放在了喬聲聲身後的沙發靠背上，這樣遠遠一看，像是把喬聲聲整個人收攏在懷裏。

周圍都是他的氣息，密密麻麻地包圍着她，喬聲聲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過來了，也知道陸爾這是在威脅她換角了，腦門一熱，咬了咬牙，擡頭直視着陸爾，“那就開始吧。”

話音一落，喬聲聲這才發現自己此刻和陸爾的距離太過親密，往後縮了縮，背後是他還散發着滾燙熱意的手臂，喬聲聲如同被刺到了一般又往前靠了靠，竟是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距離太過犯規了，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人的眼睛。

深邃的眉眼此刻都是她的倒影，如一渦旋緊緊地将人引入其中，還蕩着淺淺的笑意，“不是要開始了，你躲什麽呢？”

陸爾撤開了對喬聲聲的包圍圈，站直身體，看着她說道，“我在給你幾分鐘醞釀一下情緒，希望幾分鐘過後，你能控制住自己的肢體和神态，別再這麽僵硬。”

陸爾說着也沒等喬聲聲的回應，自顧自地就拿起桌上的紅酒和酒杯，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張臉在喬聲聲看來，隐在半明半暗中，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

喬聲聲想了想，半轉着身，背對着坐在沙發上的陸爾，等喬聲聲再翻開陸爾指定的橋段仔細揣摩倪笙的動作和心境時，只覺得如芒在背，就好像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緊緊地絞在她的身上。

背後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喬聲聲想着陸爾看着她要幹嘛，手裏的動作不自覺加快，将劇本翻了翻頁，什麽內容也根本沒看得進去，滿腦子都是陸爾看她幹嘛？

陸爾盯着背脊仍是挺得直直的喬聲聲，再看到她一瞬間慌亂的氣息和動作，輕笑出聲，“看來你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那就開始吧。”

陸爾這句話聽着像是詢問，但其實卻是陳述的語氣，由不得喬聲聲拒絕，在她轉身看向陸爾的一剎那，陸爾彎唇，嗓音溫淡，“過來。”

他坐在沙發上，神色帶上了點漫不經心，指間仍是夾着高腳杯，不輕不重地搖晃着裏面的液體，酒紅色液體随着他的動作在杯壁上漾開了一圈豔麗的紋路，他也沒去看，只是注視着喬聲聲，再看到她仍是一動不動地坐着時，微微地皺了皺眉，低聲重複道，“過來。”

喬聲聲看着這幅樣子的陸爾，像是用電流湧過心髒一般的酥麻全身，不禁動了動腳，如同受到了什麽蠱惑一般，慢慢地朝陸爾走去。

一靠近，空氣中酒的醇香更加的明顯，像是一聞便能醉人。

陸爾盯着喬聲聲的腳下看，在她越來越靠近自己的時候，唇角的弧度越發地明顯，顏色好看的薄唇貼上高腳杯，抿了幾口酒，在喬聲聲快要接近，反應不及的時候一把将她垂在身側的手拉了過去。

等喬聲聲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陸爾壓在沙發上，他低着頭，眸色深沉地盯着她看，喬聲聲心裏一驚，擡手剛要掙紮起身的時候，雙手已經被陸爾單手壓制住，然後下巴跟着被人挑起，帶着酒香的唇便貼了上來。

有醇香的液體從他的嘴裏慢慢地渡了過來，喬聲聲的下巴被陸爾擡起，只能被迫張口，将液體一絲不落地咽了下去。

看着她唇角殘留的酒紅色液體，陸爾的眼神暗了暗，不受控制地就擡起手，粗粝的指腹狠狠地碾壓過她的唇瓣，如同剛剛他的唇一般貼近着，待擦幹淨之後，陸爾很快地從沙發上離開，看着她明顯已經有些羞惱的臉色開口說道，“喝點酒，等會你會比較放得開，省得浪費時間。”

喬聲聲剛剛光顧着惱火陸爾給她渡酒的事情，根本沒去在意之後他的動作，開口的聲音帶上了點怒氣，“那你可以直接叫我喝一點，不用你給我渡酒。”

聽了她的話，陸爾挑挑眉，一臉無辜，“我剛剛進去浴室之前已經有讓你喝酒了，你不肯喝，我就只能這樣了。”

說來說去還怪起她來了？喬聲聲氣急，偏偏又拿陸爾沒辦法，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只想着趕緊離開這房間，“時間很晚了，那就趕緊對戲吧，明天還要早起拍攝。”

陸爾不可置否，笑了笑，“好啊。”

早點對戲，他還求之不得呢。

順着姿勢，喬聲聲坐直了身體，眼前是陸爾灼熱的視線和略帶着興味的笑容，喬聲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反複告誡自己這只是對戲，不能再讓陸爾抓出什麽錯處來了，閉了閉眼睛，回想着倪笙和陳陷之間的情感糾葛，一睜眼，雙眼已經明顯帶上了點水汽朦胧。

喬聲聲擡頭去看陸爾，只是雙眼沒落在他的眼睛上，反而四處亂飄，她到底沒敢直視他索吻，盯着他的喉結，慢慢地揚起笑容，“你吻我啊，我就不抽煙，”然後擡手去拉他的手，“你說過的，要是看到我抽煙，見一次就吻我一次。你現在怎麽不吻我？”喬聲聲邊說着，邊起身摟上他的脖頸，紅唇就要流連在他的臉上，但還是隔着點距離，“你不吻我的話，我吻你好不好，我們和好好不好？”

周圍全是來自她身上的香味，柔若無骨的雙手此刻正摟着自己，說着他日思夜想的話語，陸爾的喉結滾了滾，雙手一伸，便貼上了喬聲聲的腰肢，往前用力一壓，喬聲聲的注意力全在劇本的對話上，根本沒注意到陸爾的動作，只能跟着力道靠近原本就沒隔多少距離的俊臉，陸爾的臉不經意地一偏，那讓他留戀不已的唇瓣便跟着落在了他的唇上，緊緊相貼。

喬聲聲的眼底滿是驚恐，睜大眼睛看着陸爾，似乎沒搞明白事情怎麽變成現在這樣。

哪怕再怎麽想把人壓在沙發上肆意地親吻，陸爾還是控制着自己，放開了喬聲聲，看着她的眼裏滿是調侃，語氣帶着僞裝的深沉和冷冽，“我只是想幫你對戲，你怎麽吻我呢？”

喬聲聲臉色一白，今晚和陸爾的親近已經遠遠地超出她預想的範圍，她覺得再待下去估計也沒什麽好事，忍不住就想退縮，“陸導對不起，可能我今天的狀态不太好，要不對戲就算了？”

“不行，”陸爾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我今晚正好有時間，可以陪你慢慢地調整好狀态。”

喬聲聲沒辦法，只能重來一遍，這次她刻意地拉開了和陸爾的距離，見陸爾也不介意，這才又開口重複說道，“你不吻我的話，我吻你好不好，我們和好好不好？”

見陸爾眸色帶着些許不明意味地盯着她看，喬聲聲忍不住又往後退了兩步，卻見陸爾的手直接扣住她的肩膀，然後就推着她壓在了沙發上，在她吃驚的瞳孔中，對着她彎唇笑了笑，嗓音愉悅“好啊，我吻你就好。”說着，低頭便要去吻她。

喬聲聲掙紮着用手擋住陸爾已經壓下來的唇，喘着氣說道，“陸導，這劇本不是這樣的，不是你那樣演的。”

好啊，這肯定就是想看她笑話，說什麽對戲，喬聲聲想着，剛想和陸爾撕破臉皮，就見他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不帶任何感情地盯着她瞧，冷嗤一聲，“喬小姐還知道劇本不是這樣的，陳陷是你的愛人，不是吃人的鬼怪，站那麽遠幹嘛？不知道靠近點，我還以為喬小姐要和我玩欲擒故縱的劇本呢？”

喬聲聲将即将要脫口而出的話吞了下去，乖順地朝陸爾承認錯誤，“不好意思，是我的錯，再重來一次就不會這樣了。”

陸爾的眼底閃着異樣的光芒，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滿是勢在必得，“那喬小姐可要把握住這第三次機會，這場再演不好，我可能要考慮一下更合适的人選了。”

她回國後的第一部戲太重要了，有陸爾的保駕護航無疑是不需要擔心的，前途和被陸爾嘲諷幾句，喬聲聲自然知道該選擇什麽。

在喬聲聲摟上自己的脖頸時，陸爾低頭看着她明顯緊張的眉眼，也沒出言制止，放任她摟着自己念着臺詞，然後保持一動不動，等着喬聲聲主動地親吻他。

念完了臺詞，自然只能飾演下去，喬聲聲克制住心裏的緊張，慢慢地踮起腳尖，緩緩地靠近陸爾此刻抿着的薄唇，貼上去，然後伸出舌尖慢慢地在他的唇上滾過一圈。

什麽破劇本，陸爾在心底痛罵道，心愛的人這麽主動地求吻，還能坐懷不亂？害他不能反守為攻地啃吻喬聲聲，只能陪着她演雕塑，由着她親，不能有任何的動作。

不過，這場過了還有其他的幾場親密戲，陸爾想着，才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

覺得差不多了，喬聲聲這才放開陸爾，有些緊張地擡頭看他，等着他的審判。

剛剛她把陸爾給親了，雖然說是在演戲，可是，到底還是有些不自在。

在喬聲聲的注視下，陸爾作勢咳了咳，開口說道，“還行吧，這場就過了。”喬聲聲的心剛一落下，就見陸爾擡起手，摸上了她的眉心，低聲說道，“不過雖然機器可能拍不到，但還是要以防萬一，吻自己喜歡的人應該是激動的，心滿意足的，你皺眉太讓人出戲了，還有，”陸爾的手往下，拉起了喬聲聲的手，“手不要抖，自然點。”

“哦。”對于陸爾說的點，喬聲聲一一地應下了，見他沒有因為自己親吻他而生氣，喬聲聲也是放開了點，就只是對戲，何必想那麽多，剛這樣想着，就聽陸爾說道，“抱我。”

“啊？”這個劇本好像沒有這個臺詞吧？

“你的手會抖，到時候機器會拍得很明顯，後期也不好處理，現在你多抱我幾次改掉手抖的毛病。快點。”見喬聲聲不動，陸爾催促道。

喬聲聲擡手摟住陸爾的脖頸，就見陸爾輕輕地皺眉，剛想放開，陸爾卻是伸手拉住她的手，控制着她抖動的手，然後再将兩人的距離拉近，“要靠近一點，這樣才叫親密，知道嗎？”

溫熱的唇息此刻吹拂在臉頰，男性的氣息貼面而來，喬聲聲的臉不免又紅了紅，低聲糯糯道，“知道了……”。

陸爾這次倒是沒去注意喬聲聲的不正常，“嗯，那這場就這樣，你回去多對着空氣嘗試幾遍，盡量控制。”俯身随手拿起沙發上的劇本翻了翻，“下面這場，陳陷坦明心意。”

陸爾盯着喬聲聲，擡手摸上她的頭發，動作極其自然溫柔，就連聲音也是，“怎麽會有別人，一直都是你而已。”

“真的嗎？”喬聲聲遲疑了幾秒，還是摟住陸爾的腰身，比之前的更加的親密，然後在他的懷裏仰頭去看他的臉，朝他撒嬌道，“那你吻我呀。”

陸爾低頭看着懷裏這張靈動的臉，喉嚨上下滾了滾，眸色深沉，低聲說道，“聲聲。”

“嗯？”陳陷也是叫倪笙“笙笙”的，喬聲聲根本沒想到陸爾會是在叫她的名字，因而十分自然地接詞。

像是劇本上的陳陷和現實中的陸爾瞬間結合在了一起，陸爾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溫柔和愛意。

“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陸爾：我只是想幫你對戲，你怎麽吻我呢？

聲聲：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爾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