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未來婆婆
韓婷婷喜歡姜浩，已經成了公司裏公開的秘密。
但大家都避諱她是老板的女兒，誰也不敢太明目張膽的議論。暗地裏很多人都開始嫉妒姜浩，，一個外地窮小子，除了長得帥些沒什麽過人的本事，居然不費吹噓之力得到韓婷婷的欣賞。
今天又像往常一樣，韓婷婷借着談工作之名來找姜浩，鄰桌的同事說姜浩明天出差，去訂票了。
韓婷婷覺得這是自己能和姜浩獨處的好機會，就來到爸爸韓成偉的辦公室，申請明天要和姜浩一起去。
女兒和姜浩的事情，韓成偉早有耳聞。他知道婷婷喜歡他，他也從側面打聽過姜浩有一個穩定的女朋友。
從各個方面考慮，韓成偉都覺得姜浩和韓婷婷并不合适。
但韓成偉沒馬上阻止，是覺得韓婷婷年紀小心性還不定，喜歡的也許只是表面化，讓她多了解一下這個人，也許她自己就失望放棄了。
他這幾個月來故意去晉姜浩的職位，也并不是為了撮合他們，而是為了哄女兒開心，讓她繼續留在公司。
韓婷婷十一歲那年，他和一個女護士好了，還差一點離婚。
雖然韓成偉最後選擇了家庭，可是在幼小的韓婷婷心理上卻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那件事以後她很少和父親說話，每次他回家韓婷婷就躲在自己的房間裏不出來。
韓婷婷大學畢業後，他希望她能來公司幫他，誠懇地邀請了好幾次她也不願意，後來是她媽媽出面做工作，她才勉強同意。
與女兒這些年緊張的關系一直是讓韓成偉最頭疼的事。
他疼愛韓婷婷，當初沒有選擇離婚也完全是因為孩子，可是韓婷婷并不能理解他，對于當年他差一點就要抛棄她們母女的事一直記恨着。
這次韓婷婷主動提出想和姜浩一起去出差，韓成偉覺得不妥了，孤男寡女在他鄉，很容易出問題。
這麽容易讓那個窮小子占了女兒的便宜，韓成偉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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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成偉盡量好言好語相勸，減少韓婷婷的反感。
“婷婷，你和姜浩一起去不太合适吧，技術上的事你也幫不上他。”
“明天他幾點的飛機？”韓婷婷好像沒聽到父親的勸告一樣，繼續問着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婷婷，老爸知道你挺喜歡姜浩的。可是你也知道他有女朋友吧？！”
見韓婷婷沒反應，韓成偉直接挑明，戳痛韓婷婷，她最不想聽的事。
“那又怎麽樣？”
韓婷婷挑挑眉，顯然有些不耐煩，“他還沒有結婚，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喜歡我？也許他和現在的女朋友不合适呢！”
見韓婷婷固執，韓成偉嘆了口氣，年輕人總會被所謂的愛情沖昏了頭腦。
“婷婷，你還年輕，不了解男人。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完全可以和他現在的女朋友分手，再來追求你。而不是像這樣吃着碗裏的望着鍋裏的。這樣的男人不可靠，老爸不想你受傷害。”
“哼！是嗎？”
韓婷婷冷笑出聲，瞥了自己的父親一眼。
“吃着碗裏的望着鍋裏的？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別人，你自己不也是這樣的人嗎？姜浩就算是再不堪，也強過你百倍千百，因為他還沒想過抛妻棄子！”
韓成偉被女兒說的滿臉漲紅，他明白韓婷婷這些年還在恨他怪他。
對爸爸的态度甚至不如一個陌生人客氣，那怕是這些年他努力的示好來彌補當年的錯誤，她依舊不肯原諒。
韓成偉委屈自己主動求和，低下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學生一樣，對女兒低聲下氣地說：“婷婷，當年的事是老爸錯了。可是你不能因為我的錯，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韓婷婷轉過身不願聽韓成偉的解釋，當年的事她一個字也不願多提。
那時她還小，根本就不能理解韓成偉口中所謂的“大人”苦衷。
她只清楚地記得媽媽曾苦苦哀求過他不要離婚，女兒還小。可是韓成偉狠心拒絕的樣子，韓婷婷還歷歷在目，到現在也不會忘記。
“我的幸福用不着你來操心!”
“婷婷！”
……
韓婷婷怼了親爸一句頭也不回地走了，連給韓成偉說話的機會都不行。
看着她的背影漸漸模糊，韓成偉覺得心特別的凄涼，自己的女兒如此任性，而他這個做父親的連管教的權利都不配擁有。
他拿起手邊的電話，撥給了姜浩所在科室的部門主管：“志偉，明天你換個人出差吧……”
姜浩被取消了出差，讓他很是很郁悶。
這個方案是他精心籌備幾個月的，心心念念的就等待着簽合同了，可就這樣被莫名地換了別人，連個理由都沒給他。
姜浩想不通，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放下主管的電話，他火速趕回公司想要一個說法。
“為什麽臨時換人？”
姜浩帶着點火氣，連門都沒敲就進了主管林志偉的辦公室。
面對着姜浩的質問，林志偉也有點不好意思，他知道于情于理，這份合同都應該是姜浩去簽的，可是上邊老板的命令他有什麽辦法。
他看了看外面等着看熱鬧的同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客氣地讓姜浩坐下，心平氣和地對姜浩說：“小姜，你聽我解釋。”
“為什麽要換人？”
姜浩咄咄逼人的責問，他的怒火沒有因為林志偉的謙卑而平息。
林志偉越是客氣越讓姜浩覺得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不是我想換你，是老板剛剛打來電話讓換人的。”
林志偉的答案讓姜浩很意外，他愣了幾秒鐘，又不确信的想再次确定：“是韓總讓換人的？”
“當然，除了韓總，誰有這麽大的權利呢？”
姜浩很詫異，他們技術部門的事，韓成偉很少過問。
姜浩不在說話，坐在椅子上沉默了。
看着姜浩垂頭喪氣的樣子，林志偉安慰他說：”小姜，我知道你很努力，機會一定會再有的。
林志偉停頓了一下，看着姜浩的頹廢的模樣，心裏又抑制不住幸災樂禍。
這幾個月來姜浩的節節高升，他早就看不順眼了，這次終于有機會挖苦他了。
林志偉瞥了姜浩一眼，又說：“老板的脾氣都是這樣的，太高攀了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的，伴君如伴虎！什麽時候老虎不高興，它還是會咬人的。”
姜浩擡起頭，看了林志偉一眼。他知道大家都等着來看他的笑話。
這幾個月來，他的職位這麽快的晉升，已經有很多人對他不滿了，尤其是林志偉。
表面上大家對他贊譽有加，都說他年輕有為，晉升是應得的。可是他心裏也清楚那是因為韓婷婷的關系。
姜浩拼了命地工作，想讓同事們認可他，看到他的進步。到了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是太天真了。
在大家的眼中，他還是原來的那個姜浩。
只不過比別人幸運的是，有一副夠吃軟飯的皮囊。姜浩覺得自己坐在這裏讪讪的，起身準備走。
臨出門時，林志偉在後面又冷嘲熱諷地說了一句：“小姜，你別放心上啊，韓總器重你，機會還會有的！”
出了林志偉辦公室的大門，姜浩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這裏。
大家都在小聲地議論他，嘲笑他，好像他有今天的這個下場，是多麽大塊人心的一件事。
他覺得自己臉漲得通紅，一分鐘在這裏也呆不下了。他快步出了他們科室的大門，出門口正好碰見過來找他韓婷婷。
韓婷婷還不知道姜浩出不了差的事，見到他還挺開心的，追在他的身後問東問西的。
姜浩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韓婷婷，也不想聽見她的聲音。
她的出現仿佛就像在提醒自己，他就是一個靠女人吃飯的懦夫。
韓婷婷并沒有發現姜浩情緒的變化，還锲而不舍地追在姜浩身後一直不停地說啊說。
終于姜浩忍不住了，憤怒地轉過身體，滿眼通紅地瞪着韓婷婷看。
他的樣子把韓婷婷吓壞了，她從來沒見過姜浩這樣，她停下來，戰戰兢兢地反問：“姜浩，你怎麽了？”
“你能不能別跟着我了！”
姜浩歇斯底裏地沖着韓婷婷發脾氣，雖然姜浩知道她并沒有什麽錯，自己也沒有任何理由向她發洩自己的情緒。
可他一定要這麽做，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告訴自己，告訴這裏的所有人，自己與韓婷婷毫無瓜葛，他的所有進步都是他自己的努力的結果。
被姜浩這麽莫名其妙地吼了一番，韓婷婷覺得委屈的不得了，語調也不像以前那樣柔和了，直接喊了回去，“你神經病啊，沖我喊什麽啊？”
姜浩轉過身，懶得和她解釋，假也沒請直接就回家了。
姜浩到家時，邱雨桐正在卧室裏擺弄着下午唐頌陪她新買的性感內衣和法國香水。
聽到門口的聲響，她迎了出去，姜浩一副霜打了茄子似的，沒精打采地回來了。
“怎麽這麽早回來了？”邱雨桐好奇地發問。
“哦！”
姜浩只是應了一聲，回到卧室，直挺挺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多年的了解，邱雨桐知道姜浩一定是遇上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
他就是這樣，每次心裏有事，嘴巴就像被上了鎖一般，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
現在問他只會增加姜浩的反感。邱雨桐倚在門口望了他一眼，收起了下午剛剛買的東西，去市場買了新鮮的魚和菜，回家做了一大桌子姜浩愛吃的，來到卧室叫醒了姜浩。
看到桌上邱雨桐精心為他準備的，姜浩心裏竟有些過意不去，自己一個大男人，心情不好還回來鬧情緒。
邱雨桐非但沒怪他亂發脾氣，還犒勞他為他準備飯菜，與她戀愛了這麽多年，姜浩覺得自己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需要邱雨桐照顧包容。
姜浩想，真的除了邱雨桐，他再也找不到比她還要适合的女人了。
“對不起雨桐，我今天心情不好！”滿心愧疚的姜浩先開口道了歉。
“我知道啊。”邱雨桐傻笑，把姜浩拉到桌邊坐好，說：“都說吃東西能讓人心情愉悅，不知我做的菜，能不能讓你開心起來呢？”
看着邱雨桐的笑，姜浩覺得心裏面敞亮了許多。她總是能讓他感到踏實，能讓他快樂起來！
想到韓婷婷，姜浩就覺得自己特對不起邱雨桐。
其實姜浩很清楚韓婷婷和他一點也不合适，她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一樣，任性而不懂事，喜歡的東西管它合不合适都想得到。
姜浩想盡快斷掉韓婷婷的念想，趁着她還沒到泥足深陷的地步，對他死纏爛打的程度。
姜浩夾了一塊雞翅膀到邱雨桐的碗裏，很認真地說：“雨桐，我想辭職！”
“辭職？”
邱雨桐很意外，其實自從發現他和韓婷婷的暧昧，她是希望姜浩進快離開那家公司的。
可是她也知道姜浩多不容易才熬到現在的職位。
邱雨桐不好意思開口主動要求，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姜浩竟會主動想辭職。
這個消息讓她既意外又開心，也許真是自己多心了，他和那個女孩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邱雨桐努力地抑制住心裏的喜悅，詢問原因，“你在公司做了那麽多年，最近也晉升了，舍得嗎？”
随後邱雨桐又頓了頓，試探說：“還是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嗎？”
“沒有！”
說到特殊原因，姜浩快速地否決了，做賊心虛還是不免心驚。
姜浩擠出個笑容，故意表現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就是想換個環境，多鍛煉自己！”
“好，你自己拿主意吧。”
邱雨桐低下頭吃飯不在問了，她知道有些事情不用問的太明白。給自己給對方都是一個很好的臺階。
第二天上班，邱雨桐情緒特別的好，忍不住哼起了小區。
前一天還愁眉苦臉的，簡直是判若兩人。
唐頌趁着沒人的時候，偷偷地問：“看樣子昨天兩人應該還不錯啊！我幫你買的那些東西派上用場了吧？”
“我沒用！”
邱雨桐抿着嘴，繼續整理自己手上的資料。
她故弄玄虛的态度，讓唐頌更加的着急了，她搶過邱雨桐手上的幾本檔案，說：“快和我說說嘛！”
邱雨桐托着下巴，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裏，得意地說：“我以前是誤會了，其實姜浩對我還是一心一意的！”
看着邱雨桐一臉的陶醉樣，唐頌撇撇嘴巴笑話她說：“看看把你得意的，像個剛墜入愛河的小姑娘！”
“當然了，我們之間永葆初心！”邱雨桐臉笑的像朵花似的。
還沒把辭職信交上去，姜浩就接到姐姐姜蓉的電話，說他們媽趙秀雲上山采山貨，把腿摔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他也顧不上說辭職的事了，和領導請了假就往家裏面趕。
姜浩的老家離他現在的城市并不遠，可是交通卻不是太方便，下了火車，還要等一個小時一趟的長途汽車才能到家。
姜浩現在的心情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可幹着急卻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不知趙秀雲傷的怎麽樣？姐姐在電話裏說的也很含糊。
他太了解自己媽了，為了讓他安心工作，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越想心裏面就越不安，他邊等電梯邊定回家的車票。
“你要去哪？”
一直低頭看手機的姜浩，沒發現什麽時候韓婷婷已經站在了身邊。
經過昨天的事，兩人都略顯尴尬，他放下手機，淡淡地說：“我姐打電話說我媽腿摔了，我回家去看看。”
“嚴重嗎？”
“應該不嚴重吧！”
“我記得你說過阿姨家好像不太遠吧，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韓婷婷的“盛情”，姜浩清楚他是該拒絕的，可是此刻回家心切，他也不顧不上什麽合适不合适了，一口就答應了。
上車時姜浩故意坐在後座上，韓婷婷從後視鏡望了他一眼說：“你坐在後面，我不認識路，怎麽送你？”
姜浩猶豫了一下，起身又坐回到副駕駛的位置。一路上除了指路，姜浩都保持着沉默，眼睛一直看向窗外。
韓婷婷感覺得到姜浩是故意和她保持距離的，昨天發生的事，她已經清楚了，知道是她爸爸故意的。
她不怪姜浩發脾氣，可是他對自己的态度，讓韓婷婷感到心寒。
這幾個月來的相處，他對她真的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嗎？
兩人在車裏面一言不發，周圍的空氣像被凍住一般冰冷，車窗外那呼嘯的風聲也顯得的特別的刺耳，攪得心裏發煩。
韓婷婷瞥了姜浩一眼，有一句沒一句和他搭着話：“你別太擔心，阿姨會沒事的。”
姜浩點點頭，嘆了口氣說：“希望如此！”
想到自己媽一輩子操勞，姜浩心裏就一陣刺痛。
姐姐姜蓉幾年前就結婚了，嫁到了鄰村，家裏的條件也不是太好。
姜浩到省城上大學的費用全是趙秀雲采山貨再賣掉掙的錢。他工作後幾次提議讓她搬過來和他們一起住，趙秀雲沒來，說是不習慣城裏的生活。
其實姜浩心裏清楚，她是怕打擾他的生活，更怕邱雨桐嫌棄她這個農村老太太。
為了減輕兒女的負擔，趙秀雲現在還是每天早早上山采山貨賣掉，賺點零花錢，也想着等姜浩結婚時，自己也能拿出點錢，別讓兒子太寒酸。
姜浩勸過她幾次，說自己結婚的錢不用她跟着擔心，可是趙秀雲不聽，總是說自己身體還行。
這次傷了，姜浩想好了，無論如何也得勸趙秀雲去他們那裏養傷。
開了三個多小時，終于到家了。姐姐姜蓉早就站在門口張望着弟弟回來，一見到姜浩眼睛裏立即放出光芒，仿佛找到了依靠般飛奔到姜浩身邊。
見到他身邊的韓婷婷，姜蓉有些詫異，她是見過邱雨桐幾次的，在心裏也已經默認了這個未來的弟媳婦。
如今見到弟弟帶着一個陌生的，全省名牌的漂亮女人一起回來，心裏不免有點生疑。她拉了拉姜浩的衣袖問：“小浩，這為是？”
一心惦記着趙秀雲傷情的姜浩竟忘了介紹，姜蓉提醒後，他也只是簡單地向雙方介紹：“這位是我的同事韓婷婷，我姐姜蓉。”
姜蓉向韓婷婷客氣地點了下頭，便随着姜浩往屋裏面走。
“媽傷怎麽樣？”
姜浩一邊走一邊詢問趙秀雲的情況。
“不太好！”姜蓉皺了下眉毛，“我前幾天接到張姨的電話，說咱媽腿傷得重，一直高燒不退。我昨天回家勸了半天，她就是不肯去醫院，說過幾天就好了。我看她疼的整宿睡不好覺，才給你打電話的。”
“你不早點告訴我？”姜浩有些埋怨地看了姜蓉一眼。
掀開門簾，就看見趙秀雲佝偻在床上，疼得嘴裏忍不住地□□。
一見到兒子姜浩回來，掙紮着想從床上下來，勉強地擠出笑容，顫巍巍地拉過姜浩的手說：“兒子，你怎麽回來了？”
姜浩低頭看了一眼受傷的腿，傷口邊上已經潰爛，腿也腫的不象樣子。
他鼻子發酸，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有些責怪地說：“媽，你傷這麽重怎麽不去醫院呢？”
“你張嬸給我敷藥了，過幾天就能好了！”
姜浩不聽趙秀雲的解釋，吩咐姜蓉收拾幾件衣服，背起趙秀雲就往外走。
一直站在門口等着的韓婷婷，幫着姜浩讓趙秀雲坐進車裏。
韓婷婷提議說：“去市裏的醫院吧，條件好一些。”
姜浩點點頭，想今天多虧有韓婷婷。沒有車送趙秀雲去醫院也是不方便，他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說：“謝謝你，又要麻煩你了！”
韓婷婷淺淺地笑了一下搖搖頭說：“別和我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