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鐵漢柔情

江丞随手拿了條幹毛巾坐在沙發上随意的擦了擦寸頭短發,思緒沉沉。

今天他的失控一定是吓到她了,剛才她的聲音裏都染滿了被輕薄的憤怒,

可當時吻她的時候,只是想輕輕一下,

可她的唇,好軟好誘人,讓人上頭的血液沸騰到情難自控……

沉浸片刻後,終究是不放心的起身随意套了件外套出了門。

此刻,已是深夜一點多,馬路上人流稀少。

夜幕下,漆黑色的布加迪飛馳閃過。

江丞喝了酒,司機開車把人送到一處北歐風的獨棟別墅前獨自離去。

三樓的卧室房門被敲響。

還在努力回憶絲毫沒有睡意的季書怡立馬走下床打開門看到是多喜。

多喜溫聲道:“小姐,樓下有個叫江丞的男孩子說要找你,他現在在你窗戶下。”

多喜是新來的女傭,是山區出來的,并不認識江丞。

一聽到江丞二字的季書怡頓時怨氣滔天的脫口就說:“跟他說我不想見他,你也不要搭理他,誰都不許搭理他,你們都去休息吧。”

多喜:“好的小姐,我這就去傳達。”

被拒絕見面是在江丞的意料之中,可他并沒有轉身就走。

黑夜中,他點燃一支煙,随性的倚靠在一處假山上,撩着眼皮眺望她卧室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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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其實并不知道自己守在這裏幹嘛,甚至不知道為什麽守在這裏,大概是想讓她知道他不會消失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心亂的很,亂到理不清自己的行為舉動。

只一口口猛吸着煙,煙霧彌漫隐匿了他所有的情緒。

而房間裏的季書怡在被窩裏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想不通江丞那家夥為什麽會親她,他們不是相互讨厭至極的麽。

不知過了多久,季書怡煩悶至極,耳邊回蕩着多喜的那句‘……他現在在你窗戶下’,立馬就憤憤不平的下了床走到窗戶邊粗魯的用力扯開窗簾,一低頭竟真的看到了那抹讨厭的人影,

甚至對上了他的視線。

視線相交,她氣鼓了臉呼吸沉沉的就差沒直接罵了出來。

一眼不想再多看的迅速又拉上了窗簾,氣洶洶的回到床上再次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開始數着小羊自我催眠着入睡。

樓下的江丞看着季書怡拉開窗簾又迅速拉上,那短暫的對視,如此距離都看的到她怨憤的模樣,在等待的這段時間,他觀察了別墅的房型,其實他可以爬到窗戶翻進她的卧室。

只是不知為何,不敢這樣做,那是第一次,他發現自己有了畏懼心。

清晨,出差回來的季景航看到了假山旁的江丞,管家及時上前說明了情況,得知他竟是在這裏等了一夜。

作為哥哥的季景航好似猜到了些什麽,他朝江丞走去,在江丞面前站定,态度平靜:

“在這等我妹妹麽?那我勸你還是先回去吧,她這一覺會睡很久,今天周末,醒了我會帶她回老宅吃晚飯。”

江丞知道面前的人是季書怡哥哥,他也态度平靜的回:“等她醒了,我會跟你們一起離開。”

他想,如果她醒了看到他還在這裏,應該會更加明白他真的會負責。

季景航見狀,沒有多說什麽,只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那江少自便。”

季書怡睡到中午才悠悠轉醒,洗漱好走下樓就看到正在用膳的哥哥。

“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睡了美美一覺的季書怡心情好多了,腳步輕快的走到哥哥旁邊坐下來。

“早上回來的。”季景航給她遞上筷子,随口就說了句:“回來的時候看到了江丞在假山旁邊,”

他擡眼看向妹妹:“是在等你吧?你們倆什麽情況?”

季景航說的直白:“在談戀愛?”

“沒有!”季書怡慌忙否認道:“我才不喜歡他。”

季景航緊盯着妹妹的眼睛,努力讀取她這句話的可信度,忽而微嘆口氣說:

“你長大了,談戀愛很正常,哥不反對,但是……”

季景航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不要和江丞談,沒有結果,你知道爸的性格,他看不上江家……”

“江叔叔很好,很豁達,憑什麽對人家有成見。”季書怡縱使不喜歡江丞,但并不覺得他整個家族有問題,甚至在她心裏江叔叔是個沒有長輩架子很豪爽豁達的人。

季景航眉心微皺對她解釋說:“我知道江家有權有勢甚至富可敵國,可是在爸心裏他江家就是土匪頭子從良了而已,他江家曾經是純黑背景,前幾年才洗清所有勢力,你覺得爸那種自視清高的人會願意跟他們做親麽?

而你,又不願惹爸生氣……”

“哥你別說了,我知道了。”

季書怡在內心深處是有些不認可自己爸爸的有些行為,可畢竟是爸爸,她不願直接與他反向而行惹他生氣,好在她不喜歡江丞,便不想剛睡醒就讨論些完全沒必要還影響心情的事情,只小聲嘟囔了一句:

“再說我們也沒有多高貴,指不定人家還看不上我們,說我們道貌岸然假名門呢。”

季景航看出妹妹的小情緒,他也無奈,有些挫敗的擡手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安慰着:

“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繼續在一塊玩的,畢竟爸也和江家有很多生意往來的。”

只要不做親,其他都無妨。

季書怡和哥哥一起出門的時候看到江丞還在那裏,她遠遠的望過去一眼,沒有說話,氣還未消,奶兇奶兇的嘟囔着精致的巴掌臉,只無聲的給他賞去一個大白眼。

然後傲嬌的挽着哥哥的胳膊走了,一副完全不管他死活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的江丞仿佛可以從她裏讀出她的心理話:“哼!等一夜,沒凍死你!”

看的江丞無奈的搖頭失笑。

不過看着她和哥哥一起離開,倒也安心了。

本意是怕她受了欺負,一時想不開做什麽極端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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