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賭協議
在我以為他是突然對我喪失興趣時,他卻懊惱的嘆了聲氣兒:“你親戚好像來了。
他說完就沖進洗手間,流水聲很快傳來,而我則迅速開燈查看,床單上果然有血漬。
事辦到一半時強行剎車,導致蘇嵘生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緊繃。但他倒也算體貼,和其他人打過招呼後就帶我回市區,還親自去超市幫我買衛生棉。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牌子,每種拿了一盒,超市右手邊有洗手間,你去整理吧。”他把大袋子遞給我,又脫下外套披在我肩上,遮住滲出的血跡。
我全程紅臉,再上車時才輕聲輕語的說了聲“謝謝”。
“這本來就是男朋友該做的事。”他言語平和。
我覺得這話題有些尴尬,便岔開話題:“你稱呼沉子明和趙毅為大哥、二哥,你們是表兄弟嗎?”
他搖搖頭:“不是,我們其實是一個大學畢業的,有共同的興趣愛好,便做了朋友。後來又結拜了兄弟,因為我年紀最小,所以就吃了虧,成了最小的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共同的愛好是什麽?”
蘇嵘生想都沒想,說:“賺錢。”
我被他認真的表情逗笑了:“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必他們兩個也是某行業的精英吧。”
“大哥是開連鎖健身房的,健身房遍布各大城市;二哥是開建築公司的,我們昆市的地标就是他建的。”
“那麽厲害?不過他們都成家了吧?”
“沒有,不過都談了好幾年了。”他說着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語氣略酸:“你怎麽一直問他們的事兒,難道你看上誰了?”
“才沒有!”我心急解釋:“他們畢竟是你的拜把兄弟,我只是想盡快融入你的生活圈而已。”
我說完這話才有些緊張,怕他覺得我急功近利,或者是想掌控他。畢竟沉子明說他之前從未帶過其他女人參加聚會,包括徐嘉如。
沒想到他卻似乎很高興,伸過手摸了摸我的頭發:“看來是我誤會老婆了,對不起。”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我,我聽得頭皮發麻,卻又小鹿亂撞。
當晚回到家,我提出想去工作的事兒,蘇嵘生很爽快的答應了。但是有個條件,得等我生理期結束後才給我安排。
“為什麽?”
“你這個時候比較脆弱,應當多休息。”
我并不同意:“全世界的女性都沒有生理期就休假的特權,所以我也沒那麽特別。”
蘇嵘生語氣篤定,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做我的女人就有,我愛你就要把你捧在手心裏疼。原本不想讓你工作的,反正有我養你。但讓你每天待在家裏,似乎會讓你不太開心,所以我會尊重你想工作的欲念,但工作地點和崗位得由我替你選。”
蘇嵘生過早成功,習慣領導性的安排一切,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聽到他霸氣側漏的話語時,我有種被人護在手心裏疼的感覺。
女人都渴望自己的男人能像一座大山,堅毅、厚重、有本領,能成為自己依靠的對象。而蘇嵘生,正是這樣的男人。
但我還是提出自己的好奇:“那精明神武的蘇總,會把我安排到那裏呢?”
他故作神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的生理期持續了近一周,而蘇嵘生也出了近一周的差,我們只能通過電話聊表相思。
我們的感情迅速升溫,每天都能在電話裏聊上好久。這個周末,他總算回來了,而我做好了晚餐等他。
很家常的菜,但他卻食欲大增,最要命的是吃相也很優雅,令我只是看着都有種心跳加速的沖動。
吃好後我洗碗,蘇嵘生從身後抱着我,久久後才說了句:“我突然覺得這是我最幸福的時刻。”
“有什麽誇張嗎?”
“恩,我之前談過幾次戀愛,從來沒有女人為我做過飯。她們圖的都是我的錢,圖我能帶她們吃喝玩樂。可只有你是那種居家過日子型的,看到你洗碗的樣子,我突然想結婚了。”
我的心因他的話而“咚咚咚”的跳了起來,莫非他要和我求婚?我一個晃神,手中的盤子一滑。我趕緊撿起來,慌不擇言:“在我看來,你還真是缺愛呢!怎麽煮個飯都能感動成這樣兒。我給我前夫煮了多少次飯啊,他卻愛情泛濫到和你秘書勾結在一起,合謀你公司的錢。”
我越說聲音就越小,因為我已經感覺到蘇嵘生生氣了,他摟着我的胳膊越收越緊,讓我連呼吸都困難了。
“你對他還念念不忘嗎?”他的嘴唇就貼在我耳垂上,有意無意的輕咬着,就像在懲罰我一樣。
我全身都繃得極緊:“我沒有,只是他曾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是不可能忽略掉的。若你介意……”
我的話被他的舉動打斷了,他的手一下子拉下了我的褲子。
“別這樣……”我去拉他的手,卻反被他握住。
“羅瀾清,我是介意。我介意自己沒有早一點認識你,才會讓他先據你為所有。但你放心,我會滿滿填滿你的生活,把他在你生命裏留下的影子徹底的覆蓋,甚至抹去。”
男人的情話總是動人,何況還是像蘇嵘生這種身名顯赫的男人呢,何況他還表現得很愛我呢!
我們最終在洗碗臺前,再次融合為一體。
我們都太激動了,以至于他進入時太過兇猛,令我手術過的身體無法承受。
我倒吸着冷氣,說了個“疼”字後,他放慢了動作。
但我還是很疼,我整個人都繃得很緊,他倒是沒強迫我,而是把我抱進了卧室。
“你放松一點,就當做在做夢,我很快就會結束的。”他一邊說一邊親我。
我搖頭,對這男女之事已經有了畏懼心理:“我不想要了,我感覺你都快把我整個撕裂了。”
“可是我真的很愛你,真的想得到你……”
他盛滿欲念的樣子略顯可憐,我又想到他的确憋了太久,而我們早晚都要跨出這一步的,我便做了退讓。“行,但你要輕一點。”
他再次進入時,我依然疼得抓緊了床單。他最初很慢,但到了最後已經有點喪失了理智,又在我身體裏橫沖直撞了起來。
“可以了吧?”我總是這樣問他。
“馬上。”他總是這樣回答,可是卻久久未停……
一場香汗淋漓之後,他總算放過了我,我四肢乏力的陷入昏睡。
夢裏他好像又對我做了什麽,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只是第二天醒來後,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似的。
“你今天能去上班嗎?”蘇嵘生從身後環住我,聲音慵懶而性感。
“當然要去,不過我到底是做什麽的?”
“到公司你就知道了。”
“但我沒有經過招聘,難道要以空降人員的身份出現嗎?那我豈不是會被人排擠?”
蘇嵘生笑了:“不必有那麽多顧慮,你将會是公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沒人敢明目張膽的針對你。”
我轉過身看着他:“我并沒有豐富的工作經驗,能做什麽?”
“秘書部主任,原來的秘書部主任被我派去外地的分公司了,這個部分直接對我負責,工作也很容易上手,我相信你能勝任。”
他越是誇我,我就越是發虛,怕砸了他的面子:“你從哪兒看出我能勝任的?”
他低聲笑了笑:“就憑我慧眼識珠。”
好吧,我服。
我們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後才起,收拾妥當後一起去公司。
在去公司的路上,蘇嵘生邊開車邊說:“對了,雖然公司是我的,但為了不給你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不讓別人對你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我們暫時別公開我們的關系,怎麽樣?”
蘇嵘生的話我很贊同:“我也正想和你說這個呢!我本來就對你安排的這個崗位發憷,若做不好,連你都會落人口舌。”
我頓了頓,又說:“但在劉澤凡還是我老公的時候,我也來過你們公司,萬一有人認出我呢?”
蘇嵘生溫爾一笑:“那些見過你的人,都被我調去新公司了。”
他的話令我吃驚不已:“沒必要那麽大費周章吧?”
他深情款款:“誰讓我喜歡你呢!”
一大早的,就在毫無防備之下吃了甜言蜜語的糖,弄得我整個人都甜甜的了。“可以的。”
蘇嵘生見我答應得很爽快,似乎松了口氣兒:“不過單純的保守秘密有點沒意思,我們來打賭吧?”
“賭什麽?你明知道我一無所有。”
“賭注暫時沒想好。”他想了想說:“這樣吧,誰先說出我們的關系誰就輸,而贏的一方可以提一個對方能做到要求,對方必須得答應。”
我尋思着,反正這個對賭協議我并不吃虧,反正我一窮二白,除了我這個人外,他并無所得。
“完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