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君子之道、千機銅盤,可可再現身手
張良也告別衆人回到小聖賢山莊,他站在那裏默默的看着猶如龍看淺灘的少羽,少羽發洩般的不停練習射箭。此時一位儒家弟子來請道:“三師公,您可算回來了!大家一直在找您!”
“什麽事?”張良淡然道。
“掌門師尊叫您過去見他!”儒家弟子回禀道。
“怎麽了?”張良問道。
“不知道,師尊看起來很生氣,顏路二師公也被叫去了!”墨家弟子道。
張良點點頭跟着弟子走了。
少羽看見張良的對話和神情,頓時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便決定暫時先出去街上走走,走到門口剛好碰見回來的天明,他一把拉住他道:“走,我們出去走走!”
“子明、子羽,你們出去嗎?我也要去!”思涵正好看見了,也喊道。
“好啊!子涵,我們走!”少羽笑道。
張良和嚴路跪在伏念座前,伏念看着二人十分震怒,如果不是他昨日去桑海城有事要辦,碰見了公孫玲珑,公孫玲珑指着牆上的通緝榜上的畫像說子明子羽和畫像上的通緝犯很像,他估計還被蒙在鼓裏。伏念震怒的一拍桌子問道:“說,子明子羽怎麽是帝國通緝的要犯?是什麽原因讓你做出這樣的決定?”顏路在子房進來之前,就已經将一切攬下了,承認了天明少羽進小聖賢山莊是自己的決定。
“師兄!”張良準備為顏路開脫。
“我沒有問你,還輪不到你說話!”伏念怒道。
“師兄,都是我的決定,你要責怪的話,就罰我吧!”顏路緩緩道。
張良看了一眼顏路,沒有說話。
“你的決定,将小聖賢山莊上下的安慰全部置于火爐之上,将儒家上下與帝國的叛逆混為一談,這就是你的決定!”伏念怒道。
“顏路甘願承受儒家家法!”顏路面不改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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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先祖遺訓而不顧,按照家法,如何處置?”伏念道。
“逐出師門!”顏路垂下眼簾道。
“不!”張良激動地喊道。
“你修煉坐忘心法,居然修煉的數典忘宗了!”伏念氣急道。
“聖賢祖師說,當仁不讓,見義勇為,這樣做,怎麽是數典忘祖!”張良質問道。
“子房,你不必多言!”顏路道。
“協助帝國叛亂,擾亂天下,當什麽仁,又見什麽義!”伏念厲聲道。
“仁者 愛人 義者 利他,有人在危難之中,我們儒家是應該挺身而出,還是應該為了自身安危和利益,袖手旁觀?”張良反駁道。
“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為仁也,恭寬信敏惠,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如民衆不知謙恭,為官者不知清廉臣下不知忠誠,如果一個國家的百姓都在想着謀害君王,以下犯上,這個國家豈不是陷入動蕩,百姓豈不陷入危難!”伏念駁道。
“如果不問青紅皂白,一味只要求百姓忠君,難道就天下太平,民衆就安居樂業了?孟子。公孫醜下之篇講,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釁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張良辯駁道。
“哼,難得你還記得儒家的經典,論語顏淵篇中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小人之惡,小人反是,小聖賢莊是天下讀書人心中的楷模,我們如果不傳播教化平和之道,反而鼓動民衆動搖國本,诋毀王道,豈不是在成人之惡,就是小人的行徑。”伏念也引經據典道。
“子曰,人有不為也,而後可以有為,君子之道在于要有所不為,才能有所為。”張良據理力争。
“你說的不為難道就是不忠不孝!”伏念怒道。
“孟子盡心下中教導,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民衆的生機才是最寶貴最重要的。這樣才有國家社稷,才有君王。”張良擡頭直視伏念不懼道。
“你斷章取義,難道你忘了。孟子裏婁上曰,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如果沒有了倫理綱常,沒有了社會秩序,又談什麽社稷國家,沒有了社稷國家,民衆的利益又如何保障?沒有了保障,又怎麽談得上民為貴。”伏念厲聲道。
“師兄所言固然有理,但是聖賢祖師還有這樣的教義,唯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惡于衆也,只有道德高尚的仁人,才應該處于統治地位。如果道德低的不仁之人處于王位,就會讓他禍害廣大無辜的民衆。”張良擲地有聲道。
“哼,權然後知輕重,度然後知長短!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們小聖賢莊只專心研究學問,不涉軍國政治。身為讀書人,不該對自己的君王妄加評斷。敏于事而慎于言,要知道福禍無門,唯人自取!君子不怨天不尤人,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人必定是先傷害了自己,別人才能傷害他。”伏念冷哼一聲拂袖坐下道。
“那現在的百姓有做了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而陷入到莫名的危難之中?”張良質問道。
“你所說的處在危難之中的人,卻正是與帝國君王對抗,要将芸芸衆生陷于戰亂水火之中。”伏念冷冷道。
“治國之本,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如果一個君王不能愛惜自己的百姓,不能愛惜人們的性命,就不能算是合格的君王。”張良铿锵有力的說道。
伏念怒視着二人。
“秦吞并六國,天下因戰事而失去生命的士兵不下百萬,長平之戰,坑殺戰俘就超過四十萬,而受戰火屠戮,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的平民更是在百萬之上。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諸侯不仁,不保社稷。身為仁人,君王如果不行仁政,便保不住他的天下。”張良繼續說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忘了後面還有兩句,卿,大夫不仁,他的宗廟家族就會遭受滅亡,百姓如果不仁,就會失去性命!”伏念道。
“孟子曰,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也!”張良絲毫不讓道。
“子房!”顏路制止道。
“夠了!”伏念憤怒的拍着桌子道。然後定定的看着張良道:“你剛才說什麽,你要舍生取義!”
“我是說如果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話!”張良緩緩道。
“你就要不惜生命的代價,你不惜的是你自己的生命,還是整個小聖賢莊的生命!”伏念厲聲道。張良蠕動了一下嘴唇,卻不知說些什麽了,的确他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但是小聖賢莊的呢,心有不甘而無法說。伏念繼續說道:“天地君親師,是儒家不可颠滅的倫理綱常,君臣有別,長幼有序,而你現在要做的,确是舉兵造反,讓整個儒家陷入滅頂之災。”
“我沒有!”張良辯駁道。
“來人,把這兩個??”伏念話未說完,就停下了,看着二人的身後。
張良和顏路回頭一看,是荀夫子進來了,荀夫子站在那裏看着三人,伏念起身作揖道:“師叔,好久不見!”
“十年,也不算太久吧!”荀夫子緩緩道,然後慢慢向內邊走邊說道:“我聽你們吵來吵去,又是國法又是家法,好像就是為了兩個小孩!”
“他們兩個是叛逆之後!帝國重金通緝的重犯。”伏念回禀道。
“所以,你要把他們交出去!”荀夫子問道。
“目前整個桑海城都在帝國的嚴密監控下,最近這些天,更是大量的軍隊進駐,這兩個小孩正是帝國通緝的重犯,從上次相國大人來造訪小聖賢山莊之後???”伏念話未說完便被荀夫子打斷了。
荀夫子質問道:“李斯!你打算把他們交給這個人!”
“這是為了儒家上下的???”伏念準備解釋,荀夫子卻再次打斷。
“李斯為了帝國上下,為了輔佐他的主子,為了他的官運,可以殺害自己的同門師弟韓非,而你為了儒家上下的安危,要對你的兩位師弟子路和子房動用家法!”荀夫子緩緩道。
“師叔!”伏念看着荀夫子喚道。
“你還記得小聖賢莊藏書樓的那場大火嗎?”荀夫子問道。
張良和顏路對望一眼,心中暗道:“蒼龍七宿的秘密!”
“他走過的路途鋪滿了鮮血和枯骨,而你打算把兩個孩子交給這樣一個人!”荀夫子繼續說道,語氣頗為嚴厲。
“師叔,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保護小聖賢山莊的安危,延續聖祖師爺的傳世儒學!這也是我身為儒家掌門人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份責任只有我來承當,我不敢偷懶,也不能讓任何人來替我分擔,即便是我尊敬的師叔您老人家!”伏念衣袖下的雙手進緊握道,眼裏有着些許不滿,義正言辭道。
荀夫子雙手負于身後道:“你身為儒家掌門,這一點我很清楚,但是你做出決定之前,我還有一句話。”
“師叔,請講!”伏念道。
“非其有而取之非義也,殺一無罪非仁也,不是自己的,卻去了過來,是不義也,殺一個無罪的人,是不仁,如果你把這兩個少年交給李斯,等待他們的将是什麽,想必你也清楚!但無論如何最後做決定的還是你!”荀夫子看着伏念緩緩道,然後轉身離去道:“掌門人的決定,就是小聖賢莊的決定!”
伏念無言的看着荀夫子離去,不知道他的心裏究竟是作何決定。
盜跖和可可站在将軍府的附近角樓上,靜靜的等待黑夜的降臨,因為黑夜才利于行動。看着戒備森嚴的将軍府,盜跖回想起昨晚張良和蓋聶他們的話。原來要解開黑龍卷軸,必須拿到将軍府的千機銅盤,将軍府是桑海戒備最森嚴的地方,更是有重重機關保護,還有許多高手,張良覺得只有盜跖是最佳人選。盜跖聽了蓋聶講述将軍府的防禦後,傻眼了,進去簡直是稍有差次,九死一生啊!
“可可,你說我們進去将軍府,你怕不怕啊?”盜跖問道。
“害怕是肯定的額,我只是害怕幫不了你,至于他們那些小玩意,我是不在乎的!”可可笑道,神情輕松。
“可是蓋先生說過,不能驚動任何人,也不能發生戰鬥!你有把握嗎?我是不用擔心的啦!”盜跖問道。
“你不用擔心我,天黑了,我們行動吧!我還從來沒有這樣驚險刺激的行動過!”可可完全是一臉興奮。
“好!”盜跖點點頭。
可可蒙上面紗,施展輕功與盜跖潛入将軍府的外院,躲在四周的瞭望臺下,四肢以壁虎樣巴在下面,等待着時機,然後快速的飛到院子的樹上,小心翼翼的站好,摘下樹上的鈴铛,可可暗想古代人真是聰明,這樣的辦法也能想得到,還好蓋聶先前提示過,否則必然會驚動士兵。
可可和盜跖有驚無險的經過重重防禦,來到了中院,兩人身形迅速的來到中原的瞭望臺下躲藏,只見中院真如蓋聶所說,全是一片空地,而且時刻有步兵巡邏,根本沒有辦法接近內院,如果要過去,只有等待時機,可可和盜跖等了半夜,月光正對角樓時,角樓的倒影剛好成了掩護色,在兩對巡邏交替而過的瞬間潛入,可可和盜跖對視一眼,抓緊時間潛入內院。
張良說過內院的千機樓內才是最大的考驗,可可也知道,他和盜跖神情凝重的看着千機樓的守衛,只見千機樓每一層上都有衛兵把守巡邏,想要按照張良所說的從最高頂層進去,都是極為可能難的,但是對于盜跖和可可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他們很輕松的進入千機樓內了,可是千機樓裏面雖然沒有守衛,但是裏面卻有浸滿劇毒的血蠶絲陣保護,一旦觸動,會驚動守衛,而且劇毒沾上皮膚立即斃命。這就是他們讓可可來的原因了,可可的輕功獨步天下,而且百毒不侵,盜跖負責協助可可尋找機會進去将軍府,因為可可畢竟第一次偷東西。
“小心點!”盜跖輕聲道。
可可神情凝重的點點頭,她雖然不怕血蠶絲陣,可是她不想觸動,因為那樣會引來守衛的,憑他們二人逃出去太危險了,就算功夫再厲害,可可也不想冒險。之間可可身子輕盈的落下去,在蠶絲陣的縫隙裏油走,很快就要将千機密碼銅盤拿到手了,誰知白鳳出現了,盜跖問道:“你怎麽來了?”
“雖然不知道你們想要這個銅盤做什麽,但是你要知道一句話!”白鳳傲然道。
“什麽話?”盜跖不解。
“不要讓你的敵人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白鳳道。
可可不管他們的了,立刻拿到千機銅盤,準備上來,卻發現千機樓的血蠶絲陣變化了,警鈴大作,可可拔出長劍,也顧不得許多了,将血蠶絲割斷,一鶴沖天至上頂層,盜跖也與白鳳交手了。可可焦急道:“你們別打了,要打出去打,何必好事李斯他們!”
“說的也對!”盜跖嬉笑道。
“交出銅盤!”白鳳傲然道。
“真是的,你們就是麻煩!要打你們打,我走了!”可可翻了個白眼道。身形一閃準備離去,誰知白鳳也抛下盜跖緊追出來。可可的輕功可不是吹的,在天空中如同一只小鳥一樣躲開弓箭手的追擊,白鳳也喚來白鳳凰追可可去了,盜跖站在樓頂定定的看着天空上的二人,感嘆道:“都愛耍帥啊!”
站在盜跖面前的弓箭手聽見盜跖的話,立刻轉身看了看盜跖異口同聲道:“這個人也是盜賊,抓住他!”
盜跖雙手一點,戳向二人雙眼,二人立刻捂住雙眼倒地。盜跖得意的笑着走到邊緣,不小心踩到了衛兵的長矛,滾下千機樓,盜跖眼看就要落入地上被底下的衛兵舉着的長矛戳成刺猬,可可一個回頭剛好看見,她閃電般的突然回頭,射出白绫,将盜跖拉住,盜跖一個淩空翻越,剛好落在及時趕來的機關鳥上。白鳳也追了過來,可可為了引開白鳳,知道盜跖和班老頭一起乘坐機關鳥沒有危險,便放心了,迅速偷偷的将千機銅盤給了盜跖,拿着假的銅盤離去。白鳳緊追不舍,可可很想知道白鳳的鳳凰有多厲害,所以她還是保留了實力,畢竟白鳳也是她很欣賞的一個少年。
“東西到手沒有?”班老頭問道。
“當然,偷王之王從來不落空的!可可姑娘還真是奇人,她的佩劍竟然輕易摧毀血蠶絲,輕功也獨步天下。看來白鳳要追她,難了!”盜跖拿出千機銅盤嬉笑道,同時也在替白鳳幸災樂禍。
白鳳追了沒有多遠,卻發現了衛莊的蹤影,他立刻追了過去。
可可看見白鳳走了,折返找盜跖他們了。
“可可姑娘,辛苦了!”可可落在機關鳥上,班老頭感激的說道。
“不客氣,只希望你們以後不要為我的言語而生氣懷疑就好了!”可可笑道。
班老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可可姑娘不計前嫌,墨家上下感激都來不及,怎麽會再懷疑姑娘!”
“是啊!可可姑娘,我一直都信任你的!”盜跖立刻嬉皮笑臉道。
“好了,東西拿到了,我們趕緊離開吧!”可可笑道。
行駛樹林上空的時候,盜跖發現了一只蜘蛛,他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可可則是閉目養神。班老頭發現了盜跖的不對勁,問道:“小跖,怎麽了?”
“感覺有點不對勁!”盜跖皺眉道。
“恩,是要小心點!”班老頭慎重道。
“飛高點,前面有個強勁的敵人!”可可閉着眼說道。
話音剛落,盜跖和班老頭發現了樹梢上的勝七,勝七大喝一聲,舉起巨闕躍向上空,劈向機關鳥。機關鳥躲避不及,被劈中了,歪歪斜斜的飛向前方,可可一個旋轉輕松的落在樹梢,盜跖卻一個晃悠,千機銅盤落出向下墜落,可可無奈的搖搖頭,快速接住道:“你們先走吧,這裏交給我!”
盜跖飛身而下道:“我們不能丢下你!”
“小跖,可可!”班老頭喊道,卻無能為力,只好駕馭者破壞的機關鳥回去搬救兵。
可可和盜跖小心的在林中穿梭,勝七尋找着他們的行蹤,很快就被發現了,勝七用他的巨闕砍倒一片片樹林,好讓可可和盜跖悟出藏身,可可就像在捉迷藏,根本沒什麽,盜跖卻有些吃力了,可可道:“盜跖,你拿好千機銅盤,他交給我來對付!”說完将銅盤扔給盜跖。
“你!”盜跖驚訝道。
“不要小看我!”可可說完拔出莫邪,奔向勝七,劍氣逼人的刺向勝七。
勝七看見可可的劍法怒道:“是你!”
“是我啊!你識相的就離開,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可可冷冷道。
勝七更加憤怒了,巨闕的威力在他的怒火之下更加強大,可可的劍仿若游龍,輕靈銳利,每一劍都是致命的,勝七很快身上布滿了傷口,他的巨闕在可可手下根本占不到便宜。而盜跖也遇到了小麻煩,美麗的少司命來了,她利用樹葉為武器,纏住了盜跖,盜跖嬉皮笑臉道:“你怎麽又來了?是不是喜歡我啊?我這麽帥,女孩子喜歡也很正常!”
少司命依然默默的不說話,靈活的轉動手腕操控着她的武器樹葉,可可見盜跖落入下風了,趕緊抽身前去幫忙,可可的陰陽術也是數一數二的,少司命的那點根本不在可可眼裏,可可站在盜跖身邊,雙手化為一團紅色的火焰,慢慢的燃燒在少司命的樹葉上,瞬間少司命的武器化為灰燼,勝七锲而不舍的襲向可可,可可一只手以氣馭劍,一只手施展陰陽術對付少司命,她對勝七是不留情面的,可是少司命她很喜歡,她不想傷害她。盜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可可竟然能夠同時操縱劍術和陰陽術。
這個時候蓋聶來了,勝七見到他分外眼紅,也不再糾纏可可,向蓋聶發動攻擊,可可趕緊收手拉着盜跖離開。
蓋聶憑着手中的木劍輕松的化解了巨闕的攻勢,一句話也不說的離開了。
“你用的是木劍,你的淵虹呢?你不是曾經打敗我嗎?怎麽又逃走了?”勝七憤怒的喊道,舞動巨闕想蓋聶消失的方向看去,蓋聶他們卻早已消失,勝七無奈的離開了。少司命也默默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