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死訣別
子房！”可可驚喜的喊着張良，眼裏的喜悅是顯而易見的。
張良看了一眼可可，露出了清風拂面般的笑容，然後掃視了一下受傷的衆人道：“大家還好吧！”
衆人點點頭。
“衛莊，你總是說命運由你掌控，可是你真的掌控自己的命運了嗎？你不也正被命運掌握着，一生都在想着超越蓋聶，做鬼谷的傳人，你可知道你的一生都被這個執念束縛着，命運一直糾纏着你！”可可緩緩道，眼裏有着無畏和清明。
衛莊沒有想到可可會說出此番話來，臉色微微一變冷冷道：“我不會被命運束縛的，只要結束了你們的存在，我就會掌控自己的一生，戰争也将會因我而改變！”
“每個國家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已經有自己的定數，不會因為你的存在而改變，嬴政的暴政最終會引發戰火，新的帝王将會出現，誰也無法改變。你們和我們将只會是這個時代産生的一個過客，歷史不會因為我們而改變什麽！苦苦相争有什麽意義呢！”可可堅定的說道。
“你不必為你們找借口和理由，今天就是你們結束的時候！”衛莊陰冷道。
“你如此執迷不悟，根本不值得你身邊的人去愛你！”可可厲聲道，眼光看着赤練。
“你若消滅了墨家，那麽嬴政和李斯他們會來消滅流沙！你真的想成為嬴政的武器嗎？”張良緩緩道。
衛莊緩緩看着張良。
“你認為蚌鶴相争，漁翁得利嗎？如果你消滅了墨家，那麽你的流沙将會受創，陰陽家和李斯的羅網将會趁機消滅你們！嬴政是不會允許任何與墨家一樣的組織存在的！”可可看着衛莊道。
“放過墨家可以，但是蓋聶一定要與我分出生死！”衛莊冷冷道。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內力，你與他比試，豈不公平！”可可憤怒道。
“在我眼裏，只有勝負強弱之分，沒有公平，公平都是留給強者的！”衛莊輕蔑的說道。
“那好，我代替蓋聶出戰！無論生死，你都不能再向蓋聶挑戰！從此天涯陌路。”可可說道。
大家都吸了一口冷氣，驚訝的看着可可，張良擔憂的眼神也看着可可，大家都知道可可的劍術非凡，但是已經受了重傷，如何敵得過實力強大的衛莊，更何況還有流沙的高手在一旁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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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解決了與師兄的問題，你如果想挑戰我，我也會奉陪的！”衛莊嘴角微微輕扯邪魅的笑道。
“你！”可可氣憤道，擔憂的看着蓋聶。
蓋聶眼裏一片平靜，端木蓉憂傷擔憂的看着蓋聶，大家都是一臉擔心。
“好！但是你必須放他們離開！”蓋聶平靜的說道。
“等一等！子房今天在此作證，衛莊今日與蓋聶一戰無論生死，流沙都不得對墨家出手！”可可喊道，眼裏有着決絕和冷然。
張良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看着可可。
“可可姑娘，我們怎麽能為了自己的生死不顧蓋先生的生死！他現在沒有內力，根本不是我在的對手！”小高首先焦急的說道。
“我會讓這場戰鬥公平的！”可可凄美一笑，看着蓋聶，眼裏慢慢變成赤紅色，渾身突然鼓起氣浪衣衫飄飄，可可以閃電般的身姿來到蓋聶身後将手貼于蓋聶身後，身體被紅白二色太極光環圈住，一股熱力緩緩注入蓋聶的身體，蓋聶緩緩道：“可可姑娘！”
“不要說話！只管集中意念接受我的力量就可以了！”可可虛弱的笑道，臉色變得異常妖豔的紅，眼角出現妖冶的花紋，滿頭青絲慢慢變為雪白色，可可虛弱的收回手道：“我已經将我體內所有的內力全部輸給你了，這是我的獨門絕技內力轉換，可以彌補你內力喪失的不足！”說完微微一笑，緩緩走到前面道：“衛莊，你現在還想與蓋聶一戰嗎？”
“師兄，看來為你癡迷的女子還不少，這種失傳的禁術她都願意為你付出！”衛莊冷冷笑道。
可可一陣眩暈，雪女趕緊扶住她。
張良看着可可的眼神分不清是痛還是惋惜，那種憂郁是直透心底的。
可可将幹将遞給蓋聶道：“這是一把可以與淵虹媲美的劍，對付鯊齒綽綽有餘！為了我的付出沒有白費，請你不要拒絕！”說完眼神無比堅定的看着蓋聶。
蓋聶沉思一會，默默的接過幹将，眼睛看着可可，似乎要把她看透一樣。
“師兄，出手吧！”衛莊冷冷道。
二人靜靜的對持着，四周恢複了異常的平靜，這就是高手的對決。
電光火石之間，蓋聶與衛莊已經交手了，飛沙走石鋪天蓋地，強大的劍氣将衆人壓得喘不過氣來，蓋聶與衛莊同時發出了百步飛劍，兩人都是實力強大的劍客，同樣師承鬼谷，蓋聶因為接受了可可體內蘊含的強大內力，這一劍與衛莊同樣威力驚人，霎那之間，二人各自被對方的劍傷中要害，向後退去，地上被他們的腳脫出深深的溝壑。二人的劍都在滴着血，赤練看着衛莊的眼神是那麽痛惜，可可看着蓋聶充滿了擔憂。
“師兄，沒有想到你身邊的女子實力很強啊！”衛莊虛弱的說道。
“小莊，你的實力更加強了！”蓋聶緩緩道，聲音透着虛弱。
衛莊将鯊齒再次舉起向蓋聶發出攻擊，蓋聶眼裏也充滿了殺氣舉起幹将，這一場戰鬥打得是昏天暗地，就在最後二人都要喪生在對方的劍下時，赤練和可可再也忍不住了，互相擋在他們的面前，擋住了着致命的一劍。
衛莊接住赤練，看着穿透她胸懷的劍，淡漠的道：“為什麽？”
赤練妖豔美麗的流淚笑道：“沒有原因！只是想你活着！”
衛莊看着赤練久久不語，赤練吃力的拔出胸口的劍，幸福的看着衛莊，手無力的垂下去，緩緩閉上眼，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可可！”張良在那一瞬間看見倒下的可可驚慌的喊道，那一刻他再也不能從容淡定了，他的心撕裂般疼痛，眼睜睜的看着鯊齒沒入她的懷中，倒在蓋聶的懷裏。
蓋聶問出了和衛莊同樣的話：“為什麽？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你說了不算，我救你是心甘情願，希望你不要在将心關着，蓉姑娘很愛你！祝福你們！”可可眼角流下晶瑩的淚水，凄美的笑道，眼角的花紋顯得妖冶異常。
張良來到可可身邊看着可可，可可将劍用力拔出甩出去吃力道：“子房，我???我注定是與你無緣了，但願來生與你共度！”說完可可閉上了雙眼，手無力的垂下。
衛莊抱着赤練緩緩離開了，白鳳他們也都跟着離去了。
張良的眼淚滴在了可可的臉上，看着可可緩緩道：“此生非你不娶！”緩緩從蓋聶手中接過可可，抱着她離去。
蓋聶拿着可可送給他的劍，久久的凝視着，回憶着可可的一切，來到端木蓉身邊，平靜的看着她道：“我們走吧！”
端木蓉激動的點點頭。
在巨子的示意下，大家一起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衛莊抱着赤練來到那顆樹下，樹上依然開滿了鮮花，衛莊想起了與赤練相遇的點點滴滴，靜靜的坐在樹下，任花在空中飛舞落在赤練的身上，赤練的心意他一直不願意去想，但是這一次她是用生命诠釋了愛，衛莊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憂傷。
白鳳遠遠的看着，他的心也冷了，自己注定一生只能遠遠看着外表堅強，其實內心很柔弱的她了，她的笑與悲都是為了別人，那個神一般的男人，讓她仰望一生的男人。她倒在他的懷裏一定很幸福吧，那樣幸福發自內心的笑容是他這輩子見到最美的笑容。
衛莊找了一個水晶棺材将赤練葬在了樹下，獨自離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裏。
張良帶着可可來到海邊，将可可放在了木筏上，灑滿了鮮花，他知道可可很喜歡大海，就讓海成為她的歸宿吧！
“可可，我等着下輩子你來找我！”張良看着漸漸遠去的可可憂傷道，一瞬間仿佛蒼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