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仆裝 總是觀察着沉睡的紅發少女
“羅菈，把你的衣服脫了。”格拉蒂絲擲地有聲。
羅菈看着格拉蒂絲的眼眸一下子變得很靜。
果然，邪惡女巫本性難改。
這個邪惡女巫也想從祂的身體上取走一些東西。
然祂化身的肉身，是毒藥，只要她靠近祂的身體，觸碰祂，祂就會殺死她，讓她在後悔與無盡的痛苦中死去。
“女巫閣下這麽吩咐我，讓我很難辦呢......”羅菈喃喃。
格拉蒂絲說：“我不就是讓你脫個衣服嘛，以後你住在這裏，大家都是女生，換個衣服不是常事嗎。”
系統出聲提醒格拉蒂絲，“可是宿主，你現在讓羅菈公主脫衣服，你沒有準備好的女仆裝啊，你現在讓她脫，她沒有換的衣服，要光着身子了。”
唔，這對羅菈這個保守的小公主而言，确實太過刺激。
于是格拉蒂絲撓了撓紅色的發絲，再次出聲，“羅菈，等一下，你先不要脫。”
羅菈：“？”
接着羅菈見格拉蒂絲突然抓起掃把，戴上女巫寬帽，急匆匆向外走。
格拉蒂絲坐上掃把，對羅菈說，“你老實待在閣樓，要是我回來看到你跑了，那我就把你抓回來，好好地折磨你！”
“你們都看好她！”格拉蒂絲又對使魔們吩咐。
随後她坐着掃把，一下子從高塔離開。
沒有女仆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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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就去為羅菈買！
格拉蒂絲就近到邊境森林附近的一個人類村莊上。
她的掃把落在村口，接着她從掃把上跳下，擡手按了按自己的女巫寬帽，帽檐垂下，半遮掩住自己的臉龐和紅色的發絲。
格拉蒂絲放輕腳步，悄悄走入村莊。
然而衆人還是會注意到她，畢竟她的女巫寬帽、女巫衣袍太過顯眼。
“是邪惡女巫格拉蒂絲......”人們看到格拉蒂絲，低聲竊語。
“她怎麽會來這裏，噢！萬物之神保佑，讓她快點離開。”
“聽說她會把嬰兒抓走，埋在墓地裏進行可怕的獻祭......”
“可怕的女巫，怎麽還沒有滅絕。”
格拉蒂絲拉了拉帽子，加快了步子。
在現代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從沒有被人指着脊梁說壞話。
這顯眼的女巫套裝......
格拉蒂絲皺了皺眉。
格拉蒂絲的衣服只有女巫寬袍，因為穿着女巫衣袍，格拉蒂絲才能使用女巫技能，所以格拉蒂絲并不會脫下。
雖然可以購買時裝特效改變女巫衣袍的樣子，但買時裝特效太費女巫晶幣。
“宿主，要不要兌換隐身道具，只需要30塊女巫晶幣，能隐身一個小時。”系統出聲。
30塊女巫晶幣？！
還是一次性的......
才隐身一個小時！？
格拉蒂絲立馬擡頭挺胸，毫不在意人們的視線。
她義正言辭：“作為一個合格的反派，自然是名聲越差越好，怎麽能在意外界的目光，何須隐身道具。”
格拉蒂絲走入一家裁縫鋪。
“女巫閣下......”裁縫鋪老板看到她，臉色變了變，又是害怕又是畏懼。
“把你們這裏最破的女仆裝給我拿過來。”格拉蒂絲面無表情說。
裁縫鋪老板：“......？”
片刻後，格拉蒂絲從裁縫鋪中走出。她手裏抱着一個女仆裝，非常破舊，沒有花費任何金銀，裁縫鋪老板免費贈送。
“女巫閣下，您終于好好做人了，要去打工了是麽。”
格拉蒂絲想起剛才裁縫鋪老板按着她的肩膀，感動地說。
接着，裁縫鋪老板就把自己女兒不用的女仆裝送給了格拉蒂絲。
雖然中間出現了一個美妙的誤會，但格拉蒂絲總算是成功地為羅菈買到了女仆裝。
她拿出掃把，找到一個村民看不到她的小巷子，正要坐上掃把飛回高塔，忽然，她脊背一頓，猛地回頭，一道黑色的煙霧撲向格拉蒂絲，格拉蒂絲抱着掃把在地上翻了一圈躲開黑色煙霧。
“呀，被發現了。”
[宿主，是惡魔。]
走出的人有着黑色的肌膚，棕色的頭發，他臉龐深邃，夾雜着少年感。
他紅色的眼睛落在格拉蒂絲身上。
他伸出紅色的分岔舌頭，彎眼笑了笑，對格拉蒂絲打招呼，“你願意讓我吃了你麽。”
“小心我把你的翅膀尾巴揪了做成魔藥。”格拉蒂絲冷下臉。
[宿主現在擁有100塊女巫晶幣，可以兌換技能“荊棘牢籠”把惡魔困起來。]
聽到系統的話，格拉蒂絲放心。但她并不想立馬兌換這個技能，畢竟女巫晶幣太難攢了。
惡魔對格拉蒂絲說：“別那麽兇嘛。”
“我只是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所以來跟你打個招呼。”
“味道？”
惡魔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你身上沾了一種危險又好聞的味道，讓我的靈魂都在戰栗。”
是羅菈的味道。
格拉蒂絲忽然意識到。
原書中，羅菈的女主光環能夠吸引的對象不僅包括人類，還有精靈、人魚等等異族人，惡魔自然也包括其中。
格拉蒂絲懂了，這個惡魔......絕對是來跟她搶人的！
“祂在你身邊，你是怎麽做到的。”惡魔出聲，興奮的聲音下藏着一絲顫抖，是畏懼。
格拉蒂絲：“你死心吧，我邪惡女巫絕對不會把她給你的，她現在是我的所有物。”
格拉蒂絲堅定地說，“她被我關在我的高塔裏，已經是屬于我的東西了。”
“什麽？”惡魔震驚。
這個邪惡女巫竟然把那位偉大又可怕的大人關起來了？！
格拉蒂絲想。
主線任務還沒完成呢，現在還不能讓羅菈被救走。
格拉蒂絲拿出掃把，“要是你非要把她從我身邊搶走，那就拔劍吧！”
然而，沒想到惡魔竟然猛地噴出黑煙，唰地一下跑了。
天啦，這個邪惡女巫也太可怕了。
比他這個惡魔還要惡魔。
“......”
惡魔莫名其妙地跑了之後，格拉蒂絲皺了皺眉。
這個惡魔別不是回去叫援兵吧。
[宿主，不必擔心，女巫等級升級後就可以在高塔外布置荊棘陷阱了。]
升級女巫等級需要虐待值，所以格拉蒂絲迅速抱着女仆裝，飛回高塔，去虐待羅菈。
此時，羅菈公主坐在高塔一樓廳堂的桌案旁，“她”支着下巴，黑色的發絲垂落，濃密如鴉羽的長睫翕動，金色的眸子透出死寂，“她”指尖落在桌案上，無聊地畫了一個倒六芒星。
格拉蒂絲騎着掃把飛回，沖進高塔，帶起一陣清風，少女身上的橘草香氣傳來。
丢下掃把，格拉蒂絲跳到地面。
“羅菈，把衣服脫了。”格拉蒂絲再次站在羅菈面前，擲地有聲。
羅菈指尖一頓。
“身為區區奴仆，你怎能穿着公主的衣服呢？你只能穿這件破舊的女仆裝。”格拉蒂絲說。
羅菈擡睫，幽幽看向格拉蒂絲。
格拉蒂絲見羅菈沒有動作，以為“她”不想換女仆裝。
格拉蒂絲想了想，走過去上手扒住羅菈的衣領。
她的手觸碰羅菈的衣襟，身上的橘草香氣濃烈地撲到羅菈鼻尖，帶着風的氣息、陽光的幹燥。羅菈忽然抓住格拉蒂絲的手，格拉蒂絲眨了個眼，整個人被抵在了地面，羅菈低頭看她。
格拉蒂絲：......就有點突然。
羅菈的衣襟微敞，領口的猩紅寶石搖搖欲墜，折射出血色的光芒，似乎讓“她”清淩淩的金色眸子都鍍上了紅色的幽光。
“女巫閣下，你不必親自服侍我換衣服。”羅菈低聲說。
近距離接觸羅菈的臉，格拉蒂絲的精神都變得有點迷糊了。“她”金色的眸子就像美麗的深淵，深深地将格拉蒂絲的靈魂吸引進去。格拉蒂絲抓住殘留的一絲理智，急聲，“系統，使用賢者冷靜咒語。”
“好的，成功使用賢者冷靜咒語，扣除13塊女巫晶幣。”
賢者冷靜咒語的微光在格拉蒂絲身上浮現，她一把推開羅菈，“噢！你這奴仆在做什麽？你怎麽能把主人推倒？”
“難道你以為你能用美貌蠱惑我，讓我放過你嗎？”格拉蒂絲雙手捂着胸口，詫異地看着羅菈。
羅菈：最多只是想把你吃了而已。
羅菈看了格拉蒂絲幾眼，觀察着她的神情，若有所思。
經過撲倒的插曲後，羅菈不再拒絕格拉蒂絲讓他脫掉衣服的要求。
因為他發現格拉蒂絲對他的身體、血液、骨骼......不感興趣。
“你快點換，別想在我的眼皮底下耍鬼主意。”格拉蒂絲盯着羅菈。
對于在格拉蒂絲面前換衣服這件事，羅菈并沒有什麽羞恥感。
身體的樣貌對羅菈而言沒有意義。
至于為何少女的身體會讓祂感到異樣，祂覺得這是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另一邊，格拉蒂絲的感覺非常不平靜。
她吸了吸鼻子，擡手捂住自己的鼻尖和嘴巴。
忍住。
邪惡女巫怎麽能因為強迫羅菈公主換女仆裝這件事而感到呼吸不暢？
格拉蒂絲抵着自己的掌心，大吸幾口氣。
祂不在意身體的樣貌。
但無人能直視祂。
格拉蒂絲呼吸越來越不暢，她讓系統又兌換了一個賢者冷靜咒語。然而，竟然毫無用處。
羅菈的女主光環竟然這麽強大嗎？
格拉蒂絲掙紮地想，她意識散去前，看到的是羅菈那一閃而過的雪白肌膚。
紅發少女輕輕發出喘息，她的胳膊被羅菈拖住，勉強沒有倒在地面。
格拉蒂絲滿頭薄汗，睫毛抖了抖，她擡睫看到羅菈已經換好了女仆裝。
王庭的貴族衣裙一層層地跌落在地面，就像綻放的絲綢花朵。
在格拉蒂絲面前的羅菈穿着破舊沒有光澤的女仆裝，領口高高系緊，透出小公主的保守。
然而，破舊的女仆裝無法遮掩小公主的姿色。
“她”美麗的眼睛望向格拉蒂絲，“女巫閣下，你怎麽了？”
小公主被邪惡女巫強迫着換了破舊女仆裝後竟然第一時間關心邪惡女巫的身體狀況，實屬善良了。
格拉蒂絲啪地拍開羅菈的手。
“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擅自碰我。”
格拉蒂絲站起身，發現了不對勁，外面的天竟然都黑了，那她在地上坐了多久？
“系統，剛才發生了什麽，我是看呆了嗎。”
“宿主，我也不知道。”
格拉蒂絲：“什麽意思？”
系統：“剛才我也失去意識了。”
格拉蒂絲古怪看羅菈一眼。
羅菈正輕輕捏着手腕，“她”低眉順眼，腦袋低下，似乎是被格拉蒂絲拍疼了，柔弱溫順，毫無異樣。
“去閣樓睡覺，不許在我的高塔閑逛。”格拉蒂絲斂了斂心神，對羅菈吩咐，“明天清晨早點起來，如果看到你睡懶覺，那我就要懲罰你。”
“......”
[任務總結彙報：
可憐的羅菈小公主被邪惡女巫鎖在高塔，邪惡女巫剝奪了她優渥的居住環境，讓她住在漏風的布滿灰塵的閣樓。羅菈小公主懷抱着不安入睡，夢中見到自己的父王、母後......她在睡夢中露出柔軟的微笑，第二日醒來卻發現噩夢依然在繼續。
邪惡女巫讓柔弱的羅菈公主拿起斧頭做粗活，布滿尖刺的枝葉劃破小公主嬌嫩的肌膚，小公主咬牙，搖搖晃晃拿起沉重的斧子......堅韌的小公主任勞任怨完成了邪惡女巫布置的任務。
然而未曾想到，做完粗活的羅菈公主竟然連一口熱湯都喝不了，因為邪惡女巫命令着尊貴的羅菈公主侍奉她用膳。
“......”
邪惡女巫強迫羅菈公主脫掉華貴的裙裳，換上奴仆才會穿的破舊女仆裝，是夜，邪惡女巫依然惡毒地把小公主趕進肮髒冰冷的閣樓。
小公主回頭看了一眼邪惡女巫的卧室，看見卧室裏溫暖的火光，她心底......]
系統的機械音聲情并茂，格拉蒂絲打了個哈欠，她走回自己的卧室，踢了鞋子，光着腳在木制地板上踩來踩去，繞了一圈又一圈。
“系統，我感覺有點奇怪。”格拉蒂絲打斷系統的話。
“為什麽賢者冷靜咒語在羅菈換衣服的時候用不了？”
系統想了想，說：“應該是聖光。”
“女主的裸體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這可能是世界保護女主的機制。”
是嗎。
但她實際上感到的是更深的戰栗感。
格拉蒂絲微垂長睫，她紅色的頭發在夜光下如同耀眼的火光。
系統沒有在意格拉蒂絲的沉默，它用昂揚的機械音道：
[叮叮，宿主已經完成主線任務“讓羅菈公主換掉柔軟的貴族衣裙穿上破舊的女仆裝”，獎勵50塊女巫晶幣，一塊用于制作魔杖的通靈寶石。]
“通靈寶石？這也是制作魔杖的素材嗎。”
系統：“對啊，宿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這是你努力完成任務的額外獎勵呢，幫你補全了缺少的魔杖素材~”
格拉蒂絲眨眨眼，疑惑，“可我還沒有收集完木材，魔杖制作圖紙後面的內容沒有解鎖呢，你怎麽知道通靈寶石也是素材。”
“咦？木材不是已經收集好放在櫃子裏了麽？”
随着系統的話格拉蒂絲看向旁邊牆上的櫃子。
她确實在櫃子裏放了木材，就是早上出現在院子裏的黑色枝葉，因為好奇，打算之後升級了鑒定技能再研究一下。
但只有一截，并不足以做制作魔杖的木材。
“吱呀”一聲，格拉蒂絲打開櫃子。
格拉蒂絲的眸子露出驚訝。
櫃子裏的黑色枝葉竟變多了，原本只是放在櫃子第三層的一截小小枝葉，此刻竟蔓延變成了一個小樹，當格拉蒂絲打開櫃子時，櫃子裏其他瓶瓶罐罐被枝葉打破，噼裏啪啦發出聲響，同時，黑色枝葉像是有生命一樣，瞬間向外蔓延。
黑色枝葉爬滿格拉蒂絲的卧室，有的甚至鑽到她的床被中，格拉蒂絲頭皮發麻，她慌張地拿起掃把，準備先飛起來。
就在她動作時，幾根黑色枝葉悄悄從背後蔓延爬來，忽然纏住她的腳踝，冰涼的觸感似乎要穿破肌膚。
黑色枝葉越長越多，逐漸纏住格拉蒂絲，讓她無法動彈。
“羅菈！羅菈！快下來！”格拉蒂絲用掃把咚咚咚頂了頂天花板，高聲喊羅菈。
很快，羅菈出現在格拉蒂絲面前。
小公主打開門，滿屋的黑色枝葉映入“她”金色的眸子，“她”低了下頭，漆黑發絲遮掩“她”的神色。
格拉蒂絲想起羅菈早上完美地處理掉了院子裏的黑色枝葉。
格拉蒂絲問：“羅菈，你知道這些鬼東西到底是什麽嗎？”
羅菈抿了下唇，“女巫閣下，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呢。”
“那你能處理掉這些鬼東西嗎？”格拉蒂絲皺了皺眉。
羅菈看了一圈，說：“需要工具。”
“你快點去一樓把斧子拿過來。”格拉蒂絲命令道。
羅菈轉身，“她”穿着女仆裝，漆黑的發絲與背影一道融入黑暗中。
“但願羅菈不會趁機逃跑。”格拉蒂絲說，她拍掉觸碰她的黑色枝葉，奮力向前走，然而黑色枝葉越來越多，就像黑色的潮水，抓住她的腳踝，攀上她的腰肢。
“淦！”
格拉蒂絲被黑色枝葉拽的踉跄，一頭栽進黑色枝葉的潮水中。
她費力掙紮，身上的白色吊帶睡衣被黑色枝葉劃破，露出若隐若現的凝白肌膚。
腳步聲輕輕響起，羅菈清清柔和的嗓音傳來，“女巫閣下，我拿來斧子了。”
“快點砍了這些鬼東西！”
羅菈瞥了一眼格拉蒂絲的狀态，“她”忽然丢掉斧子，走到格拉蒂絲身邊，伸出手，一把拽格拉蒂絲出來了，羅菈靠近格拉蒂絲時，黑色枝葉一瞬變得松散無力，散開。
格拉蒂絲的腦袋磕在羅菈的懷裏。
格拉蒂絲有點懵。
羅菈輕輕扶住她的肩膀，金色的眸子望着她，輕聲說，“我要先救女巫閣下。”
如果是尋常人，那此刻也許會被羅菈以德報怨的行為感動到。
但格拉蒂絲是邪惡女巫，惡毒反派怎麽可能因為女主的小恩小惠就原諒她？
“哦，我的奴仆，別廢話，快點砍掉這些枝葉。”格拉蒂絲高冷道，推開羅菈。
她站起身，對羅菈說，“這些鬼東西打擾我的睡覺了，趕緊處理掉，如果我今天的睡眠少于八個小時，那我明天就罰你不準吃飯。”
祂并不需要吃飯。
這點懲罰對祂而言沒有任何作用。
羅菈對格拉蒂絲露出微笑，“她”拿起斧子，把地上蔓延的黑色枝葉砍掉。
黑色枝葉被砍斷，有的自己消退縮小，就像細胞在萎縮。
原來是這樣消失地幹幹淨淨的......
格拉蒂絲一邊看一邊想，在羅菈要砍掉最後的枝葉時，格拉蒂絲忽然出聲制止，“等等，把那些留下。”
“我需要用這些枝葉制作魔杖，你不許全部處理掉。”
羅菈看格拉蒂絲一眼。
“她”乖巧順從地放下斧子，點頭，“好。”
讓小公主幹完活之後，格拉蒂絲就惡狠狠地說：“行了，快去睡覺！”
羅菈離開後，系統提示道：“打擾羅菈公主睡覺，在夜間吩咐小公主幹粗活......宿主方才的行為增加了40點虐待值哦~”
過了一會兒，系統奇怪問：“宿主，你不睡嗎？”
格拉蒂絲：“我要制作魔杖。”
格拉蒂絲抱起留下的黑色枝葉。
剛才古怪的事情發生後，系統感到一絲後怕。
似乎有一種可怕的恐怖感蔓延......
“宿主，你為什麽還要用這些枝葉做魔杖呢？”系統有些疑惑。
這些黑色枝葉看上去很奇怪啊。
格拉蒂絲把黑色枝葉放在桌子上，她打量着黑色枝葉，對系統說：“因為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用這些黑色枝葉當木材做出的魔杖應該很強吧。
接着，格拉蒂絲不死心，朝桌子上的黑色枝葉又丢了一個鑒定。
【鑒定結果：“那位無法提及的大人的一部分，似乎對你産生興趣了。”】
格拉蒂絲：什麽玩意。
格拉蒂絲收了鑒定技能，拿出通靈寶石，把黑色枝葉和通靈寶石放在一起擺好。
她纖細雪白的手拿起魔杖制作圖紙，看到圖紙上後面的內容解鎖了。
【魔杖制作第二步，将素材進行融合。把素材放在一起後，念出以下咒語：%￥%#（*&#￥@*&@#......】
【如果看不懂，可以使用語音朗誦功能，需要3塊女巫晶幣下載語音包。】
格拉蒂絲果斷選擇使用語音朗誦功能。
咒語被語音朗讀功能念出後，格拉蒂絲磕磕巴巴地跟着重複一遍。
随着格拉蒂絲念完咒語，通靈寶石發出光芒，格拉蒂絲捂了捂眼睛，等她放下手時，看到桌案上的黑色枝葉與通靈寶石已經融為一體。
黑漆漆的魔杖擺在桌案上。
魔杖透出不詳，漆黑光澤幽暗詭谲，它的尖端是藤蔓擁起的蛇頭，蛇的尖牙咬着金色的通靈寶石。
格拉蒂絲眼睛一亮。
這樣華麗黑暗的魔杖，正是她邪惡女巫的标配呢。
【魔杖制作第三步，對着魔杖祈禱注入自己的心意，與魔杖進行契約。】
格拉蒂絲趕緊雙手合十，盯着魔杖，努力祈禱。
“你好，你以後就是我的魔杖了，我們以後好好相處。”
接着，格拉蒂絲等了半晌，沒有任何動靜。
格拉蒂絲：“......”
“系統，有沒有向魔杖祈禱契約的範文模板？”
系統：“沒有呢。”
“魔杖，我愛你，你以後就跟我契約了。”格拉蒂絲盯着魔杖，又說。
依然沒有動靜。
“魔杖，跟我締結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吧。”
等了一會兒。
格拉蒂絲問；“系統，你說，契約成功了嗎？”
系統：“不清楚啊。”
格拉蒂絲想，應該沒有成功。
她一點契約成功的感覺也沒有。
難道是因為她跟這個魔杖還不夠親近？
這麽想着，格拉蒂絲拿起魔杖，她光着腳踩過木板，接着滾進床被，她的腦袋枕在軟乎乎的羽毛枕頭，雙手緊緊抱住魔杖，把魔杖放在懷裏。
格拉蒂絲打算抱着魔杖睡一晚。
“宿主，記得打卡祈禱。”見格拉蒂絲要睡覺，系統貼心提醒她。
“當然不會忘記。”格拉蒂絲閉了閉眼，虔誠打卡，“偉大的邪神，您是智慧的化身，您萬能萬知，我無時無刻不感恩您的存在......希望您能保佑我與魔杖契約成功，要是睡一覺我就能契約成功，那我就還願。”
接着，格拉蒂絲開始睡覺。
“......”
一如既往，格拉蒂絲的睡前祈禱聲傳到羅菈耳中。
羅菈并不需要睡覺。
住在閣樓中，羅菈不曾閉上眼睛休息，祂就像游蕩的幽靈，一直靜靜地好奇地站在窗戶旁。
黑色的枝葉是祂的身體、祂的感觀，總是替祂觀察着沉睡的紅發少女。
聽到格拉蒂絲的祈禱聲，羅菈垂了下濃密的眼睫。
若是她非要與魔杖契約。
那她就會進入到祂的神識。
“......”
祂就可以吃掉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