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摸頭殺 當一個反派就是這麽簡單
格拉蒂絲被羅菈抱着跳進了“井”裏。
“井”很深, 裏面的空氣像是摻了黏稠的水，羅菈與格拉蒂絲下落的速度很慢。
格拉蒂絲本想繼續小聲叨叨的，但是她看到周圍的黑暗中湧動出了什麽, 像觸手一樣在上下波動揮舞。
格拉蒂絲：“......”
她趕緊閉上了雙眼。
半晌後，羅菈的聲音在格拉蒂絲的頭頂響起，“女巫閣下, 可以睜開眼了......”
“周圍沒有恐怖的東西，不用害怕。”羅菈聲音沉靜。
格拉蒂絲立馬來精神了：“我才沒有怕, 我只是在閉目養神。”
她從羅菈懷裏跳出去。
格拉蒂絲看了看她與羅菈在的地方。
二人站在一個很像祭壇的平臺上, 祭壇懸空, 下面是無盡黑暗......有紅色的光流淌, 就像閃着碎鑽的紅色流星, 晦暗美麗。
祭壇正中心的上方飄着一顆金色的光球，不知道是什麽構成的, 雖然很小，但難以忽視, 光芒極其美麗，無法用語言形容, 格拉蒂絲莫名有一種這顆金色的光球很是尊貴的感覺, 而且......似乎很誘人。
格拉蒂絲表情古怪，把視線從那顆金色的球上移開。
格拉蒂絲在原地站了幾分鐘。
她有點發呆。
“女巫閣下？”羅菈出聲喚她, “怎麽了？不舒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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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蒂絲：“沒有。”
“我只是在想不能輕舉妄動。”格拉蒂絲說，“萬一不小心踩到什麽機關就糟了。”
“這裏應該沒有機關。”羅菈說。
格拉蒂絲歪頭, “真的嗎，你怎麽知道，你要是騙我故意讓我去踩機關報複我怎麽辦？”
羅菈：“......”
“女巫閣下可以試着相信我。”他垂了垂眼睫，低聲說。
羅菈靜靜地看着格拉蒂絲。
“你別這麽看我。”格拉蒂絲有點不自在。
她邪惡女巫針對小公主有什麽問題嗎？沒問題......格拉蒂絲表情糾結, “好吧，我知道你這個世界第二美麗的女人心底善良，不會做出背後陷害別人的壞事。”
羅菈微笑，“是的，我當然不會陷害女巫閣下。”
格拉蒂絲與羅菈對視了一眼。
格拉蒂絲突然說：“我的奴仆，你伸出手。”
羅菈：“做什麽？”
羅菈把手伸出。
格拉蒂絲：“我們來猜拳。”
羅菈：？
格拉蒂絲：“看到地板上的格子了嗎？我們一邊猜拳一邊踩着格子向前走。”
羅菈沉默了：“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格拉蒂絲說：“因為這樣做我們就能公平前進了，就算真的有機關，那我們踩到機關的概率是差不多的......唔，我相信你不會故意陷害我讓我踩機關，這樣做只是為了公平。”
羅菈：“好吧。”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因為格拉蒂絲的絕妙提議，羅菈莫名其妙陪她玩了一會兒猜拳游戲。
格拉蒂絲制定的規則是這個樣子的：兩人一邊猜拳一邊踩着格子走，贏的人如果出的是拳頭，那就走四格，如果是剪刀，那就走三格，如果是布，那就走兩格，如果雙方平手，那就一起走一格，輸的人站在原地不動。
誰先到祭壇中心的金色球之下，那就算誰贏。
輸的人回答贏的人一個真心話問題——這是格拉蒂絲順口加的彩蛋。
過了一會兒......
格拉蒂絲興奮：“我贏了！”
她站在金色的光球下，扭頭看向羅菈，此時，羅菈就在格拉蒂絲身旁，雖然格拉蒂絲制定了猜拳規則，照理說有許多可能性，但是十分巧合的，羅菈每次總是能跟格拉蒂絲一起走，相隔不超過一個格子。
格拉蒂絲仰頭，看着羅菈，她語氣激動：“接下來是真心話環節，你必須誠實回答我的問題。”
“告訴我，你最喜歡誰？”格拉蒂絲探究問。
羅菈：“嗯？”
格拉蒂絲看見羅菈眸中露出疑惑，格拉蒂絲說：“你最喜歡你的未婚夫？還是你的青梅竹馬？還是你亦師亦友的魔導師老師？還是......”
格拉蒂絲可真是太好奇了。
原書中小公主有許多魚，但是小公主從沒有明确表示過她喜歡誰。
小公主是一個标準的端水大師......雖然小公主本人并沒有意識到這點。
格拉蒂絲真的很想知道羅菈小公主到底喜歡哪只魚，原書對羅菈小公主的心理描寫不多，讀者只能看到羅菈小公主不是深陷這個修羅場就是深陷另一個修羅場......
那麽，羅菈心目中的正宮到底是哪只魚呢。
雖然鄰國的王子與小公主有婚約關系，是小公主的未婚夫，照理說是正宮，但是格拉蒂絲覺得鄰國王子與小公主羅菈的相處太過平淡無趣，在原書中，小公主與鄰國王子之間的對話堪稱尬聊：“公主殿下，貴安”、“貴安”，“我的父皇要辦一個宴會，公主殿下要參加嗎？”、“嗯，謝謝你邀請我，我考慮一下”諸如此類。
格拉蒂絲最支持的魚是傭兵團的少年殺手，面容帥氣，身材纖細高挑，腰身精瘦，總是喜歡笑，在敵人面前狠的一批，在小公主面前卻是傲嬌小甜心......更重要的是，小殺手是白毛啊！
不過......少年殺手人氣實在是太低了，出場頁數不多。
“你還記得血月傭兵團的殺手索司亞嗎？他怎麽樣？你喜歡他嗎？”格拉蒂絲如此問羅菈，當面問羅菈喜不喜歡她壓的股，格拉蒂絲的心情有點小緊張。
然而......
羅菈竟說：“不記得。”
“也不喜歡呢。”
格拉蒂絲：“......”
“你不喜歡就算了，怎麽能不不記得他，他長得那麽帥！”
羅菈聲音平靜：“他是女巫閣下認識的人嗎？”
羅菈垂了下眼皮，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女巫閣下似乎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呢。”
格拉蒂絲聽出羅菈的語氣有點淡，她大為震驚，“就不允許我提一下你的男人了嗎？你也太過小氣。”
格拉蒂絲哼了一下，“我邪惡女巫将終身的信仰都奉獻給尊貴的邪神大人，拒絕戀愛，怎麽會看上你的男人。”
羅菈微頓，一縷黑色枝葉從他衣襟領口鑽出，他若無其事按下去。
他向前一步，與格拉蒂絲站在同一個格子裏。
羅菈突然湊近，格拉蒂絲挪了挪，“你湊這麽近幹什麽，別跟我擠在一起。”
“萬一有機關，那我與女巫閣下站在一起是最安全的。”羅菈理所當然說。
格拉蒂絲立馬不在意羅菈跟她擠在一塊了，嘚瑟說：“那當然，柔弱的你跟我在一起是最安全的。”
格拉蒂絲話音剛落下，她跟羅菈頭頂的金色光球忽然迸發出一陣耀眼的光，帶着刺耳的波動，格拉蒂絲下意識捂住耳朵，羅菈拽了一下她，把她攬在懷裏，擋住她的身體。
金色的球發出的光落在祭壇上半空，光線跳動，就像數據在解析建模一樣，幾秒的時間後，由光線編織出了虛拟的景象。
格拉蒂絲眯了眯眼，“這是......地圖？”
那是一個巨大的世界地圖。
地圖似乎蘊含了什麽魔法，乍一看，只是一個大概的世界地圖，但是......将注意力集中，會發現地圖上描畫了每一處地面的細節，精密至極。
看到這個奇怪的地圖，格拉蒂絲有點沉思。
羅菈低頭看她的神情。
“女巫閣下，你在想什麽呢？”
“我感覺......”格拉蒂絲說，“這個地圖太過詳細了，就像有人在觀測這個世界一樣。”
“難道這裏的主人是隐藏的幕後黑手，想要統治世界。”格拉蒂絲異想天開說。
說完，格拉蒂絲覺得這個猜測有些許中二。
格拉蒂絲：“我猜的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羅菈搖了下頭，“沒有。”
他說：“我覺得女巫閣下說的很有道理。”
雖然形容上有些奇怪，但是格拉蒂絲這次還真的是猜對了。
格拉蒂絲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地圖不僅僅是地圖那麽簡單。
這是個很可怕的道具。
用神力編織而成，能夠突破萬物之神的光明神力的制約......一旦地圖徹底編織成功，對這個地圖的幹預可以直接影響到現實世界。
換句話說，通過操作這個地圖，甚至可以直接毀了萬物之神留在大陸的靈脈，如此一來，精靈等光明造物會迎來毀滅......
羅菈看到這個地圖後，微微沉思。
羅菈并不想承認這個地圖的效力。
祂的靈魂碎片躲在這裏竟然是為了做這種無聊的東西......羅菈挑了挑眉。
祂當初會分出靈魂碎片，是因為分出的幾個靈魂碎片存在一些小毛病，留在本體會影響本體的神格，所以祂才分出來，讓這些靈魂碎片掌管鏡像深淵，看看會産生什麽有意思的現象。
看來，這位靈魂碎片的毛病......應當是太過熱血了。
竟然想毀滅世界......
羅菈：“......”
羅菈面無表情。
這時，格拉蒂絲說：“這裏會不會太平靜了？”
羅菈挑眉，“怎麽了。”
格拉蒂絲：“我感覺接下來要發生點什麽......如果那個幕後黑手真的要統治世界的話。”
格拉蒂絲這句話剛說完，祭壇上突然爆發濃重的黑暗，就像洪水一般，黑暗湮沒了一切......
在黑暗中，格拉蒂絲的身體一空，抱着她的羅菈消失了。
視線被黑暗遮掩，格拉蒂絲呼吸變得有些艱難。
一只冰涼的手從她身後伸出，格拉蒂絲打了個激靈，趕緊向前跳了一步，她掏出漆黑魔杖，厲聲：“誰！”
魔杖上的金色寶珠發出光亮，那人的身影顯現......
“羅菈？”格拉蒂絲一愣，接着，她下意識否定，“不對，你不是羅菈。”
那人有着與羅菈相似的面龐，但仔細看的話，他的臉龐似乎更加深邃，冷戾。
他的頭發很長，漆黑如夜色，垂到腳踝。
男人金色的眸子極其冷漠地看過來。
瞥到格拉蒂絲手中的漆黑魔杖，他眸色微動。
他不緊不慢問：“你是什麽存在呢？”
格拉蒂絲覺得這句話就像是在問她是個什麽東西。
“我是你爸爸。”格拉蒂絲吸了吸鼻子。
靈魂碎片：“......？”
“你在說什麽呢？”
格拉蒂絲眨眨眼，點評說：“你這個平靜又疑惑的語氣模仿的很像。”
靈魂碎片淡淡瞥她一眼。
“不是像，而是我就是他。”
格拉蒂絲：“是嗎？我不信。”
格拉蒂絲想也不想，就否認了他的說法，因為......羅菈小公主溫柔善良，怎麽可能跟這個冷冰冰的男人是一個人呢。
按照套路，這個幕後黑手肯定是故意變成羅菈的樣子，來迷惑她。
“你變成羅菈的樣子就算了，至少要變的像一點，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半成品，我才不會上當呢。”格拉蒂絲繼續點評說。
聽到格拉蒂絲的話，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他歪頭，微微思忖。
看着格拉蒂絲，他的笑意更深。
男人的笑容有些許危險，驚心動魄。
他忽然說：“我知道你來這裏要做什麽，我一直在看着你們......你的話，你是想離開聖地，對麽。”
格拉蒂絲挑眉：“所以？”
“我就是你尋找的掌管此處聖地的真正的黑暗之主呢......你可以從我這裏拿到離開的權限。”
男人打了個響指，憑空出現了桌椅。
他優雅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腮，長睫輕翕，金色的眸子望着格拉蒂絲。
“不過......我也需要出去呢。”
“我們可以互相幫助。”
“你把身體借給我，我們一起離開，如何呢？”
他嗓音優雅，不緊不慢，帶着沉沉的蠱惑力量。
格拉蒂絲說：“哦，可我為什麽要幫你。”
“我一直想離開這個鬼地方，然而......因為限制，我無法通過自己的力量離開，即便我瓦解了自己的身體，剝出了核心，僞造消亡的假象，這個該死的地方還是不肯放我離開。”男人說，主動暴露自己的弱點，“我需要借助你的身體離開，你願意幫我麽。”
“我可以給你許多報酬，財富，權勢，力量，男色......你的各種欲望，我都能幫你實現。”
他面龐美麗，聲音蠱惑。
格拉蒂絲不為所動，甚至開始了一番分析，說：“所以你是一個被關在這裏的壞人，現在變成羅菈的樣子就是想誘惑我，是想讓我變成你的工具人，然後把你帶出去，接着你就能在真實的世界為所欲為了？”
靈魂碎片挑了挑眉，他很平靜地說：“是的。”
他沒有任何被戳破壞心思的惱羞成怒。
淡然，平靜，像是他做的事情是理所當然......
格拉蒂絲看着他平靜的面龐，不由得升起一陣涼意。
好家夥，這真的是一個反派大佬。
“但是......我覺得你不應該用我的身體。”格拉蒂絲想了想，緩慢說。
靈魂碎片：“哦？為什麽？”
“你要是用了我的身體，等會兒你見到羅菈，那倒黴的就是你。”格拉蒂絲說。
靈魂碎片：“此話從何而來？”
格拉蒂絲：“羅菈有一種奇妙的魅力，所有見過她的男人都會愛上她，你也不例外。”
靈魂碎片琢磨了一下格拉蒂絲的話。
靈魂碎片語氣古怪，“等一下，你難道真的以為他是女人嗎？不是開玩笑？”
格拉蒂絲：“有問題嗎。”
靈魂碎片聳聳肩，“當然有問題......他的身體是男人呢，你難道看不出來？”
“那是因為他暫時被魔法變成了男人。”格拉蒂絲微笑，“沒想到吧，他原來是個女人，所以你變成羅菈的樣子用男色蠱惑我，沒有任何用處呢。”
靈魂碎片：“哦。”
那你被騙的好慘。
“你不要岔開話題。”格拉蒂絲不滿意地說。
接着，格拉蒂絲用推薦的語氣道：“比起選擇用我的身體，你還不如選擇我身邊的羅菈公主。”
“她比我好看。”格拉蒂絲勉強承認。
格拉蒂絲沒有忘記她是個是時時刻刻惦記陷害羅菈小公主的邪惡女巫。
“你用羅菈小公主的身體的話，你能收獲一堆愛慕者，讓他們幫你打江山。”
“如果你選我的話，那我就只有一堆蘑菇，一些沒什麽用的使魔，一個憨憨掃把，一個會亂叫的貓頭鷹。”
“你看，羅菈是不是比我好？”格拉蒂絲語氣透出蠱惑，“選我不如選她。”
靈魂碎片：？
你是反派還是我是反派？
格拉蒂絲放低聲音，忽悠說：“羅菈是王國的公主，國王唯一的女兒，也就是最有法律效力的繼承人，未來的國王，你要是用了她的身體，那你之後就直接能夠掌管王國，綜上所述，如果你想統治世界，那用羅菈小公主的身體效率更快呢......”
“不知道你為什麽找上了我而不是找羅菈......”格拉蒂絲思索，“哦！我懂了，你是不是不能直接觸碰到羅菈？”
格拉蒂絲想，也許......羅菈有女主光環保護。
她對靈魂碎片提議說：“你可以把離開聖地的權限給我，然後我幫你得到羅菈小公主的身體。”
格拉蒂絲蠱惑說：“我們互幫互助，一起欺負她，怎麽樣？”
“我是邪惡女巫，我以後也可以跟你一起幹壞事。”
“有沒有很心動？”
靈魂碎片有點沉默。
格拉蒂絲等待靈魂碎片的回答。
等待的時候，格拉蒂絲想，如果這個人真的信了她的話，那他就是大錯特錯。
她的計劃很簡單，先拖延一下，讓這個男人先把離開聖地的權限交出來，然後她就帶着羅菈跑路。
至于跟這個男人的承諾......
她邪惡女巫的話能信嗎？
當一個反派就是這麽簡單。
表面上，格拉蒂絲對靈魂碎片真摯說：“羅菈小公主是我最想欺負的人，如果你能選擇使用她的身體，那簡直是幫了我大忙，我以後就跟着你混了。”
格拉蒂絲語氣太過認真，所以靈魂碎片沒有懷疑她。
聽上去，這個邪惡女巫确實很讨厭羅菈。
靈魂碎片撐着下巴思考了片刻。
過了一會兒，靈魂碎片說：“不行，不管怎麽做，他都不會讓我用的。”
格拉蒂絲：“為什麽？”
靈魂碎片繼續沉默了一下。
“跟你解釋不清。”靈魂碎片聲音有點敷衍。
格拉蒂絲聽到他的語氣，立馬氣鼓鼓說：“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靈魂碎片：“是的。”你連身邊的羅菈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靈魂碎片想了想，問格拉蒂絲：“那位羅菈公主為什麽會待在你身邊呢？”
格拉蒂絲理所當然：“因為她是我的奴仆，奴仆當然要跟主人待在一起了。”
靈魂碎片表情變了變，接着，他站了起來，身邊的桌椅消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祂要屈尊于這個小女孩身邊......但是，如此一來，更不能放過她了。
格拉蒂絲眨了下眼的功夫，男人突然出現在她身邊，他捏起格拉蒂絲的下巴，金色的眸子幽幽盯着她。
“小女孩，我需要借你的身體，剛才已經詢問過你的意見了。”他的聲音優雅。
他語氣緩緩：“你并不同意我的要求。”
格拉蒂絲：“沒錯，所以請你松開我。”
“但是......你是否同意與我是否使用你的身體，這兩者并沒有關聯呢。”靈魂碎片露出輕輕的笑容。
他摟住格拉蒂絲的腰，将她抱在懷裏......
黑暗氣息散開，一點點一縷縷，黏稠的黑暗将要鑽進格拉蒂絲的身體。
格拉蒂絲的大腦像是被一種極其恐怖的東西侵入，她感到驚悚與恐慌，牙齒發顫，無法動彈。
格拉蒂絲眼珠轉了轉，心中開始默念系統系統快顯靈，還沒有念到第三遍，她突然被人從背後扯了一下，來人猛地把她搶過去。
羅菈來了。
格拉蒂絲一個踉跄，落到羅菈懷裏。
羅菈金色的眸子冷冷地看了一眼靈魂碎片。
靈魂碎片頓時消散。
“......”
格拉蒂絲有點恍惚，等她回神時，她跟羅菈站在空蕩蕩的祭壇上。
頭頂發光的那顆金色球消失不見，四周靜谧地吓人。
格拉蒂絲看了看四周，眨眨眼，半晌後，她不确定地出聲：“......安全了？”
羅菈說：“是的，差點傷害女巫閣下的靈魂碎片已經消失了。”
聞言，格拉蒂絲狐疑地看向羅菈。
“你怎麽抓住我的？”格拉蒂絲問。
羅菈眨眨眼，“覺得女巫閣下應該在那裏，所以就伸出了手，然後就抓住了。”
格拉蒂絲：“就這？”
“嗯。”羅菈點頭。
格拉蒂絲：“......”
她以為還要經歷一場惡戰的，結果什麽也沒有發生。
這難道是因為羅菈太過歐皇了嗎？
在格拉蒂絲覺得迷惑時，羅菈喉結動了動，壓下回收的靈魂碎片殘留的奇怪想法。
實際上，剛才發生的事情是這樣的：祂的靈魂碎片展開了領域，祂的靈魂碎片借着領域的優勢，把格拉蒂絲從祂身邊帶走。
格拉蒂絲被靈魂碎片帶走後，羅菈沒做別的事情，祂把祭壇上的金色光球吞了。
因為靈魂碎片的身體早就瓦解，所以靈魂碎片的核心——那顆金色光球就處于暴露的狀态......
羅菈本來不想吃掉那顆金色光球的，畢竟這裏的靈魂碎片存在一些問題，祂不想回收壞掉的東西。
但是......
吃掉金色光球是最保險的辦法。
要不然，格拉蒂絲的處境也許會有些危險。
吃掉金色光球後，靈魂碎片的記憶傳到祂的腦海中，其中，最為直觀的是靈魂碎片剛剛擁抱格拉蒂絲的觸感。
緊緊地，要将少女嵌入體內......
因為靈魂碎片想要使用格拉蒂絲的身體，所以靈魂碎片的氣息幾乎觸及到格拉蒂絲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感覺有點奇怪......
另一邊，格拉蒂絲很快恢複了精神，見羅菈一直沒有說話，格拉蒂絲開始暗暗觀察羅菈。
格拉蒂絲發現羅菈的神情有點不對勁。
格拉蒂絲突然拽了拽羅菈的袖角。
羅菈低頭。
羅菈眸色靜靜的，沒有說話。
格拉蒂絲覺得柔弱的羅菈小公主可能被剛才發生的古怪事情吓呆了。
“我的奴仆，不必驚慌，雖然現在我們被關在這裏，但是有我邪惡女巫還有我的魔杖在，一定會有辦法離開的。”格拉蒂絲沉穩說。
“所以你就不必擔心以後不能跟你的未婚夫還有愛慕者們團聚了。”格拉蒂絲踮起腳，拍拍羅菈的肩膀。
羅菈：這都什麽跟什麽。
不過......
羅菈看着格拉蒂絲說話的樣子，心思忽然一動。
羅菈伸手，摸了摸格拉蒂絲的腦袋。
男人瘦白的指尖輕輕揉過她紅色的發絲......
帶着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格拉蒂絲露出震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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