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無聲羞辱 又增加了一千字麻煩再看一遍……
蘇槿在跟顧讓談事。
“劇本？”她疑惑, “什麽東西。”
顧讓：“一個電影的本子！”
他熱切地跟蘇槿介紹，誠邀她有空的時候去馬場試鏡。
蘇槿：“……”
只有劇本，沒團隊, 導演未定, 投資為空，演員沒招。
這就是個空班子。
她扶額：“我不演戲。”
顧讓愣住：“嘎？”
正喋喋不休的他, 一瞬間就被打斷了思路。
“你演技那麽好, 還會騎馬，又長得好看，這臉多适合大熒幕啊！一起啊！”
蘇槿：“唔……”
顧讓：“我來了就會有投資噠！導演編劇美術攝影沒半個月就能配齊，演員得找找估計一兩個月吧，但同期可以讓導演去搞分鏡梳理劇本, 你別看這就是個拍賽馬的, 劇本很不錯，我哥們磨了五六年呢！”
高山牧場長大的孩子, 熱愛騎馬, 渴望着能帶自己的馬走到國際賽場上，讓世界傾聽到他家鄉的聲音。
顧讓傾身向前，期待地看着她：“去吧去吧, 求你了求你了, 我特別想演！”
甭管賺不賺錢，票房高不高, 反正他覺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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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槿與他對視，顧讓的眼睛很好看，桃花眼，日常笑眯眯的，看着人的時候格外讨巧。
就像是現在。
蘇槿的手指無意識地動了動。
這張臉很不像, 但少數幾次接觸，讓她覺得顧讓與蘇持有些許相似。
那個最皮最跳脫的二哥，也是最疼她愛她的人。
“好，”蘇槿道，“先給我看看。”
顧讓：“歐耶！”
·
某八卦論壇。
——業內人士爆料，今天看到了真千金出現在某大型綜藝節目上，估摸着是要複出了——
LZ：都知道指的是誰吧？我就說她是個心機girl，瞧瞧，利用完親爹媽還拿身世出來賣慘，一口氣把以前都給洗白了，假千金現在尴尬得要死，全世界都欠了她的，這手段這效率，誰見了不誇一句瑞思拜呢（respect）
1：收收你身上的粉絲味兒，溢出來了swr
2：swr上大號說話！
3：真千金出來啦？卧槽我是她顏粉！姐姐要去什麽綜藝，我這就抱着電腦去貢獻播放量！
4：居然是真料？我還以為實名區那邊都在扯犢子呢
5：emmmm我記得swr也要去？
6：同臺競技，有好戲了hhhhhhh
……
48：不是說真千金不比假千金差嗎？那就看看到底誰才是真的厲害咯！
49：樓上你傻吧？人家說的是同等教育水平下，真千金要是得到了一樣的培養，不一定就比假千金差。你在山溝裏連吃飯穿衣都愁，人家穿着小皮鞋頭等艙出國比賽一節鋼琴課三千塊錢，你特麽比得上啊？
50：別争啦，假粉絲們可不會考慮這些，都是空腦殼你真以為他們能用上思考這個功能啊？
51：hhhh不是我說，假千金粉絲你們給縮成假粉絲，山上的筍都被你們給奪完了，給我熊貓寶寶留幾口吃的吧，好歹是國寶呢
52：sj水軍真特麽多，就這破論壇還每天都來看？
53：你區也真的是出息了，這都多久了，sj還不忘黑swr啊，夠锲而不舍的，這是多恨啊啧啧啧
54：那可不，要落我身上，榮華富貴二十一年被人偷走，自己在山窩裏凄風苦雨，我可不止要黑她，我得咬牙切齒坑她
55：大家不要告訴樓上的人哪裏露餡了，來，繼續讨論真千金節目的事情，我壓一根貓毛，真千金贏
56：我覺得真千金人美心善美強慘，是我的性向狙擊沒錯了，她既然敢上節目跟假的同臺，就一定有把握。
我壓假的。
57：論顏值的話不相上下，論實力……艹了，這還真是假的強項
……
一群人開始熱切讨論真假千金是否會爆發出世紀之戰。
·
《國樂探索》是錄播，以樂器為主，講述歷史風華。
編鐘的厚重底蘊，是哪個樂器都比不上的。
以編鐘為開端，歷史帷幔被緩緩拉開，露出了背後藏着的數千年積澱。
文韻正在給蘇槿打氣，讓她過會兒千萬別緊張。
蘇槿淡定地喝着溫水：“嗯。”
我不緊張，為什麽要緊張？
文韻：“……”
心理素質還挺好。
因為是分開錄制，蘇未然目前還不知道蘇槿在文韻的團隊裏。
她精心準備的曲子也讓文韻指導過——雖然只是過個流程，實際上沒有聽文韻的進行修改——不過，有技能卡的幫助，蘇未然的演奏确實讓人驚嘆。
文韻算是專家團，她會帶隊表演，但并不參與明星們的排名。
專家們的演奏更像是打個樣，讓觀衆們知道真正的琵琶是什麽樣子的，也讓大衆明晰名家與業餘明星之間的差距。
舞臺邊緣有歷史學家和樂器名家的座位，旁邊還有一組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有的直接來了館長，有的則是其他職位。
現場會有相應的樂器文物出現，不過出于安全的考慮，給的都是仿制品，真品會出現在早就錄制好的視頻裏。
蘇槿跟着文韻彩排過了，知道整個節目的流程，這會兒正在後臺休息室等待。
她自己是不配得到這樣大的一個休息室的，但文韻可以。
所以現在，蘇槿算是蹭別人的休息室。
蘇槿：……新奇。
招呼蘇槿在這兒等等，文韻去舞臺那邊走前期的錄制。
琵琶這個樂器的介紹是偏後的，所以兩人的合作節目也在後面幾個裏，蘇槿在休息室可以通過牆壁上的顯示屏來觀看前面舞臺錄制現場。
蘇未然終于在現場看到了自己的老師，跟文韻親昵地撒嬌，兩人看着其樂融融。
“老師的表演我還沒看過呢，最近有點忙，彩排時間也跟您錯過了。”她歉意道。
文韻：“沒事，一會兒就能看到了。”
蘇未然：“嗯！”
她真的是截止到現在，依然不清楚文韻這一次的團隊裏，還有一個蘇槿。
一個樂器的串講，然後是故事的解讀，再引出來明星彈奏，最後才是各位專家藝術家們的登臺。
從琵琶的圖示出現在舞臺大屏幕上，就有人來喊蘇槿去候場。
文韻還在專家團隊裏，一會兒有她的介紹。
等蘇未然演出的時候，文韻才會從前臺撤向後方，準備自己的演出。
蘇槿：“嗯，我知道。”
聽工作人員又重複了一遍節目流程，蘇槿溫柔地點點頭。
她今日穿了一件傳統服飾，因要與文韻演奏瑞朝時期流行的琵琶曲《清瑤畔》，所以換的也是瑞朝的服飾。
這個節目與傳統文化鏈接得很緊密，服飾妝容發型方面也做得很不錯。
蘇槿倒是難得又換上了原本習慣的衣着。
還是照着瑞朝流傳下來的仕女圖做的妝容，讓蘇槿忍俊不禁。
當時造型師滿腦袋的問號，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這會兒，環佩叮當的蘇槿抱着琵琶站在後臺，看着舞臺正中央的蘇未然背影。
她聽到這人甜甜地說自己要演奏的曲目是《霜別寒日》，活潑可愛，溫婉可人。
坐下後調試了琴弦，狀态凜然一變，武曲殺氣蒸騰，如冬日冰霜，蔓延了整個演播間。
這是反差，蘇未然特意設計的。
連播出後的彈幕內容她都想到了——啊啊啊姐姐明明是個甜girl一瞬間變成了酷girl真的好帥啊！
來了。
蘇槿眯着眼睛，敏銳察覺到，在蘇未然起手的一剎那，她整個人的狀态驀然一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習慣，有的喜歡翹着小拇指，有的喜歡肩膀微微向左偏上一兩度，有的喜歡先用下巴向右側輕點再轉回左側恢複正常。
就像是沈揖，他的小動作讓蘇槿在見他的第一日，就認定了他。
蘇槿不知道蘇未然的習慣是什麽，她不了解，以往也沒有特意觀察過。
但此時，聚精會神之下，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放大、變慢，那個帶着些微側面角度的背影，在一瞬間有着截然不同的狀态。
“沒有人，”蘇槿呢喃，“能割裂千年。”
蘇未然透出的這股卑微與自信，是現代人不可能會有的。
——卑微于身份，自信于技藝。
要知道，在瑞朝，貴女、公子習藝是為修養身心，有高超技藝便是美談，全天下的人皆為拜服。
可階級之下，商賈、伶人……無所依仗，只是不入流的存在。
哪怕，是公認的第一。
就像入宮為她演奏的宮夏雲，一手琵琶堪稱絕世，足以自傲地接納所有誇獎。
無數名人文士為其寫詩作詞、譜寫篇章，更有墨客放下身段，千裏迢迢為求一曲。
徐清水有一弟子，更是直接攜千萬豪財，為她打造了一棟玉石樓閣，其上滿是玉石雕刻，有着永不凋敗的晶瑩花朵。
宮夏雲不是伶人不是名妓，她就是一個普通商戶家的女兒。
可她依然卑微。
蘇未然可能會這樣嗎？
現代人可能會這樣嗎？
蘇槿聽着耳邊一朝雪落，寒日侵襲，兵戈染血，這一曲，她沒聽過。
可其中的韻味，有着半分宮夏雲的影子。
文韻已經趕來，她換好了衣裝，站在蘇槿身邊，與其一同聽着舞臺上的霜冷。
“未然的技藝又精進了不少，雖說有些地方還有點古舊，但整體效果不錯。”文韻笑着道，“她真的很适合十三娘的曲子。”
別的也不錯，但每每演奏文十三娘的曲譜時，總是會格外出色一些。
就是之前給她說的要變化技法的地方，似乎依然沒改過來。
回頭得盯着她多練練了，這麽好一個苗子，不能被耽擱。
蘇槿猛然回頭：“你說什麽？”
文韻被她這反應吓住：“怎、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嗎？”
蘇槿定定地看着她，片刻後，緩緩搖頭：“不，沒有錯。”
沒有錯。
文韻不愧是琵琶名家，她是文家目前出類拔萃的一人，任誰都比不上她。
哪怕是文家的長輩，也不如她的琵琶技藝。
蘇槿沉思。
文韻有點迷糊：“你是也想學這個嗎？回頭我把曲譜給你，其實你也很不錯的，小槿，我相信你會演繹得與未然不相上下。”
旁邊陪着一起候場的節目組人員：“……”
感覺文老師一直在真千金的雷點瘋狂蹦跶啊！
真的，這會兒見到蘇槿和蘇未然離得這樣近，他們已經覺得很刺激了。
偏偏蘇槿還要跟文韻一起演出，把蘇未然留出去作獨奏。
當時知道這個消息，他們就覺得，蘇槿肯定動用了鈔能力。
啧啧啧，有錢就是好。
以前蘇未然能在文韻手下學習，還成為了她的正經弟子而不是挂名學生，看來啊，也跟蘇家有着不小的關系哦！
瞧瞧，現在屬于蘇未然的特殊，不都給了蘇槿嗎？
蘇槿對于跟文韻的合作是否要保密，并沒有什麽講究。
她不介意讓大衆和蘇未然知道，但節目組這邊是故意的。
誰還沒聽過真假千金的故事呢？這麽好一噱頭，那哪兒能浪費啊！
所以在前期宣傳和與嘉賓溝通的時候，節目組這邊你藏我躲的，愣是沒讓多少人知道蘇槿也會來。
尤其是對蘇未然，節目組想搞大事，也想看看蘇未然的臨時反應，給她瞞得死死的。
只不過，還是有人按捺不住，錄制這會兒偷偷上網爆料。
但到了這時也不必再藏了，現場觀衆那麽多，馬上就能看到。
蘇槿笑了出來，她搖搖頭：“我不想學。”
我只是，好像知道了點什麽。
文韻：“？？？”
兩人短暫交談的時候，前面蘇未然已經結束了演奏。
現場的氛圍被她炒得很熱，專家們紛紛站了起來，止不住地為她鼓掌。
觀衆們也受到了影響，面紅耳赤地，心神震蕩，恨不得立刻出去跑兩圈。
主持人快步走上臺，說着一籮筐的贊嘆話語。
你是誰呢？一個人，兩個人？有另一個人在你身上嗎？
蘇槿注視着蘇未然的背影，心中猜測着。
像我一樣的重生？起死回生？
未來到了現在？
有魂魄寄居于你身上，而你不曾消散？
靈異神怪的故事，蘇槿以往看得不少，狐仙、女鬼、七仙女，瑞朝的志怪小說很是流行，書鋪裏每日都有十幾本新文出現。
若按現在的話說，她蘇槿生生把自己買成了VIP客戶。
蘇未然聽人當面誇自己，盡管知道這是早就定下的流程，也不由得欣喜起來。
誰不喜歡被誇獎呢？
蘇未然：“傳統樂器的傳承，還要靠年輕人。其實我們的傳統樂器很多樣，也有着……”
她淺笑着，號召大家多多關注民樂，多多學習傳統樂器。
直到被臺下編導提醒流程已過，衆人才強行結束了這個氛圍，要将舞臺交給下面的演奏者。
都知道會有專業人士前來，不過與前面的古筝、竹笛、二胡等樂器不同的是，這一回來的是明星本人的老師。
所以顯得溫馨許多。
主持人：“未然知道下一個表演者是誰嗎？”
蘇未然雀躍：“當然呀！是我的老師文韻先生！”
主持人：“聽過老師今日的曲目嗎？”
蘇未然：“因為要保密，所以還沒有诶。不過我相信老師一定會給出最好的演繹！”
主持人：“那讓我們洗耳恭聽！”
蘇未然與主持人一同轉身，這邊燈光暗下，連着的大舞臺上，是已然坐好的文韻和蘇槿。
蘇未然：“！！！”
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為什麽蘇槿會和老師在一起？！
她們居然還要表演同一個節目？！
蘇槿從那邊遙遙地看過來，唇角微微勾起，朝蘇未然嘲諷一笑。
蘇未然：“！！！”
這波傷害極高，侮辱性也滿分。
文韻已經專注地再次檢查琴弦了，還輕聲讓蘇槿也再看看。
這是她的習慣，哪怕是演出前一刻，也要再檢查一遍。
主持人的聲音從蘇未然身邊響起：“歡迎傾聽，文韻、蘇槿《清瑤畔》。”
蘇未然的目光一錯不錯地落在蘇槿身上。
主持人本來想招呼她一起下去，結果蘇未然沒有反應。
他只能小心地用手卡戳了戳蘇未然的手臂，小小聲道：“蘇未然？”
蘇未然驀地回神，道歉後随着主持人走下了臺階。
蘇未然的是武曲，文韻特意選擇了一首文曲，以此來向觀衆展示琵琶的風格多樣。
不是為了避開蘇未然，單純出于以上的考慮罷了。
文韻是一個純粹的琵琶愛好者，她喜歡這個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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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論壇。
——早上說真千金跟假千金同臺競技将被碾壓的人出來，我特麽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LZ：那個帖子我找不到了，好心人頂一頂呗。
話說回來，今天去國樂探索當觀衆，萬萬沒想到我居然能見到真假千金同臺出現！
hhhhh還說真千金是想複出要踩着假的報複她，我笑到隔壁鄰居砸我門！
內娛粉絲真不愧招招回旋镖，镖镖打自己的臉
1：說人話，沒看懂
2：我知道這個，看到八卦投稿了。早上不是吵着說真千金要複仇pk，還賭誰能贏麽，結果我們都錯了，人家壓根不屑跟假的同層次比賽
3：hhhhhhhhhhhhhh
4：樓上你笑太大聲吵到我眼睛了
5：不好意思沒打完直接發出去了。就是說，真千金不是作為明星展示者去的節目，她是跟導師評委一個層次的！
太特麽打臉了！
你家姐姐還是個被評價排名的明星嘉賓，跟那群業餘的比。
人家真千金，混的可是專家團！跟琵琶第一人合奏！
哦對說到這裏，第一人這位女先生，可還是假千金的師父呢！
啧啧啧，假千金真是丢臉丢到家了哦hhhhhh我能笑一年！
6：這走向我是萬萬沒想到的
7：你要跟我打，哎嘿我偏不，我還得站在你腦袋上跨一個維度
有人把另一個帖子頂了上來，于是又是新一波的回帖打臉。
蘇未然的粉絲只能硬着脖子，說節目還沒播出，誰知道你們這是真是假。
反正，全世界都要害她們姐姐呗。
紛紛擾擾，真真假假，你來我往，網絡上的言論多是非黑即白，粉圈裏一向過于偏激，特別是這樣的匿名論壇，總是顯得更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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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揣測的主人公之一，蘇未然回了後臺休息室就把沙發上的抱枕砸到地上。
陳安也聽聞了此事，忙不疊往她這裏趕。
剛打開門，就見到蘇未然在發脾氣。
陳安吓了一大跳：“然然？”
蘇未然驚覺他的到來，立刻轉身，用手捋了捋碎發，強壓下情緒：“不好意思，我沒控制住。”
她很少在外人面前發脾氣，陳安見到的次數極少。
所以現在，他覺得事情很嚴重。
蘇未然都生氣了！
“你放心！我這就去找節目組！”陳安氣呼呼地道。
蘇未然快速皺眉又放開。
你去找導演有用嗎？
找了又能怎樣？
剛才的一切都可以沒有發生嗎？
雖然這樣想，但跟陳安說話的時候，蘇未然還是換了一個措辭：“不用了，他們就是為了熱度，很正常。”
陳安：“……唉。”
熱度熱度都是熱度！
以前合作傾向一致的時候，大家都很滿意。
現在有了分歧，人家打定主意要坑他們，又能怎麽辦？
陳安：“在蘇槿身上，真是吃了大虧！”
蘇未然委屈道：“習慣了，沒事的，以後變得更好就是了。”
這委屈是真委屈，半分不摻假。
陳安：“不行，我得去找人監控輿論！”
蘇未然：“辛苦你了。”
陳安：“應該的應該的，一會兒讓助理給你卸妝，然然別傷心哦。”
蘇未然強顏歡笑：“嗯。”
陳安念叨着“好氣好氣”地拉開門，風風火火地找導演去。
不行，不管有沒有用，态度一定要擺出來！
蘇槿和文韻的節目不參加排名，蘇未然要比的對象是另外幾個明星。
全是業餘，她這樣九十九分的表演，放在專業比賽上都能拿第一，又怎麽會被別人贏了呢？
就算是不同的樂器，《霜別寒日》還是拿了排名的首位。
也讓琵琶挂在榜首。
每一個明星代表的樂器，都會與其成績相關，有着不同的排名。
蘇未然本來贏得漂亮，可與蘇槿相比，一個是參賽者，一個專家層次，這怎麽可能不是羞辱！
蘇未然恨得牙癢癢：“蘇槿！！！”
她完成了任務，卻一點都不欣喜。
于蘇未然來說，被蘇槿踩在臉上，更讓她受不了。
憑什麽，她想，憑什麽你過得越來越好？
·
蘇槿解答了自己的疑惑，正快快樂樂地跟沈揖吃大餐。
沈揖：“很高興？”
蘇槿：“是呀，謎團被解開，高興。”
沈揖：“謎團？”
蘇槿接過他剝好的蝦肉：“唔，一點小事情，以後有完整答案了再告訴你。”
蘇未然對她的敵意不似作假，而且出自這人的主觀态度。
蘇槿想知道，怎麽解決此事。
雖然對蘇未然的心理動态沒什麽興趣，也不咋想去探究她敵意産生原因，但不追本溯源，又如何能做到一擊必殺？
揚湯止沸可不行，釜底抽薪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沈揖繼續剝蝦肉：“好。”
蘇槿：“顧讓來找我拍戲。”
沈揖：“聽說了，他在組電影團隊。有需要的話直接跟我說。”
蘇槿：“嗯嗯嗯。”
兩人閑聊着，又是美好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