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算是沒有錯怪王子的時候,他還是那麽傲嬌,仗着王子的寵愛就把自己的身份忘了,稍微一點不順心都要發脾氣讓王子來哄。所謂恃寵而驕,這種貶義詞說的就是前世的自己吧。林明不由捏緊了拳頭。他突然發現自己對裏森,斯卡納的厭惡又多了一分。
還好,他轉世了,現在,他是林明,不是裏森,他的王子,他的墨菲特,一定要由他來寵着護着。才能彌補前世對他的虧欠。
日子如流水般過去,眼看着自己就要開學了,學習忙碌起來,他可沒有那麽多精力去研究這些了,況且,他到時候還要從單身公寓搬到學生宿舍,他可沒錢在外面繼續住單身公寓。在公寓裏,要想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搞神秘學,估計他分分鐘暴露,然後被狂熱激進的宗教分子拿槍射成蜂窩。他可不想這麽結束自己,至少,在挽回墨菲特的心之前。就算要死,他也是幻想着自己為他擋槍什麽的。怎麽可能被射成蜂窩。
唉,想到自己一片渺茫的情路,林明揉亂了自己的黑發。走到陽臺上。
羅馬的夜晚顯得分外寧靜,他住在老城區,這裏晚上總是很早的就陷入了沉睡,寂靜的街道空蕩蕩的,完全沒了早晨的熱鬧,古老的羅馬式和巴洛克式建築沐浴在昏黃的路燈中,偶爾有幾個醉漢高聲唱着不知道什麽內容的歌詞,跌跌撞撞地路過。然後歌聲消失在黑暗中,一切又重歸寧靜。
林明突然很想給墨菲特打電話。現在,夜深人靜,他很想聽聽他的聲音。聽他那低沉的磁性音調。從機場回來後他一直念念不忘。他在辦公室裏戲谑的語氣,現在回想起來竟是致命的性感。也許自己有抖m的傾向吧。林明苦笑。
最後,林明還是撥通了墨菲特的電話,那頭嘟了幾聲後,一個慵懶的聲音才傳過來,”是誰啊。”
林明突然覺得自己心跳加速了。該死,自己對墨菲特已經處于完全失去抵抗力的能力的地步了。
愣了幾秒,察覺到電話那頭的不耐煩,林明趕緊說到,“是我,林明。”
對方也愣了幾秒,然後聽筒裏直接傳出了嘟嘟的回鈴音。對方毫不客氣地把他的電話挂了。
這家夥。林明無奈,又打了電話過去,這次回鈴音都沒有,直接傳出忙音,對方連接都不想接。
好吧,林明認栽,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羅馬的夜晚真的好安靜好安靜,深夜裏有點寂寞,想聽聽你的聲音而已。沒有什麽別的意思。你要不想滿足我的願望就算了吧。”
過了一小會,電話響了,林明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接起了電話。”喂”
“你不是想聽我的聲音嗎,”對方似乎很不耐煩,”好好聽吧。”
這種不耐煩的,焦躁的語氣,恰恰反應了男人內心的糾結。林明笑了。真是該死的性感啊。
“墨菲特,”林明深情地呼喚,“真的很想你呢,上次機場分別,有一個月沒見了吧。”
“我不想見你,當然也不想你。”對方語氣僵硬冷漠。
“別那麽無情,話說最近工作還順利嗎?”林明沒話找話,本想關心一下對方,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撞在了槍口上。
“托你的福,我被那些該死的媒體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的,公司的股票也受到了打擊。”對方的聲音一下子冷下來,“你說你一來就送我這麽大個禮物,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來再續前仇的。”
林明一下子啞口無言。這件事确實是因他起的。真是造化弄人,這一世的第一次見面還給他帶來麻煩,自己當時還那麽惡毒地詛咒人家,林明瞬間有一種想掐死自己的沖動。
而且,敏銳如林明,也不難聽出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帶疲憊,看來,這起飛行事故确實給他帶了不少的麻煩啊。林明沒想到影響會這麽大。雖然平時從電視節目裏,報道這件飛行插曲的節目他還沒見過,但那一定是墨菲特費大力氣壓下去的。想到這裏,林明不由萬分心疼。也百倍地自責。
“那,”千言萬語突然如鲠在喉,林明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你好好休息,別太累了,身邊有人照顧嗎?”
“我一個年輕單身漢有什麽人照顧。又不是殘疾生活不能自理。”墨菲特嘟哝道。
林明聽了這話,又是心疼又是開心,心疼他累了一天回家還要一個人面對冰冷的空房子,開心他目前還是單身,這意味着他還有機會挽回愛人的心。
“你家住哪,我去照顧你吧。”林明開口說道。登堂入室,這是一大步。父母去世後,林明一直都注重培養自己的獨立能力,特別是做得一手好菜。他堅信,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不必了,我手腳健全大腦健康,家裏也有請鐘點工,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不要你照顧。”對方依舊是口氣強硬地拒絕。
“沒事,你不告訴我我自然有辦法知道,”林明說到。
“是嗎,你的魔法對我可沒用。”墨菲特繼續指出了林明的要害。
“我沒說過要用魔法,”林明說到,”而且我除了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外,前世關于魔法的記憶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也不是合格的巫師。”
“…….”電話那頭只是沉默。過了良久,對方才幽幽地回了一句,“你要來了,我就把你趕出去。”
林明吐血三升而亡。
好吧,這個男人,他是徹底敗在他手裏了,但是,林明知道自己是一輩子都沒法把自己的心從墨菲特那解脫了,他也沒打算解脫,深刻到骨子裏的愛戀,他願意迎難而上。誰讓他虧欠他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公路上的風波
白天的羅馬永遠是這麽車水馬龍,無論是老城區還是新城區,游人和上班族都絡繹不絕。
林明大概在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就坐在了一家咖啡館裏,這家咖啡館雖然就坐落在最繁華的街道上,但是環境卻出乎意料的安靜閑适。輕盈的音樂回蕩在耳邊,不大的屋子裏是擺放整齊的桌椅和花卉,棕黃色的牆上嵌着一排排書架,上面零零散散地擺着各種消遣的雜志和小說。咖啡館角落裏有一架鋼琴,玲珑的音樂聲就從那個年輕的棕發鋼琴師修長的指尖下流淌而出。
林明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卡布奇諾——他一直偏愛這種類型的咖啡。随意地翻着一本雜志,然而眼睛卻一直牢牢注視着街對面的高大寫字樓。
沒錯,對面便是歐洲有名的xX航空集團的總部大樓。林明一直留意着那些進進出出的白領。等待着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漸漸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咖啡館裏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鋼琴曲也換了一首又一首,最後鋼琴師也下班走了,林明卻仍舊坐在那裏。在別人看來,林明就像一個癡心的男人,在咖啡館苦苦等着自己已經移情別戀的伴侶,等着一場注定不會開始的約會。所以很多情侶在離開咖啡館的時候,都會朝林明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
林明不置可否,只是笑笑,事實上,他的情況确實差不多,雖然伴侶還沒有移情別戀,但如果他再不出手,移情別戀只是遲早的事。
咖啡館漸漸越來越冷清,只剩下兩三個情侶依舊縮在角落裏說笑。享受着靜谧的時刻。林明摸出手機,一看已經快10點了。
市區的夜晚并不冷清,相反,這時候很多青年男女選擇開始自己的夜生活。街道上的夜店和酒吧依舊燈紅酒綠,不時可以聽到裏面尖叫打鬧的聲音。
當手機上顯示了10點半的時候,林明終于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黑色的修身西裝,依舊在夜色裏顯得迷人的臉龐,高挑完美的身材。正從早已冷冷清清的寫字樓裏出來,正轉身朝停車場走去,林明一個激靈,迅速起身付賬,然後掏出一副墨鏡戴上,走出了咖啡館。
在街角,林明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在後座上,看着墨菲特的悍馬緩緩倒車退出停車場,忙提醒司機,“跟上那輛車。”
司機怪異地看了林明一眼,戴着墨鏡的跟蹤狂,默默地下了結論後,扭動方向盤。一踩油門跟了上去。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保持着相當遠的距離,但林明時刻注視着悍馬的行駛,說真的,現在他真的非常擔心墨菲特。加班到深夜,自己開車回去連個司機也不配。萬一疲勞駕駛會不會出事呢?
回想起過去一個月很可能天天都是這種情況時,林明又把自己給罵了千百遍。加班到這麽晚本來就已經讓林明感到非常不好受了。現在又想到疲勞駕駛有可能出車禍,然而他的魔法卻鞭長莫及,被保護咒語擋得一幹二淨,哪怕是出于好意。林明覺得自己膈應得慌。
樓房漸漸越來越稀少,公路開始變得筆直,空氣中也傳來了泥土新鮮的氣息。林明意識到,他們現在已經離開市區進入郊區了。
市郊的公路車很少,因此通常車速都很快,現在,兩輛車開始風馳電掣起來。這不由讓林明更加緊張。
墨菲特居然還敢飙車。真的不要命了嗎?
前面那輛悍馬越來越快。似乎大有要把出租車甩掉的樣子。而出租車也努力加速要追上去,然而,出租車畢竟是出租車,排量那可比不了跑車。漸漸的距離被越拉越遠。
“不能再快了嗎?”林明焦急地問道,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跟丢。而司機哭喪着張臉,告訴林明,不僅這已經是最快速度了,而且維持不了多久,否則發動機會起火。
林明掙紮了一下,最後下定決心,說,”司機,你一定可以再快的。”林明說這句話時,異常堅定,他閉上眼睛,開始冥想。
按照密教卡巴拉的方式,林明迅速進入了狀态,那是一種異常奇妙的感覺,雖然閉着眼睛,但是,随着冥想的深入,林明發現自己的感官越發的清晰。仿佛出租車周圍的一切,包括前面那輛悍馬,都比自己在正常狀态下清晰得多。林明知道,這是他的精神力在外放。在試圖聯絡空間中的暗能量。
本身就有着不俗精神力的林明,在過去一個月中,已經反複地通過卡巴拉的原理,學會了聯絡空間中的能量。這是他第一次在實際的魔法應用中冥想并外放精神力,聯絡暗能量。
他要做的事很簡單,僅僅是給車加速。這輛車實際還遠遠沒有達到極限速度,他必須提升發動機中卡諾循環的速度,并保護發動機不被燒壞。
由于沒有任何咒語或特定儀式的搭配,他只能借着自己的精神力硬來。這非常消耗法力。但是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這樣。
來了,林明感覺到了黑暗中湧動着的暗能量,這是維護并控制着整個宇宙的法則的力量,在不同的宗教中,這種力量的來源都被視為是最高神。巫師借助神的旨意,維護着世間的秩序。
出租車司機突然覺得自己的車加快了速度,并且開始迅速向上攀升,速度計指針已經爆表了。而速度居然還在上升。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向後看了看一眼墨鏡跟蹤狂,卻發現對方似乎是睡着了。緊閉着眼睛,在墨鏡的遮擋下看不清表情。
前面那輛悍馬的距離又被拉近了,顯然,司機看出來悍馬開始減速了。他急忙也開始減速。察覺到司機的動作。林明也睜開了眼睛,停止魔法,事實上,他也堅持不下去了,他現在才知道咒語的重要性,短短的幾分鐘,讓他的精神力幾乎枯竭。一放松,立刻就是濃濃的困意襲來。
林明不得不掐自己的太陽穴,以保持清醒。
突然,司機一個急剎車,出租車猛地停了下來,輪胎與剎車膠摩擦發出異常刺耳的聲音。後座的林明沒系安全帶,一下子在慣性下往前沖,然後頭撞到了前方的座椅靠背,這一撞雖然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卻着實把林明給吓得徹底清醒過來。
另一個吓到林明的是,前方的悍馬不知怎麽回事也剎車停了下來,透過車窗,林明看到了某個渾身籠罩着低氣壓的人怒氣沖沖地推開車門,向後走來。那架勢似乎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林明不由自主地顫抖着,他哆哆嗦嗦地對出租車司機說到,“快,我們被發現了,快掉頭,走人。”
“掉,掉什麽頭,”司機看着後座驚恐無比的林明,自己也被吓到了,難不成這個墨鏡跟蹤狂跟蹤的是個黑社會老大?看着前方走來的人的氣勢,确實不像什麽好惹的貨色。完了,自己怎麽攤上了這麽個破事。
司機這才後知後覺地準備啓動汽車打方向盤掉頭,然而晚了,後車門被一把拉開,墨鏡跟蹤狂像一只兔子一樣被拎了出去,然後幾張大鈔被丢在後座,然後車門被一把推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出租車司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知道這是對方要自己離開,急忙打方向盤調轉車頭,心裏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接這種跟蹤的客。
望着絕塵而去的出租車,林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仍然擔心墨菲特,但現在首要任務是安撫好墨菲特,讓自己不要死得那麽慘。
墨菲特的力氣出奇地大,雖然只是個19歲的少年,那力氣卻是他根本無法掙脫的,林明感覺到手腕都快被扯脫臼了。
墨菲特就這麽扯着他往前走,一張俊美的臉冰冷地仿佛要把周圍的空氣都液化。一股股冷氣宣告着道格拉斯董事長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如果林明再不做出解釋,恐怕要被這熊熊烈火燒成灰。
“我,我只是擔心你。”林明終于在激烈的心理鬥争中開口請求寬大處理了。“你加班到這麽晚,還開這麽快的車,我怕你出車禍。”
“我飙車還不是為了要擺脫你,”墨菲特怒氣沖沖地說,”戴着個墨鏡,坐出租車,跟在我後面飙車,你是我見過最明目張膽的跟蹤狂。在電話裏自信滿滿地說能弄到我的住址,就是玩這種弱智的跟蹤游戲嗎?”
林明被噎住了,敢情你早就發現了,又聽到墨菲特壓抑着怒火的聲音,“我一個月來都這麽晚才回家,要不是你捅出的簍子,我也不會加班到這個點,而且今晚為了擺脫你的跟蹤才飙車,要是出了車禍。那你也逃不了關系。你說你,不出現就罷了,一出現必然給我惹麻煩。你說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我簡直就是受虐狂,前世招惹了你這世還招惹你。”
一連串唾沫四濺的指控,林明羞愧得簡直要匍匐在墨菲特腳下了。
“你都比我多大了,還這麽任性,用出租車來追悍馬,出租車達到那種速度,你知道多危險嗎,更別提你是個連咒語都不會的巫師,就算靠你的精神力,你只要稍稍放松,發動機就會起火,氣缸就會爆炸,我告訴你,想死就直說,”墨菲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會親手送你上路。不要玩火***,讓我開車還要擔心你這個笨蛋。擔心你把自己炸了還帶上個無辜的司機。”
墨菲特還想繼續指控林明的種種惡行,卻被林明用嘴唇堵住了嘴。
難以名狀的感動,無論墨菲特是有意還是無意,這番話,着實讓林明覺得,這一路的追蹤,一路付出精神力的飙車,甚至挨的這通劈頭蓋臉的訓斥,都值了。
吻被不斷地加深,林明輕輕探入舌頭,觸動着墨菲特的舌頭,舌頭與舌頭糾纏着,帶起一絲絲唾液。
墨菲特的口腔裏回蕩着淡淡的薄荷味,混合着荷爾蒙的特殊味道,讓林明吻得欲罷不能。很快,林明就感覺到自己有了性沖動的感覺。于是他更加賣力地撩撥起墨菲特,雙手拂過墨菲特結實的胸膛,并攀上他的後背。動作間,林明用手細細感覺着墨菲特全身流水般的肌肉線條。緊致而富有爆發力,完全不似一個19歲少年應該有的身材。看得出,墨菲特平時沒少健身,或者,還有一個可能,他的騎士能力被保留了下來。
是的,抱起來的感覺和前世是一樣舒服呢,林明不禁再度懊悔前世沒能好好把握住這麽性感優秀的人,一定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林明的手繼續不規矩地胡亂游走着,很快探到了墨菲特的□□,隔着綿軟的西褲的布料,他輕輕觸摸着着墨菲特的□□。他成功地感覺到墨菲特的身體僵住了,接着呼吸沉重起來。
同樣身為男人,林明知道怎麽激起對方的欲望,事實上,帶着裏森的記憶的他,更加精于此道,前世他們雖然是親密的主仆關系,并且互相深愛着對方,卻發乎心,止乎禮,晚上也僅僅是相擁而眠而已,林明知道,王子不是不想要,而是顧慮他的感受。
現在還有什麽好顧慮的呢,林明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可以毫無保留地獻給墨菲特。
正當林明繼續猥瑣地想要挑逗墨菲特時,墨菲特從喉嚨裏低吼一聲,如同是被觸怒的野獸一般,簡直是致命的性感。可是林明還沒來得及贊嘆,就被墨菲特掙開了雙臂,然後,墨菲特一個靈巧的擒拿術,林明就被反剪雙臂。重重地被按到地上。
嗷嗚,林明疼的哀嚎。劇本明明不是這麽寫的好嗎。接下來他們不是應該越吻越深入,然後墨菲特回應他,然後把他摁到車裏,弄個車震什麽的嗎?
然而事情并沒有這麽發展,現在,林明被牢牢地按在地上,墨菲特扭着他的手臂,活像個抓住小偷的警察。事實上,他的接下來的話語更像抓住流氓的警察。林明掙紮不開,只得忍着疼痛乖乖趴着經受墨菲特的怒火。
“你這個□□的流氓,色狼,竟敢在街上對另一個男人上下其手,性騷擾對方。”墨菲特暴怒地瞪着林明,然後,舔了一下嘴唇,仿佛是回味林明的味道一般。
林明樂了。全然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墨菲特就是嘴硬,但越是嘴硬,越讓林明感到無可救藥的吸引力。
“我就是,沒辦法不吻你,”林明說到,“你就像一劑□□,讓我越來越上瘾,越來越離不開,從前世到今生。想到你,我就不自覺地要靠近你,我想看着你,好好看着你,多想看看你曾經那陽光的笑容,而不是滿眼的疏遠與拒絕。”
手臂上的力量突然小了一點,林明終于感覺到不是那麽痛苦了。見身上人沉默,林明繼續深情地說着。
“前世我犯的錯,已經不可挽回了,但是,我不信我們的感情不能挽回,”林明口氣突然變得傷感。“我真的,好愛你,我本來只是個普通的巫師,我用盡生命最後的力量來轉世,留下自己的記憶,只為再遇見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情了。”
身上的力道突然完全松開了,林明感覺那個壓迫自己的人也站起了身,急忙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正對上了墨菲特那雙深邃的眼眸。
深邃的令人懼怕。如同是北極冰下的巨大漩渦。卷進去,就萬劫不複。
林明覺得那眼眸裏除了冷漠,還有無數被冷漠所凍結的感情,被冷漠所凍結的溫柔。幽深的冷漠。深不見底,凍結一切。寒意逼人。
那雙眼睛,原本不是這樣的,原本的溫和,陽光,原本,他的微笑被譽為哈布斯堡未來的希望。他的平和獲得百姓的愛戴,獲得了巫師們的認同和祝福。他原本應該是個成功的君王,應該名垂青史,而不是英年早逝,在歷史中連漣漪都沒有留下。
到底是怎樣的傷害才能讓這麽溫柔的人性格徹底改變,前世的裏森,斯卡納,作為一個叛徒,不僅僅傷害了國王的心而已,更傷害了民衆的心,傷了一整個王國,甚至可能連他的巫師同胞,都對他恨之入骨,因為國王保護了他們,給他們家,給他們庇護,國王一死,他們又得陷入奔波,陷入歐洲教廷的追殺。而裏森就這麽一死了之,可以想象,巫師們肯定恨不得把他扒皮挫骨,把他的屍體拿來鞭打,把他的魂魄永世拘禁,詛咒他來生都永遠得不到所愛。也許自己就是背負着詛咒轉世的吧。
裏森,斯卡納,遺臭萬年,要找他讨債的人,多着呢。
這樣的他,就算轉世到東方,就算他現在已經是林明不是裏森,就算中國古話說人死萬事空。但是,怎麽可能空得了罪孽。他這世除了父母早逝,生活還算是一帆風順。可是因果循環,報應不止,如果上天判他永遠得不到愛人的心,判他永世贖罪。他又能有什麽怨言。
在此之前,他還以為對方僅僅是鬧別扭,故意疏遠其實是嘴硬心軟。但是,當他正視着墨菲特的眼眸時,才知道這傷痕有多深。深到足以讓他再也見不到曾經溫柔的王子。
“…….就算,就算我再也的不到你的心,換不回你的愛,也請你,別拒絕我,”林明的聲音突然弱下去。他憑什麽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還能挽回?“我願意為你出生入死,願意成為你洩欲的玩具,願意為你做一切,只要,別讓我離開你,我只想可以常常聽到你的聲音。”
“你還能說愛我,真是太難得了,”墨菲特恢複了冷淡的表情,”你說你為我出生入死,成為我洩欲的工具,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高興嗎?傷害你,只會讓我更不高興罷了。”
說完,墨菲特轉身就走。頭都沒有回,既然結束了,就不要再糾纏了。他不明白為何一見到林明就會情緒失控。就算自己還在乎他。但也只是在乎而已了吧。不希望他受傷,希望他能快樂幸福,僅此而已了吧。
林明可憐兮兮地跟在他後面,活像一只被主人抛棄的小狗。別提多可憐了,墨菲特又有點不忍心。
打開車門的時候,墨菲特開口問道,”你去哪,帶你一程。”
林明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吃飯了嗎?”
墨菲特皺了皺眉。
林明見狀,急忙說道,”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你加班到這麽晚,如果還沒有吃飯的話,你可以帶我去你家,我給你做飯,我很會做飯的。我可以做我家鄉的菜給你吃。”
墨菲特只是淡淡地說道,”勞你費心了,我吃過了。”
“那,你也可以帶我去你家,你晚上睡不着的話,我可以給你哼我們家鄉的小調,我小時候,夜裏我睡不着的時候,我媽就經常給我哼,你靠辦公椅一天也累了。我還可以給你按摩,我小時候常去村裏的醫生那兒玩,他教過我一些中醫的按摩手法。”林明繼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說了這麽半天,你就是想去我家嘛。”墨菲特懶洋洋地得出了這麽個結論。
林明立刻像小狗一樣乖乖地點頭,還補充了一句,“放心,我不會留在那過夜的,你睡着了我就走,盡量不給你添麻煩。”
“你還記不記得,昨晚我給你說過一句話,”墨菲特不懷好意地笑道,”你要是來我家,我就會把你趕出去。”
說完,墨菲特就直接跨進了車子,門一關,悍馬的後燈向林明調皮地眨了兩下眼睛,接着就揚長而去。只留下在煙塵中目瞪口呆的林明。
居然,居然,就這麽把他丢在荒郊野外,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有那麽一瞬間林明的炸毛基因就發作了,想跳起來罵墨菲特的祖宗十八代,但是理智迅速把他給拉了回來。要是詛咒的話,他肯定會知道,那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唉,說好的再也不傷害墨菲特林明可沒有忘,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再說,他以後還要保護他為他出生入死呢。就算他像塊木頭一樣再也不回應自己的感情,也沒關系。說好的義無反顧。既然上天要他一報還一報,那他就努力積德。盡早把業報都抵消掉。也許那時候自己就可以重新追求他了。贏回他的心了。
這才是他林明,生龍活虎的林明,百折不撓的林明,不向命運低頭的林明,和前世那個傲嬌又狠毒的裏森不一樣。他可是陽光向上的大好青年,他堅信沒有什麽完成不了。包括挽回愛人的心。
當然,他得先成長到和墨菲特同樣的高度,至少,自己可以替他分憂,看着他加班到深夜,連飯都來不及吃,雖然嘴上說吃過了,說不需要他。但林明相信他就怪了。
這樣的墨菲特,還挺讓人心疼的。
作者有話要說:
☆、行走在星空下
林明随意地在公路上走着,已經快到午夜了,郊區的公路顯得格外荒涼,這裏,想招手叫一輛出租車或者搭個便車都是非常困難的。因為車極少。剛才和墨菲特在路上互相糾結了那麽長時間都沒有一輛車經過,可見人煙之稀少。再者,應該也沒有人會願意在荒郊野外停車讓人上車,這顯得很不吉利,誰知道你是人是鬼。現在網絡上瘋傳的公路驚魂已經讓很多司機達成了共識,不要開車走夜路,就算要走,也不能輕易地在路邊停車載人,因為很可能是因車禍而死卻久久徘徊不去的惡靈。
林明對于這些公路秘辛不置可否,畢竟,連魔法,連轉世這種都是真實的存在,有什麽理由不相信鬼魂的存在呢,事實上,許多巫術的使用記錄中都提到過亡靈的存在,在魔法的原理中,提到過鬼魂實際上是物質空間之上,存在于以太流中的能量體。一些特定的儀式或者是某些植物,可以令鬼魂現身,抑或是殺滅或封印他們,這就是魔法儀式中應用很廣的驅邪。中世紀也曾經流行過以死靈和死屍控制為主的魔法分支。亡靈法師們據說身穿死人的壽衣,使用死人的頭骨做裝飾,他們常常在墓地出沒,沉浸在死亡的恐怖中,思考着死亡的意義。
有些書上還完整地記錄了一些降靈術的現場,巫師們被魔法陣所保護,念誦着複雜的咒文,被召喚出的死靈在白布中顫抖。回答巫師們的提問,或滿足巫師們的要求,最後,死靈消失在硫磺燃起的毒霧中,降靈術現場所有的草木都必須在術後清除,場地蓋上石灰并深埋。整個儀式充滿了恐怖的氣息。
一陣寒風吹來,林明不由打了個寒顫,真是的,大晚上想這麽詭異的話題。純粹是自己吓自己。
夜幕下的羅馬郊區透着絲絲涼意。路燈之外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遠方是平原之外的山巒。夜色中薄薄的一層霧氣輕輕籠罩着原野。所有的一切都在黑暗中沉睡,偶爾有探頭探腦的田鼠,或者是樹杈上一雙眼睛像燈籠一般明亮的貓頭鷹,或者是伺機而動的蛇類,或者是圍繞着路燈飛舞的蝙蝠。夜晚是屬于這些夜行生物的。他們活躍在黑暗女神的庇護下。構成了夜裏別樣的繁華。
黑夜裏的世界,同樣是有生命的,黑暗中永遠藏着無數的未知,所以人類恐懼黑暗,害怕黑暗,總會獨自在漆黑的夜裏發抖。但黑暗的美麗和神秘,也吸引着許多人們為之前赴後繼。包括林明。
林明輕輕翻越路邊的護欄,沿着長長的泥土小徑向遼闊的原野深處前進,公路的路燈離得越來越遠,田野邊上的房屋裏,農場主們也早已進入沉沉的夢鄉。夜晚的真實面目,脫離了城市的燈光,脫離了汽車的喧嚣。完整地展現在林明的視野裏。
震撼人心的銀河,跨越暗紫色的夜空。離開了城市的光污染,林明第一次看到這麽壯美的天河。無數明亮的恒星閃爍着迷人的光芒,并在史詩或巫術典籍裏留下了許多動人的傳說。千古以來一直反複為各種文明傳唱着的全天第一亮星——天狼。在銀河兩端,寄托了中國人對愛情堅貞的贊頌的牛郎織女。象征着災難的火星與象征着誘惑的心宿二。一直為中國人所懼怕的太歲爺,卻在西方文化中占據崇高地位的木星。
林明仔細觀察了夜空中的行星。因為在占星學和魔法原理中,太陽系的行星和月亮,彗星所引起的天文潮。一直是最佳的大型儀式實行的時間。他們也常被視為力量的源泉,在五芒星和六芒星裏占據着顯眼的位置。
特別是彗星,據說彗星在經過天空時,巫師們的力量會大幅提升,魔法的威力也會前所未有的強大。以及傳說中的九星連珠。那會帶來無與倫比的力量。
每個人都有一個星空夢,林明也不例外,每個人都喜歡看着天空幻想,林明也亦然。也許巫師們喜歡向那些遙遠的行星祈求力量,但此刻,林明卻想起了兒時的自己,和母親一起在樓頂上看星星的童年。
那是段多麽無憂無慮的日子,母親給他講了那些星星的故事,包括脍炙人口的牛郎織女的故事,包括天上那些星座裏埋藏的久遠傳說。
父母遭遇不測的前一個星期,他曾經夢見父母滿身鮮血淋漓地倒在地上,四周是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建築物,人群在逃跑,女人在尖叫,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