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你也會被打成篩子,沒有人會允許威脅下一任教父的東西出現,我從小就經歷的那些殘酷你知道嗎,我七歲就接受殺手訓練,十歲就開始管事,我經歷黑暗的時候你在哪,買化妝品?追男人?你有什麽資本坐上繼承人的位置嫁給墨菲特就完事了?我告訴你,就算墨菲特會接受你,他也絕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會影響他的決策,而且,你今天殺了我,墨菲特絕對會恨你入骨。你一成勝算都沒有。”

”啊!”愛麗絲捂着頭發尖叫起來,”憑什麽,憑什麽我一無所有,憑什麽我什麽都得不到,憑什麽,我從小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現在我憑什麽得不到。”她一把甩開約翰遜,尖叫着跑開,她狠狠拉開一輛車的車門,然後疾馳而去。

約翰遜直起身來,優雅地整理了西裝和領帶,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然而,他的表情就如同凍結了一般,冷漠無情,眼神裏不再有曾經對愛麗絲的寵愛。

幾個黑衣人從房頂上翻下來,恭敬地對約翰遜行禮,約翰遜只是揮了揮手,面無表情地說道,”給我追上去,看住她,馬上帶回來嫁人。”

作者有話要說:

☆、審判

審判的夜晚,林明被關在一輛轎車裏,和許多其他的車一起,開往意大利南部的山區,那裏,據說是巫師協會的所在地。

利爾曼默默地在前面開着車,林明則和另外一個叫布萊克的男孩呆在車後座。布萊克長相相當俊美,然而脾氣卻很急躁。林明不得不表現得很聽話,以少受皮肉之苦。

三人一路無言。事實上,自從被關進莫利斯家族城堡的地牢裏的時候,雖然巫師們沒讓他受多少皮肉之苦,但是,所有經過地牢的巫師,看他的眼神全是厭惡。這股厭惡和仇恨,從幾個世紀前,靠着祖訓流傳至今,一點都不曾消退。

這種情況下,顯然,所有人對他都抱着戒備的心理,沒有人願意和他說話,被同胞們孤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在莫裏斯城堡的這幾日,雖然很多巫師接到消息後都從歐洲各地來看他,其中不乏一些有名的面孔——就像利爾曼所說,巫師家族都有自己的産業,那些巫師裏面,很多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比如議員,教授,企業家之類的。但他們顯然是來看熱鬧的,大家都期待着審判日,期待着魔頭受到懲罰。

“裏森,”前方開車的利爾曼突然開口了,他從後視鏡裏看着林明,臉上看不出情緒,“你後悔過嗎?”

後悔什麽?後悔自己做過的那些蠢事?林明不明白裏森為什麽要這麽問,他不是表現得很明顯嗎,他早八百年就後悔了,悔不當初,要不然怎麽會有轉世贖罪這種事情,他實在是放不下這段情,不惜代價轉世來追回。順便向成千上萬的巫師們認罪。

“悔得腸子都青了,”林明悲憤得無以自拔,”我當時真是被恨意沖昏頭了,被人蠱惑欺騙,親手葬送了最愛的人的生命。”看着利爾曼驚訝的表情。林明再次苦笑,”沒錯,我是gay,我愛上了尼爾斯王子,很愛很愛,也許,因愛生恨,所以才會聽信讒言吧。”

車裏一片死寂,利爾曼和布萊克都震驚不已。沒想到這個叛徒居然還說自己愛上了陛下。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雖然利爾曼有理由相信魔頭是在扯謊。

”我現在時常在想,當時我真的真的一步錯步步錯,我居然,居然去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懷疑最心愛的人,我真是愚蠢到家了,而且,陛下身上的咒語保護,是我的族長親自施下,融合了九星連珠的力量,我當時還蠢得去試探。真是不肖子孫啊。”林明轉頭望向窗外,今晚的木星,真的好亮好亮,木星的潮汐力引起的暗能量湧流是如此澎湃。正是大型儀式絕佳的施展時機。

木星對他的審判,是怎麽樣的呢。他想象着以往在百科書中見到的巨大的木星,不由心生敬畏。

利爾曼不再說話,在車燈下,他清晰地看到林明眼裏濃郁得化不開的悔恨和自責。也許這就是他不做任何反抗就束手就擒的原因,他是真的想贖罪啊。

利爾曼不由想起了之前莫裏斯族長也就是自己父親的嘆氣,父親告訴他,其實,裏森也是可憐人,畢竟慘遭滅族,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都難免被仇恨沖昏頭腦,就像今天所有的巫師一樣,大家何嘗又不是出于同樣的原因才去記恨裏森的呢。

看着蜷縮在後座垂頭喪氣的魔頭,利爾曼突然有點于心不忍。

很多轎車在一座城堡前集合,林明打量了一下這座城堡,遠沒有之前魔法陣裏那座宏大。但是,城堡依山而建,山上,依稀可以見到一個巨大的露臺。暗夜裏,遠遠可以望見露臺上的火光閃閃。人影晃動,顯然,那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看城堡前這不少高級轎車的架勢。很明顯,歐洲各地的巫師都來了。無論是大的巫師家族還是獨居巫師。大家似乎對裏森的轉世會得到怎樣的審判很是關注。

利爾曼和布萊克一人抓着林明的一只手臂,事實上,他們完全不用這樣做,光是利爾曼一個人的力氣就足以使林明動彈不得——明顯這個年輕的男巫不滿足于強大的精神力,還同時學習了散打和空手道,并時常健身。這些東西在實戰中也遠比需要完整施咒過程的魔法要有用得多,盡管魔法的破壞力異常巨大。

林明就這樣被押着,穿過長長的城堡走廊,以及堡後高高的臺階,來到燈火通明的平臺上,這裏的巫師異常的多,然而,光憑外表看不出他們的巫師身份,因為早已沒有了所謂的長袍和魔杖,男巫們西裝革履,而且清一色的禮服西裝,胸前佩戴着各自家族的徽章,就像那些現代的歐洲貴族一般,女巫們則身着禮服長裙,看起來這些人不像來參加審判的,而是來參加宴會的。看到布萊克和利爾曼押送着的林明,聚在一起議論的人們紛紛讓開道路,并朝林明投來注目禮。有憐憫,有譏諷,有嘲笑,有厭惡,形形□□的目光,帶着巫師的精神施壓,林明在這樣的目光聚焦下已經開始全身冒汗,精神力縱使強大,也抵不過這樣的重壓,林明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都快要精神崩潰了。

林明低着腦袋,艱難地承受着各種聲讨的目光,木然地跟着利爾曼和布萊克的腳步,他們又上了一道臺階,來到更高處,這裏的巫師少了許多,但明顯是各大家族中社會地位和輩分較高的巫師,大多都是中年的歲數,比起下面的年輕男女巫,他們的目光更加成熟,更加犀利,他們投到林明身上的目光充滿了審視和評判的味道。這些人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也是巫師家族的中堅力量。

最後他被押到了最高的地方,這裏顯然是一座天文瞭望臺,巨大的,圓形的地面上是石頭刻制的天球,上面,88個星座和它們的主要亮星被注明得清清楚楚。三十多個巫師站在這裏。他們中大多數都是五六十歲的年紀,然而有一人卻除外,林明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誰。

林斯!是他的弟弟林斯!

林斯顯然也看到了他,表情不止是驚愕,他瞪大眼睛,顯然不敢相信今晚的犯人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哥,”林斯叫道,就要跑過來。然而旁邊有人拉住了他。

“你哥哥,是裏森,斯卡納的轉世,現世斯卡納家族血統的傳承人之一。但是,他前世謀殺了我們的庇護者,這是莫大的罪孽,是對整個巫師界的背叛,轉世無法讓他逃過懲罰。”一位四十多歲的棕發男巫說到,他的眉眼和利爾曼非常相似,顯然是現任莫裏斯的族長。

“莫裏斯先生。”林斯說到,語氣非常焦急,“他是我哥哥,是我僅有的親人之一了,爺爺奶奶年邁了,我不能失去他。”

“你的親人有很多,”莫裏斯先生嚴肅地說道,”自從那一劫後,斯卡納家族沒落了。大多數旁系都流離到了世界各地,魔力都漸漸流失。其中流離到東方的一支在幾百年後血統已經淡薄地幾乎沒有了,然而,這一代,你和你哥哥的魔力複蘇了,這意味着各地的斯卡納族人的魔法血統都會複蘇,你有着整個斯卡納家族的親人。”

”可是,我姓林,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我才不相信斯卡納家族呢,他們怎麽都沒有我哥哥親。”林斯不幹了,掙開莫裏斯先生的束縛。想沖向林明,林明聽到林斯這一番話,內心洶湧澎湃。

自己的弟弟。林斯,他現在只想上去擁抱林斯,血濃于水的親情,在這所有冰冷的,疏遠自己的同胞中,他第一次感到了來自同類的溫暖。林明的眼眶濕潤了。

“不用擔心他,如果裏森贖罪态度夠好的話,他的性命不會有危險。”莫裏斯先生把林斯拽回原位。林斯不情不願地站好,他初來乍到,面對自己的哥哥受審判,他沒有能力改變什麽,只能旁觀,或者祈禱,祈禱審判的木星能夠給哥哥一個好的結局。”

“時辰到了,”人群中,另一位中年男巫擡起頭,他面前是一架大口徑反射式天文望遠鏡,正對着天空中明亮的木星。他身後的大屏幕上,電子目鏡将緩緩旋轉的木星投射出來。此刻,木星的大紅斑正對着地球,而一顆伽利略衛星恰好運行到大紅斑上空,從地面看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眼睛,冷冷地掃視着所有人。

審判之眼。傳說中,所有的罪惡,在木星的審判之眼下都無所遁形。審判之眼公正地判決所有罪惡。讓有罪之人償還所欠下的債。

所有的族長開始向巨大的石刻天球上聚集。包括林斯在內,他們緩緩地,吟誦着長篇的咒語。暗能量劇烈的波動着,一場在木星的審視下的審判儀式正在舉行。木星的潮汐力帶起了巨大的力量,林明能感受到這股能量的恐怖,他第一次看到大型儀式魔法的舉行,每位族長吟誦着不同的咒語,所有的咒語引導着暗能量聚集,形成了完整的魔法儀式。

咒語不斷念叨着,儀式持續的舉行,直到伽利略衛星從大紅斑上空離開,形象的說,此時木星閉上了審判之眼,将對罪人下達判決。

“一共是三個判決。”儀式開始進入結束階段,不同的巫師開始念誦結束咒語。而有三位巫師則從包圍圈中走出來,宣布判決。

“第一判決,”最左邊的巫師鄭重地說道,”罪人裏森,斯卡納,從現在開始,一步一跪,一步一叩頭,向所有的巫師族人請求原諒。從上往下,再從下往上,完成能量的循環。”

林明沒有任何猶豫,便重重地跪下了第一步,向臺上的第一位族長磕頭,然後緩緩地沿着環形的路線,一步一跪,一步一磕頭,此刻,林明內心滿滿的都是悔恨和自責,他重重地磕了下去,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林明願意以最屈辱的姿态,真誠請求原諒。

跪過了族長,他沿着階梯,一路下跪,一路磕頭,到達下層的年輕一輩巫師們所聚集的地方的時候,他的額頭,早已是鮮血淋漓,膝蓋上的褲子也磨破了,皮膚也磨破了,随着他的每一次下跪,長長的階梯上留下了一路的血跡。

許多年輕人看到這一幕,雖然之前從家族歷史中了解過一個叫裏森的叛徒,但是,畢竟是數百年前的事,作為同齡人,看到素不相識的東方男孩因為所謂的前世而向他們下跪謝罪,東方特有的俊美的臉上滿是鮮血,人們不由得心生不忍。有些女巫甚至彎下腰去,輕輕地扶起林明。

再一路跪回到最高的高臺上時,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林明數不清自己究竟磕了多少個頭,當他再度擡起頭看向各位族長的時候,鮮血順着他的臉頰流了來,滿臉都是血,膝蓋也早已是血肉模糊。林斯不由得尖叫起來,就想跑過去,然而再次被莫裏斯族長拉住。

“斯卡納族長,請冷靜,不要打斷整個審判儀式,木星依舊在你的頭上。”莫裏斯族長嚴厲的說到。林斯只好作罷。

只見中央的巫師走了出來,以低沉的,吟唱般的聲音說道。“第二判決,罪人裏森,斯卡納,以自己的鮮血為媒介,向木星起誓,永遠不再傷害背叛陛下,永遠保護陛下的安全,如若違背,即遭到天打雷劈,肉身毀滅,靈魂永世拘禁受難,不得托生。”

這是毒誓,而且以鮮血為媒介的話,相當于訂立了與未來的契約,一旦違背誓言,絕對會應驗。但林明毫不猶豫,既然此生他都發過誓絕不傷害墨菲特,他一定說到做到,他,願意用生命護他周全。

一把匕首被遞過來,林明接過,一下子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立刻湧流而出,下面不由傳出了零散的尖叫,巫師們即使是在施法的時候,用到鮮血,也多數是指尖血和舌尖血。巫師不過是精神力強大的普通人,并不能念一個咒語就能止住血流,割腕這種行為簡直無異于自殺。

林斯愣愣地看着林明,完全已經呆住了,然而林明只是勾起了一個笑容,他擡頭深情地仰視木星,腦海裏卻全是墨菲特的身影,他想着墨菲特俊美的容顏,墨菲特冷靜的決策,墨菲特面臨危險時的果斷,墨菲特在城堡裏的溫柔。還有墨菲特那種冷漠卻擁有致命吸引力的魅力。

血依舊在流淌着,而林明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細細聞着自己的血腥氣。借助着他們的導引,開始了與暗能量的溝通和交流。他盡情釋放着自己的精神力,讓他們外擴。和木星強大的潮汐共鳴。以喚出更為強大的魔法力量。

随着低沉,優雅,富有磁性的動人嗓音,長長的咒語前禱文和啓動咒文被念誦而出,林明清晰地感覺到血液的流失,手腕上麻木的痛感讓他的思緒更加清晰,他感覺到在咒語下的大量的能量被引導着,整個平臺上狂風大作,四周點燃的火把上的火焰迅速暴起蹿高。甚至連天空中都開始有烏雲聚集。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發出隆隆的雷聲。

電光照亮了林明血跡斑斑卻依舊俊逸的臉龐,在雷聲中,他緩緩用古老的如尼文念出了自己的誓言。

“我以裏森,斯卡納的名義,在木星下立下誓言,如果我背叛陛下,傷害陛下,做出對陛下不軌的事情,哪怕只是有異心,我就會遭受到天打雷劈,肉身毀滅,靈魂被永世拘禁在陛下身邊,受盡無限的折磨,永遠沒有托生的機會。”

一道閃電直接落在林明面前,轟的一聲,階梯上碎石四濺,巨大的雷聲似乎是爆炸一般的,震耳欲隆,并在山谷裏反複地回蕩,似乎昭示着林明的決心。

階梯下,死一般的寂靜,直到林明念完了終止咒語,風停雲消,火焰也恢複平靜後,不知是誰起的頭,下面突然爆發出雷鳴一般的掌聲。

是的,大家為林明的果決而感動,更佩服這位東方男孩強大無比的精神力。

誓言施展結束後,林明這才發現,自己的血已經流了滿地,他不由覺得四肢冰冷,一股暈眩襲上腦門,顯然,這是失血過多的預兆。但是,只有這樣的失血,才能加強咒語的力量。以體現他的決心。換取巫師們的信任。

一只有力的手突然伸了過來,用力抓住了林明流血的手腕,力氣很大,血管被直接壓閉,不再失血。手心裏那熟悉的觸感和溫度,迅速點燃了林明內心的興奮。這只手,是墨菲特的,墨菲特來了。墨菲特真的來了。

“你是弱智嗎?”墨菲特的口氣很冷,簡直是要凍死一萬只北極熊的節奏。”手腕是能下刀的地方嗎?你知不知道失血過多會死,嗯?”

林明聽着墨菲特憤怒的關心,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林明盡量讓自己笑得迷人。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色,一定慘白得和鬼一樣,再加上滿臉的磕頭磕出來的血跡,簡直就要多驚悚有多驚悚。

“別笑了,難看得要死,”墨菲特解下自己的領帶,熟練地給林明紮上,“完事後再找你算賬。”

林明再度微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的幸福啊。墨菲特。

擡起頭,最右邊的巫師已經走了出來,他淡淡向墨菲特行了個巫師之禮,墨菲特也同樣微笑着回禮。接着,他宣布到,“第三判決,罪人裏森,斯卡納,将被剝奪自由之身,剝奪作為獨立人的巫師應有的權利。與陛下簽訂主從契約,永遠服從陛下的安排。永遠忠心保護陛下。做陛下忠實的奴仆。”

林明覺得這根本不能做為判決,他早就下定決心不再忤逆墨菲特,要把墨菲特好好放在掌心裏寵愛了。只是缺乏一個具有魔法的約束而已。正好,借着今晚木星沖日的天文大潮,建立一個最強大的主從契約,這也是他和墨菲特的羁絆。他們注定糾纏不清。

今晚的墨菲特,身穿白色修身西服,就像是一個騎士一般,優雅而英俊。林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他單膝跪地,一邊手放在胸口,朝墨菲特行禮。周圍的巫師們開始圍住兩人,念誦起契約儀式的咒語。開始進行主從契約。

“裏森,斯卡納。”莫裏斯先生從在念着咒語的巫師們中走了出來,點到了林明,林明立刻打起精神,擡頭看着莫裏斯先生。

“你願意成為尼爾斯陛下的仆人,永遠忠于他,永遠服從他,永遠保護他嗎?”

“我願意。”

“尼爾斯陛下,”莫裏斯族長微微颔首,“您願意接納裏森,斯卡納成為您的仆人,給他庇護和關愛嗎?”

“我願意。“

今晚的木星似乎更加明亮了,此刻,林明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這像婚禮一樣的主從契約,真的已經讓他沉醉得不可自拔。

墨菲特看着林明被自己迷得七葷八素的表情,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俯下身子,低聲在林明耳邊說道,“準備好把自己奉獻給主人了嗎?我的仆人”

林明血跡斑斑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一片紅暈,墨菲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終于要要了自己麽?想到這裏,林明突然很想馬上就和墨菲特走掉。把這些巫師都棄之不管,只和他的墨菲特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策劃慶生與策劃謀害

自從那天晚上,林明把自己全身心都交給墨菲特之後,兩人就确立了關系,确切的說,林明和墨菲特的主從契約,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婚姻。締結契約的場景林明過後依舊歷歷在目,那分明就是結婚現場啊,神父問新人,你願意嗎?我願意。這種狗血橋段。每每回憶起,林明都會不由自主地傻笑。

在墨菲特動用了主從契約的威壓後,林明搬到了墨菲特指定的公寓——一百六十平米的大套間。當林明拖着行李走進公寓的時候,看着眼前這個五房二廳的房子,不由得咋舌,墨菲特也要他辭去所有的除了圖書館管理員之外的兼職。把心思更多地投在學業和魔法學習上,現在他有了更多的時間來冥想,研習咒語。花心思給墨菲特弄更營養的飲食搭配。也終于不再蹭課,而是正式申請了工商管理學的第二學位。他希望能更多地接觸産業和經營方面的東西,在墨菲特遇到困難的時候,可以挺身而出,雖然有着衆多祝福的墨菲特向來都是好運氣的寵兒。

盡管如此,林明仍舊堅決不接受墨菲特任何形式的學費資助以及科研經費資助,就連送飯,他也只拿買菜的錢。雖然林明知道自己的所謂堅決在主從契約面前什麽都不是,但墨菲特顯然沒有逼他。林明覺得,自己既然是有骨氣的漢子。靠別人來資助包養算什麽男人。墨菲特強迫他住在這所公寓,已經是很大的退讓了。

雖然林明是下面的那個,但是,雄性天生保護愛人的天分并沒有改變。只有自立自強,才能成長成為愛人的□□,這是亘古不變的定律。

墨菲特的工作依舊忙碌,不過,好心的他依然在每天下班之後開車到林明的公寓,幫助饑渴的林明解決問題,反正床上兩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每晚上墨菲特都狠狠地折騰林明,林明則是越被狠狠對待叫得越歡。俨然一副抖m的樣子。只想讓人變本加厲的欺負□□。

“林明,你可真是騷啊,”墨菲特直接拿起手铐铐住在床上扭動的林明,狠狠地頂着林明的敏感點,林明則一波一波地□□,□□,最後,縱使是墨菲特,也被壓榨得癱軟在林明背上,他懶懶的壓着林明。手裏則□□着林明的□□。

“是該給你治治早洩了。”墨菲特嘆息似的用另一只手摸着林明軟軟的黑發,如果兩人不能同時□□的話,情趣就減退了很多。沉沉睡去的林明則像只八爪魚似的,整個挂在墨菲特身上。滿足地在夢中匝嘴。

意大利的雪下了一場又一場,林明背着書包走在校園裏,踩着松軟的雪。看着校園裏那些天真無邪的情侶們互相打着雪仗,不由哀嘆命運的無常。同樣的年紀,自己和墨菲特顯然都已經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想着墨菲特晚上的兇猛,林明不由勾起幸福的笑容。有這麽一個戀人,在異國他鄉的求學之苦也顯得不是那麽強烈。

再過一個星期,聖誕節前兩天就是墨菲特20歲的生日了。

林明曾經偷偷查過墨菲特的生日——實際上這麽一個名人他的生日也不難查到。

得好好幫他慶祝這個20歲的生日才可以啊,他總是那麽忙,總得有一些放松的方式,想到那天去奧地利的路上提到的維也納,林明便有了主意,到維也納去聽一場音樂會,顯然是極棒的選擇。音樂向來是陶冶情操,放松心情的絕佳方式。去聆聽樂器中飄飛出來的天籁之音,緩解緩解墨菲特的工作壓力,實在是最有效的慶生方式。

在慶生這件事上,由于墨菲特的時間表總是排得很緊,莫名其妙地搞什麽所謂的”驚喜”恐怕只會增添不必要的麻煩,林明不是那些天真爛漫的少女,一切的事情,林明都站在墨菲特的角度上為對方着想。即使是慶祝生日,也得提前打電話問好墨菲特的時間表,說不定他不想過生日呢。

如果他冷淡地拒絕,那就只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林明在腦海裏構想着墨菲特千百種拒絕的方式,似乎可以看到墨菲特不耐煩的表情。也思考着不同的應對方式,實在不同意的話,他就在家裏給墨菲特單獨來一場音樂會吧。大不了自己跑去維也納看看有沒有古筝賣。林明記得國內的上海敦煌有專供出口的牌子。也許在音樂之都可以找到這來自東方的古老樂器呢。

然而出乎自己的意料的是,當猶豫了很久的林明終于鼓起勇氣撥通墨菲特的電話時,對方居然爽快地答應了。這實在是驚得林明差點甩掉手機,再度确認了對面是墨菲特帶着笑意的聲音後,林明果斷甩掉了手機,這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林明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受寵若驚。

于是林明便開始着手張羅,先是上網訂票,然後拿着自己之前辭掉那些兼職時多發的薪水去買禮服,出席正式的音樂會總要禮服,林明從未穿過這些正式的衣服,事實上他平時穿衣服都很随便,在國內的時候他一直對女生們熱衷于逛街看衣服的行為不敢茍同,衣服大多來自于随機淘寶爆款,現在面對音樂會,他開始一籌莫展,為了不至于鬧笑話,表達對演奏家的尊重,便只好打電話給利爾曼求助。

自從審判那夜後,利爾曼主動結識了林明,兩人推心置腹,利爾曼這才從林明口中了解到了他從家族祖訓中沒有得到的東西——裏森曾經深愛過陛下,至于為什麽背叛,大概也是因愛生恨吧。意識到了一意孤行鑄成大錯後,追悔不已的裏森臨死前用生命立下誓言,來生,永世追随陛下,永不背叛。這個執念是如此之重,這才是裏森罪孽深重的靈魂得以進入輪回的原因,并非是什麽詭計多端,而重活一世,他幾乎是小心翼翼讨好陛下的轉世,展開熱烈的追求。甚至願意接受審判贖罪。

想到自己之前居然誤解這樣深沉的愛戀,把林明當成是詭計多端的魔頭。利爾曼不由汗顏,其實,祖上也是被恨林明恨得遮蔽了雙眼。才留下這樣的祖訓吧。

利爾曼和林明不打不相識,成為了要好的朋友。後來林明才知道比他小兩歲的利爾曼居然還是自己同校比自己大一級的學長,林明眼睛都快掉出來了。所謂族長繼承人都是接受精英教育的嗎?

現在,林明和利爾曼在一間男裝店會面,不愧是準族長,出席過多種正式場合的利爾曼準确的否定了林明不堪入目的審美觀,比如——

“林明,你看中的那是什麽東西?你确定你是要去聽音樂會嗎?你是要去參加非洲救災,還是要去種田。”

“林明,放下那個,那個胸針是女人戴的。”

”林明,你為什麽選擇這種可怕的款式,難道你不知道你那身板穿起這種款式來就像貧民窟的小孩嗎?”利爾曼對林明東方人偏瘦的體型和輕量的骨骼嗤之以鼻。

“林明,不行,你不能挑那個,陛下會以為你是個白癡。”

“林明,那個綠色的褲子比較适合在酒吧裏跳舞。”

“林明我搞不懂你怎麽會這麽喜歡白襪子,你不知道白襪子和皮鞋搭配很蠢嗎?”

在不停地諷刺中,林明終于敗下陣來,他大臂一揮,“算了,我随便好了,男人五大三粗的,那麽講究幹嘛。”

利爾曼差點沒暈過去,這是哪門子理論。東方的思維真奇怪。現在回想起那會兒在街上毆打林明的時候,林明那一身搭配确實很“時尚”。

終于搞定了衣服,一路上兩人聊着音樂會的事情,接着又開始把話題引到了音樂本身上,林明沒想到這些上層社會的家夥都這麽懂音樂。利爾曼說到,家族的教育很早就把音樂教育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因為這是很棒的事情,可以讓人變得更加優雅。大家族更加偏好古典的音樂,利爾曼本人就是個小提琴好手。他甚至出言邀請林明觀看下個月在學校他們的交響樂隊的演出。“我可是首席小提琴”利爾曼不無驕傲的說。

林明不由佩服,想想國內,除了專業學校,大多數同學二十多歲了連簡譜都不會。腦子裏就是公式和定理,他不由得慶幸自己的爺爺奶奶。是他們給了自己音樂啓蒙。

林明也向利爾曼介紹了古老的東方音樂。以及傳統的室內絲竹樂演出。利爾曼表現出很大的好奇。接着兩人又一路聊了些關于魔法方面的事情,最後林明想起了自己還有給墨菲特送飯的事,便婉拒了利爾曼共進晚餐的邀請。匆忙回公寓準備晚飯。

兩人在路口揮手告別,林明獨自拎着衣服往公寓走去,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不緊不慢地跟着,車裏坐着個穿黑色風衣的女人,帽子下是絕美的妖豔容顏。眼眸裏則盡是狠毒,她看着那個東方男孩興致勃勃的說着要和墨菲特去維也納聽音樂會之類的事,無邊的嫉妒從內心湧起。

墨菲特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表示過對音樂的興趣,也從來沒和她聽過什麽音樂會,甚至連擅長鋼琴的她特地為他彈奏的鋼琴曲都充耳不聞,她的美貌,她的才藝,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這個男孩,居然可以讓墨菲特和他去維也納聽音樂會。憑什麽。這個男孩究竟有什麽可以比的過她,就憑那張臉?就憑那個聽都沒聽說過的東方樂器?她好恨。此刻恨意又增添了數倍。她拿出消聲□□。直接瞄準那個男孩的後背,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個奪走她的一切的男孩。她內心瘋狂地叫嚣着。

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子彈呼嘯而出,直奔林明,然而在林明身邊,子彈離奇地消失了,林明依舊若無其事地走着。

一瞬間地怔楞,怎麽可能,沒打中?以她的槍法,怎麽可能打不中,然而,怒火不允許她多想,她又連開了好幾槍。然而沒有一發子彈命中,她再扣動扳機的時候,只聽彈匣咔的一聲,沒子彈了。

林明依舊雲淡風清地走着,然而,他的精神此刻卻高度集中,胸前的防彈玉佩受到了沖擊,說明他被人盯上了。而且被打了不止一槍。

巨大的精神力瞬間外放,然後鎖定了身後的一輛黑色轎車,林明很快就發現了車裏的持槍女人。他的眼眸危險地眯了起來。

他一邊走一邊冥想,催動着施加在玉佩裏的咒語,催動已有的咒語并不需要複雜的過程,林明身邊的空間再度折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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