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給花天王當私教

從開學到現在半個月過去了,同學們發現楊月生變化很大,過去的楊月生和大家玩的很好,人也很開朗,怎麽過了個暑假,整個人都變了。

“是不是暑假在機場假裝暈倒被花以洛親傻了?”王亞寧壞笑地湊近他耳旁調戲道。

騰!

楊月生的臉頓時紅成了小蘋果,心虛地不理會他繼續走路。

“哈哈哈,果然被說中了。”王亞寧勾住他的肩膀,大笑。

“晚上吃什麽?”他轉移了話題。

宿舍四個人,就王亞寧和他的關系好,另外兩個,一個忙着談戀愛,另一個則天天宅在宿舍打游戲。

“食堂吃吧,炒菜太貴了。”王亞寧這個小摳門,天天把錢省起來,一有空就跑出去旅游。

楊月生也不想到處走,便點頭同意了去食堂吃飯。

勾肩搭背地走着時,王亞寧突然指着不遠處的一個人神秘兮兮地對他說:“喏,就是那個男生,上次跟我要你的號碼。”

楊月生順着王亞寧手指的方向看去,見一高個男生突兀地站在人堆裏打菜,看不到臉,從背影看,穿着像公子哥。

男生許是打完了菜,端着手中的托盤朝他們這個方向轉了個身。

四目以對,楊月生心虛地挪開了視線看別處。

“啧啧,帥得讓人嫉妒。”王亞寧明目張膽地看着那男生也不避嫌,羨慕地評價道。

“排隊去。”楊月生扯了扯還在看人家的王亞寧衣擺。

“他在看你。”王亞寧站着不走,好像跟那個男生杠上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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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生也好奇地看去,再次對上了那雙清冷的眼眸。

那個男生臉上沒什麽表情,看着楊月生也不避諱,眼神直勾勾地。

“你是不是欠他錢了?”見他們互相對視,王亞寧不禁有些好奇。

“走吧。”楊月生移開了視線,拿着飯卡去排隊。

那之後,楊月生在院裏又碰見那個男生好幾次,兩人互看對方一眼,默默地忙自己的去了。

那個男生給楊月生的感覺很奇怪。兩個人從來沒交集過,可每次看他的眼神卻很奇怪,也導致他慢慢注意起了那個男生。

男生叫郝在澤,大一新生,鋼琴系的。按班裏的女生來說,郝在澤這麽酷的男生,長得帥鋼琴也彈的好,在學校算是校草級別的人物了。

再次見到郝在澤,是楊月生晚上剛練完琴準備回宿舍的路上,兩個人狹路相逢,互相對望。

出于禮貌,楊月生友好地朝郝在澤微微笑了下。

然而後者并沒有回以一笑,依舊面無表情地用他那雙清冷的眼睛看着楊月生。

楊月生覺得很尴尬,剛好電話響了,他簡直如獲重生般立馬掏出手機不看來電顯示就接了。

“你好,是楊月生嗎?”是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你好,我是楊月生。”楊月生禮貌地回了對方。

“我是花以洛的經紀人李碩。”對方自報家門。

“您……您好。”得知對方是誰後,楊月生幾乎拿不穩手機,哆哆嗦嗦地向對方打招呼。

站在他對面的郝在澤冷冷地看着他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

“在忙?”李碩問他。

“沒,沒有。”楊月生往郝在澤那邊看了一眼,見對方冰冷地看着自己,吓了一跳。

此時,他已分不清自己到底被誰吓到了。

電話那頭的是花以洛的經紀人李碩,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表情冷得可怕的郝在澤。

“是這樣的,我們老板最近要拍一部有關小提琴的戲,前幾天在網上看到了你們表演的那個視頻,覺得很不錯,所以想請你幫忙給我們老板私下上下小課,課時費多少你來定。”李碩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其實是很納悶的,上川市拉小提琴的大師多的去了,怎麽老板偏偏選中了一個還沒從學校畢業的小屁孩給他上小課。

“啊?”聽了電話那頭的話,楊月生吃了一驚,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

“請問,你什麽時候有空上課?”李碩顯然對楊月生的反應見過不怪,直接問道。

“我……我随時都有空。”楊月生緊張地手在發抖。

“那這樣,周六上午九點,你到上川大酒店打這個電話。”李碩給他報了時間地點。

“好的。”楊月生對着空氣點點頭。

“嗯。”電話那頭沒再說什麽,挂了電話。

楊月生還在想花以洛找他當私教的事,不禁愣了神。

像花以洛這樣的大人物,怎麽會找上他?

難道他的小提琴水平真有那麽高嗎?

想到這,心裏還是美滋滋的,畢竟被人承認自己專業水平高是一件很自豪的事。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楊月生好奇地轉過頭看對方。

郝在澤的個子太高了,以至于他看着他幾乎是仰着頭看的。

抓住楊月生的那只手緊了一下,然後又松開了。

郝在澤沒有說話,松開了楊月生的手,面無表情地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楊月生越來越覺得這個郝在澤很奇怪,舉止奇怪得讓人産生好奇感。

不過此時的他,正被另一件事給填滿心頭,也無暇猜測郝在澤的舉動寓意何在。

期待的周六終于到了,楊月生一大早練完琴吃了早餐,帶着小提琴打車去了李碩約他的那個酒店。

他打了個電話給對方,對方報了個房間號便挂了。一路忐忑去了李碩說的房間門口,猶豫了一會兒,他輕輕按了下門鈴,然後站在門口不安地等待着。

過了會兒,門拉開了一條縫,一只修長的手從門縫裏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楊月生的手往裏一拽。

楊月生被莫名其妙地拽進了房間,裏面很昏暗,窗簾緊閉,只留了一盞暗黃色的燈亮着。

他回過神時,發現自己被花以洛壁咚了。

對方應該是剛剛刷了牙,噴出的氣息都有一股清新的牙膏香味。

擡頭看着盛世美顏的花以洛,楊月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對方實在太誘人了,因為剛起床,淩亂的卷發随意地散在肩上,沒穿上衣,腰間圍了條白色浴巾。

楊月生的視線一直從花以洛的臉上慢慢往下挪,順着對方線條分明的肌肉,最後停留在了腹部的那八塊腹肌上。

太……太性感了……

作為直男的楊月生,竟然忍不住心跳加快,不敢直視對方。

這肯定是心髒導致的,不是他自己原本的反應。楊月生心裏開始自我安慰,思想抗拒着。

“看夠了嗎?”頭頂上,傳來了花以洛吃吃的笑聲。

楊月生臉上大囧,立馬從花以洛的臂彎下鑽了出去,找了個地方順暢呼吸。

“吃早餐了嗎?”花以洛走到窗前,拉開了簾子。

刺眼的陽光跌落進房間,四周頓時光線明亮。

“吃了。”楊月生像個小學生一樣站在沙發邊。

“要不要再吃一點?”花以洛背對着他解開了浴巾。

有股熱流似乎要從楊月生的鼻子裏湧出。

“謝謝,不用了。”看着花以洛的背影,楊月生的聲音變得有些奇怪,似乎在抑制着什麽。

花以洛的身材太好了,雙腿修長肌肉緊實,臀部也很有肉感,特別是背上那條脊柱溝,曲線優美得讓人想噴鼻血——嗯?鼻血?

楊月生摸了摸鼻子下面的那股熱流,攤開手一看,上面鮮紅得刺眼。

啊,竟然丢人得流鼻血了。

楊月生趁花以洛換衣服之時,捂着鼻子跑進了洗手間。

鼻血還在流,溫水沖了又出來。看着鏡中還淌着鼻血的自己,楊月生覺得丢臉丢到家了,竟然對着花以洛的背影流鼻血。

看來自己受心髒的影響不小,居然對着一個男人流鼻血,太可怕了。

楊月生往臉上潑了潑冷水試圖自己冷靜下來,等鼻血不流再出去。

見楊月生急急地跑進洗手間,花以洛以為他有內急,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出來,不禁擔心地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問:“你沒事吧?”

“唔——沒事。”楊月生鼻子塞着兩團紙,說話時鼻音很重。

聽出裏面的人聲音奇怪,花以洛轉了下門把,結果開了。當他闖進洗手間時,見到楊月生坐在馬桶蓋上,鼻子塞着紙巾,上面還有紅紅的血跡,一下子緊張地走過去擡起了對方下巴防止鼻血再次流出來。

“上火了?”花以洛看着楊月生的眼睛問。

“嗯……”楊月生此時仰着頭,被花以洛問得有些心虛。

他能說,他是因為好色才流鼻血的嗎?

“去床上躺會兒吧。”花以洛不等他拒絕,就徑自一把将他橫抱在懷,朝外面的大床走去。

楊月生尴尬地将臉別向其它地方,不願去想自己竟被花以洛用“公主抱”的姿勢抱着,也太沒一點男子氣概了!!

為什麽每次一接近花以洛,就會變得如此被動,懦弱不堪。

把他放在床上後,花以洛去客廳用座機叫了早餐。

楊月生抽掉了鼻子上的紙巾,見沒再流鼻血,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下去。

“躺好。”花以洛見狀,走了過去,輕輕推倒了他,用手按在了他的兩邊肩膀,一臉認真地看着他說:“好好躺着。”

這話對楊月生很受用,他果然聽話地躺着不再動了。

過了片刻,門鈴響起,花以洛去開了門,讓服務員将餐車放在門口就可以。收了小費的服務員開心地朝他道了聲謝然後離開了。

花以洛推着餐車進了房後,走到床前檢查了楊月生的鼻子,見沒事,便把他從床上拉起來說:“去洗一下,過來吃東西。”

“好。”楊月生從不敢拒絕花以洛的話,把臉上的血跡洗幹淨後,去了客廳。

“坐。”花以洛朝他揚了揚下巴。

楊月生看了眼桌上的食物,都是很清淡的中式早餐,還有一份蓮子湯。

“把湯喝了。”花以洛将蓮子湯推到他面前。

楊月生用勺子吃了一口,還是冰的,甜甜的,很好喝。

“你最近沒拍戲嗎?”為了緩解尴尬氣氛,他第一主動與花以洛聊天。

“下周才開拍。”坐在對面的花以洛正優雅地吃着白米粥。

此時的他已經換上了一身休閑的居家服,看着非常養眼。想到之前的性感裸背,楊月生感覺自己的鼻血又要流出來了。

“怎麽了?”見楊月生使勁地甩腦袋,花以洛好奇地問。

“沒……”楊月生又一次心虛了。

“楊老師,等下早餐結束,我們開始上課吧。”花以洛一臉笑意地看着楊月生。

“啊?”被花以洛突然稱為“楊老師”,“楊老師”本人心悸了一下,頓時就愛上了這個稱呼。

“等下上小提琴課哦,楊老師。”花以洛見楊月生表情可愛,又忍不住想逗他。

“好。”楊月生答應之後,低下頭迅速将蓮子湯喝了個精光,放下勺子說:“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花以洛正慢條斯理地喝着粥,聽到楊月生的話後,朝他看了眼,說了句:“你先幫我那把琴調下音吧。”

楊月生走到一旁的吧臺邊,打開了擺在上面的小提琴盒子。

這是一架純手工制作的小提琴,不知出自于誰之手,上面沒有牌子也沒有簽名之類的字體,摸起來手感極好,羊腸做弦,馬尾為弓,讓人愛不釋手迫不及待地想試試音質如何。

“這是我外公自己做的琴,有些年頭了。你感覺怎麽樣?”吃完早餐的花以洛朝他走去,見他對手中的琴一臉癡迷,不禁有些新奇。

果然是個琴癡。

“我看看。”楊月生給弓毛擦了擦松香,将琴架于左肩上,認真地調起了音。

等音調好後,花以洛則像觀衆一樣坐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說:“楊老師要不要先給學生演奏一曲?”

對于自己拿手的事,楊月生顯得很自信,他演奏了一首小維塔利的《g小調恰空》,音樂即悲怆又孤傲,旋律美妙得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看着楊月生沉浸在自我演繹中,花以洛看得出奇的認真。

他從沒像此刻這般,如此認真地審視一個人。對方閉着雙眼陶醉地拉着琴弦,旁若無人的樣子,不知覺地,一點點将他的全部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一曲完畢,楊月生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花以洛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臉又一下子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笑着低下了頭。

啪!啪!啪……

花以洛優雅地鼓起了掌,眼裏全是贊許。

“楊老師如此資質,有沒有意向收徒?”他從高腳凳上下來,朝楊月生走去。

“我……”楊月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以後,我就是你的學生啦。”花以洛摟住了楊月生的肩膀,歪着頭看向他眨了眨眼睛。

楊月生羞澀地一點頭,表示這個“徒弟”他收下了。

“那我們開始上課吧。”花以洛松開了摟住他的手,一本正經地了起來。

“好。”

作者有話要說: 若有學小提琴的同學看到此文,請指出裏面不對的地方,我好修改,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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