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天王來我校視察

一大早,楊月生頂着兩個黑眼圈坐在了地鐵上。

一想到昨晚花以洛被老媽拉着扯了很久的家常,腦殼就痛,關鍵他也被迫留在了那兒聽他們聊天。

很晚的時候,花以洛準備回酒店,媽媽再三挽留花以洛在家過夜,又拉扯了很久,最後竟然說:“你一個大明星下樓不安全,我讓月月送送你。”

本以為花以洛這樣的僞君子肯定會禮貌地拒絕,結果他喵的竟然答應了。

“路上注意安全,以後常來玩啊,以洛。”現在的楊媽媽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花以洛的老迷妹。

“好的。”花以洛紳士地笑着點頭。

楊媽媽站在門口戀戀不舍地看着花以洛,一臉花癡笑。

進了電梯,脫離了楊媽媽的視線後,花以洛終于摘掉了僞裝的面具,一臉壞笑地看着小綿羊似的楊月生。

楊月生看着他的笑容,心裏有些發毛,只好站在角落不說話。

“你這麽可愛原來是随你媽媽啊。”花以洛打破了安靜的空氣。

楊月生不說話,電梯門打開後,他依舊站着不動。

“不送我出去麽?”花以洛看他不準備出電梯,好奇地問。

“再見。”他對面前的人說。

“晚安。”花以洛上前一步,把他困在了電梯的角落,俯下身輕輕吻了下他的頭發。

剛好,那個位置是電梯裏攝像頭的死角。

楊月生呆了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臉溫柔笑意的人,直到電梯門合上又打開,對方走出了電梯,他也忘了摁樓層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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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失眠了,因為花以洛的晚安吻,一晚上沒睡着,所以導致今天頂着兩個黑眼圈去學校。

“你昨晚看動作片去了?”到了學校,王亞寧見他一臉憔悴黑眼圈嚴重,以為他晚上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我想睡覺。”坐在多媒體教室的後排,楊月生軟綿綿地趴在課桌上盯着底下老師滔滔不絕地講課,眼皮開始打架。

“你還有心情睡覺?”王亞寧一掌拍向了他的後腦勺。

“怎麽了?”而他依舊不為所動,趴在課桌上想睡覺。

“花天王今早來學校了你知道嗎?”王亞寧八卦道。

“知道。”怎麽不知道,花天王昨晚親口告訴他的。

“等下了課,我們去看看呗,反正這節課間有二十分鐘休息時間。”王亞寧今天特別亢奮,巴不得現在就溜出教室。

“不去。”趴在桌上的腦袋無力地搖了搖。

“虧人花天王之前還救了你,沒想到卻救了個白眼狼。”見楊月生一直拒絕,王亞寧開始替花以洛惋惜。

現在任何刺激的話對楊月生來說都無效了,他非常不想再見到花以洛,一想到昨晚的晚安吻就覺得尴尬,難以去面對。

不見了,讓昨晚的事随風飄散吧。

不知過了多久,楊月生還在夢裏出不來時,王亞寧将他搖醒,強硬地拖着他要去隔壁教室看花以洛拍戲。

楊月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推脫去廁所。

“沒良心的狗子。”王亞寧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決定自己去看。

全校人都知道花以洛在一棟多媒體教室拍戲,下課鈴一響,一個個跟內急似的沖出教室往一棟教學樓湧去。

看着走廊烏泱泱一片人,楊月生貓着腰開始往廁所的方向擠。

簡直太可怕了。

他吃力地在人堆裏鑽着,感覺平時幾秒鐘就到的廁所,愣是耗費了幾分鐘的時間依舊走不到頭。

“讓一讓啊。”他在人群裏說着,聲音不大,鬧哄哄的人群裏壓根沒人理會他,反而因為他的介入而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突然,楊月生感覺自己的腦袋撞到了一堵肉牆,他擡了下頭,發現自己的腦袋竟然還是頂到了對方的褲#裆中#央!

“對……對不起……”楊月生連忙站起身子向對方道歉。

“……”

見對方不說話,楊月生好奇地看了一眼。

“!”是郝在澤!

“對對對對不起……”郝在澤渾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讓楊月生的舌頭開始不自覺地打起結來。

郝在澤并沒有理會他的道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給他讓了路。

“謝謝。”楊月生又是道歉又是感謝,等他再次看前方時,人已經走了,而他的面前也因為郝在澤的緣故,居然讓了條路出來。

氣場強大的人果然好啊,都不用像他這樣在人堆裏擠得那麽辛苦,只要往人堆一站,大家自覺得,就讓路了。

上完廁所出來後,楊月生發現走廊的人已經被清空了,外面莫名站了一排校紀委的人在那。

花以洛拍戲的多媒體教室大門緊閉,窗戶太高也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也不知道拍得怎麽樣了。

楊月生路過門口時,轉過頭偷瞄了一眼大門,剛好門被人打開了。

“吓?”楊月生吓了一大跳,看着出來的人。

“月生!”是花以洛。

此時的花以洛穿着一身做工精致的制服,到肩的卷發與以往有些不一樣,似乎定了型,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藝術氣息。

“你,你好。”楊月生禮貌地向他打了個招呼,然後飛快地溜進了隔壁教室的後門。

看着楊月生逃離的背影,花以洛不禁無聲地笑了笑。他站在門口,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領帶,站在門口透了會兒氣。

與此同時,楊月生一臉做賊心虛地準備回到座位上,卻被堵在門口的王亞寧逮到了機會,一把将他逼到了門上問道:“你去哪了?”

“廁所。”楊月生老實交代。

“我剛剛趴在後門看到花以洛和你打招呼了。”王亞寧危險地逼近了楊月生。

“你看錯了。”楊月生移開了眼睛看向其它地方。

“是嗎?”王亞寧質疑地看着他,又說:“那你為什麽回應了他還跑了?”

“我見到明星緊張!”楊月生說完,一把推開了壓着自己的王亞寧,逃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肯定有貓膩。”王亞寧捕捉到了楊月生與以往有些不一樣,于是一臉壞笑地跟了上去。

整整一上午,楊月生走哪都能聽到身邊的人在議論花以洛來學校拍戲的事,又加上身邊的王亞寧一直不斷騷擾,他只好一個人偷偷去了琴房避難。

要是在平日裏,中午的琴房也都是滿的,而今天,當楊月生走進大樓時,整棟樓都異常得安靜,練琴的人寥寥無幾,不得不感慨,明星的吸引力大于練琴。

嗯,看來只能趴在鋼琴蓋上午休了。

坐在琴房裏,楊月生将一直打開的琴蓋合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着打起了瞌睡。

伴随着隔壁琴房傳來的琴聲,他漸漸進入了夢鄉,不知是音樂作祟還是自己沒睡好,睡夢裏的他表情時而痛苦,時而舒展,最後竟然睜開了雙眼,騰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隔壁琴房門口。

門是敞開着的,裏面的人正全身投入地彈琴,一會兒是冼星海的《保衛黃河》,一會兒是李斯特的《愛之夢》,音樂曲風多變,聽得旁人心情也忽上忽下得。

郝在澤似乎沒發現門口有人,曲子被他彈得越來越快。

站在門口的楊月生看着他的背影,竟然覺得有些孤獨,好像在借着彈琴發洩心情。

過了會兒,咚得一聲,郝在澤狠狠砸了下鋼琴,吓了楊月生一大跳。

覺察到身後有人,郝在澤回過了頭。

鋼琴的嗡嗡聲還在耳邊作響,楊月生尴尬地與郝在澤對視。

郝在澤朝他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第一次開了口,冷冷道:“看什麽看?”

“啊?”楊月生被他問得臉都紅了。

“砰!”門竟然被郝在澤重重地合上了。

吃了一臉閉門灰的楊月生還沒從郝在澤的奇怪舉動中緩過神。

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人。

經過這麽一弄,楊月生睡意全無,他看了看手機時間,離下午第一節課還有一個小時,睡覺是不可能繼續睡了,王亞寧這個時間應該在午睡,于是選擇悄悄回宿舍待一會兒。

遠遠地,他看到宿舍門口被人圍的水洩不通。

竟然還在拍戲。

楊月生站在了一個角落看着宿舍門口。

許是拍戲現場,宿舍大門被攔住了,大家只好在鐵門外面圍觀,楊月生看不到裏面的情況,只看到門口一堆人舉着手機不停地拍照攝像,場面很壯觀。

他低着頭拿出手機給王亞寧發了個消息讓對方出來時幫他帶上課本。

沒過幾秒鐘,王亞寧就回了他的話:好的。

然後還沒等他回消息,對方又發了條信息過來:我在陽臺看花天王拍戲呢。

緊接着,又發了張圖片給他。

點開大圖,照片是從高處拍的,花以洛和一個男演員站在一棵樹下說話,旁邊一堆劇組人員還有拍戲的道具。

看不清臉,放大照片後也是模糊的。

楊月生無聊地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打了個哈欠等上課。

不得不說花以洛的人氣很高,圍在那觀看的除了花癡的女生,男生也不占少數。

都是被花天王表面形象迷惑的傻孩子,如果他們知道花以洛現實中是個怎樣的人,估計會脫粉。

楊月生暗自腹诽着,心裏漸漸有了些安慰。

正當他走神時,宿舍門口圍觀的人都一窩蜂散開了,花以洛從人群裏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發呆的楊月生,考慮了下目前的情況,便放棄了過去撩對方的心思,上了旁邊的保姆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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