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氣病倒
楊月生洗完澡後,回到了房間,就見花以洛側身躺在床上,一只手枕着腦袋,另一只手朝他勾了勾手指誘惑道:“小哥哥,來床上快#活呀!”
“我,我去我爺爺那睡吧。”楊月生經不起花以洛的調戲,結結巴巴地轉身要走。
啪!
花以洛連忙從床上跳了下去,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一把将被楊月生打開了一半的隔扇門合上,攔住了楊月生的去路斬釘截鐵道:“你今晚,就睡這裏!”
楊月生轉過身,額頭卻不小心碰到了花以洛的嘴唇,頓時尴尬地想鑽出花以洛的臂彎找個地方躲起來,卻無奈地發現自己被對方死死困在了雙臂間無法動彈。
花以洛低頭看着剛洗完澡,身上還有淡淡沐浴香味的楊月生,覺得有點口幹舌燥。此時的楊月生,臉頰紅彤彤的,清澈的雙眼楚楚動人地看着自己,加上那張小巧的嘴唇紅潤地讓人想撲上去咬一口。花以洛看着看着不禁滾動了下喉結,放開了對方。
獲得自由的楊月生,想再開門,見花以洛一只手重重地壓在門上,只好放棄出去,轉身爬到床上鑽進被窩縮在角落背對着外面。
“你就這麽怕我?”花以洛看着他一舉一動,無奈一笑,也上了床。
楊月生閉着眼睛不說話,祈禱着自己快點睡着。
“睡吧。”花以洛關了燈,靠近楊月生的背後,一只手穿了過去,抱住了對方纖細的腰。
楊月生沒有動彈,任意對方抱着自己。
花以洛的懷抱很暖和,楊月生不知不覺放松了警惕,在花以洛的懷裏漸漸睡着了。
聽着懷裏人兒淺淺的呼吸聲,花以洛輕輕喊了聲對方的名字,半晌,無人回應,無聲地笑了一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将手臂穿到了對方的脖子下,整個人緊緊貼住了對方的後背,用雙手抱住,将臉埋入對方的頸窩裏,然後閉上眼睛也漸漸進入了睡眠。
……
楊月生是被雞鳴聲給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睡在了花以洛的懷裏,對方的雙手,一只放在他的腰上,另一只墊在他的脖子下。
墊了一晚上,手肯定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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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生小心翼翼地将放在腰上的那只手拿開,悄悄地翻了個身,面對面地近距離看着花以洛。
對方睡着的臉上非常安靜,長長的睫毛微微往上翹着,高高的鼻梁,性感的嘴巴。
這個讓無數女人夢寐的男人,此時此刻,卻躺在了楊月生身邊安靜地睡着覺。
如果他平時能正經點,也許會更迷人。
楊月生等雞鳴第二次,才從床上小聲地爬了起來,洗漱完,走出屋子,發現外面的天微亮,爺爺那頭屋子的燈也沒亮起。
拿出小提琴,楊月生站在院子裏拉起了琴來。
馬上就要比賽了,他必須要把曲子練好,這次去參加比賽的人,很可能有和他從小比到大的馬蘇而也在其中。
想起馬蘇而,楊月生就有些沒把握自己能否進入小提琴國際大賽的總決賽。
往年,楊月生每次參加小提琴比賽,就能碰上馬蘇而,對方實力和他不分上下,兩個人都有敗在過對方的手上,多年前有人曾說:“上川市小提琴少年組,南有馬蘇而,北有楊月生。”
楊月生想着往事,忘我地拉着小提琴,毫無覺察身後的不遠處回廊柱子上靠着一個人。
一遍又一遍地反複練習着,天也漸漸亮了起來。
“爺爺,早!”突然,楊月生身後響起花以洛的聲音,他一邊拉着小提琴一邊微微側過了身,只見站在回廊上的人微笑地朝他招了招手。
“早啊。”爺爺從屋子走了出來,向外面的兩個年輕人打了聲招呼,拿起院子裏的掃把開始掃那滿地的落葉。
花以洛看着眼前的場景,不禁有些癡迷。
涼意的清晨,滿地紛飛落葉,院裏站着位拉着小提琴的少年,優美的音樂聲伴随着微風傳來,竟是一番別有的滋味。
少年姣好的容貌,在這如畫的景色中,被襯托得更加唯美。
楊月生繼續旁若無人地練着琴,尋找着他想要的那種感覺。
花以洛此時也不打擾他練琴,擡起腳步走到院子裏對掃着落葉的爺爺說:“爺爺,我幫你。”
“好。”爺爺也不客氣地将掃把遞給了花以洛,說:“我給你們做早餐去。”
爺爺走後,院子裏剩下花以洛和楊月生。
一個在掃地,一個在拉琴,畫面美得讓人不忍去破壞。
吃完早餐,花以洛和李碩準備回市裏,楊月生送他們出了門。
“這兩天,可能會有人打電話到你手機上,你盡量別開機,有事用你爺爺的電話聯系家人或者我。”花以洛将一張寫有電話的號碼塞入楊月生的手心中,摸了摸他的頭,上了車。
“路上注意安全。”楊月生向他們道了別。
告別後,楊月生回到了爺爺家裏,開始幫忙做家務,沒過多久媽媽的電話就打到了爺爺那。
“喂,媽媽。”楊月生接了電話。
“你昨天發了個信息給我說你去爺爺家玩,而手機一直關機,你就沒想過媽媽看到網上新聞,不擔心嗎?”媽媽劈頭蓋臉地開始數落兒子的不是。
“對不起,媽媽。”楊月生對着電話歉意道。
“什麽時候回來?”聽到楊月生的道歉聲,媽媽一下子就心軟了。
“等風聲過了再回去吧。”楊月生說。
“你和以洛到底是什麽關系,你老實說吧,大不了媽媽再多個兒子。”媽媽忍不住問出了憋在心裏憋了一晚上的問題。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楊月生對自己的媽媽有些無語,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以老媽的性子,難免不會亂想。
“得了得了,你也別解釋了,我改天問問以洛去。”見從兒子那問不出話,媽媽不耐煩地想挂電話。
聽媽媽語氣,似乎和花以洛經常有聯絡的樣子,瞬間雷得楊月生忍不住問道:“你有他電話?”
“對啊,上次來咱家存的。”媽媽說着,開心地想笑。
“你別告訴我,你沒事經常騷擾人家。”楊月生好聲沒好氣地繼續說道。
“喂,楊月生同學,什麽叫你媽媽我沒事經常騷擾人家?我是騷擾嗎?我不就沒事給他發個信息問聲好,而且人家以洛每次都會回我消息OK?”媽媽似乎對楊月生的話很不滿意。
楊月生扶額,覺得自己已經無法與電話那頭的花癡中年婦女了,說了句:“媽,我幫爺爺做事去了,拜拜。”
挂了電話,楊月生坐在了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拿着爺爺的手機看着網頁,發現微博熱搜關于他和花以洛的已經沒有了,微博上的那些大V也紛紛删了昨天的爆料,只有一些私人營銷號和網友還在炒這件事。
澄清了?
不可能,這個點,花以洛他們現在還在路上,連市區都沒進。
楊月生忍不住點開了自己的微博,看到每條微博底下有好幾萬條評論,着實吓了一大跳。
每條微博評論下,點贊最高的都是讓他遠離花以洛的,還有一些不堪入目的謾罵,說他是個死基佬,故意勾引花以洛,故意請的人拍出這些視頻圖片發布到網上……
縱使心态再好的人,看到這些惡言惡語,也會心裏不舒服,而楊月生越往下看越覺得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最後竟難受地倒在了地上。
“月月!月月你怎麽了?”遠遠看到楊月生倒在地上的爺爺,吓得朝他飛奔了過去,抓住了他的手,緊張地呼喚道。
楊月生則躺在地上,捂着胸口一臉慘白地喘着氣。
“別怕,別怕,爺爺現在就打電話叫救護車。”爺爺顫抖地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機,撥打了120,又想起這裏離最近的醫院也要半個小時的路程,連忙站起身朝門外跑出去找人來幫忙。
楊月生送往醫院時,整個人都處于昏迷狀态,在上川市的親戚一窩蜂地跑到了醫院問情況。
“你們這家屬怎麽搞的?病人才做手術三個月不到,又進醫院了,真以為錢多可以解決任何事對吧?”楊月生之前的主治醫生氣得直拍桌子,指着楊月生的媽媽破口大罵了起來。
“我家孩子會不會有事,周主任?”楊月生的媽媽害怕地哭了起來,不敢去想後面的事。
“他現在身體出現了嚴重的急性排異症狀,需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你們平時是怎麽照顧病人的?他身體不适,都沒有告訴過你們?”周主任也發現自己有些過激,平複了下心情控制了自己的說話語氣。
“謝謝周主任,謝謝您。”聽出楊月生沒有生命危險,媽媽松了口氣,不停地向周主任鞠躬道謝。
出了周主任辦公室,楊月生媽媽拿起了手機給花以洛發了個消息:月月心髒出現了排斥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