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拼死保護

莫風總算不辱使命，若紫到很晚才回家。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各種錘子鑿子都擺在各種石頭旁邊，又捶又鑿的忙活了大半天了也沒什麽進展，看來最好的方法确定有沒有玉，就是拿把刀把它劈開，打定主意若紫就進廚房拿了把菜刀，作勢要劈了它們。砍一刀沒用準備再砍一刀，莫風進來看若紫拿了把菜刀吓死人的，以為若紫瘋了，飛奔過來搶下若紫手中的菜刀，若紫還沒明白呢菜刀已經不翼而飛了。“你拿把菜刀幹嘛？這樣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我只不過是想把石頭一刀劈開而已，書上講的錘和鑿根本就不好使，一刀劈開是最快捷且直接的好方法，所以我想劈一下試試，不過沒有成功。”若紫繪聲描述自己的想法，莫風聽着就笑了，“你以為你能劈開石頭不成？”若紫也無話可說，因為事實證明她劈不開。

“要劈的話我可以幫你試試，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哦，記得劈旁邊一點哦。”一刀下去，石頭的一角掉地，莫風收起菜刀，若紫難以置信眨眨眼睛，立刻拿過菜刀，莫風不放心給她，若紫搶過來了，“放心，我不會拿它危害社會，只是去把它放好而已。”放好菜刀從廚房出來莫風已經回去了，白百草說将也來過，若紫也就不再追究，仔細研究被劈的石頭。大塊的那一邊露出一點光澤，很光滑有些綠，這一發現讓若紫看到了一絲希望，丢下鑿子向外跑，一邊告訴白百草“爹，看好院子裏的石頭。”若紫到縣衙找到秦将軍，派人通知了林叔，朝着自家院子奔來。秦将軍看到石頭不明所以，林叔來了之後眉頭展開了一絲絲，不過接下來才是更繁重的工作。

經過幾個師傅的辛勞工作終于在夜裏把整塊玉都整理出來了，秦将軍連夜把玉運走了，連若紫也不知道運到了哪裏。第二天一大早忙了一夜的若紫剛起床，秦将軍就來了，跟白百草打了聲招呼就把若紫帶走了，具體情況也沒交代。莫風從白百草的口中得知若紫被秦雲天帶走了，心裏覺得事情恐怕有變，但其他的事情也問不出來，只好自己先行回了客棧。

若紫到瓷窯，聽李叔說完整件事情，雖然若紫曾經受到過一些關于瓷器的訓練，畢竟沒有深入，對于瓷器印花的原理也不清楚，李叔一邊燒瓷一邊跟若紫講原理。關于瓷器的花紋排布遇到了問題，總是達不到完整清晰地效果，讓若紫來是想讓她想想辦法，對于花紋的排布繡娘應該更能做好。桌子上陳列了很多燒好的瓷器，全都失敗了，對着這些瓷器若紫又開始重複前幾天的狀态。

到了瓷窯的人不能回家，直到燒出完美的瓷器為止，李叔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若紫來也是一樣。測算好長度高度，若紫在紙上開始描畫整個圖幅，從之前的瓷器來看，描繪方法并沒有錯，而之所以失敗的原因至今沒有找出。若紫一時陷入了一頭霧水，一個人在房裏冥思苦想，一個黑影從前面閃過，若紫稍一晃神發現不對，立刻跟出門大聲呼叫，黑影進了陳列房，所有之前燒好的瓷器悉數被打碎，士兵趕來時被黑影打倒一片，若紫本來想攔住他，被打昏在地。秦将軍趕來時刺客已經逃走。莫風安全落地了，只是沒想到原來若紫被帶到了這裏。

若紫剛來到瓷窯，瓷窯就來了刺客，這讓人不得不懷疑，盡管也有偶然的可能，秦将軍對若紫問話，沒有證據可是有嫌疑，也不能随意放任自由，所以若紫被限制不能出門，只能呆在房間裏，每天專人負責送水送飯，并且李叔他們已經轉移到別的地方了。若紫除了坐着沉默思考瓷器的事情，每天都沒有別的事情，甚至連睡覺都會忘記。早上士兵送來早餐和洗臉水，洗過臉，若紫端起茶杯喝茶，頭突然一沉，幸好扶住了洗臉架才沒栽下去，茶杯掉進還沒倒掉的洗臉水裏，水面搖搖晃晃茶杯的花紋沉在水底。若紫一下明白了花紋的排布原理，立刻拿筆在紙上畫下來，為了方便她把所有的紙都裁成了同樣大小。士兵進來收早餐她都沒應一聲就揮手把士兵趕了出去，畫完整個圖幅，若紫請求見秦将軍。

若紫請求讓秦将軍給她一次機會，秦将軍很猶豫，李叔看着若紫長大的，知道若紫是個好孩子，也替她求情，工人們也都請求讓若紫試一試，秦将軍才算是答應了。若紫在做好的泥胚上按之前的圖畫細細地描繪上去，然後等待着瓷器的出爐。漫長的等待，終于等到瓷器的出爐，雖然圖畫完全不像和樂圖，大家都有些擔憂，但緊接着還是漫長的等待，瓷器冷卻下來之後，若紫将瓷盆裏倒進清水，奇跡發生了，圖案不僅清晰而且就像能動一樣，非常的成功。秦将軍命人立刻将瓷盆裝好運到一個秘密的地方，這次若紫有功，秦将軍也不在為難她，相信她的清白。若紫起身和李叔他們恭送秦将軍，一頭栽在了地上。

等若紫醒來時睜眼看到的是白百草的那張擔憂的臉，雙眼也泛着憔悴。“若紫啊，你終于醒啦！”若紫還很虛弱，叫了一聲“爹”就支撐不住了，白百草扶着若紫喝了兩口藥，若紫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黑了，莫風正在床邊。莫風的心裏很內疚，他費盡心思破壞四件和樂圖，若紫卻在拼命保護着，如果不是他若紫也不會受到冤枉，更不會沒日沒夜的想辦法，直到把自己累垮。

若紫掙紮着坐起來，莫風趕緊扶了她一把。“你怎麽在這兒啊？”“我就是過來看看你，聽說你生病了。”一般人不知道若紫生病了，莫風當然知道，親眼目睹李叔把她送回來的，本來想探聽一下瓷盤的下落，然而都沒那個心情，他實在不忍心再去破壞若紫傾盡心血仍然要去保護的東西。“你怎麽那麽拼命呢？自己的身體要緊啊，白叔這幾天很擔心你。”“我當然知道，可是我很希望和平，打仗只會讓很多家庭支離破碎，一場戰争下來，有多少孩子會失去父親，妻子失去丈夫，母親失去孩子。小家組成了國家，小家碎了，國家雖然版圖完整或是更大了，整個社會卻也碎了。就算征服了別的國家又怎樣，只不過自己的子民生靈塗炭了而已。”

莫風躺在床上腦海裏一直盤旋着若紫的話，他的愧疚感越來越濃烈，輾轉不能入眠，直到淩晨才漸漸睡去。等若紫身體恢複了，绫羅她們卻突然回來了，之前都沒有一點兒消息的，绫羅和迎春突然跑進百草堂的時候，還真是吓了一大跳呢。若紫心裏關心她們繡的和樂圖，但是她們卻閉口不提，若紫也不好多說，心裏疑惑卻越來越重。

绫羅突然有一天跑過來，很慌張的叫“白叔”又叫“若紫”，白百草和若紫不知道她怎麽了，她也只是拉着白百草和若紫就往外跑。到了林琅繡莊直奔後面廂房，陸叔倒在床上，一看就知道是中毒，白百草立刻診脈确定，绫羅告訴若紫是染絲的時候中的毒，若紫想不明白為什麽陸叔會不顧性命的染絲，但也顧不上問。白百草突然沉聲道：“若紫，你來救你陸叔。”若紫心裏一驚不知為何，“爹？”“你來治吧，我是大夫，知道輕重。”若紫看白百草的神情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不管他要做什麽，若紫相信自己的爹，若紫鄭重的點點頭，開始給陸叔救治。白百草退出來之後，一個人進了染坊，绫羅勸也勸不住。

白百草跟陸城是多年的好友，從小一起長大，也曾學過染絲，畢竟是賺錢的手藝，學醫的只有白百草，鎮上的傳統醫生是不賺錢的。白百草進染坊已經有些時間了，他一直撐着不讓自己倒下把絲染完，而所有的絲染完之後他也倒在了染池旁。若紫費進力氣終于把白百草和陸城都給救活了，只是中毒了之後身上經絡會受損，尤其是手臂上，若紫更擔心陸叔和爹的身體會吃不消。

全鎮的人都知道陸城和白百草因為染絲而中毒，本來秦将軍對外想解釋成為皇上染絲，但是若紫卻覺得不如引蛇出洞，經過商量之後，秦将軍決定公布實情，是因為和樂圖的織繡需要染絲，所以陸城和白百草不顧自身安危值得嘉獎。有消息傳來，被召入宮的繡女在半路遇到歹人，将所有的原材料以及繡完的部分燒毀一空，幸好所有的繡女并無大礙。入宮之後重新織繡時缺少絲不能繼續織繡，只好将繡女放回，并且所染的絲全部送進皇宮由宮廷織繡局進行織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