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雲輕淺前世在酒吧玩,這樣的事情見的多了,所以向來謹慎,酒水不假他人手。那今日又是因為什麽?早上在府中喝的那碗胡麻粥,還是宮宴上的酒?
只是她現在的狀态完全無法支撐她思考這樣多,她只想憑借她所剩不多的清明告訴蘇若離自己被下藥了,看蘇若離有沒有什麽其他的方法救她……
雲輕淺便喚了句:“若離。”
只是叫了這句竟沒聽到回應,雲輕淺疑惑擡起頭,卻見蘇若離一向涼薄如水的眼眸此時卻是通紅,像是燃燒着烈火。
雲輕淺愣住了,難道,蘇若離也被下藥了?
可還沒有時間給她多想,雲輕淺整個人便被拖入了一個包裹着玉蘭香氣的懷抱。耳邊又回蕩着“淺兒,到我這來。”
雲輕淺已經分不清這是幻覺還是現實,所剩無幾的清明霎時間蕩然無存,只覺得這懷抱舒适的讓她不願推開。
雲輕淺身上的燥熱感越來越強,她不由自主的将手撫上蘇若離的臉頰。微冷的觸感讓她覺得舒服了不少。
而蘇若離,在意識到自己被下藥的時候本想要離開,卻覺出了雲輕淺的反常,發現她也被下藥了。他就無法離開了,把雲輕淺現在這副模樣丢在這裏,他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麽。
蘇若離本在極力克制,想着通過什麽其他的方式先給雲輕淺解毒。就聽見了那聲“若離”,雲輕淺自己一定不知道,她的那句“若離”是多麽勾人攝魄!
蘇若離只覺得再也無法忍耐,便将雲輕淺拖入了自己的懷裏。嬌軟帶着芍藥香氣的少女此時坐在自己懷裏,溫熱的小手探上自己的臉頰,讓他生出了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缥缈之感。他開口,聲音是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暗啞:“淺兒覺得這樣很舒服,嗯?”
雲輕淺聽着這句充滿蠱惑意味的“嗯”,擡頭看着蘇若離,見他眼眸此時滿是□□,亮的好似會發光,下意識的就回道:舒服,但是還不夠。”
說完,她望着蘇若離如畫的眉眼,下意識的用手指輕輕描過他的劍眉,描過他長長垂下的睫毛,再描過他高挺的鼻梁,就到了較之平日似乎有了些血色的薄唇。
她的手指一點上這薄唇,柔軟的觸感就讓她渾身顫栗。她只覺得,這唇一定很好吃,比糖蒸酥酪更好吃。
于是不由自主的,仰起頭湊近了蘇若離的唇,想嘗一嘗這美味。卻碰到了堅硬冰冷的面具,她只覺得這面具太過礙事,便順手摘了它。
蘇若離本在極力壓抑着不要對這小姑娘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就感受到了她湊近了自己的唇,之後摘了自己的面具。
這個動作讓蘇若離的神智忽然清醒了幾分,他不想讓雲輕淺看見這樣的自己!她的臉頰那麽光潔無瑕,而自己的臉上卻有這樣一道醜陋的疤痕!蘇若離只覺得從未像現在這一刻一般痛恨讓自己毀容的人!
但雲輕淺好像并未注意到蘇若離的變化,也并不在意他臉上的疤痕。只覺得終于沒了面具礙事,她便肆無忌憚的咬上了蘇若離的薄唇!
“唔,果然很甜,比糖蒸酥酪還要甜!”
蘇若離身體一僵,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不施粉黛的臉頰此時就像染了胭脂般粉嫩,一雙鳳眸中春水蕩漾,媚眼如絲。聲音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清冷,還是軟軟糯糯。
他只覺得下腹一緊,一股熱流湧上全身,強力保持的清明再也不見。
他一手扣住雲輕淺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托住雲輕淺的頭,反客為主,微微張開嘴包裹住了雲輕淺如櫻桃般紅潤的唇,輕輕啃咬着嬌嫩的仿佛要滴出水來的唇瓣,呼吸便愈發急促了起來。
他不由自主的用舌尖撬開雲輕淺的貝齒,探入裏面,餮足的舔舐她嘴裏的每個角落,之後含住了她柔軟的舌頭,用力吮吸,一時唇齒交纏,輾轉纏綿。
雲輕淺只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呼吸了,大腦一片空白。一時覺得自己置身雲巅,一時又仿佛看見了一大片的玉蘭花盛開。
她整個人軟的就像一灘水,只能靠蘇若離度給她的空氣呼吸,就這樣不知纏綿了多久,久到她覺得下一秒就要窒息,久到她不由自主的喘息出聲。
蘇若離聽見這從唇瓣中溢出的輕柔魅惑的喘息聲,只覺得心裏暗藏着的那座巨大冰山轟然倒塌,化作清水淺淺流淌。
這溫暖的感覺讓他沉淪,于是他便繼續加深這個吻,手上微微用力,把雲輕淺的頭又往自己面前送了送,瘋狂的吸吮着雲輕淺口中方才用膳留下的淡淡奶香。
雲輕淺從未經歷過這般風流陣勢,但她此時只覺得天下美味都不及口中的這抹殷紅。于是便青澀的回應蘇若離的吻。也用自己的舌尖輕輕舔舐蘇若離的皓齒。
蘇若離感受到了雲輕淺的回應,只覺得身上熾熱的如一團烈火。讓他想要更多,想把懷中的少女吃拆入腹!
吃拆入腹……蘇若離的腦海忽然劃過這四個字,心神一凜,放開了雲輕淺。一時只聽着二人的喘息聲交融在一處。
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麽?今日這事若是傳出去,明日他靜王蘇若離與順陽侯嫡女雲輕淺白日宣淫的名聲就要流傳大街小巷了!
想到這,他眸中熾熱的火慢慢褪去露出了清明。他自認自制力驚人,不知是這藥效太厲害,還是懷裏的少女對自己而言意味很不同,竟讓他難以抵抗。只是正因這份不同,他再想要了這少女,也絕不是在此時此地,因為此種原因!
蘇若離看着懷中百般嬌媚的少女,看着她被自己方才的動作揉虐的微微紅腫鮮豔欲滴的紅唇,看着她微亂的衣衫,無奈的閉上眼,把懷裏正無知無覺兩只手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少女用力扣在胸前,開始催動體內的寒毒。
沒錯,蘇若離并不只是毀容殘疾,還身重寒毒,每月的月圓之夜飽受疼痛的折磨,每個冬天也總是纏綿病榻,且不知何時就要駕鶴西去!
這樣的自己,如何能配的上懷中千嬌百媚的少女?只怕剛剛那一吻,是他的初吻,也是他此生的唯一一吻了。不知雲輕淺清醒之後要如何惱怒自己,但是,自己并不後悔就是了。
按理種了這催情引的人,除了二人……外無其他解法。但蘇若離體內的寒毒可謂是最烈的一種毒,以毒攻毒可解百毒,只是這就意味着讓他的寒毒不到月圓之夜提前發作。罷了,痛了那樣多次都要麻木了,再多痛一次,也沒什麽不是嗎?
雲輕淺感到抱着自己的身體從熾熱變得愈發冰涼,但這冰涼讓她覺得更為舒服,她便更為貪婪的往蘇若離的懷裏鑽。
蘇若離不敢想象,若是今日雲輕淺遇見的不是自己,又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只是想一想就讓他覺得後怕。
此時他的寒毒已經發作,可能是初始正與催情引相互抵消的緣故,還沒讓他感覺到疼痛。他一手抱着雲輕淺,另一手把自己的折扇一翻,露出了鋒利的刀面,用這刀在自己的脈搏處輕輕一劃,鮮血就汩汩流出。
他的血中有寒毒,雲輕淺喝下就能解了催情引,只要控制好量,也不用擔心她會中了寒毒。這是他現在唯一的辦法了。
雲輕淺只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來,就見蘇若離舉着流血的手腕遞到了自己的唇邊。雲輕淺不明所以,手腕,有嘴好吃嗎?
她就對着蘇若離道:“不要,手腕沒有你的嘴甜!”說完就又要擡頭去咬蘇若離的唇。
蘇若離從沒聽見過雲輕淺這樣的聲音,褪去了清冷和魅惑,剩下了全然的嬌軟和稚嫩。只覺得這樣的她在自己懷裏,即便是他催動了寒毒,卻也依舊難以抗拒。
蘇若離蠱惑道:“輕淺嘗一嘗,手腕也很甜的。”
誰知雲輕淺卻很倔強:“不要,手腕一定沒有嘴巴甜!”
蘇若離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無奈的開始吸自己的血,吸滿一口含在嘴裏,之後覆上雲輕淺的紅唇,再把嘴裏的血緩緩度給她。
帶着些若有如無雪蓮味道的冰涼的血一口一口流入雲輕淺的口中,雲輕淺失去的神智漸漸恢複,眼中的朦胧散去,也漸漸變得清明了起來。
就發覺自己坐在蘇若離的懷裏,一手勾着蘇若離的脖子,另一手覆在他的胸膛。而蘇若離此時正勾着嘴角望着自己,一雙眼眸裏盛滿笑意。
雲輕淺一個激靈,跳出了蘇若離的懷抱。方才的每個畫面都像放電影一般在雲輕淺的眼前閃過,雲輕淺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自己都做了什麽?一定是這藥效太強,才不是,才不是因為蘇若離太迷人!
她看着眼前的青年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一節雪白的肌膚。一向蒼白的臉上透着點點紅潤,看起來倒仿佛健康了許多。
雲輕淺飛快的低下頭盯着自己的腳尖,試圖壓住聲音中的羞惱:“若……靜王殿下,小女先,先告退了!”
說了這句便飛快的轉身要走,卻聽旁邊傳來了一把無比風流的聲音:“喲,靜王殿下擅自離席,原來是在此地與美人私會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