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虞河半夜給徐秘書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己明天不去上班。

然後他剛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準備睡覺。手機就“嗡”地一聲,有回複。

沈虞河把手機摸回來,發現是徐秘書發的“!”。

沈虞河思索了一下,他的手指點了點,很快地回複過去。

“?”

“給你漲工資。”沈虞河發送。

徐秘書:“謝謝老板!”

沈虞河此刻的想法和徐秘書的詭異重合。他們同時放下手機,然後想:看,沒有什麽是錢不能解決的。

如果不夠,就再加錢。

一個晚上的時間轉瞬即逝,生物鐘在早上七點半的時候自動提醒沈虞河起床。

雇的阿姨會提前來到沈虞河的別墅做好飯離開,每天的時間都是固定的,精确到每一分鐘,确保他起床時早餐溫度剛剛好。

然後沈虞河起來泡一杯咖啡,開始一天的工作。

但是節奏被郁玉打亂了。

沈虞河站在二樓客房的門口,他已經站了一分鐘,在思考要不要敲門。

阿姨做了兩人份,沈虞河把郁玉的那一份早餐端到了保溫箱。

他正在猶豫要不要喊郁玉起床吃飯。

Advertisement

有些頭痛。

他看了一眼挂在牆壁上的擺鐘,分針又前進一小格,8:58,還差兩分鐘九點。

沈虞河敲了敲門,打破寧靜。

但裏面沒有回應。

他不緊不慢,又扣着指節敲了敲,沈虞河說,“郁玉,你該起床了。”

很遺憾的是,房間裏面還是沒有聲音。

他敲了第三次門,聲音比剛才大了一些,但是郁玉還是沒有應。

“叮咚——”擺鐘整點報時,已經九點整。

沈虞河皺了皺眉,說實話,他很擔心郁玉會不會生病。或許在第二次敲門時就應該進去,郁玉不是女生,沒有必要避諱那麽多。

他沒鎖門,沈虞河最後還是輕輕扭開房門的扶手進去了。

床上的那個人蒙着被子,整個身體縮成一團,裹得像個被綁起來的粽子。

連頭發絲都看不見。

沈虞河站在床邊,他喊道,“郁玉。”

郁玉的被子動了動,露出幾撮頭發,随後沒了動靜。

沈虞河掀開了郁玉的被子。

果不其然,郁玉的臉色通紅,帶着熱意。發燒了。

被子掀開時帶着幾分的冷意,郁玉又往被子裏縮了縮,他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眨了幾下。

“好熱……”他低聲道。

沈虞河嘆了口氣,昨晚果然不應該讓郁玉和他回家,一時的心軟要不得。

他彎下腰把郁玉的被子給他拉上去,準備喊司機送他去醫院。

誰知道剛一轉身,衣服後擺被扯了一下,沈虞河沒有防備一下被拽回床上。

随後,他的腰身就被人抱住了。像是貓貓伸懶腰那樣,郁玉伸長了手臂,把沈虞河抱的嚴嚴實實。

沈虞河:他不是發燒嗎?怎麽勁那麽大。

但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沈虞河按住郁玉的胳膊道,“郁玉,松開。我去喊司機,送你去醫院。”

郁玉把頭貼在沈虞河的腿上,他現在又熱又冷,臉很熱,身上又有一陣陣的寒意。

燒的暈暈乎乎的人是沒有理智的。

沈虞河剛晨跑完,身上帶着從外面帶來的寒氣,郁玉的臉貼在上面很舒服,甚至還蹭了蹭,柔軟的發絲被弄的一團糟。

“先生,我好像生病了……有點熱……”

沈虞河:“我該慶幸你這個時候還知道自己生病了嗎?”

郁玉擡起頭疑惑地“啊”了一聲,熱意上湧,白皙的臉上染着紅,一路到脖頸處。他的眼睛虛虛地掩着水汽,眼尾上挑,一顆小痣在擡眼時又顯現出來,無端帶三分風情。

但是很快,他的腦袋轉不動了,沒有力氣地垂下腦袋,感性壓倒理智,郁玉又把臉貼上去。“先生,讓我涼快一下。我好熱……”

沈虞河:……

他發現和現在的郁玉是講不通道理的。

把郁玉硬生生挪到一邊,沈虞河抽身站在床邊。

郁玉窩在被子裏,他閉着眼睛,“我不想去醫院,先生。”他的聲音很輕,略帶沙啞,也不知道清醒了沒有。

生病的人是沒有人權的,沈虞河冷酷地拒絕道,“不,你想去。”

“昨天你就該去的。”

郁玉不說話了,他把自己縮在被子裏。

沈虞河決定換一種方式。

他撥通的電話拐了一個彎,打給了自己的家庭醫生。

趁着醫生來的這段時間,他去樓下的醫藥箱裏找了體溫計。

體溫計一量,立刻“滴”的一聲,清清楚楚地顯示了溫度,三十八度八。

醫生和自己的助手來的很快,沈虞河把空間讓給他們,自己側身到一邊。

沈虞河道,“情況怎麽樣?”

家庭醫生搖了搖頭,把聽診器收回去。

沈虞河心裏一突,是不是……

結果醫生扶了扶眼鏡道,“情況不是很嚴重,但起燒了挺長時間,先給他打些吊水退燒。”

他不是醫生,既然病人有專門的醫生看顧,沈虞河放下心來,從二樓下去換了一雙新的棉麻手套。白色的。

這是專門為客廳外面的花園準備的。

下完雨之後外面的空氣濕潤,從客廳往外走,穿過走廊之後就可以到達和客廳相鄰的花園。

這裏的花基本上是沈虞河親自打理,有空就好好收拾,沒有時間就雇傭專門的園丁。

經歷那麽多世界,沈虞河丢掉了很多愛好,但總有幾個愛好他可以一直保持下去。

現在是十月初,昨天下完的雨已經把涼意席卷到每一個角落。

花園隔了玻璃特意做防水處理,裏面各種顏色的花都有。牡丹,木芙蓉,蒲葵。山茶花還沒有開始開,最快的也就十月份,現在剛露出一個圓圓的可愛花苞。

沈虞河記不清自己在裏面擺弄了多久,只需要慢悠悠地保持自己的節奏,在間隙裏讓自己的思維更冷靜,想一下接下來發生的事,或者對之前的事做一個複盤。

然後思緒轉了一個圈。

沈虞河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郁玉。

他喊道,【系統。】

喊了半天意識空間沒有回應,沈虞河進去一看,白團子帶着一個大耳機,又買了兩個機械手臂。一共四個機械手臂對應兩個電子屏幕,兩兩一對瘋狂點着屏幕。

沈虞河:【……】他不在的時候,系統都那麽玩的嗎?

等白團子打完一局,它的四個機械手臂縮回去,白團子舒爽地摘下耳機,發現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沈虞河慢悠悠地翻着書。

突、突然心虛。

它扭扭捏捏地跑到沈虞河的面前,【宿主你要走劇情了嗎?】

【不是,過來問你一個問題。】沈虞河阖上手裏的劇情書,不是他的記憶問題,再看了一次劇情書後,發現郁玉果然在裏面沒有出現過,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他道,【郁玉,你有印象嗎?他在劇情書裏沒有介紹。】

【是嘛宿主……】白團子也不太明白,這幾天總是玩游戲,放劇情的內存都被占了,也不清楚原著裏到底出沒出現。

聽見沈虞河的話後,白團子更加心虛,它憑自己經驗道,【可能不是一個關鍵人物吧,對劇情沒有影響,所以在劇情書裏沒有戲份。】

【是嗎?】沈虞河的眼裏閃過一絲沉思。

【肯定是這樣。】系統拍着胸脯,【不然他為什麽沒有出現,他肯定是一個路人!】

沈虞河:【……】

沈虞河憐愛地摸摸頭,【乖,玩游戲吧。】

蠢系統是指望不上的。主角的雙胞胎哥哥,怎麽會在原著裏沒有姓名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