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第四天一上班,大老板就叮囑盛卷卷, 今天要和季策聯系一下, 确定一下明天咨詢的時間和地點。
盛卷卷一怔, 她差點忘了。
她抿了抿嘴, 最後什麽也沒說, 點頭說好。她用公司座機給季策打電話,響了幾聲,通了。
她心裏頓時一緊,開口聲音都發幹。
“季先生。”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您好, 季先生目前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說。”
盛卷卷愣了一下, 這是他的私人電話,現在竟然也是秘書接的。
季策到底怎麽了?
她按捺住不安的心,職業化道:“請您轉告季先生,我和他預約好了明天見面,不知有沒有變動, 我姓盛, 謝謝。”
挂了電話, 盛卷卷班也上不下去了, 心裏慌的很。請了假,直接去找唐池。
唐池得知她想打聽季策的消息,也很詫異。
本想調笑她幾句的,但盛卷卷一臉焦急,她也認真起來。
她和季策不是特別熟, 但周路是季策死黨。
周路面對外人的時候話極少,他只說季策現在正配合警方調查。
“為什麽要他配合調查呢?和他有什麽關系呢?”盛卷卷一聽就着急了。
唐池忙安撫好友,對周路道:“你說具體點,都不是外人,不會亂說的。”
周路看了盛卷卷一眼,想了想,說了些細節。
大意是于蓉蓉的死有些蹊跷,她跳樓的那個商場恰恰又是是季陽集團的産業,當天大樓關鍵幾處的監控又好巧不巧的壞了。而且,女演員的父母拿了女演員和季策的合照到警方那裏指控季策,說是季策玩弄她女兒的感情,最終害死了她女兒。
盛卷卷聽得腦袋嗡嗡直響,這幾天的莫名的不安全部爆發出來,她心慌的都要跳出來了。
“不可能,季策不會和于蓉蓉的死有關系的,他不會有事的。”她不斷默念,強迫自己冷靜。
支撐她的是季策的那句話。
“你能知道的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消息暫時被封鎖住了,怕就怕有人故意推波助瀾落井下石。”周路見盛卷卷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多說了幾句。
“你什麽都不要說,不要打聽,耐心等待。”
“這個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這種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的時間最難熬。
第五天,季策依舊沒有消息。網上已有言論将矛頭指向了季策,形勢向周路擔心的方向發展了。
辰星影視勢頭太猛,在娛樂圈這塊大蛋糕上咬了一大口,眼紅嫉妒的人明裏暗裏不知道有多少。
網上水軍多的飛起,明顯有人帶節奏,一波一波的往外放料,導致熱度一直持續,降不下來。
今天就有人爆料說于蓉蓉死因蹊跷,和辰星某神秘人物有關,她的父母在辰星強壓之下,控告無門。
水軍帶節奏将公衆視線轉移到辰星某神秘人物上。已有人自發組織起來,要對于蓉蓉父母提供各方面的援助。
于蓉蓉父母,這個話題被刷上了熱搜。
盛卷卷看的心驚肉跳,昨天她才知道于蓉蓉父母的事,今天網上就有了爆料。顯然是有人故意放料。而且周路說消息已經被封鎖了,那爆料的人身份和動機就很可疑了。
盛卷卷隐隐覺得有一只看不見的手伸了出來。
原定今晚的第二次咨詢自然也做不了了。大老板這個從來不關注娛樂圈的人都聽說此事了,他讓盛卷卷适當多關心季策,維系好客戶關系。
盛卷卷晚上又到了別墅區,門衛保安已經認識她了,不用她登記直接放她進去。
她心裏想着事,迷迷瞪瞪的走到季策家門前。
屋內依然沒有開燈,像前幾個晚上一樣。
盛卷卷覺得很累,心一直提着,能不累嗎。她抱膝坐在門前臺階上,心想自己這次戀愛談的,甜蜜時間還沒二十四小時,痛苦時光翻了這麽多倍,太不值了。
等季策回來,一定要他補上,哪有這樣的,多虧她心地善良,不然失聯超過三天就可以單方面宣布分手了。
她胡思亂想着,調節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車光射了過來。她将頭埋在雙臂間避開車燈,等了一會兒她覺得周圍安靜了,聽不見發動機的聲音,但車燈還亮着。
她奇怪的擡起頭,用手擋在眼前,向前看去。
車燈太亮,她啥也看不清,不由暗罵,誰這麽缺德,把車停這兒。
她擋了一會兒,車燈還亮着,她有點生氣,想起身過去質問一番。
還沒等站起來,她就發現前方出現一個黑影,從燈光處走了出來。
高大的身形,逆光而來。
盛卷卷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呆呆的看着,仿佛忘了呼吸。
黑影走到她面前,站定。
“卷卷。”熟悉的低沉嗓音,有些暗啞,有點顫抖。
盛卷卷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她仰着頭,對他伸出雙臂。
季策一把将她抱起,用力的抱在懷中。
盛卷卷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将臉埋在他的肩窩,用力呼吸,聞着他身上的氣味,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眼淚流個不停。
季策感受到她的顫抖,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一只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不斷的摩梭着,安撫她。
車燈不知何時滅了,周圍很暗,只有白幽幽的路燈撒點燈光過來。盛卷卷哭夠了,擡起頭,捧着季策的臉,二話不說,狠狠吻了上去。
她的吻毫無邏輯章法可言,急切又粗魯,只為唇舌糾纏,發洩情緒。
季策全盤接納,循循安撫,誘導,逗弄,憐愛,直到盛卷卷僵硬的身體軟了下來。他深深吸允,緩緩分開。然後打橫将她抱起,開門進屋。
盛卷卷此時情緒稍微穩定了些,發覺自己太失态了,有失自己小仙女身份,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動聲色,偷偷将眼淚鼻涕在季策高級襯衫上蹭個幹淨,然後掙紮着要下地。
季策緊了緊胳膊,笑道:“我這還沒抱熱乎呢就想跑?”
盛卷卷将手放在他胸膛上,厚着臉皮道:“我是怕你太熱啦。”
季策眼眸深深,坐在沙發上,順勢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這個姿勢讓兩人面對面貼的太近,盛卷卷開始有點不好意思,臀部緊貼着季策的大腿,一擡頭,就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她将雙手抵放在季策胸前,隔出一個安全的心理空間。
“看着我。”季策眼睛比往常要亮很多,令人不敢直視。
盛卷卷勉強和他對視幾秒,就臉紅心跳的想逃,她第一次從季策眼睛中讀出了外放的情緒。
熱切,渴望,和占有欲。
強烈的侵略感,撲面而來。
季策用手扶住她的細腰,控制住她不安想動的身體,拇指在腰側不斷撫摸摩梭,意味明顯。
盛卷卷控制不住身體想往下滑,被他撫摸的地方像着了火一樣,燒的她無處可逃。
“別,別……”她将頭抵在他的下巴上,輕聲反抗。
季策低低笑起來,他拉過盛卷卷的胳膊,讓她雙手環在自己脖子上,在她耳邊低低道:“教你一個乖,千萬不要對男人說,別、不要這種話,尤其是坐在男人身上時。”
聽他用這樣的嗓音說出這種色氣十足的話,盛卷卷臉上爆紅,身體酥軟成一灘水,毫無抵抗能力。
季策低下頭,輕啄她的額頭,眉心,眼睛,鼻尖,頓了幾秒,一口含住這張已經微啓以待的紅唇,輾轉厮磨,唇舌相抵,試探挑逗,随即又狠狠吻住吸吮舔舐,既溫柔又強勢,霸占她的每一寸柔軟。
一雙火熱的手從腰側挑開衣服鑽了進去,緊貼她的肌膚,揉捏撫摸,順着腰線向上滑去。
盛卷卷喘息着,不由自主的回應着他,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随着他的節奏沉淪下去,任由他為所欲為。
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只怕誰也停不下來。
季策強迫自己放開手中的人,與她額頭相抵,平複着喘息。
電話是蘇秘書打來的,向他彙報公司的一些事。
挂了電話,季策轉過頭,勾起嘴角壞笑道:“要繼續嗎?”
啊呸!
盛卷卷面紅耳赤,迅速坐到一米開外,和這條大灰狼保持距離。
季策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他追過去,坐在她身邊,伸手将她攬進懷裏,嘲笑她。
“跑什麽,瞧你這點出息。”
“怕了你啦!”盛卷卷認慫,她清醒的認識到自己不是季策的對手,差距貌似還有點大。
季策笑了一會兒,沒有再說話,盛卷卷也安安靜靜的靠在他懷裏。室內一時有股靜谧的溫馨感。
“每天晚上都來等我嗎?”季策突然問。
盛卷卷鼓了鼓腮幫子,憤憤道:“對!才當了一天的男朋友就撂挑子玩消失了,我不得過來讨個說法嗎?”
季策忍住笑,逗她:“哦?想讨個什麽樣的說法?”
盛卷卷哼哼兩聲,強烈控訴道:“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玩弄我的感情了嗎?”
不等季策回應,她自問自答,道:“沒錯,有錢就可以!”
季策笑的肩膀劇烈抖動,笑不成聲:“請繼續你的表演。”
盛卷卷故作猙獰狀,雙手成爪,掐住季策脖子,嘿嘿笑道:“得不到你的人,就要得到你的錢!先拿出兩個億來,不然哼哼……”
季策順勢又捏住她的腰,在她腰線上輕輕一掐,盛卷卷立刻“啊”了一聲,身子一軟,傾倒在季策懷裏。
“兩個億?胃口太大我怕你吃不下,我看你還是乖乖的要人吧。”
盛卷卷哈哈的笑了起來,她這幾天無處安放的心終于落了地,輕松的想要飛起來。
她不想去問現在是什麽情況了,于蓉蓉的死和他有沒有關系,不想去知道什麽真相,她只想緊緊抱住眼前的人,感受手中身體的真實感。
她撫上季策的臉頰,下巴上泛青的胡茬有點紮手。她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然後有些害羞的把頭埋在季策懷裏,東嗅嗅西嗅嗅,像個霸占領地的小狗,就差擡腿……
季策這一周沒回家,也沒洗澡,被她這麽一嗅,頓時覺得尴尬。
“我先洗個澡,等會兒讓你聞個夠。”季策将她拎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季總:強行剎車是會翻車的!!!!
慫包作者抱頭鼠竄……
PS:啊啊啊小可愛們不要誤會啊,這文不虐啊……你們看,這像虐的意思嗎??
不要抛棄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