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困于夢境一

第73章 困于夢境一

秦霜華依然困在夢中,想要醒來卻睜不開眼睛。曾經的所有,全在夢中回放出來。

采青進來,看見秦霜華看着香料卻發呆,而且整個人的狀态都不太好。試探性的問:“小姐,你怎麽了?小姐,你還好嗎……”

秦霜華反應過來時,采青已經叫了她好幾聲。“哦,你說什麽?我在想事情,所以沒聽見。”

“小姐,你怎麽了?想什麽事情?”采青的臉上不自然的問道。秦霜華知道肯定是自己剛剛的表情吓到她了,于是便笑着說:“沒想什麽,有什麽事情嗎?”

采青看着秦霜華,便也笑了。“表小姐來找你,說是來看看你,老爺現在在前廳坐着,讓我來叫你。”說完以後,秦霜華便讓采青幫她收拾一下藥材,而自己跑到了梳妝臺前,手隔着衣服深深的掐進了自己的大腿,卻已經不覺得疼了,江南心,要玩我就陪你,看誰的戲演得更好。

秦霜華梳洗一下後,便和采青匆匆來到了前廳,而父親早已坐在位置上。“華兒,你來了,是不是覺得很熱,采青去準備些冰塊。”采青聽完就下去準備冰塊。“父親,不用這麽麻煩,華兒等下就回去了。”秦霜華說完以後看着秦宜,心中更是愧疚萬分。

正巧這時,丫鬟采蘋進來,“老爺小姐,表小姐來了。只見江南心帶着她的丫鬟慢慢的走了進來。秦霜華看見她那細碎的步子,開始仔細打量她。

确實是江南的女子,溫婉如玉,帶着朦胧的柔媚風情。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保護。而江南心在守孝期間,穿得很樸素,頭上也只戴了支簪子。而她的臉也很清秀,是那種落落大方的氣度和大家閨秀的氣質,總是另人不禁要多看幾眼。

正所謂,盈盈一拜似柳扶風,目中含淚似梨花帶雨,口吐芳言如清風拂面,發笑之聲又如銀鈴般清脆。果然還是個狠角色,演戲演得不錯呢。

而江南心覺得好像有雙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便朝那個方向看去。對上的是秦霜華的似古井一般深邃的眼睛,那雙眼睛就好像要把自己的所有秘密都窺探個清楚一樣,讓人覺得害怕。可是江南心又想,秦霜華是個官小姐,從小嬌生慣養,又怎麽會有這等城府,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看到秦霜華坐在位置上,江南心又開始嫉妒起來了,憑什麽她在家中時,只能任由父親他們擺布,不管做什麽都是為了取悅父母親,也為了不受到責罰。

而秦霜華什麽都不做,舅父還是一樣的喜歡她,一樣的視她為掌上明珠,有人替她遮風擋雨。而自己,父母親都因為得罪了大官而被處死,就連她的病殃殃的哥哥也病死。來到京城,到了秦家,她暗自發誓自己一定要在這裏有一個一席之地。

突然又想起當時她才來秦家的時候,她跪在了秦宜的面前,而秦霜華也走近同她一起跪下,“爹爹,我們把她留下來好不好?華兒沒有兄弟姐妹,一個人好孤單的,不如爹爹就把她留下來,給華兒當妹妹。好不好?”

秦宜當時看到秦霜華這麽喜歡江南心,想要她留下來,又想着自己與其爹爹有一些交情,便應允。

江南心裏冷笑,自己其實從那時候起,就開始嫉妒秦霜華了,只是迫于形勢。後來秦霜華對她很照顧,有什麽好吃的就給她送去,屋子給她選向陽的,就連被子擺件什麽的都幫她選。下人們都在背後說秦霜華對她很好,說秦霜華是個溫柔的人。

江南心回過神來笑了笑,秦霜華,你就是這樣蠢,你知不知道你越對我好,我就會越恨你。

江南心行完禮後,秦宜讓江南心坐下以後,便開始說話:“南心,你表姐已經好多了,還麻煩你跑一趟。”

江南心看了一眼秦霜華,然後便轉頭對秦宜說道:“舅父太見外了,表姐病了,南心本來就應該過來看看,拖到這時才來看望,自覺失禮。”

秦霜華笑了笑,“表妹何須放在心上,在這個家裏,表妹本來就是客人。再說表妹有那份心就夠了,姐姐心裏都清楚。”

江南心聽完這句話,心裏已經氣炸了,這句話擺明了就是說她是個外人。而秦霜華說完以後擡起茶喝了一口,用輕蔑的眼光瞟了一眼江南心,她現在肯定氣炸了吧。

秦宜聽到女兒說這話,心裏也有數,“華兒說的對,南心到了我們府中,就是客人,要遵循待客之道。”

江南心聽完秦宜的話,心裏更不是滋味。“舅父和姐姐都說的有理,不過自從南心失去父母,然後來到這裏之後,就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把你們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說完以後,又用手帕擦了擦流下了眼淚。果然是個演戲的好苗子,又開始用身世來博取憐憫,秦霜華看着心裏暗自譏笑。

秦宜看到以後,雖然自己不怎麽喜歡她,但是又覺得江南心失去雙親也是可憐,“南心不要傷心了,舅父

與你父親相交甚好,現在他離世了,我本來就應該照顧你,所以你不要哭了。舅父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就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

江南心在聽到秦宜說的以後,擦了擦淚,起身走到秦宜面前便跪下了。“謝謝舅父,南心一定會好好的報答舅父和姐姐的。”秦霜華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裏,真的是好演技,我都要哭了,你的報答我們秦家可受不起。

“你這是在做什麽?快起來……起來”秦宜趕緊扶她起來,讓她坐下。江南心坐下以後,哭的更厲害了。

“心兒表妹不要哭了,乖,再哭那眼可就成桃了,那樣就可惜表妹的這副好臉蛋了。而且你不是來看我嗎?哭哭啼啼的多不好。”秦霜華心裏暗自咒罵着,起身又去安慰江南心,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晚好像特別漫長,好像一夜之間就要經歷生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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