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頭一直在池晔口腔內,翻攪間又将池晔的舌尖引到自己口中,只是說話的短暫退出便已讓他難忍。

池晔腦子裏嗡一聲爆炸,并起兩根手指伸到邵淮口中,只逮住他的舌頭逗弄幾秒,有了濕意便迅速的伸到邵淮股後,另只手将他抱的很緊,嘴巴含住他的耳廓:“忍一忍,淮淮。”

邵淮久未做過的身體已經不習慣這種進入,為了不讓自己疼的叫出聲,咬住嘴唇冷汗直流的感受一只手指的開拓。池晔不斷的舔吻他的耳根,再滑到唇邊,咬住他的舌頭吮吸。

手指的擴張與性器的插入比起來太微不足道,邵淮随着池晔性器進入的那一瞬,壓抑不住的痛吟出聲。他被池晔抵在牆上,疼痛時直起的後背緊貼牆面,那種疼痛讓他有一瞬間的眼暈,幾秒的失神之後,池晔的東西已經全部沒入。池晔滿頭大汗,抱住邵淮堪堪停住,癡迷的在他上身舔咬,下身卻在等邵淮适應。

邵淮似乎能感覺到那東西跳動的筋絡,如一個堅硬的銅柱契在自己身體裏,邵淮努力打開身體,雙腿緊緊圈在池晔腰上,初始的疼痛過後,身體亦不再發抖。頃刻間被池晔扣住臀部,退出去的性器又迅急地插了進來,暴風驟雨的鞭撻随之而來。

邵淮雙手環住池晔脖子,赤裸的上身被咬出一塊塊痕跡,下身只有襪子還挂在腳上,後穴被絲毫不停歇的捅入。整個身體都落在池晔的掌控之中,邵淮眯着眼看獨自住了六年的房子,全身的戰栗和嚴絲合縫的貼合讓他雙眸濕潤,淚水沿着眼角往下流到脖頸,很快被池晔舔去。

他從不敢奢望,還有能與池晔抵死纏綿的一天,胸腔裏的情意與幸福幾乎要沖出來,這種沖動讓他熱淚盈眶。

後穴已經能感覺到撐到了極限,池晔的每一次撞擊也仿佛直接撞在他的心口,讓他全身震顫發麻,可他依舊緊緊抱住池晔,嘴裏呻吟道:“快一點,再快一點……”

池晔渾身如同火煎,僅存的幾絲理智一直讓他維持着最後幾分清醒,他不敢太胡來,他怕克制不住會傷了邵淮。可邵淮的催促像一劑猛藥,讓他的理智蕩然無存。池晔抓住邵淮的雙手按在頭頂,單單依靠性器将他頂在牆上,密集又大力的進出之上,是兩人涎水直留卻依然癡纏的雙唇。

射完一次後池晔的東西絲毫不軟,維持着結合的姿勢将邵淮抱到沙發,使他背對自己扶着沙發背,就着後入的姿勢更加深入的擠進他的身體,大力抽插。

邵淮很快支撐不住,膝蓋往一邊軟倒,邵淮順着他的方向将他單腿擡起搭在沙發靠上,身下進出的動作一次比一次迅猛。

兩人在沙發上做了兩回,邵淮已是有出氣沒進氣,雙腿沒有力氣地垂在沙發邊,可當池晔的嘴唇舔過來,他本能的就用腿圈住池晔的後腰,雙臂攬住他的脖子,是全然打開與接納的姿态。随着池晔的再次進入,嗓子裏終于發出聲音:“輕……輕點……啊……”池晔無暇空出嘴唇說話,挺動着精壯的腰,用實際行動告訴邵淮,當下再要他克制,已經太晚了。射出後池晔抱着邵淮只休息不到二十分鐘,翻身時覺得沙發太窄,将邵淮抗在背上去了卧室,兩人剛一挨床墊,池晔愈加硬挺的性器又捅了進去,側抱着邵淮挺動起來。

邵淮後來腦中混沌,餘光感覺到窗外似乎開始泛白,他此時正被池晔箍住腰坐在他的腿上,兩人上身緊緊擁抱,邵淮不斷起伏颠簸中,感覺心髒要從喉嚨裏頂出來,嘴唇依戀地去尋找池晔的嘴唇,眼睛裏池晔的臉越來越模糊,昏睡過去。

池晔射在他體內,整個夜晚的量此時随着池晔的拔出而往外流,池晔抱着已經睡着的邵淮去浴室,站起時發現天色已亮,他走進浴室,邵淮迷糊中抱着他的脖子不願放手。池晔只好打開淋浴,手裏拿着花灑開最小的水流給邵淮沖洗身體。邵淮腦袋靠在他頸旁,嘴唇鮮豔破皮,眼睫微顫,池晔低下頭吻住他的唇,越吻越不舍離開,索性扔了花灑,将邵淮重新頂在牆上,一點一點把又勃起的東西送了進去。他怕動作太猛吵醒邵淮,于是崩着神經緩慢而溫柔的抽動,邵淮在睡夢中發出黏膩的呻吟,池晔将他抱的更緊,使兩人身下連水流都無法滲入,小心翼翼地抽插。

四十

邵淮睡夢中聽見池晔在小聲接電話,他疲憊地睜開眼:“……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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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晔用手撥弄他頭發,湊過去親他額頭:“是媽,她問我們什麽時候回去。”池晔繼續親邵淮的鼻子:“我說過兩天。”

邵淮連轉頭的力氣都沒有,閉着眼又想睡過去。池晔撫他後頸:“起來吃點東西,你睡一整天了。”

邵淮聞言睜開眼,看看窗簾的縫隙,一點亮光都沒有,果然是天黑了。他半睜着眼:“家裏沒食物了。”

池晔:“我叫了外賣,再過半小時就該送來了,我們先起來洗漱。”他先下床穿好睡衣,然後掀開被子把邵淮抱出來,裹好睡衣後抱到浴室。

邵淮洗漱完坐在沙發上體力恢複一點,看着滿桌子菜道:“你這外賣叫的也太多了。”

池晔笑着把粥遞到他面前:“都是好消化的,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吃點。”

邵淮懶洋洋的不願動,池晔笑着搖頭,舀一勺喂到他嘴邊,等到他吞下去,又去菜盒裏舀了一勺菜送他嘴裏。邵淮将菜含進嘴中就皺了眉,攬住池晔脖子就把嘴唇湊了過去,趁池晔張嘴的剎那,将口中的芹菜梗推到他口中。

那芹菜經過邵淮的嘴,仿佛美味許多,池晔像品嘗絕頂美食,笑的牙齒全露出來,就着粥吞下。

兩人吃完飯,待池晔收拾完碗筷重新坐回沙發,邵淮翻身跨坐到他腿上,眨着眼道:“你別去上班。”

池晔輕咬他的下巴:“不去。”

邵淮黑白分明的眸子裏突然浮出幾絲悲傷:“等我休息一會,我還要和你做愛。”目光在屋子裏逡巡,喃道:“露臺上要做,陽臺也要,還有浴室,還有廚房,還有你的機車,還有餐桌——”池晔堵住他的唇,用盡全力舔到舌根處,直到看見邵淮眼眶泛紅,才退出來讓他呼吸,輕柔道:“好,這屋子的每個角落,我們都重新來過。”

邵淮眼熱,弓着身子抵住池晔的額頭:“池晔,這些日子我總感覺像是從老天借來的,我有時候會想是不是我在靈光寺許的願被他聽到了,他看我可憐,就幫我幾天,很快又會收回去。”

池晔心裏沒有他那麽深的難以置信,因為如今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他一點一點博回來的,六年的時間,他将邵淮安放在內心深處,掩藏掉瘋狂的渴求,步步為營,刀尖舔血,在折磨與殘害中堅定前行,直到回到邵淮身邊。

曾流過的血和幾乎将他折損的痛苦都無比真實,鋪出一條回歸的堅實的路。

神不會幫他們,是他們自己走出來的。

池晔用手撫摸邵淮的耳朵:“如果真的有神,那便是我們自己。即便我曾五年沒有你的消息,我也無比堅信,你不會有別人,你不會淡忘我,淮淮,今天的日子是我們自己掙來的,不欠任何人,神也奪不走。”

池晔想起去年,恒星和工大有項目合作,他開完會議,實在克制不住,将車開到教師公寓樓下,站在樓下看露臺,卻見到走到露臺的邵淮,那是他幾年來第一次見到邵淮,清瘦熟悉的身影一出現,他就紅了眼眶,他看到邵淮的視線,連忙鑽進車裏開走。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他的車跟随邵淮跑過幾條街,看着他在大雨中狂奔,自己在車內恸哭的握不住方向盤。他怕自己很快就要忍不住下車去抱住他,閉上眼狠心掉頭離開。

如果近在咫尺的別離是一種修行,那他已經積滿了功德箱。

邵淮不曾知道他是如何忍着鑽心的疼痛與思念一次次離開,他亦不曾知道,邵淮是怎樣捱過沒有他的日日夜夜。

可是這個房子知道,它曾見過年輕的池晔如何在每個角落将邵淮刻上自己的印記,時隔多年,它會再一次重現那些年的點滴,将兩人噩夢般的分離一點點逐出他們的世界。

四十一

池淼的手術定在兩個月後,從現在開始就要待在醫院做準備。躲在教師公寓不知天日的兩人終于在寧韻的奪命電話中出了門,寧韻看着眼前的兒子兒媳,紅光滿面,精神氣十足,心道也不知道去哪野了這麽些天,家都不知道回。嘴裏責怪道:“淼淼住進醫院好幾天了,嚷着要見你們,也找不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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