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合格情人
就這樣我的生活步入了正軌,每天上上課,晚上回去嚴崇明的公寓裏睡覺。在我研究了《如何讨好金主100問》之後,很惆悵的發現我既不是一個好的小情人,他也不是一個好的金主。關鍵是他不是一個好的金主啊,我連他平常人都逮不到如何做飯送花送殷勤?雖然我覺得我做的飯不一定能吃。
午休時間,正在唉聲嘆氣的我,被一個八卦的女人纏上了,那個女人五米遠就能聞到他的香水,也許不劣質但是架不住往身上像不要錢的灑啊。
本來我是不想理她的,可是她說自己是嚴總的秘書,我以為是嚴總要吩咐我做什麽事情呢,結果一坐下來,她就擺出一副八卦臉:“你是不是和嚴總在一起了?”“咳咳……”我被湯嗆了一口,趕緊搖頭。”我确實沒撒謊,包養不等同于在一起,在我研習完《如何讨好金主100問》就清晰的認清楚了這個問題。
但是那個女人一臉不信任的看着我,像說秘密的一樣掩着嘴說道:“別騙我了,方辰之後嚴總就和你一個人單獨吃過飯,還給你住他的房子。你知不知道除了方辰……”我擦了擦嘴有些不悅的打斷她的話,金主有幾個情人都不是我能非議的,這是另一大準則。更何況,她難道沒有看到秘書部長在後面盯着她看嗎?
我搖了搖頭,拿起餐盤就走了。果不其然,下午的時候我再去找嚴崇明時,就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了。
我敲了敲門,略微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請進。”我一進屋撲面而來的就是濃重的煙草味,嚴崇明看到是我點頭示意我坐,轉身打開了窗戶。
我才感受到自己可以呼吸了,我鼓足了勇氣:“嚴總,我剛到星辰給您添了不少麻煩,我晚上請您吃飯吧。”
嚴崇明拿起一根煙,下意識的要點,看到我之後,捏捏鼻梁,還是放下了。雖然100問上标明了不能讓金主迎合你改變他的習慣,但是我覺得他确實應該少抽點,滿滿一個大煙灰缸都是煙頭。
他撥了個電話給秘書,問了晚上的行程,看了看我說:“你晚上和我一起去吃飯。”
我有些躊躇的為難道:“這不好吧?”
嚴崇明沒什麽表情:“沒事,這次就是一些導演制片人,一起吃個便飯而已。”
我突然有點心虛,總覺得走到這一步步很不真實,明明是一個之前就說好的交易,莫名的就覺得我好像占了我的金主的便宜。
酒桌上我有點緊張的盯着我的金主,明明沒有人敢真的灌他酒,但是嚴崇明好像在故意買醉,豪爽的做派讓酒席上活躍了不少,連帶着那些人投在我身上的目光都好了很多。
最後是我扶着他到了車上,站在車外時他還能鎮定的和那些人說話,到了車上,就整個人癱在車座上,整個人都徹底醉了過去。雖然他真的很賣力,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并不是因為我。
我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把他往哪裏送,嚴崇明微啞的聲音跟司機說:“濱海路。”司機竟然破天荒的有些猶豫,重新問了一遍:“嚴總,是濱海路?”嚴崇明沒有回他,但是睜着的雙目明顯就是在說是。司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拐上了那條路,我還能明顯得感覺到他通過後視鏡看了我幾眼。
車雖然很穩,但是大概每個喝醉酒的人腦子裏都裝着一個過山車,嚴崇明叫停了兩次車吐在了路邊。司機竟然又重複的問了一遍要去哪,激起了我的好奇心,這個濱海路到底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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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一個安保嚴密的別墅區,讓我有點失望的是我以為是他另一個小情人住的地方,沒想到只有他一個人,不過我們進門的時候,門廊的燈是亮的,從外面看是昏黃一片,我本來以為是嚴崇明走的時候忘關了,後來才知道并不是。
這應該是他平時住慣了的地方,到處都是他生活的痕跡,只是我在找茶杯的時候發現有些地方還是落上了灰。
我的金主倒在沙發上,平時梳上去劉海放了下來,被汗浸濕的散落在在他的額頭上,莫名的覺得有些可憐和脆弱,口中還喃喃念叨着什麽。秉持着職業素養,我附耳過去才聽清楚他念叨的是方辰的名字。
我把他手裏的手機挖了出來,開始翻通訊錄,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搜全名沒找到,搜寶貝也沒找到,什麽心肝、小妖精我絞盡腦汁把所有金主會對情人用的詞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最後嚴崇明喃喃的念叨着:“辰……”我抖了抖雞皮疙瘩把“辰”這個字輸了進去,結果蹦出來的是“小星辰”。
我:“……”
突然無法直視我平常寡言面癱加刻薄的金主了。
我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撥了出去,按照我對嚴崇明認識十天的了解,除了方辰,他應該不會把別人的名字存成這樣的。
“嘟”了一下,電話很快就通了,讓我誤認為對方就是守在電話旁邊的,不過那是通告都趕不完的大明星诶,應該不會吧。我甩掉了我的胡思亂想,根據100問,為了避免金主誤會,我把擴音打開了。
這邊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電話對面有些急促的呼吸聲,為了避免尴尬,我快速的把我的目的說了出來:“你好請問是方辰前輩嗎?”那邊明顯一愣,隔了好幾秒才道:“…你是?”
“前輩您好,嚴總喝醉了,在濱海路的別墅裏,你方便來照顧他嗎?”我不知道我的行為有沒有逾距,但是我明顯感覺到我的金主此刻需要的不是我。
那邊有些着急:“他現在有麽有事?你看看他有沒有發燒?今天喝酒前有沒有吃飯?……”問了一大堆他忽然想起來點什麽停下了話頭,過了好半天才道:“……那什麽,我就是有些心急,你…照顧好他,要是發燒了先給敷冰袋,要是…要是胃病犯了,胃藥和退燒藥都在客廳第一個儲物櫃裏,你給他沖點蜂蜜水醒酒,別給他喝綠茶,他胃不好晚上也睡不好……”後面的聲音彌漫着水汽,聲音都帶了點鼻音。
我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那個,前輩你能不能過來下?”那邊試圖平複着自己的心情:“你是小清?”我只能應道:“是。”然後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果不其然,方辰仿佛笑了一聲,聲音中帶着自嘲和無限的疲憊:“…你照顧好他,我不打擾了。”
“喂喂……”那邊已經盲音了。我無奈的抹了抹臉,怎麽覺得我自己才是打擾的那個呢?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是再打一個?還是按照他說的照顧他?我正糾結着呢,手裏的電話被抽走了,嚴崇明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聲音卻顯得格外冷靜:“他挂了?”我傻傻的點頭。
“他說要過來嗎?”嚴崇明的眼角有一些希冀。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按道理他剛剛都聽到了,只得搖了搖頭。
嚴崇明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讓我看不清他的思緒,半響苦笑道:“今天麻煩你了,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司機大哥看到我的時候仿佛松了一口氣,又一副猜到我會出來的樣子,讓我陷入對嚴崇明和方辰關系的好奇中。
我有種沖動想把方辰叫回來,但是我把他叫過來,不就代表我失業了?我有些糾結,腦子裏對應的手冊尋找對應得方法,發現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其他情人保持互不幹涉。我撓了撓頭,算了,下次再說吧,我帶着一絲把金主一個人抛下的愧疚感入睡了。
睡夢中一個人一直抱着我,拍着我的背,柔情蜜意的喊我清清,我卻一直看不清他的臉,這種惆悵一直萦繞着我整整一周,直到我的第一份工作的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真的不要站錯cp哦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