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床笫情趣

直到完全清醒的那一刻, 周珠英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就這麽被蕭心月睡了。

難道是她中了度春風?那也不可能啊,她明明能動彈。

不過, 她前晚折騰了蕭心月那麽久, 昨晚蕭心月才要了她兩次,相比較之下, 還是蕭心月虧點。

周珠英身旁的蕭心月也已經醒了許久,不過她只是悄悄地注視着周珠英, 未發一言。

她是有些害羞的,畢竟也意想不到昨晚的自己居然那麽大膽,直接跟周珠英開口說想得到她。還好周珠英沒有抵抗,這讓她心裏稍感安寧, 說明周珠英至少心裏是有她的。

不過羞澀過後理智又回籠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想一想她們之後該如何相處。

既然周珠英打算跟魔教割裂, 不如就令其隐姓埋名, 繼續以周書人的身份跟自己回驀山派?

可周珠英曾說過, 她想游歷四方。眼下還未走遍天下、閱覽天下河山,又怎會甘心跟自己回驀山?

鑒于周珠英曾經一聲不吭就跑得的行為, ——即使如今發現她其實沒有離開,只是一直在暗中保護着自己, ——她認為周珠英可能還會再跑第二次,而這一次興許會真的離開。

蕭心月從未發覺自己原來對周珠英的占有欲是那麽強烈, 強烈得她想讓對方時刻離不開自己。

想到這裏, 她撫了撫周珠英的肩, 然後在上面咬了一口。

“嘶——”周珠英瞬間疼得什麽雜念都沒了,她龇牙咧嘴地看着蕭心月,“照見, 你怎麽了?”

女主不會有狂犬病吧?現在也沒有疫苗可以打啊!

蕭心月看着上面的牙印,心裏的愧疚一閃而過,但她沒說話,只是又低頭親吻那印記。

周珠英:“……”

懂了,床笫間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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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蕭心月才說:“這樣,你就是我的了吧!”

周珠英笑她:“你覺得我現在才是你的,那昨晚的我是誰的?”

蕭心月的心“砰砰”悸動了下,她知道周珠英沒看出她剛才內心的陰暗,不過不要緊,周珠英自己已經承認她是她的了。

——

周珠英跟蕭心月在群藝館待了兩日,等蕭心月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倆人才離開群藝館。

她們沒有回蕭家去,因周珠英在江都的事情被魔教知曉後,出現在江都的魔教弟子會越來越多,關注蕭家的人也會更多,此時回去實在是冒險。

她們也不想再待在群藝館,省得牽連旁人,所以找了機會便溜出了江都。

蕭心月問周珠英要去哪裏,周珠英思忖道:“不知道魔尊會不會親自來抓我,若是碰到他,我于他還有價值所以我不會有危險,但你不一樣。”

蕭心月的心一沉。果然,這人就是想溜,嘴上說得好聽,實際還是想一個人潇灑自由行。

沒有見識過魔尊的厲害之處,縱使蕭心月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依舊無法想象他的強大,故而她對周珠英的憂慮并未有深切的體會。

“你忤逆他逃出來,還與他作對,他肯定不會放過你。我無法做到因懼怕他而對你的安危置之不理。”

周珠英心想,這就是女主才會有的品質呢!而被人如此關懷的感覺是真不賴。

她又想,萬一魔尊沒有親自來抓她,來的只是一群小弟呢?萬一魔尊不知道她在哪裏呢?

抱着這樣的僥幸心理,她說:“雖然我也不清楚你的爹娘是誰殺的,但想來再待在江都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了,不如我們去真陵?”

真陵是男主所在地,如果魔尊真的來抓她了,或許男主遇到魔尊,會出手呢?

雖然她把男主的女人搶了,還想利用他,這事做得很卑鄙無恥,但茍命天王周珠英表示,她從穿進這書裏開始,她的節操就随着她的精神停留在原來的世界裏了。

蕭心月記得“真陵”,更記得周珠英提過一名在真陵名為卓子丹的人。她不動聲色地問:“真陵這個地方并未有門派駐紮,難道是有隐世高人?”

周珠英始終沒說魔尊的來歷,要說她不清楚,可她對魔尊又一直諱莫如深。還有真陵的卓子丹,周珠英也說過他或許知道魔尊的來歷,也就是說,周珠英知道卓子丹跟魔尊的淵源或者來歷。

她倒是不介意周珠英對自己有所隐瞞,她只是對那個只存在于周珠英口中的男子有些防備。

“你要說他是隐世高人也行,畢竟這世上興許只有他能與魔尊一戰。”

蕭心月垂眸。看來她的武功還是太低了,讓周珠英沒有安全感。也對,她連周珠英都打不過,又有什麽資格給周珠英安全感?

雖說蕭心月本來就一直勤學苦練武功,這麽多年來一天也不敢懈怠,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習武的事永無止境,她必須更加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才能更加努力。

她沒有反對前往真陵,畢竟她也想見一見那隐世高人。

于是二人喬裝打扮一番,稍微做點易容,使人不能立刻認出她們原本的面貌後,才從江都出發。怕騎馬過于高調,所以她們是坐着驢車慢悠悠地在官道上走的。

好幾次魔教弟子騎馬從她們身旁經過都沒有停留,一來是他們并不清楚周珠英的樣貌;二來聽聞他們的教主生活奢靡,被嬌慣得什麽都要用最好的,所以驢車這種拉低身份的出行工具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乘坐的;三來,周珠英的胸小,裹起來後換上男裝,再經過易容,她就像一個真的車夫似的。

因此還真的讓她們一路順利地到了真陵。

不過真陵畢竟是一個州,底下有五六個縣,周珠英沒看過原著并不清楚男主在真陵哪個鄉下隐居。她也不着急找他,反正就跟蕭心月在真陵游山玩水,順便給林酉她們寄點特産。

就在這時,魔尊突然找了過來。

在茶樓裏喝茶的周珠英似有所覺,她跟蕭心月說:“只喝茶,嘴巴太淡了,我去對面買點糕點,你在這兒等我。”

蕭心月沒多想。

周珠英離開後,她等了好會兒也不見對方回來,心中生疑,便也出門去尋,結果并未在糕點鋪看見周珠英的身影。

她立刻意識到周珠英興許是離開了,這并不像是蓄謀已久的離開,反倒像是臨時起意,匆匆離去的。

蕭心月向人打聽,得知周珠英是往城外去了,她也不作他想,跟着往城外去。

靠近城門的時候,有老百姓驚呼:“城外打起來了。”

蕭心月心裏感到不安,加快了步伐,然後就看見周珠英跟一個陌生男子打起來了,他們旁邊的茶寮還坐着一個悠閑喝茶的男子。

蕭心月一開始并不清楚那是魔尊,因為她不曾料到周珠英的養父會是一個外表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說他跟周珠英是兄妹也不為過。

雖說周珠英占了上風,但蕭心月也做不到袖手旁觀,于是過去幫周珠英的忙。前者看到她出現在這裏,心裏一急:照見怎麽跑過來了!

而月長鈎見有陌生女子加入,他打得越發吃力,漸漸落于下風,不由得問:“你是誰?”

蕭心月抿唇,未發一言。

那閑坐的男子卻笑了:“這是驀山派的《驀山溪》。”

月長鈎驚詫:“你就是蕭心月?!”

周珠英道:“你讓人追殺她,竟然不知道她長什麽樣?”

月長鈎:“屬下心裏只有魔教,從不浪費時間去記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長什麽樣。”

“你幹脆說你是甩手掌櫃,萬事交由你的手下去辦,你卻在偷懶。”

月長鈎着急地解釋:“屬下沒有!”

也不知道他是跟周珠英說的,還是對魔尊說的,不過在蕭心月看來,大概是後者,畢竟如果他真的聽命于周珠英這個教主,又豈敢跟她動手?

周珠英生怕蕭心月使用真氣露了餡,不得不使出八成的功力,月長鈎壓根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被她擊退。

魔尊卻不怎麽滿意:“你的武功退步了,看來這些日子沒有盯着你練功,你便懈怠了。”

周珠英深知他這話背後的深意,饒是心裏早有準備卻也被魔尊突然出手打了個措手不及。

蕭心月見對方的武功路數跟周珠英一模一樣,而且渾身真氣運轉,那真氣竟然比當初的周珠英還要渾厚許多倍!她很快便意識到對方的身份。

“你快走!”周珠英得了機會,叮咛蕭心月。

“不。”

“走,我說過他不會傷我性命,你在這裏卻只會拖我後腿。”

蕭心月心頭一震。

周珠英的話固然讓她難堪,但她也見識到了魔尊的厲害之處,知道周珠英的話并沒有誇張之處。

然而她已經知道了魔尊的存在,又見過他的樣貌,他怎會輕易讓她離去?

只見魔尊從身上拿出了一只手套,上面是森然的白骨打造而成,本以為是僵硬的,但魔尊套上它之後,原本有五指的手卻成了四指。

蕭心月怎麽也看不明白人的手是如何變成鷹爪且毫無違和感的,她愕然的同時,又想到了被殺的爹娘身上的傷口。

“是你殺害了我的爹娘?!”

這一刻,蕭心月是憤怒的,她覺得之前她推測得有誤,不管那黑魔藤鷹骨爪有多少,可魔尊在她的面前拿出來并且打算使用了,那麽他就是眼下最有嫌疑的人!

魔尊輕蔑地看着她,顯然并未将這個蝼蟻一般的女子放在眼裏。他朝蕭心月抓去,那骨爪冒出森森寒氣,令蕭心月不寒而栗,她下意識運轉真氣,奮力揮出一刀。

這一刀的威力足以将百步開外的茶寮劈成兩半,魔尊也沒想到她這一刀竟這般霸道。硬生生地用骨爪扛下這一擊,随即他收起了剛才的蔑視,臉色陰沉了起來。

“你怎麽會有真氣?!”魔尊問完,随即想到了什麽,他扭頭看周珠英,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狠厲和恐怖,“是你?你怎麽敢!”

周珠英心道:“完了,狗魔尊發現了。”

這下她更不能讓蕭心月留在這兒了。

魔尊怒意滔天,一心要置蕭心月于死地,故而他并未手下留情,蕭心月轉瞬就落了下風。

眼瞧着蕭心月有危險,周珠英想也不想就趁機偷襲魔尊,魔尊正惱她呢,發現她的偷襲,一個回頭,對她對接了一掌,直接震得周珠英五髒六腑俱傳來劇烈的痛感。

“噗——”周珠英噴灑了一口血。

然而她不見後退,反而用拼死一搏的氣勢,成功唬住了魔尊。後者面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水:“你竟然要自尋死路?!”

周珠英“呵”了聲:“你倒是殺了我啊!”

“難道我待你還不夠好嗎?你竟然背叛我!”

“你所謂的好,就是殺我全家、屠我全村,然後将我當成你修煉《黑璃吞月功》圓滿的爐鼎?”

魔尊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你、你怎麽知道的?”

蕭心月不知道爐鼎是什麽,但想來也不會是什麽好事。

“我有什麽不知道?我還知道你的來歷,你的底細!”

魔尊不能讓周珠英繼續說下去了,他最怕的就是這個世界的人知道他的底細,所以他也顧不得繼續除掉蕭心月,一把掐住周珠英的脖子,急匆匆地将她帶走了。

月長鈎見他們都走了,自知自己打不過蕭心月,便也跟着撤退了。

蕭心月沒管月長鈎,她追着魔尊,然而魔尊的身法詭異,輕功也詭異,像一道魅影,一會兒就沒了蹤影,她追了幾裏路便跟丢了他們。

蕭心月苦尋周珠英無果,倒是遇到了一個匆匆趕來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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