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8)
一切都在指向是小梅想要嫁給少爺而誘騙無知的靈兒當了她的替罪羊,看着身邊這個大肚翩翩的少奶奶編造瞎話的本事,臉不紅來氣不喘,一副僞善;真叫人惡心。
“小梅,你還有何話可說?你要對峙,卻在夏霖面前被一一拆穿謊言,把她給我關起來;我倒要看看你的肚子有沒有夏霖争氣。”小梅被拽着駕着走了,任憑她如何掙紮,被扔進了房間關了起來。“夏霖……”
“娘,夏霖聽憑娘的處置。”
“這裏清清靜靜,适合你養胎。”
“是,娘,兒媳一定在這裏好好養胎,靜待孩子的降生。”送走了老夫人,大門緊緊的關上;一下子又變得靜悄悄的了,身後竟然響起了一個人的掌聲。
“你說起謊來還真是不打草稿。”
“我,可是不留餘力的幫你的靈兒洗刷清白呀!你難道不該感激我!”
“呵呵呵……靈兒就是傻,竟然三番四次的救你這樣一個人。”
“你會在這兒跟我廢話,就說明我們是一類。”
“我,跟你不一樣;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
夏霖坐在院中石凳上吹着沁骨的涼風,不以為然;說他們不是一類人,可笑。
“你想靈兒和你在一起,我只想要我的相公,你帶走靈兒,我們便相安無事。”
“你,相公!當初和蕭憶寒拜堂成親直到送入洞房的那個人都不是你,別再自欺欺人。”
“是呀,那又怎麽,我肚子的孩子可如假包換的是蕭憶寒的;所以他不敢拿我怎麽樣!他那麽喜歡靈兒,不過就是因為那張臉,你有辦法讓我變成那個樣子,對吧!”冰眼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遞到她的面前,以看見就把玩在手中,掀開蓋子,裏面膏狀,有股淡淡的香味,十分好聞;夏霖剛想拿手碰觸,就被叫停。“怎麽……?”
“這一盒叫易容面膜,将它塗于面部,你只要想象你要幻化的臉就可以;不過,這東西必須在晚上才能使用,不能遇見強光。否則會幹裂,催生出毒性;而且會讓人産生出依賴性。慎用。”
“這麽好的東西,怎麽不早一點拿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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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麽用?你現在還大着肚子,變誰都不可能。”
“那你就幫我把孩子取出來吧!”
“夏霖,我不是萬能的神;希望你早日把蕭憶寒牢牢的拽緊,否則……!”他自己都不敢保證不會動殺機,開殺戒。
還有一個月就足月,夏霖就該生産;昏睡了幾天的蕭憶寒醒來,卻不記得自己有成親,更不記得成親當日自己的元神出竅。
“我兒,你終于醒了,可擔心死為娘了。”
“娘?我,怎麽了嗎?”
“憶寒,你知道你是怎麽昏睡的嗎?我知道你迷上了那只妖精,都是她以法術害你。”
“什麽妖精?娘,你在說什麽?”
“你,不記得了?就是前些天你娶了一個叫白傲雪的女子為妻。”
“什麽!白傲雪是誰?娘,我都說了我不會再娶,哪裏又冒出一個白傲雪來!?”這老夫人也挺莫名其妙的,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既然都忘記了,那就別再想起來了吧!
“白傲雪就是小梅,你已經娶了她,街坊四鄰衆所周知。”
“我,為什麽要娶她?”蕭憶寒還在疑惑不解的時候,肚子現實的叽裏咕嚕的鬧騰了起來。
“為娘逼的,算了,都過去;你比什麽都來得重要,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再也不逼你了。來,喝點粥。”蕭憶寒還是覺得很疑惑不解,娘逼着自己娶了白傲雪,可自己怎麽會昏睡數日的?
老夫人讓蕭府所有的人都閉嘴,誰都不準在少爺面前提及只言片語;老夫人發話了,誰敢不從!
少爺的身體日漸康複,他發現每個人都對他避之不及;拉拽着一個貼身下人詢問的時候,只見他不停的躲避着少爺的目光。少爺立即尋找餘瀚,想知道來龍去脈,誰知他竟然已經離開了蕭府;老夫人三言兩語的就讓餘瀚自動請辭。
這麽些天,靈兒根本無法練功,與普通人無異;她又偷偷的溜出冰眼的禁制,出外閑逛。
在人群裏跑來跑去,在街邊角落又看見了一個邋遢的懶漢;靈兒蹲下身來細細看來。
“餘瀚,你在這裏作甚?起來。”發現他竟然在發燒,內傷未愈。“不會呀,蕭憶寒怎麽會把你這麽一個受傷的人丢在外面!”靈兒怎麽都拽不動,自己也使不出法力,身上更是分毫沒有。
“姑娘,需要幫忙嗎?”
“嗯!你是……?”
“你想怎麽做?”
“送他去客棧休養!”
“好!”靈兒見過他,就是那次在街上纏着她的那個男子,好心幫忙是真的還是假的?
到了一家客店,那人大搖大擺的要了一間客房,叫了一桌子好菜好酒,請了最好的大夫來為他致傷,買了最好的衣裳,還叫自己的下人,給他換了;就後當靈兒看見的時候他大膽到把人家的胡子都給剃光,洗的白白淨淨,香噴噴。
沒多久餘瀚就醒來,雖然有傷在身,中氣還不錯;一把胡亂抓,大吼大嚷道:我的胡子呢!
整個客店都顫三顫,客店裏的客人都被吓跑了,連帳都沒結;那人直接甩下一紮銀票讓掌櫃的旁邊涼快去。
靈兒坐在他的對面,對這個人好生好奇;簡直一個纨绔子弟。他,吃着,喝着;一點都不顧及其他人。餘瀚從房間裏打了出來,他的跟班的一個個都不是對手,滾下了樓梯。
“哇……餘瀚你長得挺不錯的。”
“你,怎麽在這兒?我胡子呢?”
“嗯?我給剃的,你打他們幹嗎呀!”那人一口酒下肚了後嚷道;“有什麽事沖我來!”餘瀚扭曲了一張臉,抄起拳頭,揪住他的脖領;然又哭喪着臉的坐下了,就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女生。
“你還我胡子,我的胡子。”
“換不了,都扔了。”
“你還我胡子,我的胡子,我的衣服。”
他們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争論個沒完沒了;什麽時候能說點正題呀!
“打住,收!”餘瀚瞅了瞅身邊的靈兒,淡淡一句:你怎麽還在呀!
“好笑;我問你呀,蕭憶寒怎麽不管你呀?就由着你這麽自生自滅的?”
“蕭憶寒昏迷了。”
“什麽!怎麽一回事呀!?”
“不知道。”
“你告訴我呀!”靈兒和餘瀚又喋喋不休的争搶着話語,那人叫停。
“你們打擾本少爺雅興,一邊呆着去。”靈兒一把奪了他的酒杯,筷子;自己吃了起來。“你不是有嘛!”靈兒還沒遞到嘴裏,就把筷子扔了,自己拿起來就夾着吃,餘瀚直接上手。“嘿,你們倆……”吃飽喝足,閑下來。“不錯呀,本少爺遇到對手啦!”
“我叫禦靈兒。”
“餘瀚!”
“王珏,夠酷夠霸道的名字吧!”
“那,你和夏霖是怎麽一回事?”
“我,夏霖!你是怎麽知道的?等等你這樣貌我好像在哪裏見到過呀!呀,你就是那只大鬧了蕭府婚禮的妖精呀!我說怎麽覺得你有點眼熟呢!”
“怎麽……?你想怎麽樣?”
“你模樣不錯呀!跟了本少爺如何?保準了你吃香的喝辣的,丫鬟仆人一堆堆随你使喚。”
“我,就認定他一個人。”
“挺癡心的呀!可人家已經左擁右抱,還搶我夏霖。”
“你們當真有關系呀!”
“我,跟你不熟!這家客店送給你們啦,我們走!”財大氣粗呀!買一家客店送人,砸人;可也可看的出他傷心了。
癡情總被無情付……此恨綿綿無絕期……衆裏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蕭憶寒的生活回歸了正軌,他不清楚為什麽自己的妻子會在偏置的別院生活;想接她出來,兩個女人都拒絕了,說那裏可以安心養胎。
然而被遺忘的白傲雪卻饑渴難耐,又有傷在身,沒得到很好的照顧;最終倒下。老夫人怕家醜外揚,讓他們悄悄處理;對外從不提及白傲雪着為二夫人。
纨绔少爺借酒澆愁,喝得酩酊大醉,稀裏糊塗的就來到了郊外;夜半風大,迷了眼,也迷了路,還下起了雨。雨水的沖刷,将未掩埋實誠的白傲雪的屍體沖了出來;無巧不巧王珏摔倒,睡了一宿。醒來的時候,眼前竟有一只手,冰涼;王珏下了一大跳。宿醉一下子吓醒了,三魂丢了七魄一般;良久,他想好好把人埋葬了吧。沒想到,卻看見她的手在動;王珏扒開泥土,看見了一個貌美的姑娘。還有微弱的呼吸,微微的喘息;王珏背上姑娘回了城。送進了他買下的那家客店,請了郎中為她治療;再晚一會兒,人就可真的回天乏術了。
郎中為姑娘紮了針,開了藥方;看着那一張蒼白的面容,王珏心中有點憋悶。靈兒準備了熱水,王珏奪下她手中的面巾給姑娘擦拭;她有一張精致的面容。靈兒一眼看見,扒開了王珏,心情難以;喊道:雪兒,雪兒……怎麽是你?你怎麽啦?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