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飙車

“快,快,快,洛姐,他們追上來了!”夏清看着漸漸出現在視野裏的車輛,出聲提醒。

“知道了。”

對許蘊來說,最初飙車是為了追求刺激,到後來的職業賽車,地下賽車,追求的就是極限。

這種跑車的性能、速度都不及F1,但是生活中玩玩兒也是很過瘾的。

看着已經到達眼前的幾輛車,她勾了勾唇,“坐好了!”

夏清立刻拿出手機,準備錄下接下來的場面。

秦嵘他們追上奔馳後,準備超車截停對方,怎知對方方向一打,瞬間向自己逼近,眼看就要撞上他的車,吓得他趕緊打方向。

接下來對方稍稍減速,在他們還沒回過神來,進彎,貼近彎心,回正方向,逐步給油,每過一處彎道就以漂亮的漂移,甩尾進入下一處,卡點準确、收放自如。直到全油門給油進入直道。

一番操作下來,哪兒還有後車的影子!

“拍好了嗎?”車速慢慢降下,修長的手在方向盤上輕點,側頭笑着看着旁邊的夏清。

“好什麽啊,全是模糊的!”語氣雖是抱怨,但總也掩不住她內心的勝利之姿!

“我洛姐老厲害了!麽嘛!”猝不及防的親在許蘊的側臉,讓她惡心了一大把。

“老佛爺,咱可以撤退了嗎?”

“準了!”

随即便順着山路一直上山,她們得先到山上,再順着另一條路下山。

“那輛奔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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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講機裏不時傳來疑問,最先開出彎道的是秦嵘和夏小禹的車,擡眼望去,哪兒還有車的影子,連尾氣都沒留下!

緊接着衆人紛紛将車子停靠在路邊,湊上來。

“嵘哥,你說峥哥和剛剛那個開奔馳的,誰厲害?”随後跟上來的陸敬軒好奇的問道。今天他們算是開眼界了。

“我哥沒這個水平,那人應該是職業選手。”點了根煙,迎着習習的夜風,便開始吞雲吐霧。

“比峥哥還厲害?我怎麽沒聽說過榕城有這號人物。”

“那還不簡單,查查那輛slr是誰的不就知道了?”

“我來查,我來查,車牌號是多少來着?”

衆人:“……”

還真TM沒看清!

回到禦景灣,迎來的依舊是漆黑一片,剛放松下來的心情,似乎又被鍍上一層陰霾。

什麽時候陸敬堯能在家等一等她,給她留一盞燈?

許蘊剛洗完澡,微信提示音“滴滴滴滴……”的響個不停。

名為【春風又綠江南岸】的三人群,消息已經99+了

向上翻了翻,很多是夏清發的昨晚飙車的照片,儀表顯示盤、方向盤上她的手、沿途模糊看不清面貌的風景、觀後鏡裏被甩在後面的跑車……

然後是夏清的顯擺,宋依彤的依依不饒。

彤彤日【你們居然沒叫我!!!友盡!】

夏の清風【車就倆坐,叫你你坐哪兒?車頂嗎?】

彤彤日【……】

彤彤日:@洛并拍了拍她

彤彤日【我不管,你必須也帶我去刺激一把,我都沒體會過飙車的感覺。】

許蘊放下擦頭發的毛巾,無奈回道【好好好,大小姐,你們就是我的祖宗!】

彤彤日【不,不,不,我們是并肩作戰的戰友,我們的目标是:綠了整個江南!】

夏の清風【……】

夏の清風【趕緊把微信名給改了,我看着別扭/狗頭】

彤彤日【這麽朝氣蓬勃,蒸蒸日、上的名字,多好/壞笑】

洛【你們能不能聊點有營養的?】

彤彤日【陸敬堯一夜、幾次?我在采訪上看過他,腰不錯!/猥瑣】

洛【……】

夏の清風【……】

宋依彤總能将車開得像火箭一樣快,也總能讓她倆招架不住。

真不知道,她腦子裏哪兒那麽多黃、色廢料。

夏の清風【洛兒,好久沒出來鍛煉了,明天周末,全季會所,約嗎?】

洛【可以。】

夏の清風【記得帶泳衣,明天游幾圈,最近吃的多,我腰上的肉都堆成山了。】

彤彤日@夏の清風【大小姐!每次要減肥的是你,吃的最多的也是你!/豬頭】

彤彤日【我今晚殺青,明天正好休息一天,一起約!】

夏の清風【你不約你的小鮮肉、小狼狗滾床單了?】

彤彤日【我是重色輕友的人嗎?我有那麽饑渴嗎?/憤怒/生氣】

夏の清風、洛【你有!】

幾人不知不覺快聊到了深夜,許蘊關上手機,靜靜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異常煩躁!

最終揉了揉腦袋,打開手機,點開微信置頂的灰色頭像,日期還停留在他離開的那天,天知道她忍了多久才沒給他發信息,但這對于他來說,應該無關緊要,或者更加輕松吧。

自嘲的笑了笑,還是将信息發了出去。

“叮……”手機提示音,在寂靜的夜裏異常的響亮。

陸敬堯不知出于什麽心理,第一時間解鎖手機,可能也有期待吧。

看到許蘊的頭像旁一個紅色的①,随手點開。

洛【敬堯,最近胃怎麽樣了?有沒有按時吃飯?這兩周你要穿的衣服我給搭配好了,何助理應該給送到了。還有一包藥,是孫醫生最近新配的,我已經分好類,記得按時吃,注意休息。】

鬼使神差的打開衣櫃,裏面的衣服擺放的風格不是許蘊的,應該是何京。

櫃子上放着一包藥,打開後,每個藥盒用不同的顏色标注着早中晚。

放下東西,他在房間來回的踱步,焦躁的感覺像煙瘾上來一般,找到煙,匆匆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尼古丁透過鼻腔、氣管來到肺,似乎讓自己安靜下來,似乎又更加煩悶了。

突然想起三年前,自己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

如果不是她在自己重傷又失戀的那段日子裏的照顧,如果不是她每天用輕柔的嗓音讀着報紙,如果不是她變着法子給自己送餐,如果不是她含着笑迎接自己無端的怒火,如果……

最初他以為,他是家裏請來的護工,為了金錢忍受着自己。

直到父母、爺爺趕來,對她表示感謝時,他才知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時他說:"救命之恩,你想要什麽?"

她玩笑道:"救命之恩,後面不都是: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嗎?"

那時候他是怎麽回答的?好像記不太清了。

一支煙終是沒抽完,便被按滅在煙灰缸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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