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的媽媽是傻白甜
“你怎麽了?沒事吧?”白勝男問道,“我進來了?”門把手轉了轉,但門沒被推開。
白鑰無比慶幸自己剛才鎖了門,否則——被美女看到如此狼狽的一幕,和公開處刑有什麽區別?
“你找我有什麽事?”白鑰爬起來緩了一會才去開門,看到白勝男手裏端着一個托盤,赫然是剛才桌上的早餐,兩片面包,一個煎蛋,一瓶花生醬和一瓶草莓醬,顯然是來給自己送吃的。
她以為殺人是殺豬嗎?殺之前還要負責養胖?
白勝男說:“你剛才一口沒吃,我就給你帶上來了,剛才發生什麽事了?你摔倒了?”她視線下移,一眼就看到了白鑰膝蓋上的紅腫,“磕到了?”
“沒事。”白鑰面無表情,聲音冷酷,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表情,“我不餓。”
“不餓也是要吃點的。”白勝男看了一眼房內,發現一切擺設還像當初剛收拾好的那樣,沒有任何私人物件擺出來。
牆角放着打開的箱子,衣服散亂着擺放在裏面——這麽多天都沒放到櫃子裏?
聯想到白鑰剛才說的話,不難看出她是真的沒打算在這裏長住,不過是當個暫時落腳的酒店罷了。
白勝男說:“我方便進去嗎?”
白鑰瞥了她一眼:“不方便,而且我不吃西餐,我不是你們有錢人,也不想被你們有錢人同化。”
白勝男嘆了一口氣:“你不需要對我這麽大的敵意,不吃算了,但讓我看看你膝蓋上的傷。”
“不了。”拒絕的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但看着白勝男敲開了自家女兒的門,立刻趕上來的柳絮看到白鑰死人臉的表情,立刻罵開了,“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姐姐好心給你送吃的,還讓姐姐站門口?一點不知道人好呢?”
白鑰盯着她看了半晌,幽幽說道:“媽,你不記得了?我對花生過敏。”
柳絮楞了一下再恍然,她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她第一時間卻是跟白勝男道歉:“勝男啊,太對不起了,我們家這死孩子确實對花生過敏。”說完她才沖着白鑰說,“那你把煎蛋吃了,面包也能配草莓醬啊,人家好心拿上來的,你怎麽這麽不知好歹?”
“你能保證這面包裏沒有花生粉麽?”白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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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說不出話來,半晌憋出來一句:“就知道頂嘴,面包裏我就沒聽說過放花生粉的。”
“柳絮,再不出門我們就趕不及約好的時間了?這家美容店很難約的。”樓下傳來姚玲的呼喚,柳絮趕忙答應了一聲,為難地看着白鑰。
白鑰嘆了口氣,側身表示讓白勝男進來。
柳絮見狀,松了一口氣,滿臉笑意:“這樣才對嘛,你們姊妹倆好好聊聊,我先出去啦。”
她臨走還叮囑白鑰:“乖一點,別無理取鬧。”又沖着白勝男賠笑:“小鑰都被我慣壞了,你別跟她置氣。”
白勝男沒接話,直接進了房間。
柳絮讪讪的,眼神再一次示意白鑰乖一點,在姚玲的催促下,三兩步并作一步地下去了,生怕晚一點對方就生氣似的。
白鑰看着她小心謹慎又讨好的模樣,深感任重而道遠。
……
行李箱縮在牆角,最上面的衣物有些淩亂,還有兩個內.衣胡亂攤在最上面。
床上的被子還沒疊,洗的有些發白的藍白格子睡衣抵在床尾。
順着她的視線看向自己早上洗完澡翻亂的行李箱,白鑰臉上一紅,三兩步走過去,啪的一聲蓋上了行李箱,輕咳一聲才問道:“到底找我什麽事?”
白勝男比白鑰高一個頭,再加上氣勢強盛,白鑰站在她面前總覺得被壓得擡不起頭,只有離得遠點才能正常喘氣。
早上剛起床的卧室可比書房更加暧.昧多了,白鑰呼出來的氣都是灼熱滾燙的,她神色有些不自在,撇開臉看向落地窗。
“當——”,托盤輕輕放在桌上的聲音,緊接着白鑰又聽到一串腳步聲,她耳朵尖動了動,還是沒看過去,正當她耐心全無準備趕人的時候,突然被拽着胳膊按着肩膀坐在了床沿邊上,她錯愕地仰頭看向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白勝男,驚慌失措地問道,“你想幹什麽?”就差雙手環胸了。
白鑰恐慌地說道:“她不會想要對我不軌吧。”
系統:“壓一壓你的亢奮,把她是你姐姐這幾個字深深刻在你的腦子裏和心裏。”
“……”白鑰瞬間沒了心情,如果說剛才是穿着比基尼躺在沙灘上,享受撩動的鹹腥海風和不斷拍打在腳邊,讓整個身子都酥酥麻麻的海浪,現在就是——啪的一下被從雲端丢了下來,瞬間的失重讓白鑰猛地回過神來。
這麽極品,卻連幻想都不能,白鑰覺得有些沒意思,怒氣不自覺發洩到了白勝男的身上。
“你幹什麽?”白鑰怒喝一聲,推開她就要站起身。
你要是再這樣,信不信我一個反手把你抽在床上——非禮你。
白勝男看着瘦,但力氣很大,身上的肉都是堅.硬結實的,戳都戳不動,白鑰指尖都有些疼了。
這完美的身材比例,令人垂涎欲滴的身體素質,白鑰哭着問系統:“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這麽一極品的女的天天在我眼前晃,結果我連春.夢都不能做。”
系統:“……可以做,只要你問心無愧。”
白鑰:“……”等于白說。
“我看看你的傷。”白勝男蹲下,一只手擡起白鑰的小腿。
“!”白鑰這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個醫藥箱過來,但——這是做什麽?不娶何撩,放開我的腿,再摸下去我的大腿肚子都要抽筋了。
白鑰慌張想要抽回腿,但白勝男用了點勁,抓的牢牢的。
“別動。”白勝男不容拒絕地說道,她自帶上位者的命令口氣,白鑰就像是領到了聖旨,瞬間不敢動了。
白勝男纖長的手指捏了一根棉棒,沾了點碘伏小心塗抹在白鑰的膝蓋處。
房間內鋪的是木地板,骨頭沒事,只是蹭了一下,摩.擦的有些細小的傷口。
“嘶——”腿上傳來輕微的刺痛,白鑰吸了口涼氣。
“很疼嗎?”白勝男輕聲問道,“骨頭沒事,這兩天別碰水。”
白鑰不自然地說道:“沒事。”
“在家就不貼創可貼了,別再碰着了。”白勝男囑咐了句,收拾了藥箱站起身出去了。
看着她走之前還幫自己輕輕帶上了門,白鑰想過去鎖上的,但剛才親密的接觸讓這幅青澀的身子有些躁動,白鑰就勢大字一攤,往後一躺,半晌後雙手使勁悟了捂臉,這才感覺到臉上不知何時早已燒得燙手,又情不自禁捏了捏耳朵尖強行降溫。
心情平複下來了,白鑰不知不覺就給睡着了,她是被人輕輕推醒的。
她揮了揮手,好像是打到什麽東西了,迷迷糊糊睜開眼,陡然對上一張臉,好看是好看,但猛不丁放大在眼前,吓了白鑰一跳。
她一咕嚕翻了個身,差點從床邊掉下去,幸虧被白勝男眼疾手快抓住了胳膊,避免了她再一次和地板親密接觸。
白勝男單膝跪在床上,懸空壓.在白鑰上方。
白鑰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愣怔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甚至能感受到溫熱的喘息噴灑在臉頰上的瘙癢。
而白勝男也沒說話,就這麽和她對視。
系統幽幽說道:“她是你姐姐。”
白鑰:“……”絕對不是做夢,否則現在都已經翻雲覆雨了,絕不會出現這麽掃興的一句話。
她猛地推白勝男的肩膀:“你幹什麽!”
白勝男下了床,看想放在一邊的托盤:“你不是不喜歡吃面包果醬麽,我讓阿姨下了點馄饨又蒸了點蝦餃。”
白鑰翻了個白眼:“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餓,不想吃!”她翻了個身,背對着白勝男,用被子直接捂住了腦袋,“走的時候幫我鎖上門,謝謝。”
“你胃不好,一定要改掉不吃早飯的習慣。”白勝男揪住她的被子,兩人上演了一場被子争奪戰,最後以白鑰的失敗告終。
白鑰一摔被子,怒氣直接爆表:“你到底想幹什麽?”
按理說,白勝男還從沒被人這樣兇過吧,但她卻一點沒生氣,語氣雖然依舊冷漠,但淡淡的:“我看過你的體檢結果了,嚴重營養不.良,淺表性胃炎,缺碘……”她直直地看向白鑰,“貧困戶都不會營養不.良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鑰看多了,總覺得此時的白勝男眼底閃過一絲怒氣,氣勢也強烈了許多。
白鑰不自覺塌下了肩膀,語氣都弱了很多:“你憑什麽看我的體檢報告。”
家裏雖然不缺錢,但柳絮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對原身的照顧堪稱放羊式,還經常惹些麻煩需要原身解決,所以原身對這個世界的态度是十分消極的,不喜歡吃不喜歡喝,也不喜歡任何娛樂措施。
對她來說,吃飯不是享受,只是為了活下來。
所以不到餓的頭暈目眩的時候是想不起來吃的,吃也是随随便便水泡麥片就搞定的,白鑰都想不起來她多久沒吃過鹽了,當然會營養不.良和缺碘了。
白勝男:“憑我是你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