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的媽媽是傻白甜

從警局出來後, 兩人先把興奮得一直在流淚,後來勉強支撐着精神感謝白勝男的王青卉送回了家,白勝男開車送白鑰回醫院。

白鑰坐在後座, 她歪着腦袋靠在車窗上,突然說道:“謝謝。”

白勝男打方向盤的手頓了下:“不用跟我說謝謝的。”

白鑰坐起身:“是不是你爸跟你說過什麽?要必須照顧我才能拿到遺産?不對, 他根本不喜歡我, 接我和我媽回來也是為了威脅你的地位,或者你們之間有其他的交易?”

白勝男看着前視鏡她認真的神色:“如果你這樣想的話,能讓你安心待在白家,那随你怎麽想吧。”

白鑰不說話了,但她還是不敢放松警惕。

因為——她要保證的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柳絮。

白鑰閉上眼睛,分析了下現在的形勢。

姚玲想要幹掉自己的心思從未掩飾,柳絮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工具人, 畢竟自己對她戒備又疏遠,除了柳絮, 她根本沒辦法接近自己制造意外。

所以只要自己不死, 柳絮在姚玲那邊,暫時就是安全的。

而白勝男, 心機莫測,她明明才是白家的正牌女兒, 可卻一直在變相讨好自己,總不能說她心地善良吧。

想不通,白鑰也就不想了, 畢竟當事人柳絮現在都活的毫無顧忌的,自己操碎了心有卵用。

王青卉的事情很好解決,雖然當時公共攝像頭壞了, 但路邊開了不少商店,還停了很多小汽車,警方多調了幾家商鋪的監控,又調查了附近幾輛車的行車記錄儀,很快就找到了肇事車輛。

更幸運的是,當時開車的就是車主。

案子很快就破了,肇事車主是個年輕的男人,撞人逃逸後一直提心吊膽,當警方找上門的剎那反倒是徹底放心了。

肇事司機是全責,本該賠償受害者家庭的,但他一窮二白,只有一輛貸款買的車,還不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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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都已經沒了。

王青卉執意想找肇事司機,不過是為了要個說法,現在真正把對方送進了監獄,她就像是被突然抽離了空氣的充氣娃娃,精氣神都沒了。

正值暑假,她陷入了一陣深深的迷惘中。

而白鑰閑的沒事,就經常約她出來逛街,吃飯,聊天,也不專門逗笑她,有時候甚至都不說話,就靜靜地陪伴着她。

白勝男知道她每天都出去幹什麽,但也沒說什麽,畢竟說了白鑰也不會聽。

但是她去找了王青卉。

王青卉早就想約她出來感謝了,但還沒想好怎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兩人約在一家茶館,坐在私密的包廂裏,王青卉有些拘謹,她端起面前的茶一飲而盡,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被白勝男打斷。

白勝男說道:“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王青卉愣了一下,說道:“上大學。”以前她上大學是為了賺錢,讓辛勞了一輩子的母親休息,可現在——她甚至連個目标都沒有了。

白勝男食指點了點桌子,說:“你有想學的專業嗎?”

王青卉不知道怎麽話題就跑到人生方向上了,但這卻正是她目前面臨的最大難題,也是白鑰無法幫她排憂解難的,所以她一股腦全倒給白勝男了。

白勝男問道:“我資助你去國外上學,回來跟我幹,怎麽樣?”

王青卉:“為什麽?”

白勝男:“小鑰小時候多虧你們照顧了。”

王青卉面色為難。

白勝男笑了笑:“小鑰确實對我還是有些誤解,但我想,誤會很快就會解除的,畢竟我們……才是一家人。”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王青卉,抿了一口茶,“當然,既然接受了我的資助,起碼十年內都要服從白氏的調動。”

王青卉現在總算明白勝男的意思了,不過是想把自己支到國外去,讓白鑰孤苦無依,只剩下白家可以依靠。

如果真是一家人的話,會這樣算計嗎?

白勝男從包裏掏出來一張機票,推過去:“三天後的機票,決定權在于你。”

說完,她站起身走了,而王青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拿了機票也起身離開了。

……(三年後)

電影學院裏永遠不缺少帥哥美女,但正是如此,長相清秀,性格溫柔的白鑰反倒比大美女更受歡迎得多。

畢竟一大盆豬肘子,最先看到的當然是那一抹青翠欲滴的綠葉。

所以開學不到兩個月,白鑰就已經接到了兩只手都數不過來的告白了。

只可惜,都是臭男人,一個香香軟軟的小姐姐都沒有。

白鑰哭着說:“不是都說演藝圈亂嗎?怎麽,大家怎麽都沒有點特殊的喜好?這哪有資格緊娛樂圈啊?”

系統:“……”嚴重懷疑你進娛樂圈根本不是為了賺快錢,而是為了……亂!

在白鑰拒絕了第不知道多少個帥哥之後,同宿舍的小姐姐終于看不下去,在某天下午黃昏時換衣服的間隙中問道:“上上上次那個你說太瘦了,在一塊沒有安全感,上上次那個你又說人家胸肌比你大,看着自卑,上次你嫌人家年紀太大,這次你又說年齡太小,你不知道現在最流行小奶狗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人心都化了!”

白鑰轉頭,視線一下子黏在小姐姐雪白的胸口上了,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直到小姐姐穿了件襯衫,她視線還跟随着那幾根纖細靈巧的手指上下翻動呢。

白鑰心想,有此等美景,眼睛裏還怎麽放得下那群糙漢子呢?

小姐姐無奈道:“你這條件也太苛刻了,再這樣下去,這個大學你都談不成一場戀愛,你這四年就白上了。”

怎麽可能!每天在宿舍飽的眼福完全值了!

小姐姐上下打量一眼白鑰身上穿着的T恤牛仔褲,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在自己的衣櫃裏找出來一條修身的米黃.色的裙子,塞給白鑰:“你今晚不是不用打工麽,換上這個,晚上姐們帶你出去見見世面。”

白鑰猶豫:“晚上我打算去圖書館,作業還沒寫完呢。”

小姐姐拉着她到鏡子前,直接開始扒衣服,脫褲子:“還有半個月才交呢,你急什麽?”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白鑰有些承受不住,捂住了上面捂不住下面,但脫了……小姐姐又給她穿上了。

白鑰:“……”搞毛呀,還不如搞我呀。

白鑰跟着她去了才知道,原來是各個社團組織的聯誼活動。

她之前除了上課就是打工,也沒參加社團,自然沒人邀請。

活動辦的還挺大,借用了學校的大禮堂,每一個人都盛裝出席……白鑰興奮得眼睛都不夠用了。

那姐姐腰好細啊,一只手就能圈起來吧,還有那個妹妹,穿的好可愛,遠看跟個蝴蝶結成精了似的。

帶她來的舍友姐姐遞了一杯不含酒精的飲料,笑道:“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應有盡有,看上哪個直接上去要號碼。”她湊到白鑰耳畔輕輕吹了口氣,“晚上……這衣服,不用還。”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後,白鑰打了個激靈。

舍友還以為她被自己吓到了,笑的花枝亂顫,拍了拍她的肩膀:“還是個小雛鳥吧,張開翅膀飛吧,擁抱廣闊無邊的天空!”

說罷她潇灑地擺擺手:“你自便,我去啦。”

早有人等着她了,她走出去兩三步,回頭沖着白鑰眨眨眼,挽住一個大帥哥的手,步入了舞池中央。

而白鑰捏捏滾燙的耳朵尖,依舊坐在原地東張西望——看美女。

在沒确定娛樂圈是不是真的很亂之前,白鑰還是不敢暴露自己的性向的,畢竟她還要在這個圈子混呢。

手裏的飲料喝完之後,白鑰看舍友今晚大概真的不回去了,也就準備離開了。

就在這時,忽然有個穿着黑色小禮服的女生走過來,開口便是:“你還記得我嗎?”

白鑰:“?”她眨着眼睛,疑惑問道,“你是?”

女生突然笑了:“你真有趣。”

白鑰:“?”你有病吧?

女生看她一臉茫然,笑着解釋道:“我不過是在搭讪而已,如果你看上我了就說記得,要是沒看上,就說不記得,你是第一次出來玩嗎?”

“……”城裏果然套路深。

白鑰說:“抱歉啊,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

女生按着她的肩膀坐下,說:“最精彩的環節還沒玩呢,怎麽就要走了?”

白鑰略有些好奇:“最精彩的環節?什麽?”

女生說:“當然結伴離開啊,這種聯誼,一個人走出那扇門的話,第二天就會上學校論壇的。”

“我叫陸琪。”女生拿了一杯酒遞給白鑰,“你呢?”

“白鑰。”白鑰搖頭,“抱歉,我不喝酒。”

陸琪晃了晃酒杯,看着舞池裏盡情扭動的男男女女:“要不要出去坐一坐?”

坐一坐還要出去?是出去坐一坐,還是做一做?

白鑰正準備拒絕的時候,忽然看到舍友姐姐走過來,她沖着陸琪點了點頭,忽然說道:“小鑰,你不是說作業還沒寫完嗎?要不走吧。”

白鑰擡頭,正好對上小姐姐不斷沖着自己眨眼睛,立刻接話道:“嗯,待會還要跟小組同學開會呢,那今天,我們就先回去了。”

陸琪的眼睛在舍友身上轉了一圈,又停留在白鑰身上,但她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攔着。

剛出門,舍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神情凝重地問道:“你怎麽跟她在一塊了,不管她跟你說什麽,以後離她遠一點。”

誰讓我魅力太大,吸引力太強呢。

系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除非它是臭的。”

白鑰:“……”

舍友說:“她跟其他人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不都是晚上不用回宿舍嗎。

舍友見她根本沒放在心上,故意加重了語氣:“大家都是出來找伴的,她不是,她是自己出來玩的,也不管其他人願不願意。”

白鑰:“!”天啦,錯過一個極品!她就喜歡這種會玩的,不管怎麽玩都能奉陪!

舍友揪着她的耳朵警告道:“你也是傻,你看不到她看你的眼神有多可怕嗎?跟要吃了你似的。”

“我這不是沒注意嘛……”白鑰跟個小學生似的乖乖認錯,但心裏卻一直在想剛才竟然忘了留電話,真是太可惜了。

吃了我?我就是想讓她吃了啊,從哪開始,下面?哦豁,刺激!

但是……當天晚上,就有人申請添加白鑰的微信。

是一個非常老幹部的頭像,申請理由是白鑰的學院班級和姓名,還以為是哪個同學,白鑰順勢就添加了。

手指剛點下去,白鑰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電話。

“小白兔,是我。”略熟悉的聲音自手機裏傳來,白鑰一個激靈,看了眼正在陽臺上煲電話粥的舍友,聲音小了一些,“陸琪,你怎麽會有我電話的。”

“你能聽出來我聲音啊。”陸琪顯然十分高興,“對了,我剛加了你微信,你通過下,今晚你回去太早了,明天有時間沒,我請你吃飯呀?”

是吃飯還是吃我啊?先前已經答應舍友要保持距離了,白鑰可不想自打臉,猶豫了下說道:“謝謝你的好意,還是算了吧,這兩天我都很忙。”

陸琪說:“明天周末,又不用上課,你忙什麽?”

白鑰說:“我還要打工呢。”

陸琪那頭沉默了一瞬,說了聲好吧,又問道:“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你找我啊。”

白鑰撇嘴:“我們好幾個作業都快要Dead Line了,也不知道什麽才能結束,吃飯的事情就算了吧。”

白鑰還以為對方要再勸一下,結果陸琪什麽都沒說,就把電話給挂了。

白鑰嘆了口氣,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滾:“你看到陸琪那雙.腿了嗎?修長有力,還有她那身段,瘦卻不弱,那腰,不行了,我要濕了。”

系統:“……”什麽時候能屏蔽掉宿主呢?

白鑰都說的如此清楚明白了,她還以為陸琪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但她沒想到陸琪是個比她還執着的姑娘,看上的人不睡到手是萬萬不能罷手的,第二天就來她打工的咖啡館了。

“要一杯卡布奇諾,拉花要個愛心的。”陸琪坐在落地窗前,午後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氤氲着淡淡的柔光,每一根頭發絲似乎都泛着金色。

陸琪笑眯眯看着白鑰,昨晚燈光昏暗,再加上臉上妝容過濃,即便穿着昂貴的禮服,但也總帶着那麽幾分風.塵氣息。

今天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及肩的長發淡淡蓬松,一身夾克休閑褲的裝扮更是讓她多了幾分活力,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更是多了幾分英氣,帥氣十足,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她捏着菜單,說道:“想吃小蛋糕嗎?我請你吃黑森林?”

白鑰低聲道:“不好意思,我在上班呢。”

陸琪說:“顧客就是上帝,我現在就是上帝,上帝讓你做什麽?你有拒絕的權利嗎?”

“拜托。”白鑰眨着眼睛,水汪汪的眼眸裏滿是無辜和純真,她懇求地望着陸琪,就好像祈求大灰狼不要吃掉自己的小白兔,可憐兮兮的讓人不自覺心生疼惜和憐愛。

陸琪看着這個模樣的白鑰,眸色轉深,她站起身,走到櫃臺前,雙手往臺子上那麽一趴,36D就那麽擱在臺子上,單手撩了撩頭發,她粲然一笑,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聽得前臺的小姐姐面紅耳赤,耳朵尖都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一臉小女兒的羞怯,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隙了。

白鑰從背後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尤其是那能當桌子用的塌陷下去的一塊腰,目不轉睛。

沒五分鐘,陸琪轉頭,沖着白鑰飛了個Wink,她搖曳着身姿走了過來。

“你們菜單上的每一種咖啡和蛋糕都給我來一份,然後……你吃給我看。”陸琪得意地沖着白鑰挑眉,“夠你介紹到你們下班了。”

白鑰:“???”

陸琪專門湊近了,在她的耳畔解釋道:“我說我有糖尿病,但我又喜歡吃甜食,所以借你們的服務員一用,當然…為了避免你不好意思,我要了個包廂,走吧。”

“你找別人吧。”神經病,吃那麽多甜食,明早怕是要腫成豬,以後還怎麽愉快地在美女面前脫衣服,白鑰直接拒絕了,轉身要走卻被陸琪抓住了手腕。

陸琪的力氣很大,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被拉到了包廂門口,推門就直接塞了進去。

怒氣沖沖瞪着擋在門口的陸琪,白鑰生氣道:“你讓開,愛找誰找誰,我不幹。”說着她抓着陸琪的肩膀,想要拉開她走出門。

但她的力氣實在太小了,跟稍一用力,肱二頭肌就出現的陸琪相比簡直就是螳臂當車,直接被拽着手腕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整個人就被扔到了靠窗的秋千上。

白鑰看着居高臨下,俯身過來的陸琪一臉驚慌:“你要幹什麽?”

陸琪指尖蹭了蹭她柔滑的臉蛋,說話間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先奸後殺。”

“……”白鑰激動道,“卧槽,玩的這麽刺激的嗎?天啦,我竟然有那麽一絲絲期待!”

系統:“……”不想說話。

白鑰:“天啦,終于要破.處了,是今天嗎,難怪我看老黃歷,今天是個好日子。”

系統頭疼欲裂,咬着牙道:“你這是第幾次破.處了?”

白鑰一本正經:“雖然我骨子裏放蕩,但我的身體還是很純潔無知的呢,你看,面臨強取豪奪,人家可害怕了呢,心髒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了,吓死我了呢。”

系統:“……”可惡心死我了呢,竟然有人形容自己骨子裏放蕩,也真是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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