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炮灰的嫡女(九)

時光流轉,從夏至冬,蘇子琴來到這裏已經快半年的時間,中間白臻與白靜明争暗鬥,蘇子琴扮演着那個內向,性格懦弱的嫡女,不堪一擊。

“小姐,下雪了。”青碧将手中的盆放下,不斷的往手中呼氣。

溫熱的水撲在臉上,迷蒙的眼神瞬間清醒。

推開門窗,涼意從窗邊直沖大腦,圍繞的竹林白茫茫的一片,被雪層彎下了腰,雪花如棉花的絨毛不斷向下掉落。

青碧嘴角含笑,注視着蘇子琴的表情。

“今年的雪來的很早,像是往年,初雪還要晚上一段時間。”

“嗯。”

踩進雪層的“吱嘎吱嘎”聲,“二小姐,夫人已經準備好,請你過去。”

今日是宣王的選妃大典,所有五品以上官員為定親的嫡女,庶女都需參加。

灰色披肩放于肩上,蘇子琴将其收攏,擋住不斷吹進的冷風,穿過花園,走進中間的小道蘇子琴達到大廳。

“夫人,大姐姐,三妹妹。”蘇子琴微微福身。

“二姐姐(二妹妹)。”

蔣璇輕輕點頭示意,白臻一身紅色,上面帶着細致的花紋,擺脫了往常的仙衣飄飄,給人一種驚豔的視覺差,反觀白靜,學着往常白臻的模樣,素白的衣裳,弱不禁風的模樣,邯鄲學步。

三輛馬車,蔣璇獨自一輛,白臻拉着蘇子琴一輛,白靜一輛,後面跟着丫鬟婆子。

外圍簡單的馬車,裏面卻溫暖不已,熱氣不斷地冒出來。

茶葉在滾燙的熱水中翻滾,一遍兩遍,在第三遍時,白臻将茶水當如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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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嘗看。”

蘇子琴拿起拖着茶杯的碟子,輕輕一口,初初苦澀的味道遍布口腔,在苦澀味道散盡之後,帶着清甜。

“嗯,一開始很是苦澀,但是,後面的甘甜很是美妙。”

“二妹妹對茶也了解及深,這是南部的玉壺枝,聽說是在剛剛冒芽的時候就将其摘下,烘幹,每年總共才百餘斤,我一開始喝的時候,全部吐了出來,後來習慣後才漸漸接受。”

“這并不算什麽,這也是一種享受,不管是甘甜,或是苦澀,都只是一種味道,并沒有受不受得了,當你習慣後,這就僅僅只是一種習慣。”

白臻聽完蘇子琴說的話,久久不語。

“大小姐,二小姐,到了。”

兩人一次下車,蔣璇與白靜已經正在等待。

宣王府外密集的聽着馬車,下人将馬車前往別處,立刻有人前來詢問。

幾人走進宣王府,蔣璇熟練地與人寒暄,白臻與白靜自動的走向玩得好的閨中密友,留下蘇子琴一人安靜的停留。

蘇子琴面色不變,自動尋找不顯眼的地方坐下。

“白臻,那是誰?以前好像從來沒看見過。”李雪兒疑問的轉向白臻。

李雪兒是白臻最好的閨蜜,前世為了救白臻,被夫家掃地出門。

“九公主之女,白府嫡女。”

“難怪,聽說從小體弱多病,近年來未曾出席宴會,除了上次賞花宴,不過說起來,你這二妹妹也挺可憐的,唯一一次還碰上幾率不大的刺殺。”

蘇子琴面上不顯,頭開始昏昏沉沉,不斷點頭,在沒有人注意的地方,蘇子琴悄然離開。

離開滿室火爐的地方,外面的冰冷讓頭腦開始清醒,似乎自己唯一觸碰的東西只有,那杯茶。

白臻,寧願鏟掉所有危險,也決不讓自己遺留隐患。

迷迷糊糊的走遠,腳步忽緩忽快,前方正是白色的池塘,上面已經結着薄冰。

蘇子琴慢慢走近,腳下一滑,身體前傾,水面映出自己發紅的臉頰。

關鍵之時,大手突然而至,摟住蘇子琴的細腰,将人帶入懷中。

酥麻的感覺從接觸之地直達心底,第一次,第二次可以看做只是偶然,可是已經五次,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性格,卻是一樣的感覺。

纖纖細手抓住眼前的衣襟,頭腦昏沉,微弱的呼吸。

“這邊找找。”悉悉索索的聲音不斷傳來。

軒轅容裏将蘇子琴抱起,跳上大樹,藥丸落入口中,順着搖擺的弧度,藥效起了作用,蘇子琴睜開眼睛。

“你們在這邊找,我們去那邊,宣王府錯綜複雜,一定要快點找到白二小姐。”

“是。”人影不斷移動,發現這邊并沒有發現,轉移陣地。

“是你。”蘇子琴食指指向軒轅容裏,“不是說,宣王因戰事雙腿已經失去知覺?”

“你看,本王有沒有?”軒轅容裏仍舊抱住蘇子琴,眼中帶着冰冷。

“要不是本王,你已經成為今日最大的笑話,先不說名節不保,這麽冷的天掉進池塘,像你這嬌貴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呵,那我們也算是扯平了,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

“你是想要他們發現,嗯?白二小姐私會,在宣王府被抓個正着?”雙手有放開之意。

“才不要。”小手緊緊抓住前方的衣襟。

“你說,你的身子我都已經看過,你是否需要以身相許?”眼中帶着調侃,明明是個面癱臉,卻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些言論。

“今天不就是你的選妃大典,你身為當事人,不是應該回去看看?”

“嗯,不用管她們,這都只是皇兄自作主張而已。”兩人相對,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彼此的臉頰。

“還是繼續接以上的話題。”滿含笑意的眼神帶着絲絲溫柔。

“以身相許,讓我想想,可是,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你身為王爺,三十而立未曾娶妻,我還未到及笄之年,年齡相差太大。”

這個女人,竟然說我太老。

“據我所知,白府對你來說也的記憶并不愉快,憑借蔣氏的厲害,你以為你的婚事?”

蘇子琴莞爾一下,“這就不牢王爺操心啦。”身體一甩,直接跳下樹,沉重的響聲引起注意。

“白二小姐,終于找到你了,你去哪了?”

“哦,剛剛在室內太悶,出來散散步。”

“可是,奴婢找過這裏,并沒有看到您。”

“回去吧,該等急了。”

深陷的腳印,身子一閃,留下的是不斷搖動的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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