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ORZ!!!

且不提屋裏面那個紀為止的驚訝,紀為止話一出口,其他人也皆是一愣,他們這是來捉拿賊人的,怎麽到了世子爺的口中就成了懲戒刁奴了呢?

“什麽刁奴?”紀侯爺皺緊了眉頭,眼色懷疑的看向紀為止,旁邊的人只當是侯爺不信世子的話,可只有紀為止自己心中清楚明白的很,他爹這可不是在懷疑他。

果不其然,沒等紀為止回答紀侯爺的話,紀侯爺便推開紀為止徑直往浴房走去,一進門便看到了那滿地打滾不斷哀嚎的王婆子和那個已然昏迷過去的下人。

即時便是一愣。

而那王婆子似乎是心有所感一般,餘光看到了侯爺的身影,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的滾到紀侯爺的腳下,想也不想地便說道。

“侯爺,你可要為老奴做主啊!老奴只是奉了柳姨娘的命前來追查歹人,誰知世子爺有意包庇那不知做什麽的歹人,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這是不把侯爺你放在眼裏啊!”

王婆子也算是聰明,沒有忘記之前的那人的前車之鑒,哭訴時同樣還不忘把屎盆子忘紀為止的腦袋上扣。

也難為這平日裏嘴碎的婆子三言兩語竟把事情說了個明白。

只是她卻忘了,她現在涕泗橫流的模樣俨然就是一個瘋婆子,紀侯爺平日裏最為講究,瞧着王婆子竟然朝着自己撲過來,連忙後退兩步,厲聲道:“你這是做什麽!”

“王爺……”

“簡直一派胡言!”紀為止上前走了一步,朗聲道,“還請父親明察,兒子先前正獨自一人在這房中沐浴,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麽所謂的歹人,更加談不上什麽包庇,倒是這個刁奴大半夜也不知是奉了誰的命令竟然夜闖兒子的院子,且不說都是污蔑,單單是這一點,兒子覺得恐怕找什麽歹人是假,想要謀害兒子才是真啊!” 首發網址httxs.com

“王爺,老奴不……”

“而且父親你想,今日他們能用這等辦法闖入我的院落,倘若有朝一日這些個吃裏扒外的奴才被旁人收買,進了父親您的院落的話……”

紀為止搶在王婆子開口之前搶先說道,說道最後同時還隐去了後面的話,一下子衆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跪地大呼不敢。

紀侯爺被眼前這一切氣得不行,胸膛起起伏伏險些要背過氣去。

王婆子哪裏想到平日裏軟綿綿的世子爺竟然變得如此牙尖嘴利,再看紀侯爺的表情,眼前黑了黑,臉上的痛楚在這一刻也算不得什麽了,大喊道。

“王爺,世子是胡說八道!老奴從來沒想過要謀害世子,是世子怕自己和男人私會的事情敗露,故意想要滅口啊!”

說着,王婆子還指了指自己的臉,“王爺,老奴絕對沒有說假話,世子爺心狠手辣,老奴的臉——”

話說到一半,王婆子猛地頓住,雙手摸着自己平坦一點痕跡都沒有的臉,立時瞪大了眼睛,聲音盡數噎了回去,擡起頭,正對上紀為止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可就是那帶着笑意的眸子仿佛如同惡鬼一般,驚駭地王婆子竟是不能發出半點聲響。

眼睜睜的看着紀為止笑了笑,輕道:“父親您瞧,這刁奴到了這般田地還死不悔改,妄圖拉兒子下水呢,兒子只是先前氣急打了這刁奴一巴掌,現在連個印子都沒有,倒成了兒子惡毒了。”

“你這大膽的狗奴才!”

紀侯爺滿臉的愠怒之色,盡管平日裏自己這個兒子如同空氣沒什麽兩樣,但是真正和一個瘋子模樣的人放在一起,紀侯爺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最重要的是眼見為實,王婆子的臉上的确是什麽東西都沒有。

就像是紀為止說的,這不是欺騙自己又是什麽!

至于那個被紀為止一腳踹的昏死過去的那個,紀侯爺下意識忽略了。

如同前世那般一樣,一旦肯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紀侯爺便聽不進去旁人的意見了,一腳揣在了王婆子的胸口,當即這王婆子就是進氣多出氣少,口中嗬嗬倒在了地上。

瞧着這失态發展,紀為止心中到沒有幾分快意,不過是人性所致,倒真是肮髒惡心的很!

不過到底這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紀侯爺瞧着這一腳踢得極重,卻不像是紀為止剛才那樣一腳下去一條命沒了半條,王婆子看着模樣凄慘,竟然還有着意識。

同樣的,這麽一來,紀侯爺的氣也消了不少。

再者說,剛才王婆子的話他也聽進去不少,要真是如她所說,有歹人的話,那……

“父親,這王婆子,莫不是中了邪吧?”

在紀侯爺心中疑惑地種子尚且還沒有發芽的時候,紀為止突然出言打斷,出口的話立時讓在場衆人一愣。

緊接着也沒有停頓,紀為止便道。

“兒子曾經聽說鄉下一些污濁之地總有些不幹淨的東西,有些人不檢點,便容易招惹上,依兒子看啊,這王婆子倒是像那種惹上髒東西的。”

紀為止眨了眨眼睛,一絲冷笑從嘴角劃過,他可是沒有看漏王婆子臉上的慶幸之意,盡管挨了紀侯爺這麽一腳,但是卻是性命無恙,等到她恢複過來,總有一天能報今日之仇。

紀為止接觸此人足足有三世之久,哪裏不明白王婆子心中所想,要是讓她如了意,他豈不是就對不起這重來的機會?

一聽紀為止的話,紀侯爺下意識皺起眉頭呵斥道:“堂堂世子說着的粗鄙之事成何體統!”

只不過話雖這樣說,但是臉上卻沒有多少愠怒之色,反倒是因着紀為止的話,看向王婆子的眼神中,多了絲戒備。

紀為止趁熱打鐵道。

“父親贖罪,兒子也是心中焦急,畢竟這種事情關系到我侯府氣運,兒子總不能置之不理,任由這等狗奴才壞了我侯府的風水不是?

“你倒是有心。”一說到名聲,立時就戳中了紀侯爺的死穴,看向紀為止的眼神也滿意地三分,再環顧整間浴房,只有一個浴桶其餘都是一目了然,就是連浴桶裏面也除了一絲白濁清澈的很,哪裏能藏的下一個人。

這讓紀侯爺不禁有些尴尬,剛才竟然還在心中懷疑自己的兒子。

不過很快便理直氣壯起來,瞧他現在也算是長大了,老子說兒子兩句,懷疑一下又怎麽了!

不過心中雖然這麽想着,紀侯爺還是對紀為止和顏悅色起來,問道:“下不為例!不過,你聽說這種事情的時候,沒聽聽有什麽解決的方法嗎?”

“方法倒是有。”紀為止點點頭,“最幹脆的辦法就是直接将這等邪物連同中邪的人活活燒死,用活的陽剛之氣方能消除所有隐患,不過——”

眼見着紀侯爺臉色一變,紀為止立時轉了話鋒,“兒子想着陽剛正氣侯府身為皇親國戚自然是不缺的,況且活活燒死旁人也着實殘忍了些,縱使她想要謀害兒子,兒子總不能以怨報怨,使得侯府落下個殘暴不仁的罵名,亂棍打死也就是了。”

亂棍打死!

跪在地上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王婆子更是直接暈了過去,這亂棍打死和燒死又有什麽區別,都是難逃一死,而且還真的說不上哪個更加痛苦。

當然,也沒人知道!

但是這并不妨礙衆人的想象,尤其是紀侯爺,想到人被燒死那場面,胃部便是一陣抽搐,恨不得将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适時紀為止正好提出第二種方案,縱使沒什麽區別,紀侯爺也頓時輕松了不少。

更何況還有着紀為止後面那句話。

紀侯爺一向是以自己皇親國戚,龍子龍孫的身份為傲,縱使他父皇看不上他,兄弟姐妹瞧不上他,他還是對自己這個身份自得的很,紀為止的話正正好說到了他的心坎裏。

一高興,便直接點點頭,道:“既然是你提出來的,你就看着辦好了,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再和我禀報。”

說完,紀侯爺如同來時如一陣風一般,去時也是如此。

“恭送父親。”紀為止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臉上卻不帶半點恭敬之色,周圍一圈跪在地上的人全部面如土色,癱軟在了地上。

不僅是他們,就是那些站着的紀為止原本院子裏面的人,臉色也不怎麽好,紫鳶更是小臉煞白,身子晃了晃,幾乎要站不穩身形。

“宋平,宋安。”紀為止環視一周,勉強挑出了兩個還算是合格的人,翻找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叫出了兩人的名字。

被點到名的兩人吓得腿差點一軟,倒是那個叫宋安的膽子要大一些,拉扯了一把宋平,沖着紀為止點點頭,走到浴房中把那婆子拖了出來,拉到院中時,有些猶豫,道:“世子爺,這……”

“怎麽?打人也要本世子教你們不成?”

“小的,小的不敢,只是這地方……”

“在院中打便是,正好本世子的陽剛之氣鎮上一陣,,什麽邪魔外道都得給本世子滾!”紀為止漫不經心在那裏胡言亂語着,聽的人心裏卻是一陣陣發顫,緊接着紀為止又道:“這不正好他們帶來棍子了?正好送她上路。”

“……是,世子。”

宋平和宋安兩人對視了一眼,到底是下了決心,撿起地上的棍子,砰的一下狠狠砸在了王婆子的身上。

立時,一聲慘叫從王婆子嘴中發了出來。

一下下敲打與慘叫聲充斥着在場衆人每一個的耳朵當中,一下下皆是敲在了他們的心上,紀為止也沒讓人堵了口,半夜慘叫籠罩了整個侯府上空,看着眼前這一切,紀為止的心情總算是舒暢了些,不過也就僅僅如此罷了。

這件事那個罪魁禍首的賤人倒是沉得住氣,若非如此倒是可以将她也拉下馬!

倒是宋平和宋安兩人,前世因着自己被辱的緣故,自己院子的人後來紀為止都借機打發了,如今看來,倒是可用。

而此時,待在房間裏面順着窗縫觀察着外面的那個紀為止整個人已然不能言語,且不說那個與自己樣貌相當的那個人,還有現場的那一切,真的是真實的嗎?還只是他的幻覺?但是飄入鼻翼的血腥味又不斷的告訴自己這一切就是真實的……

……

“你在幹什麽!”

紀為止一進房間一眼便看到了窗前那具皮膚白皙的身體,當即就是怒火中燒,三步并作兩步沖了上去。

窗邊的那只小可憐被紀為止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大跳,立時之前的記憶又浮現上來,但還沒等他動作,就被紀為止随手扔來的被子給扔了一臉。

“怎麽,勾引人還沒勾引夠?赤、身、裸、體的站在窗邊是不是想讓外面的人都進來草、你一頓啊!”

紀為止薄唇微起,口中冒出刻薄的話語,小可憐好不容易掙紮着把頭冒出來,正對上紀為止一臉諷刺的笑,心中頓時一刺。

“你閉嘴!”

前世最痛苦的記憶一下子湧上了心頭,如同利刃一般割着他的心髒,手指指着紀為止,渾身氣得發抖。

“閉嘴?呵?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瞧瞧你的這幅身子,不是欠、草又是什麽?”

紀為止瞧着這幅如同“淩、辱”過後的身子就是來氣,哪怕這上面的痕跡基本上都是他弄出來,可是瞧在眼裏就像是自己被欺負了一樣,又是心疼又是憤怒,開口的話不自覺的就成了嘲諷,越是這麽說,自己心中反倒是更加不舒坦。

尤其再配上那還有些倔強的眼神,紀為止已經懶得說什麽了,蠢蠢蠢!就這一個字!

小可憐那邊何嘗不是如此,比之紀為止這陰晴不定的情緒,他的心中只剩下了滿腹的委屈了。

他的記憶裏,昨日自己才被人欺淩致死,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沒等報仇就又差點重蹈覆轍,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男人還滿口嘲諷,将他內心深處最深的疤痕活生生揭下來,憑什麽!

自己身上這些該死的痕跡不是他弄出來的嗎!

只一個眼神,紀為止便看出了眼前這個小可憐心中想着什麽,立時,一個惡劣的念頭湧上心頭。

從上到下用着肆無忌憚的目光看着眼前人半遮半掩的身子,道:“本世子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又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侯府之中,你可知正是因為你,險些害得本世子被人陷害?”

紀為止活了三世,不僅心眼長了不少,演技同樣如此,反正眼前的人不知道真相,紀為止是一忽悠一個準。

話音落下,果不其然就見到小可憐那滿是震驚與不解,茫然過後又好似明白了什麽。

紀為止現在都能想象的出他的心理活動,無非就是懷疑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紀為止緊接着又道,“本來本世子已經用計躲開的那賤人的算計,誰承想竟然被你打亂了全部計劃,若不是本世子機敏随機應變,豈不是要被你害死?”

紀為止三言兩語便解釋了之前的一切,小可憐臉上才重生沒多久,白天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除去那滿腔的恨意,哪裏還記得其他。

再加上紀為止這信誓旦旦的模樣,盡管心中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卻是信了三分。

最重要的是從一開始醒來的那一刻小可憐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實感,而現在,呵,果然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場白日夢嗎?

不,不是白日夢!

這是老天的懲罰,懲罰他看着另外一個不屬于自己的平行世界裏面自己幸福的一切!

果然,眼前的人說的沒錯,自己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個累贅,都是無用之人!

他好恨,自己為什麽會如此蠢笨,為什麽會落到這個境地!

也不知是不是面對着整個人的緣故,小可憐心中的委屈放大了數倍,原本就為數不多的戒心頓時更是少的可憐,再加上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茫然,讓他的眼眶也跟着微紅起來。

“你,你哭什麽!”紀為止被小可憐要要哭不哭的樣子吓了一大跳,嘴上還是硬聲罵着,手上卻是不由自主的慌亂起來,前世他生生受了三千刀也沒丢下一滴淚,而現在,他只不過說兩句,就要哭了?

紀為止突然覺得有些接受無能,小可憐重生的這一次正是他前世同樣受盡折磨的一次,沒道理他堅強的很,眼前這個反倒是這麽柔弱啊!簡直,簡直蠢得無可救藥!

當即紀為止一邊在心中暗自翻着白眼,一邊想不想地說道:“你也都重生過一次,丢不丢人!”

說完,紀為止整個人直接僵住,心中暗惱,而小可憐,則是呆住了。

等等,剛才這,這人說什麽?

他怎麽知道我是重生的?

小可憐驚駭的目光中絲毫不掩飾其中的疑惑,一下子猛地反應過來。

“等等,你剛才說,也?莫非你也是重生的?你剛才都是騙我?!”

小可憐智商上線之後,和紀為止也沒什麽差別,自然也不難看出,之前這人話中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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